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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也不言语,只见两个差役过来,手持水火棍,照着陈豹两膝猛砸过去,只听得一声闷响,陈豹登时昏死过去,那陈豹裤脚顿时淌下血来。
身后那些泼皮见了,连忙跪倒,口喊“饶命”。郑御史言道:“尔等平日里为虎作伥、祸害百姓,且又都有命案在身,今日本官就成全了你们!来啊,将大门打开!”堂外那群百姓见了陈豹瘫死地上,身后这些破落户纷纷跪倒,知道遇到青天,也纷纷跪倒,高呼:“青天大老爷万岁!”郑御史言道:“尔等百姓,有何冤屈,当面指认,本官定可为尔等做主!”那群百姓义愤填膺,纷纷指认陈豹等人的罪行,原来那陈豹等人,借看守赌场之机,大放印子钱,已逼迫十余家债台高筑。但凡赌徒进了他的赌场,倘若输了还则罢了,若是赢了,便被这些破落户暗地杀害,不放出走。那陈豹等人平时,流窜乡里,但见谁家女子有些姿色,便要霸占,已有七八人被辱后羞愧而死。前年七月,王佐要修盖别馆,占用农人良田七百亩,却每亩只给三两银钱,百姓不从,那陈豹便带着这些泼皮手持刀棒驱打农人,打死二十三人,打伤七十余人。而百姓告到衙门,那孙庆却不闻不问,有内中衙役告诉百姓,那孙庆在王佐的赌场、妓馆都有干股,因此强抢民女、杀人越货之事孙庆从来不闻不问,更有甚者,但凡妓馆拐骗抢夺来的女子,若是处子之身,必要先送给那孙庆霸占之后,方送入妓馆。
郑御史越听越气,骂道:“混帐的杀材!尔等不晓得朝廷的法度吗?孙庆,你身为官吏,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即刻枭首,满门亲眷,一律绞死!”御史台的衙役纷纷上前,将吓死的孙庆抬将出去,孙庆身后的娇妻美妾哭号一团,却是无用。早有御史台的差役架着孙庆来至刑场,点起三声炮响,鈇刀落下,那孙庆的人头落地。待缢死了孙家满门,验尸之后,衙役们将尸首推到城西荒野地不提。
郑御史命差役查抄孙庆家产,奇珍异宝无数,不想一小小七品县令,竟然能有如此之富?人常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委实不假。郑御史命人将金银细软,悉数分于百姓,叮嘱道:“尔等拿了金银,务必要远走高飞,切不可留恋家乡。若不肯走,倘若朝廷追查下来,尔等恐有覆灭之危。即刻走去,不可逗留!”那群百姓纷纷跪倒,高呼青天,依依不舍而徙。郑御史见了那些破落户,怒气未消,喝道:“堂下刁民,尔等罪孽深重,不死不足以平民愤,本官只好将尔等正法,尔等可有遗言!”那群破落户呼号不已,但请饶命。郑御史道:“尔等平日里杀人时,可曾怜悯过百姓?!今日尔等也是咎由自取。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特意许尔等其中五人可活。凡抢得陈豹头颅四肢者可活,未得者尽死,也算是对尔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言罢退出堂去。郑御史命差役们封闭前后大门,各持刀枪在堂外等候,但见有人擅自逃去,立斩不饶。
片刻之后,只听得大堂之内一声声惨叫,夹杂怒骂之声,连续不止。那群恶人自相残杀,约过了一个时辰,杀声渐止,郑御史命人打开大门,但见陈豹尸首早已被瓜分殆尽,有五人各持头颅四肢,各自瘫倒在地。郑御史命道:“将五人放出,焚化县衙!”那剩下的五个破落户,哪里见过这等阵势,放回不久,便全部疯疯癫癫,不足二年,便全都死去,此乃后话。待众人在县衙各处填充了硫磺、硝石之类,引燃火药,但见得火起,郑御史等人方才离去,径往山高林密之地而去,到了无人之处,方化出原形,原来是奉义与凤鸣山众山兵。众山兵本是有道行的精怪,以杀人嗜血为乐,如今终可大肆杀戮,好不痛快,纷纷向奉义谄媚道:“青天大老爷,如今我等要屠哪县?”奉义此时亦感杀戮太重,叱道:“混账言语!我等所屠之人,俱是罪孽深重,自寻死路、天令其亡!倘若我等如此嗜杀,与那些歹人何异?!”众山兵见奉义盛怒,唯唯而退。
奉义此番盛怒之下,未及向恒元宫刑部报备,便大开杀戒,确是后怕,正要回山奏报,只见纠察司主岳祺前来,回禀言道:“经卑职等勘察,那杨来喜之孙业已找到,如今已唤作章洋。不过因犯下案子,关押在鄂州洋和县。大牢之中有狴犴看守,卑职等不得进,只得令狱卒详查那章洋特征,与杨来喜之孙无异。当初拐骗之人业已寻到,便是豫州豕乜县余日海、陈连香夫妇。”奉义听罢此言,心生愤恨,不再顾忌太多,再命山兵重新穿戴整齐,再摆仪仗,众精怪皆是欢喜,连忙驾起一整狂风,直奔洋和县而来。正是:狂暴横杀狂暴徒,谁是正来谁是邪?
