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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携带梅子坞气息的水慢慢渗透石巨人,卸去梅子坞对石巨人的操控,瞬间使顽石点头。
石巨人身上的刀痕更深更阔,一条条林木从刀痕中萌芽窜出。缠绕着石巨人巨大的身体生长,仿佛可以看到石巨人渐渐被抽干灵气的躯体又在无力挣扎。
然后,一团豪火,将一切化为尘埃。
这一切只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梅子坞却已看到一种永恒。
蓝隽的心却一直为梅子坞担忧,她并没有知道得太多,她只看到两个阵法大家出神入化的阵法,仿佛生死相对。
她想以瞳月族人独特的妙法相助梅子坞。就像这些年梅子坞为了她忘记生与死一样的无私。
可,她面前偏偏有一个卓别离。
这个男人只是随随便便的站在她身旁。却无疑已锁住了她任何的动作。她一动,他一定比她更快。
蓝隽无疑也看出来了这一点,所以她唯一能够伤害的人只有她自己,用担忧、自责或者内疚伤害她自己的心。
韩昱和蓝廷两人居然还没有动,他们锋利又尖锐的眼睛只是对视。
也许,又已经动了。这场最锋利最震撼的交战早已开战,他们的心在对战,无招胜有招。
尘世间最锋利最可怕的并不是刀剑之战,正是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心战。
躯体上再深再重的伤,不致命的。总会愈合痊愈,心伤却是永恒的,没有流血没有伤口,一个人的生命已走向尽头。
心战也到了尽头,真正的战斗也许就要开始。
一战将起,天地也为之失色。
蓝廷也许高傲了些,也许年轻了些,他先动,韩昱比他更快,仅快一点,却足以扭转胜与败。
韩昱不能不快,三百年来他历经过无数场大大小小的生死战役,就算面对让他真正嗅闻到死亡气息的绝尘,他都不曾这么渴望胜利。此刻,他却全力以赴。
蓝廷绝不能和绝尘相比,只是面对对手他没有绝尘这么坦诚,何况他还是瞳月族人,瞳月族人的神秘血统几乎是韩城所有人的恶梦,韩昱也不例外。
因为韩昱的心里已经萌生活着的生气。因为那一天已不远。
这也是人的劣根性,当知道死亡来临时,人才懂得活着是美丽的,才姗姗来迟的觉悟珍惜生命。
――多么悲哀的迟来的觉悟。
蓝廷也没有后退,他高傲的血统也不允许后退,他反而高傲的迎上韩昱出神入化的变化。
所以,蓝廷败了。
因为他的对手是韩昱,三百年前,只凭一个人便让整个韩城的高手陷入恐慌的韩昱。
也许,经历过那一年大战的人都看得到韩昱是怎么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但绝对没有人能明白他从那一条路上走过来,承受了多少的痛苦,历经了多少的磨难和折磨。
他一次又一次的从死亡边缘爬回来,不是上天的眷顾,更不是他命不该绝。个中也许有运气勇气和毅力,更重要的是他深心处涌动着强烈的求生**,他是韩昱。
在那一刹那后,他蜕变了,就像破茧成蝶的虫,比任何人都更懂得从生死之战中逃离死亡。
蓝廷战败,他一定也觉得虽败犹荣,与韩昱这种人交手,战败本就是一种比胜利更值得开心的事情。
蓝廷受的伤并不轻,他仍然微笑,微笑得又儒雅又高贵,纵使面对死亡,也以高傲的姿势离开这个世界。
韩昱又再次攻击过来,这一次,也许就是死亡。
没有死亡,没有战斗,就在那一刹那间,蓝隽忽然就在卓别离眼前消失,出现在韩昱面前,用她的身体替蓝廷接下这种死亡。
卓别离好像也想不到蓝隽居然还有一手,他更想不到在那千钧一发之势,韩昱也收回了杀手。
“放过他,好吗?”蓝隽的眼睛仿佛淌着泪,真挚的看着韩昱,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将这种奢望的请求说出口。
听到一个女人如此真挚的请求,蓝廷好像也不动声色,他只是看着韩昱。
韩昱的眉头已皱起,他眼睛里的情感更加复杂,他居然也有种为难的表情。“小蓝,你虽然救过我的性命,可是,他必须死。”
“他必须死?”蓝隽居然厉声说。“他必须死,难道就因为他是瞳月族人,会成为你救小颖的变数,你就要杀他?就像三百年前,韩城里的人阻止你和小颖一起,你不惜与整个韩城为敌?”
