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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侠客在一旁大为惊诧的吼叫着,这家伙,一惊一乍的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看到剑侠客他们不知何时全都聚到了窗前。
于是,我三步并作两步,“让一让,让一让。”你们都看了半天了,再怎么样也该轮到我了吧。
本来夜色茫茫,视线不大清楚,我以为看不到什么东西了。可没想到,当我凑到窗户边,那么一看时,眼前的景象足足让我惊了一下。
夜色中的桃林不知从哪里发出了若隐若现的光芒,渐渐从这一角照亮到了那一角。
光芒闪过的地方,桃林不知所踪。如此强大的灵力,足以令人乍舌。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连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安歌继而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这就是我说的世界格局在变化啊!”
照安歌的说法,那岂不是这桃林已经不在此处了。那他怎么能够时不时地回桃林里来汲取灵力,他应该连找都找不到才对啊!
“安兄弟”逍遥生对安歌的称呼都不免认真了几分,可这样一来,却也显得生分不少。
安歌恢复一脸严肃的模样:“这座桃林很是奇怪,每逢月圆之夜顶多也就是消失片刻,待破晓时分,便又原封不动的出现。次次如此。”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追问道:“那为什么前些日子不见这种异象?”
其实还有些话我没说出来。我甚至怀疑,今天见的一切都是安歌的障眼法。最近月圆我见得多了,哪次也没看到过等离奇的事情,怎么偏偏一遇到他,就这也奇怪,那也奇怪!
安歌缓缓将头扭向窗外,我看不到他任何的面部表情:“这就是桃林神奇的地方,也不知是灵气太重,还是怎的,仅凭月圆的迹象根本遮不住。其他的地方,就算有变化,你们也察觉不到。”
听他这么一说,我懂了个七七八八。意思这个世界每逢九天就会大变动一次,一般人不知道,只当是月圆而已。这里灵气太重,所以一切的规律放在此处都不适合了!
往深处细想,我不禁毛骨悚然。这个世界好像并不是我们的那个世界啊!
剑侠客也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安兄弟,这”
还没等剑侠客说完话,安歌已经推门大踏步走了出去。
外边,玉盘似的满月高高悬挂在夜幕之上。墨一般深沉的夜,桃林里似有似无的光亮在蠢蠢欲动,给这前路未明的景象增添了份无力之感。
不大一会儿,那绝世箫声又响彻开来。是安歌在林子中吹奏。
箫声沉郁顿挫,我猜,安歌是在为他的人生而叹吧。
可能我真的不通音律,不是一个好的知音的选择吧。安歌曲中之意我不大听得出来,但是我却在这箫声之中手脚冰凉起来。
如果真如我所猜测的那样,眼下的世界不是我们原本生活的世界,那这一切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究竟会不会是邪神蚩尤的阴谋?
“早些休息吧!”剑侠客见我半天不说话,安慰道。
我勉强点了点头,这个样子,谁能安然入睡。
这一夜,箫声不绝于耳。物极必反,再好听的乐曲也耐不住一直听。
我本来就心情烦躁,被安歌这么一搞,第二天一定是大大的黑眼圈啊!
可出人意料,这曲子竟像会催眠,我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眼前的场景不知何时发生了变化。我回到了我“出生”的地方,阴曹地府。地府里来来往往的魂魄,看这情形,师父那“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果真如我所料,永远实现不了了。
我一直往前走去,经过了忘川河,黄泉路,望乡台。却没有了以前的自如。
幽暗的四下,似乎有一双眼睛在紧紧注视着我。我的心越发的不安起来:“剑侠客?”
怎么大家都不在了?我不会蠢到连回了地府还不自知吧!
