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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舳说。“所以,你想找到那个授教荻仙结阵的人,说不定会找到一些线索?”
韩亦轩只能承认。
――你刚刚才说已将过去都放下了。为什么又开始自寻烦恼?
宫舳没有这么说,她还没有开口,因为刚说起曹操,曹操就来了,就从竹屋外的草丛里跳出来。“那么,你为什么不问我。”
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就像孩子一样天真无邪无拘无束的微笑。
小孩的世界,真美好。
韩亦轩也笑了,说。“因为我想找你的时候。你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荻仙笑得更开心。“当然,我是道佛仙家。我要游历世界,解救水深火热中的众生。”
韩亦轩说。“我也是芸芸众生的一位,你是不是来解救我?”
荻仙说。“你还是我的朋友。”
韩亦轩说。“刚才你叫我问你,你肯说出来?”
荻仙摇头。“不肯。”韩亦轩苦笑,他又说。“你问我是一回事,我肯不肯说出来又是一回事。何况我答应人家不说的,我不可以出尔反尔这么坏。”
韩亦轩说。“可是,你刚刚才说是来解救我的。”
荻仙说。“我什么时候说过。”
韩亦轩又苦笑了,他实在想掌掴自己一嘴巴,怎么能跟这么天真无邪的人太过认真呢。
荻仙又说。“不过。我是真的来找你的。”
“你找我?”韩亦轩说。“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荻仙说。“因为我是道佛仙家,天下间没有事,是我不知道的。”他忽然压低声音。“上次在竹林里你有没有等到那位有缘人?”
韩亦轩说。“你的神仙大哥又要你给那个有缘人指一条明路?”
荻仙点头,说。“可是,我又找不到他。”
他忽然回头,去拨弄草丛。
韩亦轩忍不住笑了,走过去问他。“我们是不是朋友?”
荻仙笑着说。“我们当然是朋友,我荻仙只有你韩亦轩一个朋友。”
韩亦轩已感动。“既然我们是朋友,上次我都替你等到了那个有缘人,这一次,你还相信不相信我?”
荻仙想了想。“相信。”
韩亦轩说。“你给那个有缘人指的是什么明路?”
荻仙向他招手将耳朵凑过去,韩亦轩也只能凑过去。
坐在石台上的宫舳一直都看着这两人逗趣的玩乐,不知道有多少次都忍住没有大笑出来。
荻仙说完了他的所谓明路,就走了,韩亦轩走回来时,脸色变得很凝重。
宫舳微笑着说。“想不到你还能这么样哄骗一个小孩子。”
韩亦轩仿佛没有听到,他又坐在石台后,宫舳说。“你其实就是那个有缘人?”
韩亦轩的心里好像在想着别的事。“我是。”
宫舳说。“那个神仙大哥又是谁?”
韩亦轩说。“韩昱身边的人,命。”
宫舳说。“他指的明路又是什么?”
