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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他的大军已在邙山驻扎多日,却终究没有想到一个两全的办法。
北邙山绵延千里,周军二十万浩浩大军又岂是说破就破的?
从洛阳战事告急,周军围城开始,双方都处于一种僵持的状态,齐军既不敢正面对敌,周军也始终拿不下洛阳城。
“从周军开始围城到如今,已经过去多久了?”殿下突然问段思文道,这两军僵持到现在,拼得不过就是洛阳城的耐力,也不知洛阳城还能撑多久。
段思文想了想,说,“一月有余。”
原来不知不觉,也过了一月有余了,此一月除了空耗干粮,其实并未找到可用之法。
据游云带回来的消息,显然斛律将军那边一切安好,只是尚未找到时机与周军抗衡,如此空耗,不但是殿下,皇帝陛下本人,都很是着急。
想想高湛先前急得抱着斛律将军的大腿痛哭的传闻,此刻他在晋阳城安安静静睡个觉恐怕也是奢望了。
至于那另一只鸟所带回来的消息是…
那是只一身火羽的鸟,乃是斛律将军的爱鸟,斛律将军亲自以此鸟传信,莫不是机密?
殿下犹豫了一下,确保那只红色的茶隼没有任何攻击性,然后打开了信件。
退开信件的封泥,里面是一行小字,依稀辨认着像是斛律将军的亲笔手书。
直到很久以后我才弄明白那封信里大致的意思,也算是齐国老将的一枚良计。
话说我齐除了名镇朝堂的敕勒斛律氏一族之外,另一方手握重权在朝堂上也有着举足轻重的良将世家,便是段氏。
当年文宣皇帝高洋的妃子便是出自段氏,虽然我觉得那也不算是什么光宗耀祖可以到处吹的事,毕竟有点想法有点自由的妹子都是打死也不想嫁给高洋的。但考虑到其中可能政治方面的因素比较多一点,说起来这段妃在后宫也是有点地位的。
话又说回来了,这女人的事咋们大老粗的也不懂,只知道段妃有个很厉害的哥哥,乃是齐国的一员猛将,便是段韶段孝先将军。
说起来这段韶将军,也绝非是和齐国皇族有着裙带关系那么简单,倒似乎皇帝娶其姊妹,大有讨好其的意思。段韶将军当年,也是跟着齐国高祖出生入死的,有传言道他当年还救过高欢本人。齐国国内无人不识将军威名,即便是斛律将军,也需敬畏三分。
说起来这段韶将军的箭术,却是一点都不输于斛律明月的。可他却并没有斛律光那般粗狂的性子。段韶将军乃是一位儒将,多擅长出谋划策,不像斛律将军那般打仗多靠蛮力和胆识。所以很多时候斛律将军解决不了的事情,皇帝第一反应就是,找段韶啊。
虽然有的时候斛律将军对此表示挺不满的,还暗自嘲讽段韶将军做事顾虑再三,婆婆妈妈的,还暗地里给段韶将军取了个绰号叫“段婆。”
不过段韶将军本人对此称呼并不在意,平时和斛律将军俩人也是可以相互灌酒的好兄弟。
想来齐国的天下,不知不觉间也成了他俩支撑下的天下了。
而此次斛律将军驻扎北邙,不敢贸然前行,约莫是觉得少了点什么,大概便是少了段韶将军并肩作战吧。
此次周军进犯洛阳来得突然,段韶将军本被派往长城边界驻守,以防止北边突厥伺机作乱。
齐国边境大大小小的长城无不是为了抵御侵略而建。
周国派大将杨忠联合突厥,进犯我齐幽州,已经兵临城下乘火打劫,若不是段韶将军压敌,幽州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呢。
突厥的战术毫无章法可言,往往逼的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从何下手拦截。
而洛阳城易守难攻,周军二十万大军压阵,即便斛律将军再有作战经验,仅凭手下众人,若没有个出谋划策的也断然不敢贸然犯险。
洛阳战事告急,在晋阳城的皇帝陛下八百里加急,和远在边境的段韶段将军思虑再三。
齐国在幽州的防线较弱,主要兵力都在晋阳城,幽州与晋阳相隔千里,即便突厥有周国老将杨忠坐镇,突厥一部所攻的路线也不是我齐要害之处。
相对于洛阳的围困更加严重一些,而突厥不选择攻打晋阳而是选择攻打没什么用的幽州,可见突厥一部的人数兵力其实也不太多,不足以撼动晋阳城的地位,此番声东击西,就是纯粹来扰乱我军心的。
