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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不予理睬:“所以,第二条路,办起来也容易。”
安歌在妇人身后,始终不曾正眼瞧过她。这女人使了阴招,引他毁坏了她自己的所谓宝药,现在却跑来恶人先告状。
谁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程咬金也知这妇人心里不知藏了多少弯弯绕绕,在前面等着他呢!问了也是枉然,说不定反而会助长女人的气焰。
女人径自说道,看起来似乎并不希冀有人理她:“你们留在这林子里,做我终身的奴仆。”
奴仆?程咬金挖挖耳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我,奴仆?”笑话,谁敢让将军做奴隶,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是精神错乱了。
女人趾高气扬,直接抱起双臂:“不然,叫你们有来无回。”
安歌瞳孔蓦然放大,自己在桃林里来去自如,从来不会在一处做停留的他,现在居然被人威胁着做奴隶?
程咬金亮出双斧,什么都别说了,还是动手最痛快:“我今天就是死也不要受你的,受你的那个啥,气。”
在没有为唐王出力的时候,他程咬金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白丁一个,大字都不识。这些年,朝堂上下,已经算是好好经过一通文字上的恶补了。
但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程咬金还是想不起来。
安歌对自我要求向来高,本对别人的态度一般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眼前的这位粗犷汉子,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快说不清了。
他实在忍不住:“是士可杀,不可辱。”
“对对,士可杀不可辱。”程咬金持着板斧的双臂一挥,金光一道道飞射出去,转眼间,便将妇人团团围住。
气势无人能敌,但程咬金却是一愣。怎么回事?自己的这板斧向来都是破风直击,可于万千军中取上将首级,从来没有落过下风。
今日竟伤不了她分毫,只是堪堪围困住了。
“妖妇。”程咬金咬牙切齿,很久没遇到过如此怪事了。这恐怕不是人类。
女人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拨,那些金光便被一一化解掉,甚至调转了攻势,直冲着程咬金袭来。
“前辈,小心。”安歌觉得其中有诡异,不敢再大意冷眼观战。
程咬金顺势提起两柄板斧护住了门脸,这么阴损的招亏她想得出来。
但貌似远远不够,这一轮攻势太猛了,即便程咬金拿着斧头早有预防,也是倒退了数步。
鞋子在地上硬是生生留下了两道深痕。
妇人一双眸子瞬即被染红,周身也遍布着十分可怖的黑气。仔细辨认,这不是一般的黑气,是天地间一股来势汹汹的戾气。
戾气古怪凶猛,被沾染到的人,轻则精神失常,沦为他人傀儡。重则搞不好就会因身体负重过大,在运功之时顷刻间分崩离析。
安歌摆脱妇人的控制,几步奔到程咬金身边:“前辈,还扛得住吗?”
程咬金喘了几口粗气,推开安歌,将他挡在自己身后,没好气地道:“死不了!”
这孩子会不会说话,一张口就让人不高兴。
妇人双掌运气,林子里的枯枝败叶顿时朝着程咬金二人涌来,叶片在皮肤上划过的感觉就像刀尖一样锋利。
安歌眯缝着眼睛,愈发不解:“这个妇人我们与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咄咄逼人,至死方休?”就因为自己不小心踩坏了她种的宝药?那也不至于吧!
