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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说阳泉千里跋涉,本来困乏万状,可还是好好地点了西夏送来的宝物金银。当下自是十分高兴。
她心里想,自己来回百里去矿上救人。人也救了,风箱也留了。煤矿掌柜的,管事的,下井的工人,获救的伤号和他们的家属,那是千恩万谢。这么着,人家咬牙凑银子答谢,不过百十两。
可三横一通西夏行,竟然折腾来好几箱宝贝,真金白银不算,还有珠宝手饰,那可都是大夏皇室的,件件精品。就是那皮袄皮袍,狐狸腋绒水龙皮,阳泉没见过,难道没听过?嘿,比金子值钱。
原来阳泉大婚,虽然也得了老皇上和沥双的礼,她都倒腾了,变作钱财修了个园子。
哎,有福之人不用急,自然天上掉白银。
阳泉高兴得嘴都合不上了。心说,那个沥重,来就来吧。
可高兴过后,她忽然又回过味来,问王三横道:
“哎,你大师兄一向生活检点,快四十岁了只守糟糠之妻。当年我怀疑你用心不专,你却用他作说词。如今岳飞也纳了二房,你是不是以他为样,想收沥重吧。”
“那儿的话,沥重与我清清白白。阳泉我跟你说,就是天下人,人人纳二房,我也只守你一人。”王三横说。
“真的吗?”阳泉狐疑道。
“天地可鉴。再说了,岳帥多半儿不会收这个二房的。”王三横又说。
“唉呀,这是个大美人,而且是吴玠吴麟所赠。听说二吴跟岳飞同个阶级。就算买面子,他岳飞也非收不可。得了,不提岳飞了,这沥重怎么着吧。”阳泉小心地问。
“沥重这个人,质纯义高,现为西夏新帝所不容。我们第一,肯定要治好她的病,第二她要留在这里,于情于理我们也要收留。”三横讲。
阳泉道:“哎,我有时也想,大丈夫三妻四妾,我只想自己,是不是过份。”
“一点不过份,就该如此。”王三横应得很快。
“是呀,还是那句话。我在拒马河中泡了几日,实在觉得不能容其他人了,心眼泡小了。”阳泉说。
“阳泉,那你不好去问问沥重自己”王三横讲。
“好吧,那,那咱们先歇息吧。”阳泉听言,也的确没有太多的话好矫情了。
第二天,阳泉亲端了药去沥重房中。见沥重身体仍然虚弱的不行,虽然重病仍难掩她惊天的美貌,但眼窝昏暗,两腮陷入,人已经瘦的脱了形。
当时还有几天才到立秋。俗话‘立了秋别欢喜,还有二十热天气’。虽然这天乌云满空,淅淅沥沥下了小雨,但并不算冷。
可沥重半靠在床上,身着长衣长裤不说,还盖了条夹被。是以大病未痊愈,整个人没有火气之故。
这个房间本来不矮,窗子也大。毕竟天阴,屋内颇显黑暗。沥重面有菜色,昏暗房中,更让人感到她气血不支。
阳泉本是热心肠。见沥重如此病重,自己先矮了三分,原来准备下的话,早丢到爪哇国。
她连忙这么说:
“唉呀沥重姐,你怎么病成这样?昨天太忙,也没好好看看你。对不住了,真对不住了。”
“阳泉妹,我好多了,那前几日都跟死了一样呢。”沥重笑笑道。
“你这么一位大将军,又是天潢贵胄,真是苦了你呀。呐,快吃了药吧。”阳泉道。赶紧把药碗端过去。
“谢谢。”沥重垂下眉毛,道。
她最恨这苦药,奇苦难咽。可阳泉亲自端到口边,沥重不好矫情,扬脖子闭眼,‘咕咚咕咚’把药一饮而尽。
“不谢,不谢。沥重姐。你妹子心眼小。其实,那时去岳营,咱们把心里话都已经说透了。”阳泉回忆道。她知道药苦,见沥重干脆利落转眼把药就咽了,不由有三分服气。
“是呀,当日谈话情景,我还历历在目呢。”沥重摸摸嘴,也忆道。
阳泉知道,面对沥重,她可以说说心里话,于是说道:
“沥重姐,我也曾经想给他,呀,就是那个王三横,纳个妾。我们成婚几年没有子嗣嘛,可他坚决不要呢。”
“这我早知道。”沥重微微一笑,说。
。。
“沥重姐,我曾经遭过一回大难。在冰河水中泡了好几天。当然是为三横不遭了敌手。”阳泉也不了解沥重心底究竟怎么想的,就说加重语气道。
“噢。”沥重应道。
“我那时就想,我这么对他,。他也得好生对我。”阳泉又道。
“王三横难道对你不好吗,那儿不好告诉我,我去骂他。”沥重睁圆了眼,说。
