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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头。郑御史对县丞言道:“县丞大人,命你手下公人将这些孩儿抱回县衙,将亲生之子奉还百姓,只是需令孩童寻那父母,不许父母认领孩童。若是婴儿,便要乡邻俱要作保画押,方可允其领去。余下要广贴告示、知会临县,命那丢失儿女之人速来认领。”那豕乜县丞见了众多精怪,早已吓得魂不附体,活了数十年,哪见过这等阵势?早已吓得瘫软在地。那些百姓哭道:“神仙爷爷,我等自幼在此生存,数辈人不曾离去,此处有祖宅祖坟,安能轻弃?!望神仙爷爷开恩,饶恕我等,我等确是无罪之人,前来阻碍,只因是相亲邻里,不忍见其家破人亡而已。”郑御史言道:“县丞大人,如今你处县令畏罪自杀,即刻抄没他的家产,择一良地,为这等百姓盖起屋舍,分给田亩,令其生息。”那县丞不畏强权,却不得不畏鬼神,如今之际,也值得听命,颤巍巍问道:“大人,抄没命官家产,要有朝廷文书,不知……”郑御史解下官符印信交与县丞,言道:“本官代天子行事,天子之语便是本官之言,以此物为质,尔等大胆为之。”那县丞见了,连忙接过,叩谢不已。想那县令平日里飞扬跋扈,何曾将县丞放在眼里,那县丞虽然为副官,却是并无实权,受尽了县令的欺侮,如今见贪佞畏罪自杀,乃道是天道不死。那些衙役,平日里也被搜刮,如今倒也出了一口恶气,因此县城带着众人回衙之后,即刻抄了县令家宅,不出两月,便建起了一片屋舍,令乡人居住,此乃后话。
再说县丞带着众人返回之后,奉义也现出真身,命众山兵封闭村中各个出口,不令刁民逃出,喝道:“众刁民,尔等平日里犯下的勾当,今日败露了,尔等倘若能认罪伏法,本官便保尔等不死。”那村中寂静,百姓都躲到家中不敢出来。奉义复喊两遍,见无人出,道:“尔等为一己私念,害的无数人家妻离子散,罪孽深重,如今本官替天行事,尔等抗法不遵,已犯下死罪,本官便要行刑!”言罢,命那些山兵放火焚村。岳祺连忙言道:“上官,这些刁民虽然有罪,但罪不至死,上官将其全部烧死,恐有违天条!”奉义言道:“司主见杨来喜一家,可曾想过怜见于他?”岳司主道:“上官怎可为一家之苦,毁百家之甘?”奉义道:“司主只见得一家,未见的百家便无苦楚吗?今后但见拐卖孩童之人,专用此法,看哪个还敢胡作非为。此中杀戮,自有奉义担当,绝不会连累司主!”岳祺不语,愤而离去。内中一个山兵言道:“将军,活活烧了这些刁民,委实可惜,不如交与我等,也好打打牙祭。”奉义言道:“大胆!这些刁民乃是犯下罪孽,倘若尔等擅食于他,与罪孽何异?!”一声令下,众山兵将房屋引燃,一时间噼啪作响,那些刁民纷纷逃出,哭喊不止。奉义扭过身去,喝道:“杀!”那些山兵如同饿虎一般,瞬间便将刁民撕碎,扔进火中。待过了两个时辰,大火方才燃尽,奉义方带着人返回凤鸣山。正是:断却他人香火事,亦断自己福寿根。
不知后情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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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 恒元众神劾奉义 成道拉拢吴明远
第七十七回恒元众神劾奉义成道拉拢吴明远
奔波劳碌苦行修,悲天悯人煞白头。
富贵到头终无计,怨恨自绝周亚夫。
上回说到奉义化作监察御史,率着凤鸣山众兵,来到洋和县,那县令得知监察御史前来,畏罪自杀。监察御史命人对贩卖人口的余日海、陈连香二人凌迟处死,大快人心。后带着御史台众兵和洋和县差役,径往以贩卖人口著称的寺南村,抢夺出无数孩童,与刁民大战一起。那些山兵本来化作人形,却不想被刁民一阵砍杀,现出了原形。无数刁民只顾逃命,只有那些被抢去亲子的人不肯逃走,奉义命县丞季大人查抄县令之家,将所得之资建起屋舍安置百姓,随后命人火烧寺南村,待将恶徒杀尽,方带人回山。