好一句至死方休,程咬金使用灵力注入到板斧上,方圆几米之内出现了一个结界,刚好护住了他们:“这就是被戾气迷失了心智的表现。”
被戾气控制?安歌来自山河社稷图,哪里知道现如今三界究竟处于什么情况。
程咬金又将一波灵力注入到斧头之中,这斧头可是千年玄铁所铸,灵气到了上面会被千百倍的吸收与发挥,以达到最好的效果。
一道道金光四溢,直逼着妇人连退出几丈远,吐出一口血沫子。
程咬金收回双掌,将双斧拿在手里:“戾气可以将人心中的阴暗面无限放大,只要心里有一丝的怨念,就会沦为它的目标。”说着,还伸出指头比划了半天:“只要一点。”
只要一点,就足够被控制心神。
“来!”程咬金拍拍安歌的肩膀:“帮她把戾气逼出来。但是一定要注意,不要让情绪太过波动,当心成为它的下一个宿主。”
两道身影一左一右,极速冲到了妇人近前。刹那间,光影错杂,光华四溢,在一片浓郁的黑气中愈发的强烈璀璨。
“唔。”程咬金用了浑身的力气,牙齿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以防灵力外泄。
虽然这样泄走的灵力微乎其微,几近算无。可是对于此时的对峙局面,一丝丝的灵力都可以扭转乾坤。
“白费心机。”妇人的声音又狠又重,根本不像是个女人。身上汹涌着的黑气变得越来越浓,都快看不到她这个人了。
看这架势,外来的灵力反而激发了她内在那一部分还未转变的戾气加快了对她身体的蚕食。
“快点收手!”程咬金看出问题。这股灵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出去的了,再逼它的话,会生生把她撕裂的。这可是他们大唐的子民啊!
“现在收手就是功亏一篑。”安歌不仅没有收回体内的灵力,反而将更多的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到妇人身体里面去。他不相信,自己会被一股可笑的戾气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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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劫,可破;命,可救
早已收手的程咬金大感不妙,一掌向安歌拍去,却只用了三成力,目的只是震开他而已。
安歌余光瞥见,轻轻一个侧身便避了过去。程咬金见一掌不行,又使出一掌,却被安歌紧紧地抓住,一时动弹不得。
这小子,力气还挺大:“你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吗?”
安歌面色冷然:“这是她的劫,你我救不了她,又何苦费功夫!”
程咬金一时哽住,这话曾经也有人对他说过。
这是他的命,你救不了他,正如他也救不了你。
思绪回到十几年前一个漫天飞雪的夜晚。蛮夷的残存势力在大唐边境依旧不肯退让半分,那片苦寒之地已经许久没有见到阳光了。
程咬金千里追击,深入敌人腹地,部下要不疲于奔命,中途劳累致死,不然就是中了敌军的埋伏。到达敌军的大本营时,只剩下了程咬金一人。
程咬金手持双斧,眸中没有一丝温度:“把孩子交出来。”
“首领!”面前团团围住程咬金的几人突然一个个十分恭敬顺从,齐刷刷让出一条通道。
一个身板宽大,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出现了。他们早已发现这位大唐名将的致命弱点在哪儿。
他们抓获的那个孩子就是整个族人的真正王牌。进可攻,退可守,谅这个程咬金也不敢阻拦。
程咬金心口一揪,这可是义弟一家最后的血脉啊,自己当初落魄之时,若没有义弟,哪里有如今威风八面的程咬金。
说什么也不能让这群蛮夷之人奸计得逞。
敌人见程咬金迟迟没有动作,而他们自己又被大唐的至强兵力几乎绞杀殆尽,唯一活命的筹码就只有这个孩子。
于是乎,敌人首领高高举起孩子,完全不顾他的挣扎:“别犹豫了,放我们走,便是放他一条生路。不然,我倒要看看,是你救得快,还是我杀得快。”
“你敢!”程咬金紧咬嘴唇,放过他们,那就等同于放虎归山。几个月以来的努力全部付之东流。真这样做的话,那就有负唐王的重托,更对不起各位战死沙场的英魂,以及尸横遍野的具具白骨。
可不这么做,那孩子
一时陷入两难境地,放或不放,全凭自己的一念。
“去!”首领一挥手。他身旁的几人围了上来,将程咬金的双斧从手中夺走,并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在了他脖子上。
众所周知,程咬金一双斧头使得出神入化,此时卸掉他的兵器,就相当于让他自断双臂。
“看你还怎么和我争!”首领毫不客气,面露凶光,杀机遍布。
“哼。”程咬金想从几双强有力的手中挣脱,可没有了武器的军人,就如同折断翅膀的大雕。
即使是空中霸主,可也只能任人宰割。更何况,那些人手上的孩子让他不敢不彻底闹翻。
首领将匕首在程咬金面前故意晃动,如此侮辱人的绝佳时刻,他又怎么会放弃。
“嚓!”一道口子被拉开,鲜血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