韩昱没有说话,他眼睛里的情感渐渐冷了,也渐渐被悲伤淹没,无穷无尽的悲伤,只有爱能将这种悲伤从这个人身上驱逐出来。
可惜,这种爱,三百年前就已变成了遗憾。
三百年后的今日,他背负了三百多年的遗憾,即使阳光照耀在他身上,也看得到一处的阴暗。
韩昱已离开,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蓝隽感激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她更自责自己居然说出这么样的话伤害韩昱,千言万语她却只说出五只字,谢谢,对不起。
阳光下,花海前,一片飘零的花瓣,没有人,没有痕迹,韩亦轩和张小妤赶到时,就只看到这种境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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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不一样的月色
最后一抹夕阳,已渐渐离开窗台,黄昏也过。
韩亦轩站在窗前,他的手举在空中,他只看着夕阳慢慢溜过他的手,手指动了动,没有握紧。
他明白有些事有些人也像夕阳一样,溜走的时候,即使握得再紧,也留不住。
他忽然觉得力挽狂澜是一种多么愚蠢可笑的勇气。
张小妤好像也从他的背影看出了他内心的低落和感叹,走过去,牵起他的手,十指紧扣,用她的爱告诉他,即使这条路多么的艰难,我陪你走。
不需要去看,不需要说话,他们一起经历了太多,他们之间有一种语言叫心有灵犀。
不知过了多久,韩亦轩忽然说。“以前,我一直都觉得蓝廷是跌落凡尘的神佛,他无私无欲无争,现在看来,事情好像没有这么简单。”
他们赶到花海前,虽然没有看到一点人迹,却嗅闻到弥漫的硝烟和蓝廷的气息。
张小妤说。“其实,你早就怀疑第二次暗杀梅子坞老师的就是蓝廷?”
韩亦轩说。“那时,只是有人将杀手形容得跟蓝廷很相似,我不想怀疑我的朋友。”
张小妤握着他的手,握得更加紧,因为她现在才看出来,韩亦轩原来这么重视蓝廷这个朋友。
只有真正和另一个人交心的做朋友,才会明白,这种苦痛也是锥心的。
张小妤说。“目前,我们至少弄明白,蓝廷为什么要杀梅子坞老师?那个神秘的韩昱又为什么精心布局引蓝廷出现然后杀了他?”
韩亦轩居然笑了。“这些事看起来又麻烦又危险,好像又都等着我们去揭晓。”
张小妤说。“有一件事我却想不明白,在起风居我们才与蓝廷会面,他怎么又会在另一边和韩昱交手?”
韩亦轩说。“也许。明天我们就得走一趟十七楼。”
张小妤说。“你好像说过十七楼的图书馆里有个神奇的传送阵?”
韩亦轩说。“十七楼的图书馆里有个密室,结阵的人也许就藏在密室里,从这个人身上也许还能找到一些别的线索。”
张小妤惊讶。“十七楼的图书馆有个密室?”
韩亦轩说。“上次我和宫舳花白雪去过十七楼,勘查之后才发现那里有个密室,怎么了?”
张小妤没有回答,却问他。“明天就是五月二十六日?”
韩亦轩疑惑她为什么这么问。只回答。“是。”
张小妤说。“圃星洞那一战时,我曾用命书问过一些疑团,命书上只显示‘五月二十六日,图书馆的密室’。”
韩亦轩说。“就连六道族人手上的命书都要我们走一趟十七楼,看来又是一个精彩的明天。”
张小妤看着渐渐不见的夕阳,说。“不知道这个明天还要走多远。”
韩亦轩说。“再远的明天也总有走到尽头的一天,也许就像圃星洞那一战一样,会突然就到了尽头。”
张小妤说。“你好像总是提起圃星洞的那一战。”
韩亦轩说。“因为我好像也忘记了一些事,我又不想刻意提起。我在等你告诉我。”
张小妤眯着眼看他。“就连那个身材又好,人又漂亮的女人,你也忘记了?”
女人突然提起另一个女人,然后发生的事情,对男人来说好像都是一种冒险,韩亦轩似乎一直都认定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