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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下这就拜别。”王三横抓紧时机。
仁宗闻言道:
“也好,”他单手挥向沥双:
“沥双皇妹,你乃大夏户部尚书。请代我一送。”
“且慢皇兄。”这时沥重挣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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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4) 皇上欲逐功臣走, 刑部却杀献宝人
“皇妹何事”仁宗关心地问诘道。
他其实早知道沥重要走,也乐不得她赶快走。但皇上毕竟是皇上,必须事事居高临下。
沥重平静道:
“我刚得了疑难大症。吃了王师傅的药,虽大见好转。但尚未痊愈。王师傅说,只有到了他南国,才有药能够根治。”
“噢,果有此事难道我的士兵均不能根治了?”仁宗问道。
王三横赶紧插嘴道:
“陛下,沥重公主的病是耽误了。我的药不下便罢,食之即不能停。公主用药停了多时,故而反复。所以只能去南国,寻新鲜之当归,方可除根。”
“噢,堂中可有太医”仁宗问,扬眉环视大堂。
“臣在。”堂中果有太医,随即答话。
“那王铁匠虽然聪颖过人,毕竟并非医家,他所说可是有理”仁宗似有所不信。
太医问皇上垂询,赶忙道:
“回禀圣上,王师傅所言甚是。药之所用,意除病魔。是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但其间突然停服,不谛是放纵了病魔,使其徒然坐大。故一旦反复,便数倍于以前的药石之功,亦不定奏效。”
太医是聪明人,也知道留有余地,接着又说:
“至于是否要用新鲜当归,请恕在下学艺不专,精师未到,故不能妄做判断。”
“那好吧,沥重皇妹,你就随他暂去。等病情好转,千万回朝。以免作哥哥的想你。”仁宗口上这么说,巴不得她一去不返,朝中也少个最厉害的政敌。
在皇室宗亲中,他最忌惮沥重。虽然沥重是父皇为自己继位而贬下的,可哪一日保不齐会东山再起。
真要下杀手除了沥重,沥仁孝又心虚。毕竟朝野上下,沥重比他沥仁孝早得民心,举国爱戴。了因和尚多次告诫,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杀招。那样,国将不国。
了因讲得的确是理。他沥仁孝本由先皇传了大统。是谓名正言顺。有了这“正统”二字,一切顺理成章。更重要的是,沥重并无觊觎之意。
当然,沥仁孝总还是放心不下。一天到晚,惴惴不安。沥重得病极重,交与沥双,二人自来不合,那沥重误医病亡是最好不过。
不料她命硬,又缓过劲来。现在沥重出境,恰如了因大和尚指点,那正是天赐良机。
正在沥仁孝顺水推舟之时,曹太妃宫里送上四箱金银,一箱珠宝首饰加皮货给王三横。
曹太妃同时又请他带给西坪老索家三箱钱财以表思乡心切,且造福乡里之心。
王三横爽快应允。曹太妃又托三横带一箱黄金是了因大和尚滕伏佑的,要给他舍妹滕伏俭。
其人也是早已出家,法名静因,在郢昌白云庵作住持多年,且与了因互有通信。
王三横闻言又答应下来。曹太妃言罢,仁宗与王三横、沥重道别。
皇上金口玉言,他发了话,谁敢不从。于是王三横与沥重大摇大摆,驾车欲离中都兴庆,带随行押车的数十人,大摇大摆要奔往宋境。
车队赴宋,不走东南,反向正西。原来沥重要祭拜父皇。
离开装车的承天寺,一路寺庙林比,著名的还有高台寺、戒坛寺等。皆黄墙白瓦,气势非凡。阳光之下,一派佛家庄严肃穆。庙宇同周围的官衙民舍,都以白为主色,浑然天成,颇显祥和。
道上行人,也不晓得知不知道车队主人是谁,见了车队,多双手和十,躬身施礼。
沥重明白,她此一行,与往日出征回然不同。生身之地,此一离,再要复返,恐怕是大难了。
见了自幼就熟悉的庙宇房建,见了与她朝夕相处的臣子,见了她多年以命相护的百姓,沥重不禁感慨万分。
车队出西门十数里,跨过西乾河,来到大夏皇陵寝址。賀蘭山下,平原广袤。远眺一座座白色的陵台,如同一座座巨钟,星罗棋布,连绵展开。沥重的几世先祖,多葬于此。
