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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小人只能背井离乡一路逃到了这里,实在是饿的难受,就……就想随便找户人家先借点吃的。小人虽然情有可原,却到底做了错事,不敢请小郎君和众位大哥放过小人,只求众位将小人送到官府,该是怎样就是怎样。”
说着,这汉子双眼一红,几滴浊泪顺着肿起的脸颊流了下来。
这汉子说的‘情真意切’,包括左右邻居在内的众人倒是信了大半,他们四下对视几眼之后都没说话,只是看表情明显对于这汉子很是同情,赵彦看在眼里,叹在心头,只是家里是自己的便宜老爹做主,自己在众人面前怎么也要给足他面子,便对赵信问道:“父亲,您看这贼人该当如何处置?”
赵信迟疑了一下,与邻居对视两眼后才道:“这人也挺可怜的,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做这丢人的事,小郎,要不咱们给他点吃的,让他走吧。”
两位邻居也是说道:“是啊,这个人虽然做了错事,却也情有可原,把他放了也算是行善积德。”
赵信一听到行善积德这四个字便马上下了决心,他一边吩咐李二将这名汉子松绑,一边对赵彦说道:“小郎,正好明日你便要去拜祭你娘,今天把这人给放了,再给他几两银子,也算是一桩善事,你娘在地下说不定也能受到这件事的余泽呢。”
“不能放。”赵彦制止住李二,随后四下扫视一圈后说道:“你们能听出这个贼人是哪里的口音吗?”
管家王安此时越众而出道:“我知道,我曾经跟着我爹和王老爷去过一趟河南温县,这人的口音与温县口音相似。”
赵彦心中大定,笑道:“就算此人口音不是温县的,也必然是河南布政使司人,辽东与河南相隔千里,总不可能连口音也一样吧?”
王麟一拍脑袋,攥起拳头喝道:“好一个贼人,要不是我师兄精明,爷爷险些被你给骗了,吃俺一拳。”
瘦小汉子没想到自己谎言竟然被人一眼便看穿了,眼看王麟又要打他,忙尖声叫道:“是小人没说清楚,小人祖籍辽东,后来随父母在河南经商长大,所以口音是河南口音,好汉别打。”
呵呵,事已至此还在狡辩,赵彦挥退王麟,弯下腰指了指瘦小汉子的脸和双耳,说道:“别的且不去说,你等且看看他的脸和双耳。双耳耳门色黑,脸色萎黄偏青,泪堂有薄黑之气,眼白黄赤,嘴唇青乌,我记得旧州镇上的名医钱大夫曾经说过,这种面相乃是纵欲过度所致,联想到最近致使州城内外人心惶惶的大事,你等可想到些什么?”
周围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道:“千里独行?”
李二反应最快,他对管家王安及门房老周说道:“你们看好他,我去官府报官。”说完,排开人群小跑而去。
匪号千里独行的王文用被赵彦说破行藏后心中大恐,却依旧心存侥幸的抱屈喊道:“什么千里独行,小人说的都是真的,小人就是想借点吃的东西,不是什么千里独行啊,冤枉啊。”
赵彦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随后对众人道:“他若真是采花贼,身上必定带着迷药之类的物件,我等只要搜一搜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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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夜之光
门房老周自告奋勇在王文用怀里掏了掏,果然掏出来不少小东西,其中有一根专门用来往密闭的屋里吹烟的吹管,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老周拔开瓶塞小心翼翼的闻了闻,顿时眼前一黑跌坐在地,好在他闻的不多,管家王安给他掐了两次人中便缓了过来。
赵彦阻止不及,见老周清醒过来不由松了一口气,赶紧从袖子里掏出手帕,将一应物什包了进去。
至此真相大白,没想到让整个州城惴惴不安的采花大盗竟然被新科进士给逮住了,两名邻居眼前一亮,明日天气好,最适合去茶馆喝茶摆龙门阵了。
王麟颇为好奇那瓶迷烟,奈何赵彦不给他看,到最后被他烦得没办法,才道:“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麝香与曼陀罗制成的迷烟吗,江湖宵小之物,不看也罢。”
“哇,师兄你懂得真多。”王麟由衷夸赞道。
