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逍遥生点点头,这个理由听上去他无以反驳。
明月高悬,酒过三巡,庄主喝得有些摇摇晃晃起来,口中也是含糊不清,但无非还是三句离不了他今天有多开心,九泉庄又要崛起了。
“来!”庄主一把揪过离他最近的剑侠客:“跟老夫一起,一起去看看子朔!”
原来九泉庄庄主的儿子叫子朔,这名字听上去可不像一个江湖人士该有的,倒像是长安城里那些会读书的秀才。
寝居里,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清秀公子看到有客人来访,挣扎着跌下床头。
庄主赶忙一个箭步上前,扶起了子朔:“爹来看你了。”说着,把目光移到了剑侠客三人身上:“是这几位寻来了仙草妙药,救了你一命,还不快谢恩!”
子朔也是个懂事孩子,不顾身体的虚弱便要磕头谢恩。
骨精灵和逍遥生心头不忍,刚想出言阻止。剑侠客抢先一步,已经说道:“庄主,贵公子重病缠身,这礼我们受不起,况且救人一事本来也是应当的,我们今天要是真接受了这个磕头,岂不是要凉了今后做好事不求回报的人的心了嘛!”
看不出来,平时剑侠客没心没肺的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
骨精灵也道:“是啊,庄主,您又把离恨莲华扇送给我们,又是请我们吃饭的,怎么还敢受这位小兄弟的感谢啊!”
逍遥生规规矩矩地行礼,他才是受惠最多的那个,若是一言不发也太说不过去了:“庄主的好意我们心领,只是我们还有要事在身,想明日一早就动身。”
今晚的酒席搞得太晚了,夜色太晚赶路不安全。
“庄主,我看公子他气血两亏,我会一些医术,可以帮他看看。”逍遥生提议,虽然那不是什么医术,只是化生寺的推气过宫,对身体有益无害。
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骨精灵跟着掺合:“好啊,好啊,他的医术可是一绝。保管让你儿子药到病除。”
纱帐里红光漫天,子朔经脉堵塞,流通不畅。逍遥生好奇,这究竟是什么怪病!
竟连那仙药都不能完全治愈,他甚至还有些庆幸,幸亏自己打算施以援手,这病症若是没有推气过宫,仅靠仙草之力也只能是暂时疏通,压制体内邪气,迟早是要回到之前的状态的,更糟糕的是大有反扑之状。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逍遥生大汗淋漓,这病奇怪,推气过宫竟也这么费劲,子朔的周身气脉还有一半尚未打通。
“噗!”纱帐里的红光暗下去,一股红色血迹喷到了轻纱之上。
骨精灵歪着脑袋已倒在一张大圆桌上,听到这动静,心里一惊。不就推个气过个宫嘛,怎么还搞出来了血光之灾?
骨精灵和剑侠客对视一眼,大感不好,连忙撩开纱帐,逍遥生已晕倒在床榻之上,满脸豆大的汗珠。
庄主慢半拍,之前的醉意瞬间清醒,也赶紧上前来,“怎,怎么了?”
剑侠客拍拍逍遥生的脸颊:“逍遥生?”
