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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犯下这等大罪,定是重判严惩,倘若那刘氏女枉死,四人将难逃一死。不过那许大郎乃是家中独子,许家虽然贫贱,大郎却有个族伯家境殷实。许父哭跪于前,请族兄舍救,只道是家门独有此子,倘若废在牢中,必然断了香火。那族兄许大户怜悯,乃请了名医救治那刘姓女,复差人四处打点。
一日将县衙内的高捕快请入府中,酒过三巡,询问解救之法。那高捕快道:“你家儿郎犯下的乃是重罪,何人敢应承?”许大户命人取来五十两纹银,屏退从人问道:“车到山前,焉能无路。此事关系我许家香火,万望大人垂救一二,也算是一件功德。”那高捕快看在了纹银面上,道:“此事倒也不是没有转寰,倘若你家大郎犯案时恰患失心疯,按我朝律法,倒也有一线生机。只不过予不予间,还要县君老爷定夺。”那许大户会意,又提了一百两,央求高捕快疏通上下。
升堂之日,那大志狡猾,只道是刘氏女已死,必然无法对峙,故只承认谋划之事,并未奸污及杀人事,那三人听了,纷纷怒骂。那许大郎见了,哀告称己幼年起便患有失心疯,案发时并不知情。那县令听了,命验吏带下检验。那大志见了,也谎称患有此病,县令大怒,道:“本官听闻患有失心疯的人,不知诸事,来人,提来溺器,倘若这厮毫无顾忌饮下,便是失心疯!”那大志苦不堪言,还未饮便先行呕吐。县令令人先打下二十大棍,亦惩欺瞒之罪。不久,验吏来报,那许大郎果然患有失心疯,时患时愈,案发时正在犯病,应免于刑罚。县令应允,判令大志、张九、李二狗三人各杖责八十,发配一千里,判令许大郎家赔银二百两了事。
那衙役中倒也有良知不泯的,见了这一路货色,使出了浑身力气死命打去,那大志挺受不过,待打完八十大棍,已是人事不知,不久便死去。县令大怒,将衙役驱离衙门,又上书详细说明情由报备上官。不过那大志本来便是匪首,如今又无苦主,因此死了便就死了。但不久,那刘氏女家人赶到,刘女却伤重不治。刘家人见四凶只有三凶伏法,甚是不服,哀告县令,请严惩凶手,将许大郎到案再审。那县令怒道:“你道这衙门是你家开的不成?老爷秉公断案,甚是合理,此案到此便结了!”刘家人气愤不过,无奈是外乡外壤之人,只得寻了别路。
众人商议,那许大郎乃是奸猾之人,正法无碍于他,只得用恶法惩治,于是花了重金买来一颇有姿色的妇人,前去勾引许大郎,只要得手,刘家便许下妇人自由。那大郎本是好色之徒,如今见了美妇,自然难以自拔。那妇人只要许大郎将一仇家女儿绑来,便以身相许。好个许大郎,伤疤愈合自然忘却疼痛,竟然铤而走险,要不说色胆包天。过了月余,美妇前来,告诉许大郎那仇家千金正在随着养娘上山进香,此乃千载难逢之机。那美妇派了两个小厮,随着许大郎进得山来,抢了千金便跑。那养娘丫鬟护之不及,连忙跑回,却在半路上撞见县令带着三班衙役风火火前来,原来早有人报官。那许大郎所掳之人,非是旁人,便是本县县令之女,刘家人此乃一箭双雕之计。
再说许大郎等,由两个小厮引着,径来到一悬崖处,趁着许大郎不备,顺手将县令千金推下山去。许大郎看的惊呆,却见那二人驾着车早跑远了。那大郎见了,撒腿便跑,未出多远,便被众衙役迎头撞上,那养娘一眼认出许大郎,众衙役一起上前,三下两下便绑个结实。许大郎抵赖不过,只得带着众衙役来到悬崖,县令再派人追赶二小厮。
待众人将小姐尸身寻到,早已气绝身亡。那县令悲痛欲绝,命人将许大郎押回县衙,并将许大户等人押解归来,许大郎方知铸成大错,再想悔改确是不及。许大郎再称患有失心疯,那县令听罢,悔恨交加,令衙役们用刑具将许大郎折磨致死,远流许大郎父母,籍没许大户家资,尤不解其恨,命人将许大郎尸身剁成肉糜,扔至荒郊野外,方才罢手。那县令厚葬了独女,见妻妾再无所出,忧郁不已,不出二年,也一命呜呼。
成道听得愤懑,言道:“死则死矣,余罪难饶。着命阎王包拯将大志、县令魂魄坠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刘家人虽有罪孽,却是因仇生恨,只是害死无辜,令刘家众生不得富贵。其余奸徒,令在人间受尽凄苦而死。”黄门官领命,传旨不提。