一炷香后,听闻搅闹的满城风雨的采花大盗落网,知州李岩立马便从小妾温香软玉的身上爬了起来,随后纠集一众下属,大张旗鼓的向赵家赶来。
“国美,老夫晚间才听说你今日已然归乡,正想明日邀你去州衙闲坐,顺便给你介绍介绍咱们本地的缙绅,不想你回来当夜就为乡梓立一大功,将这个罪大恶极的腌臜泼才给擒拿归案,老夫甚是欣慰。”
赵彦拱手为礼,以他如今翰林院庶吉士的清贵身份,自然可与从五品的李知州平起平坐。
“李知州,此时夜已深,学生就不请知州并诸位进厅叙话了。此贼人罪大恶极,希望李知州能早日处置,还我深州一片青天。明日学生要回村告祭祖先,待有闲暇时必到州衙聆听知州教诲。”
“好,好。”对于赵彦的随意,知州李岩不以为意,他出身并不比赵彦高,蹉跎至今只是混了个从五品的知州,而赵彦则不同,虽然不曾听说赵彦归于何处行走,单只凭二甲第十五名进士以及赵彦年不及弱冠的年龄,就可以料定其以后的前途远大,远远不是自己可比,可惜自己的掌上明珠去年便已出嫁了,否则若是能与这位新科进士结亲,该是何等的珠联璧合。
“那老夫就在衙中扫榻以待。”
送走了以知州李岩为首的一众人等,赵彦回到屋中准备睡觉,一扭头发现李筠亦步亦趋的跟了进来,不由好笑道:“莫非被吓傻了?你的房间在那边。”
李筠俏脸一红,扭头快步走进了自己的房间,而后看到小香儿睡的雷打不动的模样不由气苦,有心叫起小香儿来说说话,最后却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赵彦早就累了,回屋脱掉衣服便一头倒在床榻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的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原本只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便伸手一抱,谁知真的抱了个温香暖玉,顿时赵彦便被惊醒了。
李筠身穿亵衣,站在床榻前被赵彦环手半抱,借着月光看到赵彦睁开了眼睛看向自己,顿时嘤咛一声,掀开赵彦的被子便钻了进去。
赵彦有些懵逼,感受着怀里的娇躯在轻微的颤动,他半晌才问道:“你不睡觉,跑过来做什么?”
李筠在被子里讷讷答道:“我怕,我睡不着,我想我爹,想我娘,想我大哥。”
赵彦感觉自己胸膛处凉凉的,不由叹了口气,道:“你放心,最迟明年年底,你家里人就可以回来了。”
“你骗我。”李筠的小脑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与赵彦面对面,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赵彦,继续道:“我长大了,我明白事理了,你还想骗我。”
近距离的与李筠对视,无由的令赵彦有些冲动,他避开李筠灼灼的目光,肯定道:“我向你保证,最迟明年底,你爹,你娘,还有你的大哥都会回来。”
“你拿什么保证?要是他们回不来呢?”李筠见赵彦竟然不敢看自己,觉得颇为有趣。
“我愿意以功名担保……”赵彦刚说到一半就被李筠把嘴用手给堵住了,她气哼哼道:“什么功名,只有你才会看中,要是明年底我爹他们回不来,你就进宫去当太监,你说好不好?”
进宫当太监?不好,这个一点都不好,赵彦被李筠嘟着嘴用力的摇着头,偏偏说不出话来,只能听李筠自说自话:“你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我可记住了,要是明年底我爹他们回不来,本姑娘就亲手把你阉了。”
说着,李筠还恶狠狠的作势一掏,不想在被子里的手真的掏中了一点东西,手感软绵绵肉乎乎的,李筠顿时脸上一红,她如今接触的妇人不少,耳熏目染之下已然明白了不少东西,之前赵彦还能搪塞过去,此时李筠却已经先入为主,不由啐道:“下流。”
赵彦愕然,不知道李筠为什么好好的骂自己下流,虽然自己和她盖着一条被子,可是天地良心,自己可还什么都没做呢。
李筠骂完便羞红了脸,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将被子一掀便跳下床榻向外面跑去。
李筠跳下床榻的一瞬间,短小的亵衣再也遮不住她日渐发育的娇躯,腰间一抹乳白色在月光中颇为耀眼,赵彦无意间瞥见却是再也移不开目光。
及至李筠的身影消失在门帘之后,赵彦才回过神来,随后在被子里摸了摸,最后将一枚香囊给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