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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剩下的,只有可能是小席那家伙干的了。
说起来小席那家伙,其实那家伙有的时候也很喜欢饭迷糊,比如之前他给阳世深的药材就给错了,好在那货是用来泡茶的并没有什么大碍,最多就拉了几天肚子。
后来阿画知道了以后也训斥过这家伙,说来了这么久连最基本的药材都分不清楚你还在这里混毛线啊!知不知道有些草药有毒的弄错了会要人命的!知不知道有些药材即便是没毒也有相生相克的,弄不好还是要出人命的!
“真是个饭桶。”阿画见我愣在哪里,多半也猜到是小席干的了。“真是教都教不会。”我看着阿画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于是立马上手帮他把门牙伤口边上还没撤完的绷布撤完,看我这么勤快,他大概,刚才,不是在说我?
“伤口要通风,不能这么闷着啊,你看这一块,都快化脓了。”阿画指了指那块血肉模糊的地方,“所以你说为什么门牙的伤老不好,就是这个原因!”
“难道是用错药了?”我将信将疑地拿着干净的丝帛,一边帮门牙把伤口上的脓水一点一点吸干,一边仔细思考了下秦天大夫之前交代的注意事项,想了半天发现,那家伙根本就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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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画蹙眉其四
“不是用错药的关系。”阿画的语气很冷,毫无感情的那种冷,我很难得的看见了一脸认真的阿画,这家伙一旦认真起来,没来由地就给人一种安全感,到底是从小学医的人哈,和我们这种大老粗就是不一样。
“当时伤口就没有处理好,即便没有箭头残余在体内,到底是铁器,如果处理不好伤口,一旦感染,会得破伤风的。破伤风你知道嘛?”
虽然我不学无术,但到底还是知道一些的,破伤风的大名,足以吓到很多人了,因为破伤风弄不好是真的会死人的。
看着门牙躺在榻上脸色苍白一副毫无生气的样子,我突然就很担心一件事,“那门牙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才刚来到军营,也才刚结交了这么个生死之交的兄弟,如果门牙命中注定要走在我前头,我也认了,但我不希望是在这种时候啊,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一想到这里我鼻子有点酸,一种浑身无力的感觉就此绵延开来,带着让人丝丝心悸的寒意,一般破伤风都有潜伏期的,一旦毒发,天王老子都救不回来。况且门牙都已经烧成那样了,多半是潜伏期爆发了。以前我怎么没发现!
我原本想着等门牙好起来,我要好好地夸夸自己,你看都是我在照顾你,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看你以后还不待我好一点,开玩笑的时候也别再打我了!可他现在的样子都挺不过今晚了,实在是太让人悲伤了。
在我的悲伤即将逆流成河的时候,阿画来了一句:“他身体里没有残留的箭头,应该没有这么严重,你应该庆幸周贼射的箭簇上没有涂毒啊。”
“那门牙还有没有救?”我听得出阿画是在安慰我,但门牙的情况,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门牙会突然变成这种情况,之前他明明已经醒过来几次了,明明已经快好了,怎么一下子又有生命危险了。
万一门牙熬不过去了,我该怎么办。
“门牙,你快点醒醒啊,我发誓,你醒过来我就拿肉脯给你吃!是真的肉脯啊!”我拿着肉脯在门牙的鼻子边上死命地晃了晃,这家伙依旧毫无反应!
“看来得下猛药了。”
阿画看了看门牙的脸色,没和我多说,一边拿着干净的丝帛浸湿在烈酒里,满屋子的酒香气扑面而来。我在一阵阵酒香中思考着阿画说的猛药到底是啥,其实但凡猛药其实都类似有剧毒的东西,传说中的以毒攻毒死马当活马医什么的,也是类似的道理吧。还没等我想完感慨完,阿画就已经抄起浸满浓浓烈酒的丝帛分分钟盖上门牙的伤口了。
卧槽!好痛!那可是烈酒啊!