阳泉委屈道:
“不,不,不,好得很,好极了。可沥重姐原谅我心狭量窄,我只想让他对我一人好,你说,是不是太自私呢。”
。
“当然不是,他王三横就该如此对你。其实他非常看重你的。”沥重回道。
“他怎么说”阳泉不由急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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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2) 欲使贵客真满意, 须得用尽赤诚心
七十九(2)欲使贵客真满意,须得用尽赤诚心
“他说你的聪明高出他好几倍。”沥重肯定地说。
“他真这么说?”阳泉最爱听的就是这句话。
说也奇怪,沥重说话之间,屋子外头雨听了。云彩后头,太阳露出小半边脸。这一抹阳光,把个房间照得挺亮。两人心情,似乎也跟着好了很多。
“当然。他不是瞎说的。举出旋翼弩与风箱等等的故事,以此印证。”沥重恳切地回道。阳光映在她美丽的脸上,那面色也好了很多。她说说话,似乎精气神也提上来了,欠身要从床上爬起来。
阳泉连忙制止。把沥重扶回去,她阳泉像是对沥重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看来他的确是真心话了。”
“好了,阳泉妹,你不会不愿意我暂住几日来养病吧。”沥重重新倚到床上,把脸一抬,问道。
她边说,边环视四周。。这是挺大个院子,宽房广厦。但是许久没住人,略显三分荒废。除了她暂栖的这间,另外的房里房外,都有人在‘匡匡’地折腾。好像打扫屋子,收拾家具的样子。人来人往,很是繁忙。
阳泉听沥重问,忙不迭地说,
“当然,当然,姐,你是好人。我心底十二层都知道。这次为了治病,又带这么多钱,还有珠宝皮货,我呢,件件都喜欢呢。你呀,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有道是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看来此话不假。
可沥重却笑着说,
“嗐,这金银珠宝,没一样是我的。我倒是真想带钱来呢,可惜戎马半生;并无什么积蓄。稍有些钱财,都散于我的将士了。所以。眼下我是一文不名,彻彻底底的穷光蛋,到你这儿,摆明了是打秋风来了,白吃白喝的。”
沥重言罢,又笑了一下。
“那这五车东西不是你的?”阳泉总以为沥重还是腰缠万贯;还知道夏兵每人得赏银三十两不敢明拒,都暗地交还王三横了。但阳泉又不便点破,只好说其它的。
“当然不是,是你们自己挣的。”沥重轻轻松松地说。
“怎么说”阳泉这就不明白了。王三横去治病救人,哪能挣这么多钱?这钱还不是沥重的。
“是你们的技术如风箱与犁镜,卖到大夏国所挣的。”沥重认真道。
“风箱只个木头玩艺,犁镜也不过是块铁,这么值钱?我不信。”阳泉把嘴撇得跟瓢似的。
“嘿,你还别不信。照我说,光是你风箱中的一圈鸡毛,非铁非木,就值十车财宝不止。”沥重道。
“沥重姐,你逗我玩。我哪有你聪明?”阳泉更不信了。
“阳泉妹子,我今天把话搁这儿。你的贡献莫说是今世,五百年中,列国上下,都是数一数二的。王三横说你聪明,你这个聪明不要说与我比,加上铁匠营所有人,就是全大宋大夏,再加上金国吐蕃等等,鲜有人与你比肩。”沥重极其认真地说。
二人说话之时,屋子外雨全停了。天上云彩散尽,大太阳,光芒灿烂。透过窗户,房间通明。
沥重不知道,当年王三横这有心人到她们皇宫,发现大夏人喜白色、最爱光明,就特地淘换到羊毛纸来。这路羊毛纸比中原人常用的窗户纸,透光度强了许多。故而太阳一出,房间显得很亮很亮。
这一边,阳泉听沥重言,嘴张得大大的,问道:
“这是你的认为?”
“是,也是岳飞岳元帅的认知。也会是昨日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