“有人觉得是我杀死了司徒四,他们要替司徒四报仇。”
“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今晚。”
黄昏已过,整个世界忽然就暗了下来。
白昼的光明因为有太阳,黑夜的凄美因为有星辰与明月。
这夜,有星亦有月。星月明亮,照亮每一条路,让回家的人和喜欢在夜空下行走的人不至于跌倒。
日与月再明亮,总有照不亮的地方。
坟墓岂非就是这种永远都黑暗,照不亮的地方。
一座座的坟墓就是一个人生路走尽的路。
生路已尽,死路是不是就要开始走。
死路还没有出现。一个人已悄悄的来到坟墓堆,苍白的肤色,饱读诗书的年轻人,他看起来竟然不怕坟墓里的黑暗。
“我已经找到他在哪里了。”
这里是坟墓堆,死人安息的地方,他难道在跟鬼说话。
“他在哪里,总不会也跟我们一样躲藏在棺材里。”一座新起的坟墓上,一个穿着非常考究的男人倚靠着墓碑站着,一点火光亮起。他点燃了一支烟,深深的抽了一口,火光更亮。
他说话的声音已经像厉鬼一般,他的眼睛仿佛就是地狱。
“ 睡在棺材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无论他在哪里,我一定要让他也试一下睡棺材的滋味,永远的那种。”
忽然看见一只手,坟墓堆里本就安葬着死人。断手断脚的又有什么可怕。
可怕的是,这只手居然还会动。居然就从一座已看不出年月的坟墓前的土地下窜出来,这只手动了动,向地下用力一撑,一个活生生的人就从地下爬上来。
他的模样并不可怕,还有点像书籍上记载的弱不禁风的书生,他的眼睛也像是人的眼睛。甚至比那个年轻人更像一个人。
表面上看起来又善良又柔弱的人,说不定才是最可怕的一个。
“可是,你的动作未免太慢了,足足让我们等了七天。”只听声音,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怪人。无论任何人都绝对听不出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这个人却没有现身。
年轻人说。“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去做这种事情本就不太容易。”
“可是,你做到了,很多普通人做不到的事情,你都做到了。”说话的是第一个现身的人。
第二个现身的人说。“至少你还有胆量来这种地方,我是一只死去的鬼,我都害怕这种鬼地方了。”
那个怪人说。“说不定他比我们更适合睡在棺材里。”
“难道,你想杀他?”又是另一个人说话,他说话时,就像吹起了一阵风,万丈雪峰上吹下来的风,又尖锐又冷,仿佛就连灵魂都被冻伤。
“李冷夜,你岂非也不喜欢这个人?”
李冷夜说。“我还恨这个人,恨不得有人替我动手杀死这个人。”
那个怪人冷笑,笑声还没有停,他的人就已出现,就从搁置在一边的棺材里跳出来,原来他是男人,也许他又讨厌自己是男人,所以将自己打扮得像个女人,最后他不像男人也不像女人。
怪人说。“ 虽然我也不喜欢你这个人,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做替你杀人的人。”
“实在太为难你了。”
怪人说。“每个人总有为难的时候,我只希望你……”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也永远无法说完,因为他已经死了,一刀致命。
刀柄握在李冷夜手中,刀尖从他的心窝凸出来,刀尖上居然没有血,一阵风吹起,他的血才喷射出来,染红了刀刃,染红了这坟墓。
也许,他想到有人会杀他,他却想不到杀他的人是李冷夜,更想不到李冷夜的刀是从他背后刺进去。
李冷夜冷冷的说。“我是恨不得杀了这个人,可是替我杀他的人绝对不会是你,因为我更想杀的人是你。”
年轻并不是没有见过李冷夜,可是在这黑夜下,再次看到李冷夜时,还是吃了一惊,因为这人根本不能算是一个人,冰冷的脸,冰冷的眼神,没有表情没有生气,他收割怪人性命时,完全就像从地狱下走出来收割别人性命的死神。
可惜,怪人已永远无法再看到这个人,即使他的眼睛一直都瞪得很大。
怪人的疑惑却有人替他问了。“你以前好像从来都不会在背后杀人的?”
李冷夜说。“在背后杀人的人,不配杀人。”
第二个现身的人说。“可是,你现在却做了。”
李冷夜没有回答,反问他。“你想不想这个怪人死?”
第二个现身的人说。“想得要命,你再慢一点,我就动手了。”
李冷夜说。“不杀这个怪人,我宁愿死。”
他明白他的意思,有种恨,甚至连使之如命的原则都可以放弃。
这时,响起了声音,棺材盖掀开的声音,这个声音很轻,就连在静悄悄的坟墓堆里,也要耳力很好的人很注意的情况下才听得到。
李冷夜已听到,他已看过去。
一个人苍白细长的手慢慢的伸出来,扶在棺材边上,慢慢的坐起来,脑袋刚抬起来,就见到李冷夜冰冷的眼睛,他整个身子都颤抖了一下。
这个人无论是动作还是模样居然都很像已死去的那个怪人,就像他的影子。
年轻人唯一认得的人就是这个人,因为他的名字很特别,他就叫胆小鬼。
李冷夜说。“我知道你经常拿怪人当你的镜子,他已经死了,你是不是也要学他?”
胆小鬼立刻摇头。“我不想死,我最怕死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