不知后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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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回 杨来喜千里认亲 众山兵放火焚村
第七十六回杨来喜千里认亲众山兵放火焚村
信义只需满字纸,童叟无欺诚不失。
扶贫济弱德施惠,相报怎奈名不知。
上回说到奉义化作御史巡按至古治县,一时情急杀死古治县令孙庆、押司冯明及陈豹等一众刁民,事后亦感杀戮太重,且因事发突然,未及向刑部报备,心下不悦。刚要动身回山复命,却见岳祺前来,那岳祺已探知杨来喜所丢失孙儿下落,如今因犯下案子,押在洋和县大牢。奉义再化作御史,直奔洋和县而来,同样是鸣锣开道、大张旗鼓,仍以郑御史之名巡按四方,一路上引得百姓无数,纷纷拦轿喊冤。虽然高举回避牌,奉义也不驱赶百姓,一面命人持印信知会当地县令,一面就地为百姓断案。凡事依律而行,不用强权,内中败诉者,亦是心服口服。
良久,仍不见县令等到,监察御史怒,命人将当地县令等官员索了前来。不久县丞押至,郑御史怒道:“县丞,尔等治下有无数冤案不审,本官传令已久,却不见前来,是何道理?”那县丞昂首而立,言道:“本地法制,皆按朝廷法度而行,我县每年审理讼案均为七百件以上,何来不审之说?大人虽有官服印信,但大人非下官之官,下官未接上官恩命,故不前来,这与朝廷法度无碍,何来怠慢之说?大人不问青红皂白,随便索了我来,请问大人,朝廷法度何在?大人平日里便是如此审理弹劾的吗?”百姓纷纷下跪,言道:“此乃本县县丞季大人,是个好官,请大人开恩!”那郑御史见百姓如此说,甚为欣慰,亦觉理亏,忙令人松绑,赔礼道:“本官失礼了,请大人海涵。”那季大人道:“公是公、私是私,下官不能因身受不白便违逆朝廷法度,此私不废公是也。”郑御史言道:“大人,在下正在审理一桩拐骗之案,此案受害之人便在贵县牢中,叫做章洋,不知大人能否应允提审于他。”县丞言道:“章洋所犯之案,乃是拦路抢劫,此乃大案,不过上官要去提审,下官遵命便是。”
一行人径来到县衙,郑御史坐上大堂,问道:“不知贵县县令何在?”众人皆不语,内中有个师爷言道:“我家大人就有忧心之症,畏光惧声,今日忽然悬梁自尽了。”郑御史言道:“此事暂且不提,提审章洋。”不一刻,章洋带到,待监察御史仔细查看,果然与杨来喜所述特征一致,问道:“章洋,你可知你的身世。”那章洋道:“幼时曾有些许记忆,只知祖家不在此地,因误食他人西瓜,便昏睡至此,并不知其他。”郑御史道:“你的父母祖上,为了寻你,耗尽家财,亦是久病缠身,如今奄奄一息,久盼你回家探望,不想你却身陷囹圄。你如今犯下大罪,理当受惩。”转头对县丞言道:“季大人,念在其双亲悬望,可否容他一家相见?”县丞言道:“此事与法无碍,与情甚合,但此犯判的乃是监禁之罪,故而不能出牢笼半步,还请大人令其亲人前来探望。”郑御史言道:“有劳了。”随即派下数个衙役,前往豕乜县接那杨来喜一家。那手下差役,到了无人寂静之处,驾起一阵狂风,去接那杨来喜一家不提。
正在提审之中,早有差役将余日海、陈连香二人押至,跪在堂前。郑御史一拍惊堂木,喝道:“你二人犯下何罪,还不从实招来?”那二人狡猾,言道:“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平生只做善事,何曾犯下罪孽?”郑御史言道:“本官早已查明,你二人以拐卖幼儿少女为生,残害他人、逼良为娼,是也不是?!”那陈连香道:“大人,小的等不敢如此,小的只是看有良善之家苦无儿女,便四处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