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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都是一副“卧槽,你死定了”的表情,可我分明在尉相愿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抹幸灾乐祸?
我之前在南朝的时候经常听佛家所言,所谓一刹那者为一念,二十念为一瞬,二十瞬为一弹指,二十弹指为一罗预,二十罗预为一须臾,一日一昼为三十臾,在整个南朝都极度崇拜佛家的氛围下便已深知一刹那到底有多短,然而其实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用,尤其是眼下这种状况下。
事实上是,我还没来得及把眼神从尉相愿身上转回将军那里,就只看见阳世深扑到在地抱着肚子四肢抽搐状……卧槽发生了什么!!
“现在服不服!”将军依旧站在那里连位子都没有移动半毫,气定神闲地低头问阳世深,“你现在服不服?!”那些站在将军身边的和我一样看戏的人此时脸上清一色的表情皆是惊呆了,除了尉相愿笑得一脸狡诈。而此时面对高高在上的将军,阳世深却窝在地上支支吾吾地不知念叨些啥。将军冷哼了一声,正了正头盔一个转身就走了,走了,了。
尉相愿抱着臂膀瞅了一眼阳世深,丢了句什么话就跟着将军走了,然后大家各自面面相觑散伙该干嘛干嘛准备开始下午的日常练操,砍人骑马射箭什么的。
而我听到的分明却是,“那可是我大齐的兰陵王,你以为是普通人么?!”
兰陵王是什么?走回营帐的整条路上我都在想,直到那匹臭马见我魂不守舍地踹了我一蹄子我才想通,兰陵王这个东西好像不能吃。
不不不,其实我的意思是是什么什么王完全和我没有关系,将军还是将军,我还是小兵卒,根本没什么用。眼下有用的是我那匹马好像有些等得不耐烦了,所谓我的状态便是马的状态,不对,是马的状态便是我的状态,将军刚刚才说过的,怎么就忘了呢。想着想着,我一个翻身上马开始了下午的跑圈和射箭。
其实跑圈的时候门牙也特喜欢唠嗑,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好戏没看成还是大家都见到将军了唯独他没见到将军心累。今天跑圈的时候门牙只字未提和将军有关的任何事情,只是一个劲地在说马怎么怎么,什么品种。我一边暗自庆幸这小子今天转性了开始一本正经教我了,一边暗自担心他是不是没见到将军伤心过头了,然后顺道想了想让他这么亢奋地给人科普发泄发泄心里的郁闷也挺好的,毕竟门牙是这么在乎得到兰陵王青睐的一个人啊。
“我和你说啊,在西晋以前是没有马镫的,没有马镫危险性也大啊,所以那时候的人要骑马得先驯马让马卧下,驯马技术可比现在厉害多了,像你这样的早就淘汰回家种地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回家种地也是件挺光荣的事,丰衣足食的,但碍于门牙讲得绘声绘色地不好意思打断反驳他。“你知道吗,用大规模骑兵作战在汉代就被运用得很娴熟了,比如那个封狼居胥的霍去病,听说他们部队的驯马技术就很好,出击匈奴的时候每人都得备两匹马。一举干翻匈奴,像你一匹马都搞不定还不好好练练。你知道匈奴嘛,匈奴可厉害了,想当年……”我策着马,一边听门牙唠嗑一边半跑半走地溜达了两圈,到最后其实根本没听进去他到底在讲些啥,觉得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直到营长很生气地一鞭子抽过来抽在我的马上示意我认真点,那马一个吃惊差点没扬起蹄子把我扔下去,门牙才止住话开始正儿八经跑马。
说起来近几日我的骑马技术有很大的进步,这样都能不摔也是厉害!尤其是在河边遇上将军之后,不知道是这马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大概是这马幡然醒悟地意识到它的敌人并不是我,与我作对并没有什么好燕麦青草吃,但至少得和我合作大家可以一起奋勇杀敌,而且我还可以顺便帮它刷刷毛,且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实质上并非主仆而是战友的关系,它怎么能不乖一点讨好我呢。以上都是我猜的,虽然我觉得作为一匹马它的觉悟不可能这么高,但它确实是听话了这一点不能否认,大概或许它认为我们一致的敌人可能是游云那只鸟。说起来大概军营里所有的马都一致认为海东青游云是它们的敌人,各个都打算扬蹄而诛之。