经此番研究,于是段韶将军接报后立马连夜赶回晋阳,幽州失守已是事实,但失去一个无举足轻重的幽州总比失了洛阳威胁到邺城的风险要小。
段韶将军到底是身经百战的老将,对于战事的分析也是舍其无人,此刻我齐若是派兵前往幽州,支援洛阳的兵力肯定不足,也正中了周军调虎离山的计谋。
周军可是号称有二十万大军,以斛律将军和兰陵王的兵力尚不足以与之抗衡。既然人数少,那人数便不是此战最重要的关键,此战不能硬碰,需智取,只能在战术上寻找突破口。
段韶将军决定不理会杨忠和那帮子突厥锻奴,而是决定领着一千轻骑为队支援洛阳,毕竟时间有限,一切从简。
轻骑队从晋阳城出发,快马加鞭,快则五天之内可以度过黄河,来到邙山边上。
也只有正真到了洛阳,亲眼所见眼下的局势,才能够出对策。
此计真乃良计,似乎大家心里都认为,只要段韶将军到了,洛阳之围便可破了。
。邙山上寒风肃穆,尉相愿在北邙山上已经呆了好几天了,呆得整个人都有气无力的,殿下临走时留给他的那些兵,也一样有气无力的。
周军就在眼前,却只能干巴巴看着不能打,换谁谁不窝囊。虽然尉相愿心里明白,殿下不在,单靠自己那么点能耐,肯定打不过啊,还是不要白白送死了。
前些天好不容易有些振奋人心的消息了,有探子来报,说斛律将军所部其实早已在北邙山上驻扎,暗自窥探了周军好几天了。这本来是开开心心的事情,可那个探子来报的时候还留了一句,说是周军人数太多,斛律将军也不敢贸然前进,所以他在不在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让他尉相愿继续在北邙坡上待命。
又是继续待命,这要待到什么时候啊,老子还要回家过年呢!
………………………………
邙山大捷其一
其实想想也是啊,边疆未定,外敌未除,哪还有什么心思回家过年。
要我我也不过年了,反正过不过都是我一个人,不过还图个清静。
说起来貌似去年这个时候也是周军来攻城,也不知道他们周军怎么搞的老喜欢在过年的时候打仗,虽说秋高气爽的适合抢个劫勒个索什么的,但也不带年年打的吧。听没听说过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呐,看样子宇文邕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我想想大概周军他们对过年这件事有阴影,不干一票不好意思回家吃饭。
殿下对尉相愿是寄予厚望的,把他留在邙山的时候也是给了绝对的权利,尉相愿一人可号令三军,当然这有点夸张,不过凭尉相愿的势力还是能够独当一面的,至少比我强。至于那天在北邙坡上尉相愿貌似和周军对打了,还打赢了,以至于这货后来一见到我们就是各种邀功。
天晓得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就是他觉得闲着也是无聊,
说起来,观察敌军的日子是非常无聊的,既无聊又忐忑,还不能谈八卦,因为万一谈到兴起的时候周军杀过来了怎么办,似乎每天在北邙山上不是望天就是喝风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就是有天尉相愿吃完饭,突然发现北邙阪上貌似有些动静,还不小。
听着像是万马崩腾而来,整个山都在震,说起来哪家军队有这么大的气势。除了周军攻城之外,这北邙山上确实还没啥大动静,况且周军这几日都乖乖的连城也不攻了,大概又在想啥破注意,挖啥地道什么的,打算把洛阳翻个底朝天吧。
尉相愿想了想,不太正常,于是就拉了阳世深那一票人前去围观。
来人大抵千余个人马,策马飞奔浩浩荡荡一路冲着邙山奔袭而来,但看这架势就不小。
“那些个家伙是谁?”阳世深扯了扯尉相愿的袖子,望着茫茫一片翻腾着的滚滚红尘道。
“别烦,我也不知道,这不是还在看着么。”尉相愿瞪了阳世深一眼,看着那队人马越跑越近,哪家人马跑这么快,赶着投胎?
“看这身打扮,不像是周军啊?周军不是一身黑嘛?”
“难道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