骨精灵不说话,在一旁静静观察,“他耗了太多灵力!”得赶紧给他传些灵力才可以。
二人屏气凝神,将灵力从逍遥生的百会穴注入到他的体内,这个方法来得最快捷。
逍遥生悠悠醒转,骨精灵和剑侠客静立一旁,本想着看他怎么解释。
可逍遥生醒来以后,什么都没有说,就又催动起体内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到子朔体内。
子朔亦不知怎么回事,有些不情不愿:“恩公,我觉得身体没有什么不适,你可以不用”
“别说话!”逍遥生喝止了他。
骨精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那个温吞的书生嘛!剑侠客来不及思考这些,逍遥生越是反常,他心里就越没有底。
可看他聚精会神的样子,剑侠客和骨精灵心知肚明,这个时候,问他什么都没有用。
不如,二人心有灵犀,不约而同的将自己的灵力从逍遥生的背后传给他。
逍遥生身躯一震,他没有预料到二人的行为。
“别动,专心点儿。”剑侠客提醒他。
“你要做什么事情,都休想撇下我们!”骨精灵的语言听上去虽然好像是有点生气,可落到逍遥生的耳朵里却是浓浓的暖意。
“谢谢谢!”逍遥生闭了眼,有了三人的力量,他绝对有把握将那股邪气从子朔体内逼出来。
庄主不明所以,但知道自己不该多嘴,只能暗暗为他们握紧了拳头。
………………………………
102 惊变,蓄谋
下人却浑然不觉反常的气温,插科打诨:“是少庄主因为庄主心凉吧,还埋怨甚得天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嘛!”怨也怨不到气温上。
话还没说完,自觉搞乱了顺序,便打了自己几巴掌,算是长长记性。怎么把儿子,老子谁因谁心凉给搞混了。
“阿嚏!”子朔一个激灵,一个喷嚏已是毫无征兆地喷了下人一脸。
下人狠狠抹一把粗糙干燥的脸蛋,不再废话,回屋里去了。
不多时,他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件狐裘披风,为少庄主披上,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这都快盛夏了,这鬼天气怎么大有入秋的感觉?”这话是说给少庄主听的,谁叫刚才嘴上没个把门的来着。
是啊,夏日总是过得特别的快。今年更奇怪,明明是刚刚入夏的时节,却已经有了酷暑难奈的氛围。
但是,今天晚上却如此的寒冷又是为何?
二人转身回了里屋,在两道背影落回门帘里的时候,从庭院的一角偷偷翻起大片的黑影,瞬间像海浪一样席卷而来。
深夜时分,少庄主子朔的那一片屋外庭院中传来了哀嚎声,一声比一声大,堪称凄厉。
子朔被吵得心里一阵酸楚,上下打鼓。老人们常说,生前做亏心事的人,死后会下十八层地狱,在那里会受到炼狱的鬼火炙烤,不会死,但那灼烧感会一寸寸蔓延整个皮肤。在那里还会有鞭笞,还会有绞刑……
总之,那就是人间地狱,里面的刑罚多到数不胜数,只有人想不到,就没有它没有的。
而今夜,这样凄厉的叫喊声比那人间炼狱也差不了几分。
子朔翻身下床,披了一件外衣,很单薄,但是足够御寒。
他虽然已是个堂堂七尺男儿,可面对夜色中的未知也是难以抑制得陡然心速加快,一颗心竟生平第一次将要跃出喉咙。
“来人啊!”他不知自己为何要扰人清梦,但就是想身边站着个人,哪怕是壮壮胆也好。
连续喊了几句,都没有人理他。他推门走了出去,但与其说是走,还不如说是一步一步挪了出去。
因为耳边那种凄惨至极的哀嚎声似有渐大之感。有一点他实在是想不通,这么大的动静,这么诡异的声音,难道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
他所居住的这片院子地处偏僻不假,那是因为他习惯了清静,并不是不受庄里的重视。相反,他子朔是九泉庄一脉单传的命根子。仆从下属无数,皆离他的房间不出百步。
也是因此,只有他一个人听到了动静,才可怖至极。
风卷落叶飒飒翻飞,打在了身上居然有石头般的厚重感。夏日,怎会落叶?
子朔不甘忍受阴森,倒不如由他打破局面:“是谁在装神弄鬼?”声音低沉但不至于颤抖,就这样,很好,该有的气势不能丢。
无人理他,只有一地杂乱树枝疯狂颠簸,好像地底下有什么东西要窜出来一样。
“少庄主!”有人在喊他。
好像是黑暗尽头的曙光蓦然照进了子朔的生命,他怀抱着最大的期待扭过头去。可下一秒,他却再也伪装不了自己心中的不安了。
那个人就是他平常最亲近的小厮,之前还给他取来过披风的那个。
他面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一张脸皱皱巴巴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简直就跟一具死尸没有什么差别。
死尸最起码还不会动,可这位眼珠子被挖去了,只有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露在外面,泛着绿光。手耷拉在两侧,同样像是被吸干了水分一样,干枯得堪比稻草。
他浑身还泛着恶臭,就这样一步步朝着子朔走来。
“那时我完全可以躲开,可是”子朔弯下嘴角,看上去不知是懊悔多些还是恨意多些:“可是,我的腿居然就像僵了一样。”
说到此,眼泪再也抑制不住,簌簌掉落,很快一张俊脸上再也没有半点年轻人的朝气,像极了老气横秋的怨妇,又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