先皇沥乾顺之陵,与开国之君沥元昊,距离不远。墓道两旁,石柱雕龙。石人石马,紧随其后。因为入土不算久,围墙上面,新漆泛光,寸草未长。
王三横扶了沥重下车,步入月城。二人病病歪歪,转过阙台。见台上赫然供有一座鎏金铜牛。牛虽不甚大,但制作精美。栩栩如生。
三横点点头,知道西夏从沥乾顺起,举朝重视农耕,视半耕半牧为国策。墓前供牛,实为标彰这一不世的壮举。
再往前走,便是碑亭。牙白的烧瓦,上置琉璃鸱吻。倒很像中原的八角亭。只是碑文乃西夏文字。这时的王三横,已不似当初,他颇识得人家的文字。知道是通篇记录了沥乾顺一生的丰功伟绩。
转过碑亭,二人同随从迈入献殿。那里供有沥乾顺的泥像。像高两丈五尺,沥乾顺峨冠博带,衣裾飘飘。倒是有三分君临天下的气势。
沥重先指挥众人设香案,献二牲五谷、摆好时鲜果品。然后亲点上祭香。香长尺,手粗细,共九柱。
王三横知道,这是取天长地久之意,与中土相仿。惟汉人除牛羊二牲外,还有猪只供奉。西夏羌人,无此一牲。
沥重燃香后,来在在父皇像前,扑通跪倒,双泪长流。王三横还真没怎么见沥大将军流过泪。他慌忙脱下外衫,给沥重垫在膝下。
回头见,所有随从呼啦啦跪倒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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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5) 皇上欲逐功臣走, 刑部却杀献宝人
七十三5皇上欲逐功臣走,刑部却杀献宝人
对于老皇帝沥乾顺,王三横心里并不十分感冒。正是由于老皇帝的阻挠,他与沥重棒打鸳鸯。又是由于老皇帝的平衡帝术,令沥重先失军权,后遭迫害。如今更不得不背井离乡。
但是,沥重跪父,夏兵跪主,他王三横也不能戳在当殿。三横不尴不尬地也跪了下来,扭脸四处观瞧。
但见献殿之中,祭礼规模虽不大,但似乎人人用心虔诚。所以气氛倒也十分庄重。香烟缭绕之下,大家皆五体投地,大礼跪拜,这么说吧,一个个连呼气进气,都小心翼翼。
沥重清泪满腮,双手举香过顶,一边对泥像行大礼,一边口中还念念有词。
不料她口中念罢自己的祭文,扭脸去看王三横。见他虚情假意地跪在那儿,并未专心祭拜,一双眼睛贼溜溜左顾右盼。
四目相对时,沥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可把三横吓了一跳。他赶紧矮下身形,朝老皇上邦邦磕了几个头。磕得自己棒伤好疼。
半天,沥重才立起身来。这期间,王三横劝也不是,拉也不行。见她自己起来,立马堆起笑脸。
王三横道:
“哎呀先皇早已远行,将军节哀为是。那个,那个什么,咱们走吧?”
不想沥重出了献殿,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四处要找寻什么。
月城之内,王三横有机会张眼细观。但见面积虽大,竟十分凄凉。泥地无砖,稀稀拉拉长些蒿草。蓝不蓝绿不绿。远处靠墙,几棵火炬树,枝干不盛。簇簇叶片,红里透黄。
王三横摇摇头,心中明白,沥乾顺祭礼早过,新皇注意力更不在这里了。
月城内,石雕倒是很多。两排石象,威风在在。各尊石佛,体态雍容。更有七尺见方的神兽,二目圆睁,呲着獠牙,造形大巧似拙。
沥重拖着病体,晃晃悠悠,来回地走,四处找寻。她要找什么呢?
嗨,真让她找到了。原来她要寻一方大片石。
这片石状如鲲鹏,又似凤凰,分红黄五色,气势非凡。王三横乃是匠人。此时他匠心独运,用沥重的绝演宝刀,把石面凸凹处修齐,索性雕成鲲凤展翅模样。以与月城中其它石兽相配。
沥重见了这尊石凤,十分欢喜,令手下抬至殿前,她要过刀来,亲手刻字。
词曰:
“巍巍大夏,以孝安邦。孝父敬祖,厚德相承。无孝,家风不继,市民腐鄙,国祚难延。先皇大行,而重孝顺永继。孝顺者,乃顺父意尊遗诏,倾力辅佐当今圣上。重扶病出境求医,各部军官故吏,不得擅离以寻。必恪守其职。广传孝道,保大夏国泰民安,以报皇恩。”
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