我狂奔着找寻剑侠客他们,连撞上来的魂魄也没来得及躲开。
前方一女鬼红装素裹,咿咿呀呀唱着些什么,我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怔怔地望着她:“红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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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待月西厢,望眼欲穿
她怎么还在这里?这位叫做红袖的姑娘,其实现在也就是个孤魂野鬼而已。
她来地府的时间可比我还要久远,在我对外界还没有一点点感知的时候,她便常常徘徊在地府了。
她的故事,我听牛头马面说起过,很是伤情。所以,在修成人形后,我也只远远观望了一番,不敢靠近。
我实在预料不到,这么久了,她还在这里。
牛头马面是出了名的好色,可对红袖,却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这当然不是因为红袖相貌不佳了,相反红袖比大多数的女子更加的美艳绝伦。我猜想,这是他们仅存的最后一点良知了。
面对红袖,我相信,不止是我,就连牛头马面也是存了一份怜悯与同情的吧!
每一个来到地府的魂魄,他们的生平过往都会出现在生死簿上。所以,要想知道红袖的过去并不算难。
红袖,这并不是她的本名,至于她的本名是什么,没有人告诉我。尤其牛头马面还教育我说,名字不过就是个称呼罢了,有什么好在意的!
是啊,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令我奇怪的是这两个家伙居然可以说出这番有思想的话来,一直还真是小瞧了他们。
红袖,不过是因为她一直穿着一件红色衣服,索性就叫她红袖了,这样也方便得多。
红袖出生官宦人家,本应一生都衣食无忧的。她的父亲老来得子,因此对她更是好得没话说。如此的人生,夫复何求!
偏偏天有不测风云,她的父亲是个乱臣贼子,妄想颠覆皇上的政权。
皇上念她父亲高龄,没有立马将他斩首,只是抄了家,贬到偏远的边关地区。将红袖一家女眷,无论主仆,全都卖入青楼,为奴为娼。
牛头马面说,这是皇上仁慈,他们人类最讲究忠孝仁义了。为子女者,不孝,是为大忌。为臣子者,不忠,亦为大忌。这红袖的父亲犯了此等大罪,皇上的处罚算是轻的了。
可我却不这么认为,皇上对红袖的爹自然算是宽容,饶他一命。可却令他的女儿受此大辱,绝对比杀了他这种大快人心的办法还要绝上三分。
这父亲当的,前半生自己享受尽荣华富贵不说,老了老了,谋朝篡位,也只落得个被赶出皇城的下场。只是苦了他的女儿啊!小小的年纪便要替他父亲赎罪。
好在红袖的性子是个烈的,她入了青楼以后,坚持卖艺不卖身。可老鸨哪里肯答应,这官家小姐,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比任何的姑娘都要强。这么好的摇钱树,傻子才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呢!再说了,红袖是罪臣之后,带罪之身,若应了她的要求,那就是在触怒龙颜,自寻死路啊!
可人心毕竟是肉长的,红袖天天苦练歌技,练得嗓子都哑了,最后甚至会咳出血来。
老鸨说,“只有有实力的人,才有机会改变命运。”
于是,红袖不仅仅在歌技上,在舞蹈上,在吟诗作对上都越发地认真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如愿以偿当上了头牌。
头牌一当,寻常的男人便没有机会接近红袖,这样一来,倒是为她抵挡了不少的危险。并且红袖的身份提高了,就连说话也硬气了,老鸨也不敢随意逼着她去接客。
至于皇上,一开始,他还会时不时派人来盯着红袖。久而久之,皇上便淡忘了这里还关着一个罪臣的女儿。
一切就这么相安无事,直到新皇登基。
新皇登基,政局不稳,朝中有不少大臣不服新皇的统治。整个朝野上下,一片人心惶惶。新皇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又拿这个可怜的罪臣之女――红袖,开刀。
红袖的命运就好比海中的浮萍一样,只要一有什么风浪,就完全不由自己掌控了。本以为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这起横事,却生生地阻断了她的一切。
新皇将红袖和他那心怀鬼胎的爹一齐召回了皇城,秘密关押到了一处秘境里。大家都知道,那处秘境里有着一件高祖当年费尽千辛万苦寻到的神器。神器虽神,可保得江山稳固,却每每被派去看守神器的人都会无缘无故地失踪不见。
所以,新皇这杀鸡儆猴的戏码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就连百姓都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神器保佑江山应付的代价而已。
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