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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家人的。
“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欧阳情的食指抚小丫鬟的嘴唇，像是勾勒着她的唇形似的轻轻地滑着，却让小丫鬟觉得似是一只毒蛇在自己的唇吐着信子，叫人害怕极了。
欧阳情看着小丫鬟脸色更白，嘴角的笑容很是满意，她知道，这些话用来唬这些孩子是再好不过了的。
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
“你该知道，在宫里私藏春药是死罪，藏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面，可不是死罪那么简单了，而是……”在小丫鬟竖起耳朵来听的时候，欧阳情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似乎带着微微的怜悯，像是在看什么已经死去的小动物，眼印出小丫鬟苍白无色的脸，“株连九族。”
在这宫里呆久了，谁会不知道株连九族是什么意思呢。
小丫鬟听到这话，害怕得眼泪都已经在眼睛里面打转转了，可是是倔强地不肯让它流出来，仰着头看着欧阳情，眼带着微微乞求。
还未等她开口，欧阳情摇了摇头，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我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己可以拯救自己。”
小丫鬟明白欧阳情在说什么，将春药藏在皇后娘娘的寝宫里面，的确是大逆不道的事情，株连九族都算是便宜了她。若是她今天不将实情说出来，那么这个罪名会被安在自己的身，若是安在了自己的身，那么她的家人是保不住了。
小丫鬟瘫坐在地，一时之间脑子里面混乱得不行，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好。
“你该遵循你内心的想法，你想要守护什么，什么才是你最珍贵的东西？”一个淡淡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清淡却又让人无法忽视，小丫鬟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要听这个声音，但是她的手都抬不起来。
她将事情说出来会死掉，并且皇后娘娘不会放过自己的家人；可是不将事情说出来，她会被株连九族。
也是说，无论如何，她都保不住自己和自己的家人。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皇后娘娘。
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拿家人来要挟自己逼着自己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她又怎么会被欧阳情给盯；如果不是皇后娘娘非要刁难欧阳情，想要找一个机会将她给干掉，她有怎么会被欧阳情给抓住；如果不是皇后娘娘将那药放在自己这里，她又怎么会被欧阳情抓到这药从自己的身掉下来，说到底，还是皇后娘娘的错。
小丫鬟简直很狠了皇后娘娘，她之所以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皇后娘娘害得，都是这个女人害得自己落得这样凄惨的下场，原本按照她之前的计划，她现在已经攒够了钱出宫去了，出宫之后可以和等了自己好几年的小哥哥成亲，然后待在家里相夫教子，偶尔做一些刺绣来补贴家用，一定是非常非常幸福的时光，可是皇后却执意将自己留在宫里，才有了今天的这些事情。
小丫鬟对于皇后的一些怨恨在这一刻被欧阳情全部激发了出来。若是自己注定要死，为什么不带一个人呢，也免得黄泉路寂寞啊。更何况，皇后那个家伙如果一直放任她活在这个世，她肯定会祸害更多的人吧，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小丫鬟见过不少，但像皇后娘娘这般不择手段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如果自己注定要死，最好是把皇后娘娘也一起带下去，这样的话，没有人可以对自己的家人不利了。
小丫鬟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在地跪直，抬起头来看着欧阳情的眼睛里面虽然还是挂着泪珠，但是泪珠阻挡不了她眼的决绝从她的眼睛里面反射出来，简直射瞎了欧阳情的眼睛。
看样子，这个小丫头已经下定决心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她也终于可以松半口气，只要小丫头肯乖乖配合，她的计划算成功了一半。
