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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菩提只摇了摇头,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摆出一副故作镇定的样子去拒绝。
万阳就知道依照师父的性格,就是他说破了大天,他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那只能来硬的了。
他走近须菩提的床榻,轻轻将手垫在了他脑后,因为害怕牵扯到伤处,这一系列动作,万阳都做得极致小心。
“我背您。”万阳背着须菩提走出了洞穴,三星洞并非只有一个洞穴,大大小小少说也有上百个,其中连接也异常复杂。
万阳虽然在山河社稷图中生活了几十年,从年轻到中年,半生的光阴全搭在了里面。不过,对于三星洞的布局结构仍然深深刻在脑子里面。
夜空,经历过雷电交加的洗礼,似乎比以往更加的晴朗。星星铺满了银河,连月亮都为之皎洁了几分。
“师父,您看到了什么?”万阳很好奇,夜色是美了不少,但也不至于让劫后的师父特意来观赏吧。
“很亮的星,很圆的月亮。”厚厚的天幕足以遮挡一切肉眼凡胎了:“天冷,我们回去吧。”
几日后,对于灵台山的众人来说是一件大事。万阳不仅重归师门,当年的事情得以沉冤昭雪,还即将接任灵台山的下一任掌门。
尽管一开始万阳再三推脱,毕竟无论是不是主动,还是习惯了这么些年的自由自在和无束缚,猛然间将这么重的担子扛过来,确实难以适应。
可须菩提说什么都不给万阳争辩的机会。让他接任掌门,这一打算,是早就有了的。只不过,当时碍于门下的形势,还有许多道路要一一清扫。
“灵台山第一任掌门须菩提,今把掌门之位传给其坐下关门弟子,万阳。”负责宣读这一重大事项的就是在年轻一辈中后来居上的子轩。
有关师叔们那一代的恩怨,他只是有所耳闻,了解不深。毕竟,好多弟子的法术都是由师祖亲授。只是从名头上听,他们是那些从没有见过面的师父们手下的弟子了。
以前,很是不解师祖的想法。现如今看来,这是师祖在兑现他的承诺,他有且只有一位关门弟子,以前是,现在是,就连未知的将来,也一直都是。那个人,就是他们灵台山未来的掌门万阳师叔。
师祖真的很器重这位万阳师叔啊!这么想着,子轩的视线不由地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
灵台山弟子众多,但除了各个师叔们名义下的弟子会常常聚在一起外,平常都闲散得很。不知是不是须菩提年龄大了的缘故,这才渐渐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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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 灵台山,继任
这么一想,接任掌门一事,是须菩提祖师早就有了的打算。
人群中忽然有个人影在四处乱窜,且陌生得很。子轩习惯性地皱皱眉,身影陌生本来没有什么,毕竟整个灵台山的弟子众多,相互之间不相熟,也是再正常不过。
可是,继任掌门这样大的仪式上,哪个弟子再做这样没有眼色的事情,就非常可疑了。
不想破坏这样的气氛,可也不能放任不管。子轩一向算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那种人,终于忍不住手往那边一指:“什么人,站住!”
身影僵在了原地,接受着众人投来的火辣辣的目光,低头不语,真是恨不得把头都插进土里去。
万阳和须菩提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人:“逸渊?”