众官高呼圣明,大荒落道:“帝君,若是只严惩了大志等人,不足以平民愤。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缁衣会首恶乃是端木耀门,此人一日不除,缁衣会之恶便一日不能解。”成道言道:“得道仙官,多为稳重,处世圆滑,难平百姓怨恨。三教重在平稳,妄称修心得报,却见恶人富考,善人贫夭。奉义听旨,孤赐下卿光华刃,前去处置缁衣会一事,倘若端木耀门等人确是违反天条,可依律严惩。若有旁人阻碍,一律按同犯罪处。”作噩、大荒落等人还要谏止,但见成道如此说,亦知盛怒之际,不得妄言,免得引火烧身。奉义见如今形势,只得接旨。按照奉义的脾性,世间必然多出一段杀戮,正是:世人不惧神不赏,凡心只恐天责罚。
不知后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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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回 明神临阵怯退缩 钟英岸然问凡人
第八十九回明神临阵怯退缩钟英岸然问凡人
人无笑穷酸,人有便诬贪,
比肩难和睦,凡人真可怜。
上回说到大荒落受命核查缁衣会,将所见之事奏报成道,成道听闻甚是愤怒,传旨阎王将大志等人坠下十八层地狱,又赐下光华刃与奉义,令其再查缁衣会,倘若有违天道之事,可独断专行。奉义领旨,带人前往凡间纠察。
一月后,奉义奏报,经查,那端木耀门乃是缁衣会的首领,此人颇有金银,仗着会些旁门左道,尽收纳江洋大盗为其所用。早已霸占水运码头、商埠集市,方圆数百里的州府县道,都有缁衣会的茶楼酒肆、妓院赌场。如今缁衣会转投田地生意,低价买进百姓土地,建好屋宇,再高价售出,以此谋取暴利。早买通乡官保甲许以小利,予以周旋。若是百姓不从,便令教众对百姓大打出手,时有屈死者。更有甚者,趁着夜黑,将百姓从家中拽出,令教众推倒房屋,那百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只得低价售卖祖业,还要受那些乡官保甲层层盘剥,因此纷纷咒骂端木耀门。近日来,青苗初长,眼见丰收在即,那端木耀门却令教众将百十个农家青苗铲除,那些农人虽知缁衣会想买田产,但因价钱不公,因此不售,却不知村公保长早已收了买田银两,百姓若不肯售卖,便不交与百姓。因此那些百姓与那缁衣会理论,缁衣会哪管得这些,只道是花了银子,这田上之苗便是缁衣会的,何时铲除无关他人。两方话不投机,打斗起来。那些百姓焉是这些亡命之徒的对手,三下两下,便被打死十三人、打伤六十余人。村中早有人报官,不想那县太爷早收了缁衣会的好处,锁了带头闹事的农人了事。那些农人走投无路,只得于暗夜之中,在纸上画上小人,署上“端木耀门”四字,用鞋底抽打咒骂老天无眼、众神不公。那些家神见了,只当做视而不见。
成道听罢,问道:“这端木耀门是何许人也?怎有这通天的本事?”那奉义奏道:“帝君,那缁衣会的掌门名叫端木耀门,也曾学得一些旁门左道,后纠结一群亡命之徒,专做打家劫舍的勾当,渐渐积累了无尽钱财,于是招兵买马,声势渐渐壮大,如今各县州府均能见到缁衣会弟子开办的赌场、妓院、酒楼、典行,官府数次清剿,只因敌势强大而无果而终。如今,天下虽然盛世,但百姓在缁衣会淫威之下,亦是困苦不堪。”成道言道:“那大宋火器冠绝天下,怎可敌不过这群山贼草寇?”那司徒吴明远道:“帝君有所不知,那官军奸诈,见利而行,倘若一次将缁衣会缴清,朝廷便再无饷银下来,更何况那缁衣会每年都要孝敬官军若干财物,因此官军与其不过是相依相生而已。”成道怒道:“尽然如此荒唐,此事各地土地、灶君俱无上报。莫非也是受了贿赂不成?”那吴明远不再言语,奉义言道:“土地、灶君之事倒是不知,不过那缁衣会有四大堂主,法力高强,亦能驱使土地、灶君。”成道不禁发笑:“这土地、山神、灶君等,俱是天庭委派,亦是有些法力,怎会受他凡人役使?”那司空高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