只不过看到这丫头脸的视死如归，欧阳情的嘴角还是抽了抽，如果她揭穿了皇后娘娘的恶行，皇后说不敢对她做什么的，毕竟若是这丫头揭穿了皇后，还没过多久死了，皇后娘娘是嫌疑最大的那个人。
看样子，自己这一剂下得很对啊。
小丫鬟跪下来，冲皇帝磕了好几个头，直把额头都给磕肿了，看得欧阳情挑着眉感觉自己的额头也隐隐作痛。小丫鬟原本的声音很是甜美，只不过现在听起来更添了一丝凄凉，像是将死之人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带着微微嘶哑，叫人觉得有些不舒服，“皇饶命，皇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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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检验药品
皇帝皱了皱眉，他身处高位自然是听不见欧阳情究竟跟那个小丫鬟说了什么，只知道，欧阳情对她说了几句话，那个小丫鬟的脸色不断变惨，到现在更是白如纸色，看去很是可怜，倒叫他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你且慢慢说。”皇帝又看了一眼欧阳情，对着小丫鬟的时候脸色缓和了一些，“若是有旁人威胁你恐吓你，你也只管说出来，朕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欧阳情看到皇帝看着自己那个眼神，知道他肯定以为自己恐吓这个小丫鬟了，反正自己在他眼里没什么好处，误会便误会，她也没什么好说的，清者自清，不必要为自己做什么辩护。
倒是南宫徒有些不乐意，看着皇的眼神有些不满，哪有这样无凭无据可以污蔑别人的人的，还是堂堂一国之君，他今日还真是涨了见识，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可以无凭无据做出判断的。果然是已经老了，连判断力都已经下降了吗？还好青龙国还有个楚夜在这里，要不然岂不是要亡国？
楚夜抱着手臂，看着皇帝的眼神淡淡的，却明显能从里面读出不悦，他向来护短，尤其是关于欧阳情的事情，更是护短到不讲理，现在皇帝这么明显地说欧阳情是在欺负那小丫鬟，让楚夜很是生气。
小丫鬟倒是对于欧阳情挺维护，完全出乎皇帝的意料，他原本以为这小丫鬟是被欧阳情给威胁了。
“并没有什么人威胁奴婢，奴婢只是想要将实情说出来。”小丫鬟行礼，脸的表情已经渐渐收了起来，学着欧阳情的模样，端着一副宫廷礼仪，那张小脸蛋虽然还有泪珠，但是已经让人察觉不到先前的怯弱了。都说女人如水，如果说之前的她像水一样柔美，现在像冰棱一样带刺，并且让人无法靠近，看去像极了欧阳情。
那些和欧阳情接触过的人，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模仿她，尤其是那些对她充满了佩服的家伙，更是会模仿得惟妙惟肖。
“欧阳姑娘手这药……”小丫鬟顿了一下，似乎是有些迟疑，随后她咬了咬唇，还是将实情说了出来，不难看出她的决心，“并不是什么春药，而是西域的一种药，皇后娘娘常年服用此药，这药一直都是我在保管，我也只是负责保管而已……”
欧阳情挑了挑眉，她知道，这个丫头的心里还保留着这么多年皇后娘娘对她的那种威慑，这种威慑一时半会儿是去不掉的，也是为什么这个丫头虽然说出了皇后娘娘会服用此药，却不肯说这药会引起心绞痛。
这也是在欧阳情的预料范围之的，这个小丫头肯定不会乖乖地将事情真相说出来的，即使她已经激出了小丫头对于皇后的怨恨，但这些年皇后留下的威严仍在，她依旧是不敢做出什么对皇后娘娘不利的事情的。现在能做到这个样子，已经是极限了。不过也没关系，这小丫头既然已经给了自己一块敲门砖，她要是不懂得利用可糟糕了。
欧阳情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她朝着自己走了过来，小丫鬟被她的气场逼得愣在了那里，甚至想要转身逃走，身子还是僵硬在原地，这让小丫鬟很是害怕。
“既然只是一般的药物，为何之前谎称不认识此药？”欧阳情看着她，目光有些咄咄逼人，眼神却还是那样淡然，仿佛这时间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影响到她。
小丫鬟自然答不出来，她总不能说，是因为这药是引起皇后娘娘心绞痛的罪魁祸首，所以她假装不认识免得给自己带来麻烦，可没想到楚夜居然看到这药丸从自己的身掉了下去，倒真是失策。
一直到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欧阳情和楚夜的意料之。她们先激怒她，让她在盛怒之下将这药给说了出来，之后算她反悔，不肯将这药会引起心绞痛的原因说出来，对于欧阳情来说，这些东西也已经够了，足够她将皇后娘娘心绞痛的原因给揭露出来。
看着欧阳情那样的表情，皇帝心居然有一丝害怕，欧阳情总是会做出一些出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