刚入山门,便被黄门侍郎急宣入殿觐见成道。成道言道:“卿之此去,可有斩获?”奉义言道:“回禀帝君,臣此番下得界去,望世间奸佞当道、肖小苟活,早已不是四海升平之象,世人追名逐利也就罢了,居然善心丧失、良知尽毁,臣在下界本想以真身行事,但又恐言官斥责微臣扰乱三界,因此化成监察御史,深入民间,彻查两案三县,将不法之人尽数斩讫,弘扬了天道。”成道言道:“依爱卿之言,天下尽是恶人乎?”奉义言道:“不然。天下有一分善人、一分恶人,其余八分,尽在善恶之间。倘若正气升腾,此八分便是善人,倘若邪祟惑世,此八分便是恶人。”成道听得有理,言道:“爱卿辛苦,此行颇有些功劳……”奉义急忙言道:“帝君,此番下界,纵有功劳,亦非是臣一人之功,倘若功有十分,微臣只占三分,另有众山兵兄弟占三分,还有一人,臣斗胆向帝君举荐,乃是古治县城隍驾下纠察司主岳祺,此人虽然官职微小,但甚有忠心,且能公正直言,请帝君破格提拔。”成道言道:“既然是卿保举之人,孤定当重用,不知卿以为岳祺当以何官为好?”奉义跪倒言道:“微臣不敢。”成道言道:“你我名为主仆,实则兄弟,不必按俗套之礼。”奉义言道:“为臣斗胆建议,可拜岳祺为刑部侍郎,倘多加历练,可堪大用。”成道言道:“就依卿之所言,不过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以免非议。”言罢一挥手,只见侍从捧下托盘来只在奉义跟前,盘中是数道文书、奏折,仔细看来,原来是秦广王、古治县城隍、豕乜县城隍、凡间司天监官员等的陈书,那古治县城隍的奏折中还附着岳祺的陈情表,均道是奉义擅杀成性,扰乱三界秩序云云。
奉义言道:“微臣知罪,请帝君降罪!”成道言道:“爱卿勿疑,此事乃是孤效仿凡间古人君臣之事,卿未辜负孤之重任,赏之不及,何来惩罚?卿切勿相疑。但请卿体谅孤之苦心,如今三界方定,孤正是壮大之际,又有新设城隍,不可轻弃。孤有一计,卿即刻回府,多寻些相交之人,待明日朝议之时,替你言讲几句,孤也好有个台阶,如此赏你也算是众人所望。”奉义谢恩而出,径回府中,并未寻那相厚之人。
次日朝议,督察御史作噩出班弹劾奉义,指其不顾凡人犯罪轻重,一律极刑,此乃是草菅人命,当革去靖世将军之职。成道问道:“众卿有何高见?”那些朝官,有道是御史直言甚是公理,亦有朝臣言道乱世之中,不用重法便不能威慑世人,各有分说。成道见此,言道:“众卿勿疑,奉义将军下界巡查,乃是奉了孤的旨意,虽然略有瑕疵,但毕竟于大道有益,想那人间,一派污浊晦气,倘若不能苛严刑律,何以正确尘寰?然即便如此,奉义亦有越俎代庖之为,幸得各处城隍及时点醒,尚未酿成大过。”见曾点、颜无由低头不语,问道:“曾侍郎、颜侍郎,不知奉义将军此举,于贵教礼仪有无相悖?”那曾点言道:“帝君,我教崇仁尚义,奉义将军之行,虽是宣法之举,亦有屠戮之嫌。”那颜无由言道:“微臣曾就此事与恩师说之,恩师亦认为奉义将军所为,有违仁义。”
成道一时语塞,奉义连忙跪倒言道:“帝君,此事尽是微臣一人所为,与众山兵无干,请帝君降罪,无论何罚,臣甘愿领受。”成道沉默片刻道:“奉义将军此举,乃是奉了孤的旨意,下界宣法安民,虽然大行诛戮,亦是斩杀恶人。但国无法不明、家无法不合,靖世将军奉义,虽是惩处顽劣,却不依凡间法度,行刑之前,未具文书,那些顽劣尚无签字画押,为人留下把柄,此事不得不罚。传旨吏部,罚没靖世将军奉义半年俸禄。此事已过,众卿勿议。”堂上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
此时日游神李宣言道:“帝君,微臣巡视人间,见人间百姓却是不守纲常、违逆道义,因此哄抢货物、造谣生事者甚众,更有欺诈、奸猾之事屡禁不绝,究其原因,多是凡人心无善念、道德败坏之故。如今天下百姓十有其七乃是金钱教众,满目黄白、盈心铜臭,早已丧失信仰。倘若不能及时救赎,三界危矣。”成道听闻,大惊道:“孤并未听闻人间何时有此一教,为何能聚如此之众。”夜游神白贤道:“帝君,那金钱教能够迅速壮大,只因教规松散,即已入门,只要诚心信仰金钱,便纳为教徒。虽然此教人数广大、遍布三界神、佛、人、鬼,却都是一群乌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