大概是因为游云作为一只鸟,有着做鸟的通病,就是没事喜欢东咬西啄,说是练鸟喙实则是捣蛋,平时啃啃木头抽抽人也就算了,这家伙偏偏喜欢没事啄马的眼睛。之前在河边我那马这么怕也是这个原因,由于这家伙也知道战马的重要性,目前还没有消息称发现那匹马被游云啄瞎,实则原因肯定还是无论啄瞎那一匹,将军都会不高兴,所以这鸟目前还是乖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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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卑旧营其三
吃完晚饭门牙继续唠嗑,还是一个劲地说着他之前没有说完的关于马的知识,“喂,我和你说啊,这乌孙马啊就是好,长得也漂亮,你那匹看不出什么品种,多半是中原马的杂交。我和你说啊,当年汉武帝远伐大宛,就是为了大宛的汗血宝马,这汗血宝马啊……”什么乱七八糟的马我听都没听说过,此刻直打了哈欠犯困,然后一想到今天还没有刷马便所幸牵了麻绳往河边走去。门牙见我有此打算也顾不上炫耀见多识广了,便也牵起马同去,当然一路上还在唠嗑,“我和你说啊,张掖有个军马场,据说是当年霍去病打下祁连山在此建的,那块地上的草好啊,比起他们鲜卑的敕勒川阴山脚下还要好,那里的马啊是最优良的马……”我想再优良有屁用,又不能直接拿来用,话说那地方在哪儿我都不知道。
而边说着就已经来到了那条小河旁边,只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河里有很多人,光着膀子泼着水聊着天……敢情大家兴致这么好都来洗澡!
门牙二话不说解下马镫准备开始刷马,河里的兵蛋子就开始揶揄道,“哟,门牙,这么宝贝你那匹马啊,干脆娶回家当媳妇得了~”“滚犊子,老子的马是公的!”门牙毫不示弱地骂了回去。说起来大家都知道,大齐挺缺马匹的,尤其是战马,所以一般母马都被养在马场里生崽用,一般打仗用的都是公马,当然为了防止某些不必要的麻烦,有些公马还有特殊待遇,此处太过于敏感还是不说了,反正大家都懂的。
放眼整个军营,只有一匹母马,且是一匹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杂毛的白马,是将军的专用坐骑,相当漂亮。阳世深之前嘲过,“这帮废物居然用母马来打仗!”不过他也只是嘈嘈而已,嘈完了还得四下看看将军或者尉相愿在不在,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其实我之前根本不知道原来阳世深这家伙这么孬种,之前横得军营里无人敌的样子,实则也只会动动嘴皮子吹吹牛。自从上次被将军暴揍一顿窝地上起不来以后,虽然表面上依旧一副“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老子依旧不服!”的样子,实则一提到将军的名号还会下意识抖个两下,说话都不连贯了。我和门牙也都是明眼人,说起来大家都在军营混何必呢,所以心里知道这家伙是孬种一个表面上还是敬他是条汉子。
其实我知道,阳世深之所以这么害怕将军的原因倒并非是因为上次将军二话不说直接把他打趴下,究其深层原因是尉相愿颇为好心地扶着阳世深实则是强行逼迫阳世深去看军医,然后作为军医监的秦天大夫一听是将军本人打伤的,即便没什么大碍也一脸阴笑着扎了七七四十九针,扎完了还不忘来一句,明天记得来复诊啊~虽然以上都是我道听途说,但看着阳世深一脸蛋疼的样子觉得多半不会有假,突然间便对他深表同情。
扯远了,刚才说到整个军营里目前只有一匹母马,便是作为将军坐骑的那一匹,据说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璧落”。对此,阳世深又有自己的见解,“碧落?我还黄泉呢,这不是在咒我们嘛。”对此熟知马匹的门牙表示,“一身白毛,当真应该叫碧落,碧落对着黄泉,不就是旗开得胜的意思嘛。”虽然我不知道他从哪里得出的旗开得胜的结论,但还是觉得他说得好有道理。
回到现实,话说我和门牙在河边刷马,河里一票人在相互搓澡,场面相当壮观,场面更壮观的是将军卸了甲牵着他的马过来了,卧槽那不是璧落嘛!然后我就目瞪口呆地看着将军把马丢给门牙,然后温柔异常地摸了摸马头,就好像他一直摸游云那样,然后语气和睦地和门牙说了些什么,门牙全程未说一个字,然后将军就如同卸了万般重负一般走了,走了,了。
卧槽!他居然要门牙帮他洗马!再过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