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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一看,马上起身跟了上去。
公孙瓒叹口气,一口喝干碗里的酒水,抓起盘子最后一块卤肉,起身边走边啃,大步追去。
一行人追至一处街角,却发现那人被另一人给先行截住了。
刘备看看追来的刘德然、公孙瓒及其辽西壮士,连忙冲众人摆了摆手,嘴里低声道:
“那人似乎也与云上有旧,听他对明湖自报家门说,他乃常山赵云。我们且让他先问,反正要问的都是一件事情,先听听更好。”
“赵云?”公孙瓒想了想,随即一撇嘴道:
“怕又是一个想去找他蹭吃喝的混混或者游侠吧,呵呵――”
笑着,忽然发现刘备、刘德然齐刷刷地对自己怒目而视,一怔之下,忽然反应过来,急忙讪笑一声:
“你我兄弟几个除外,我们是奉师命而去,名正言顺,师出有因,嘿嘿。”
不一会儿,不远处的赵云似乎几句话就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信息,放开那个胡明,转身欲走。但又不知为何,竟然又径直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来到近前,赵云拱拱手,刚要开口,刘备等人便俱都一惊,好一个俊俏、英武的儿郎。
公孙瓒一向自诩美貌,又喜华丽衣冠,见了这般与自己毫不逊色的好儿郎,愉悦之下,顿时喜悦地摸着下巴,口无遮拦地脱口而道:
“赵云?你若换上女儿服,定让最美的女儿也要羞愧三分。哈哈,某乃辽西令支公孙瓒,不如――”
话音未落,赵云忽然放下抱拳,脸色大变,蓦然戟指骂道:
“匹夫,若早知尔是如此肮脏之人,某定当扭头就走,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说完,赵云一口啐在地上,拾起地上的包裹与佩剑,转身而去。
刘备也是听得一阵愕然,但他深知公孙瓒是何样人,赶紧一扯公孙瓒,正要说话,却被他反扯回去,跟着便一探手向赵云肩上按去。
“赵郎,骂了人就走,有这样便宜事么?且住,说清了才放你走!”
在公孙瓒看来,他这一抓,乃是出自他的成名绝技铁弓手演化而来的制人手法,屡试不爽,也从未失手。这个赵云,理当立刻手脚筋软,还不是任自己拿捏!
谁知,一抓之下,却让自己一个趔趄,顺着赵云肩膀跌出去数丈,方才勘堪被他定住脚法。
公孙瓒顿时脸上一黑,呛啷一声,拔剑在手。
不料,他这边尚未出手,赵云早已一个长虹贯日,剑尖凌空而来,发出嗡嗡声响,直接将他手中长剑,一招挑落于地。
原来,赵云生性宽厚,宅心良善。想到不过萍水相逢,骂过之后各自走人就是,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谁知,一个脱口而出的“赵郎”,顿时又将他恶心死了,不由怒从心起,加之公孙瓒又是拔剑在先,于是才痛下杀手,一剑便挑落了公孙瓒之剑,也好当场重重羞辱与他。
当然,赵云这一剑,同样还有暗含警告之意。
对方毕竟人多,又不明底细。所以,赵云这才不惜露出惊人业艺,希望对方知难而退,不再挑衅。
公孙瓒哪里吃过这样的亏,即使面对穷凶极恶的鲜卑游骑,乌桓刀兵,他也毫不畏惧地敢于上去冲刺。更何况被人挑落刀剑,已是奇耻大辱,哪里还想得到这许多。口中当即唿哨一声,七八个伴当顿时围了上来,同时将一杆乌黑长矛摘下封套,凌空扔与他手上。
“匹夫,今日不打得你磕头赔罪,或者取你一条手臂,某决不罢休!”
赵云一看乌黑长矛,眼中一凛,突然抱剑沉声道:
“你我素昧平生,阁下何苦逼人太甚?我已挑落你剑,当做你轻薄之戒。我无意杀人,而且还要急着去救人,尔等莫非真要有人血溅当场吗?”
“少废话――”
公孙瓒怒目圆睁,呼啸着一矛刺出。
“兄长,我们怎么办,出手么?”