逸渊倒还没说什么,反而是子轩的脸颊迅速红到了耳根处:“是,时师叔啊!”完了,完了,这回丢人可丢大了。
“万阳师弟接任,做师兄的不来看看,就太过分了。”被发现以后,逸渊反而也处之泰然了。人,有时候真的是很奇怪的。
灵台山自打开派之初,就只有须菩提这一位掌门,天劫都能挺过来的他,其实大可以不必这么急着寻觅下一个掌门人。
须菩提双手衬托着一朵盛放的莲花,莲花半浮在手掌上方,缓慢地旋转了一圈又一圈,细碎的光芒遍布在这一片窄窄的视野里面。
“谢谢师父。”万阳接过这朵莲花,才终于明白,原来师门的至宝,就是这样一朵莲花。
现在想起来,也真是够荒谬至极的。当年,他那些师兄弟冤枉他偷盗师门至宝的时候,也未必就知道师门至宝究竟是何物。
仪式终于落幕,万阳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些师兄弟呢?”过往,他并没有怀念,只是想知道各人的下落而已。
而他的心胸也没有狭隘到,会再次报复到他们身上。
“灵台山容不下那样尔虞我诈的弟子,为师飞升之后,自然把他们都遣散了。”遣散了门中弟子,万阳失踪,逸渊又主动脱离了师门。
但是,灵台山的基业还是需要传承。自打那之后,须菩提再收弟子,并没有直接收在他的名下,而是以那些弟子的名义收在了他们名下。
他这个师祖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师祖,但还是得担当起了师父的责任。
“以后,门派里的事情,就全部交托给你了。”须菩提轻轻捏了捏万阳的肩膀,颇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灵台山的弟子,可以不会运用上乘法术,但是心思一定要正。”须菩提说出了他唯一的要求。
当年万阳的事件,令他清醒地认识到了这一点该是有多么的重要。因此,在那之后,对于弟子品行的教导,须菩提看的比法术运用和灵力操纵还要看得重。
“你可听到了什么?”辰君一脸忧色地询问着身旁快把身子都倾到云端里的顺风耳。
顺风耳并没有立时回答,仍然将手放在耳畔间,挤眉弄眼地听着下面的动静。
辰君无奈,只好转移了目标,问道另一旁的千里眼:“你可看到了什么?”
千里眼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还在费力地看着下界。
不得不说,太上老君还真有一套。平常会炼个各种功效的丹药不算,居然对医术方面也颇有些造诣。
他的眼睛受到了强光刺激,本以为没有一段日子,怕是无法复原了。可是,老君一出手,这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恢复如初了。
千里眼抬手抹了抹眼睛,就是,就是这后遗症有点多了吧。自打被太上老君治过以后,他怎么不到一会儿,就觉得双眼发涩,而且,居然常常会迎风流泪。
辰君哪里知道这些内情,看着千里眼的模样,他还以为是他托千里眼和顺风耳看来的情况,有多么催人泪下呢。
不禁啧啧感叹:“也是,纠缠了几十年的误会,终于解开了,确实值得高兴。”
顺风耳把身子摆正,扭了扭有些别着的腰:“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知道了?”
辰君笑笑:“看千里眼的反应,我就可以猜个七七八八。”要不是当时着急地赶回天庭复命,他也想在三星洞多呆些日子。
顺风耳憋笑:“千,千里眼,你快给他解释解释。”
千里眼这才不知从哪儿抽出来一个手帕,将泪水拭干净以后,才道:“你说的那个人,他继任了灵台山的掌门。感人嘛,也算可以了。”
辰君的自言自语,他一个字都没有漏听。还自己思考着,难道是只看到了画面,没有声音的缘故?他怎么觉得马马虎虎,就和寻常门派换掌门人一个感觉啊!
“看到因为山河社稷图翻出来的这一些旧事,都有个妥善的安排了,我也就放心了。”辰君嘴角不自觉勾了勾,这又岂止是得到了妥善的安排,而是把两个本来决定老死不相往来的人的心结给解开了。
千里外一株杨柳,在初春的薄雾中重新焕发着生机,它抽出了绿意。一个事件的终止,无非是另一事件的开端。
逸渊抬了抬肩上的包袱,他真正向往的生活,并不是日暮西山,带着一天的疲累归家。而是,像现在这样,走走停停,一直走在路上,也不会觉得日子单一到乏味。
以前,他活在了对自己的不满之中,随着万阳的回归,他也算是可以摆脱过去的影子了。从今以后,灵台山是真的和他没有关系了。
逸渊深吸一口气:“上路吧。”就是,不知道,已人过中年的他,还能走多远。
战火荼毒了这一片战场,即使重兵压境的危难已经不复存在。但是,万事万物不会永远像雁过无痕,叶落无声那个样子。发生过,就一定会留下它存在的痕迹,无论以何种方式。
大唐官府里的不少弟子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但有些伤势过重的,至今还卧塌在床。因此,宫中由唐皇派来的那些御医也就仍然留了下来。
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