我感同身受地和门牙一起嗯哼了一声。“天啦噜!完蛋啦!阿画你是不是要谋杀!”我吓得窜了起来,一把想抢过阿画手里的帛布。
“别乱动!”阿画瞪了我一眼,一边拿起酒就往门牙的伤口上倒。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一边感慨这货居然私藏烈酒,说好的军营里不准喝酒,违者军法处置的呢,一边接着感慨敢情军医帐是把酒这种东西当药材来使用的啊,我能不能蹭一点,一边为门牙呜呼哀哉菩萨保佑一番,顺便借势疑惑一下,阿画这家伙这么浪费珍馐到底想要干嘛。事实证明是我想得太多,这个坏毛病一定得改,否则我不知道会载在上面几次。还有没事喜欢感情泛滥的毛病也得改。
阿画清干净了多余的酒液,又撒了些金疮药上去,伤口很快就结茧了。“没啥大碍,这么一弄估计待会就醒了。”阿画拍了拍手,道:“好在周贼的箭簇倒挺锋利的,没啥生锈,否则你就只能去庙里抱菩萨了。”
“那门牙他…”我指了指戴八,因为阿画刚才的举动实在是太过于血腥,无法直视。
阿画一脸风轻云淡,“应该没啥事了,切记伤口不能包扎,要通风,切记切记。”
等到门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我记得那时我一宿没睡,盯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去跑操,半路上还从马背上摔下来了,差点把后面的二达绊得人仰马翻。我躺在黄沙滚滚的地上,虽腰酸背痛,仍浑然不觉,最后眼睛眨巴眨巴就睡着了,那老马舔了我半天都没把我舔醒,最后被阳世深强行拖回军医帐里。
阿画后来和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其实就算关系再好大家也不过是萍水相逢,你又何必为了别人这么掏心掏肺的,战场上的事,一天一个样,谁又知道呢。
其实阿画说得也没错,只是他说得或许他自己都不一定做得到。
后来司马二有次来找我,说大齐的天要变了,他说以前大齐不是这个样子的,如今说变就变连天上的星象都不太对了,让我做好心理准备。我还在郁闷准备些啥呢,你齐的天就没有不变的时候。二达一脸高深莫测道,实则是谈八卦的,道:“你们听说了嘛,彭城王高浟死于谋反。”
彭城王高浟是谁啊,不认识,和我有关系嘛,又不请我吃饭。
“啊呀你不知道啊,彭城王高浟他娘可是献武皇帝最最疼爱的小妾了,之前献武皇帝还在的时候就有意让他当世子啦,你看咋们文襄皇帝那时可不受宠啦,当年献武皇帝想废掉这个儿子的心思都动过呢。”
二达见我一脸鄙视,遂夸大其词地想表明此事的严重性,然后就被尉相愿骂了。
“叨逼个屁,彭城王的事和我们陛下有什么关系?”我一边惊叹于相愿将军的神出鬼没,一边惊叹于相愿将军的八卦能力,而他这次居然在帮皇帝说话。
“你们瞎讲啥呀!”尉相愿道,指着二达的鼻子一顿好骂:“尤其是你,司马二,是不是平时日子过得太闲了,我对你们不够严苛还是咋地。还有你!有空瞎叨叨,不如给我去练箭练刀,你百发百中了是吧?”
我一脸委屈地看着尉相愿,心想,老子是无辜的,老子又不认识什么彭城还是平城王,关我屁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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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梨果木其一
后来我在老高家混熟了以后觉得他高家的关系简直太复杂了,总结概括就是,他齐真乱。
就说彭城王这事吧,当初是一帮人觉得这货有潜力当皇帝啊,绝对比现在这个废柴皇帝可靠多了。强行跑他家里威逼他当皇帝。而彭城王那家伙不知道那更神经搭得不对,居然二话不说就拒绝了。出谋划策的那家伙当场就傻眼了,艾玛你都拒绝了你想当顺臣,万一去高湛那里告我们一状我们还能活着逃出齐国嘛,于是二话不说就把彭城王干掉了。
我当初知道这事的时候还以为又是皇帝本人的意思,因为先前高湛这家伙也没少干掉自己家兄弟,也可谓是心狠手辣。虽然现在这个废柴皇帝是太后的亲儿子,但他特别废柴啊又有什么办法呢。当初他齐的献武皇帝特别疼爱这个小儿子,还不远千里地给讨了个突厥蠕蠕家的小公主当媳妇。而事实证明,当初高欢绝对是眼瞎。
二达表示,他傻啊,要是老子肯定选择当上皇帝吃香的喝辣的去了,那里还用得着天天在这里吃干不拉几的炒面啊。
当然他说完这句话就被尉相愿拍了,说他想法太肤浅,当你真正到这个位子上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