刘德然向来懦弱,只看刘备眼色行事。
刘备长叹一声,拔出佩剑道:
“你何时见过兄长动手,弟弟在一旁袖手旁观的道理?上吧,一起出手,先将他擒下,我再替他求情就是。”
可惜,刘备完全误判了形势。
二人握剑,刚刚冲了两步,七、八个辽西壮汉,一个个捂着脖子倒在地上,痛苦地**着,动弹不得。
再看公孙瓒,此刻早已使出了吃奶力气,才算勉强挡住赵云手中那道犹如长虹贯日般的长剑。只是明显看得出,用不了多久,他必将败下阵来。
连公孙瓒都不是对手?
这下,刘备刹那间瞠目结舌,愣在原地,也是动弹不得了。
自己这点本事,上去也是白给,徒然自取其辱罢了。
这下完了,今日之事,当如何善了呢?
刘德然早已看得手脚发软,浑身哆嗦,嘴里喃喃不已:
“这个刘云上,害了自己,还把我们也都搭上……这个刘云上,害了自己,还把我们也都搭上……”
刘备眼前一亮,赶紧放下佩剑,取过包裹,翻出卢植亲笔手书,大声喊道:
“赵云且住,赵云且住,我们也是去搭救敦煌公子的,我们其实是自己人!”
咕咚一声,公孙瓒被长剑逼得逃无所逃,一屁股坐在地上。
恰在这时,冷艳的剑尖停在了他的鼻尖……
………………………………
0081、陇西酒楼
史阿白天不敢现身,一直等到月黑风高之时,方才一路潜行回到王越府中。
其实挑在深夜,可能危险性更高。
因为,自从那个曹操、曹阿瞒倚仗着自己身居洛阳北部尉一职,放胆一搏,借夜禁令打杀了皇帝极其宠爱的小黄门蹇硕的叔父蹇图,又置数十条五色棒震慑都城权贵。从那以后,盛极一时的都城夜生活,连同鸡鸣狗盗,打架斗殴,几乎在一夜之间都销声匿迹了。夜晚,一时间,在都城变成了一个人人都不敢轻易去碰触的雷区。
但今天,史阿却不能不偏向虎山行。
相对于刺杀天子刚刚封赏的新贵之罪,他宁愿选择被巡城兵卒抓住。不过,那曹阿瞒因为宋皇后一案牵连,早已罢官赋闲在家,后来无颜见人,加上整日无所事事,混迹于棋馆,被曹嵩大棒打回谯县老家。他一走,那五色棒也就形同虚设了。
看到遍体鳞伤的史阿,王越开始并未在意。
刘域虽小,但身边总还是有些武艺高强的侍卫。不过,等听到刺杀其实已经成功,只是半途突然杀出一个叫祝公道的人,将他们杀的片甲不留,王越这才感到了事态已经不是他可以想象的了。
因为,在决定接下这笔巨大的酬金之后,他就知道,一旦刺杀失败,天子知悉后,他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甚至来不及抱怨,王越立刻叫人开始收拾金银细软,并让所以女眷即可撤离。
这时,史阿终于想起一句话来,于是赶忙又试探道:
“师君,那刘域曾经说过,而且后来的祝公道又重复了一遍刘域之言。他说,双方都有死伤,扔下刀剑,就此两清。”
“什么,”王越有些难以置信,连问了几遍,方才狐疑地沉思起来:
“这刘域刘云上到底是什么人,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胸怀和机权之变么?”
当然,他还是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只是在撤离时,稍稍做了一番变动。而且在第二天,他便连续三天对自己的大宅,方圆半里之内,进行了昼夜不断的监视。
到第四日,大宅一如既往的相安无事,他才相信了自己的判断和史阿所言。
这时,撒出去的各路探报也回来了,各方面都显示,刘域不仅没有说出谁刺杀了他,而且已经销声匿迹了许多天。
疑惑满腹,王越召回所有撤离之人,再次将史阿叫来问道:
“史阿,你没有骗我,那刘云上的确是被那祝公道救走,此前汝也的确没有对他痛下杀手?”
史阿这些日子感觉如坐针毡,犹如火烤,当即指天发誓道:
“师君,除了刘域与那个一身力气的蛮牛,所以护兵都被我们一招致命。但后来那祝公道一出现将他截下救走,我敢发誓,那刘域绝对是好好的。”
“好了,”王越也是一个杀伐果断之人,马上摆手道:
“他是死是活我并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他为何要这么做,懂吗?唔,不入虎山焉得虎子,今日你就随我一起,索性去那陇西李氏在洛阳的酒楼走走瞧瞧,看他有何反应!”
如今的陇西酒楼,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