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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顿时沉默下来,颇有意味地瞅了刘域一眼。
完了,看来这家伙还真是邯郸淳了。虽然一下子就见到两个牛人,这运气还真是不一般的好。可是却一不小心陷入到两人陈谷子烂芝麻的过往纷争中,运气又不是一般的差。听上去,这可不是一般的艺术争鸣,而是路线之争,自己初来乍到的,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刘域想着,赶紧学着这些日子模仿到的礼仪,望着二人团团一揖:
“两位先生都是闻名遐迩的贤人,都是小子我的楷模。所谓神仙打架俗人遭殃,小子就是俗人一个,就请不要叫我夹在中间做那一块肉夹馍了。”
“肉夹馍,这又是什么吃食,有趣得紧。”
两人突然相视一笑,双双伸手,架起刘域便向街角一处酒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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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2、竟是贾诩呀
街角的那处酒肆,对刘域来说,这些日子也对它多少有些熟悉了。
不过,相对他所知道的东汉末年全国已经铺设的司隶州,豫州,兖州,徐州,青州,凉州,并州,冀州,幽州,扬州,荆州,益州,交州等十三个州刺史部。因为还未到过其余的十二个州郡,所以一时间他还无法判别这家酒肆的好坏。
但从这些日子的观察,作为深处大汉西北边陲的凉州,这个有着飞檐走壁、长廊庭阁,甚至门口还有一对石刻走兽,往来之人都是家丁、仆从成群结队豪客的二层楼阁,看来此处可能还真不是一般人可以进出的。
罢了,朱门酒肉臭,这些的景象,两千年前是这样,两千年后也是这样,有什么好说的。
看到刘域抬脚走上楼梯的一刹那,神态、举止没有一丝生涩和犹疑,就好像熟门熟路常来常往,蔡邕与邯郸淳不禁对视一眼,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不由得都暗暗点了点头。
上到二楼,楼梯处迎候一人,看到蔡邕、邯郸淳双双联袂而至,当即长声一笑,躬身礼道:
“晚生武威文和,参见二位先生。”
“免了免了,这些繁文缛节,文和还是对伯喈先生多用些功吧。”
邯郸淳看样子与这个迎候的文和很是熟悉,只是摆了摆他那油乎乎的袍袖,一双眼睛便在楼上四处乱看起来。
文和似乎也早已见怪不怪,微微一笑,当即更加谦恭地上前,望着蔡邕再次一揖道:
“今日终得一见蔡中郎,实乃文和生平一大幸事。晚生身为地主已略备水酒几撙,早已扫席东望恭候多时,有请先生上座。”
蔡邕很受用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将身一让,又推了推挡道的邯郸淳,望着落在身后的刘域一笑道:
“对了,临时还带来一位小友,算是不速之客,文和不要见怪才好。”
“哪里哪里,”文和随口应着,凝神一望,不觉浑身一紧:
“唔,好生奇怪的人子,果然是一位不速之客。是了是了,伯喈先生,且让晚生猜上一猜,此人蔡公想必也是顺手牵羊偶遇得来。所以,他应该就是这些时日,张掖城中一直风传的那个怪人小子吧?”
蔡邕点点头,当即拊掌赞了一句:
“名不虚传,名不虚传,文和果然是当朝名士阎忠口中张良、陈平般人物,慧眼独具,一语中的也。”
文和面皮一红,神色略带尴尬地拱手道:
“蔡公谬赞了,此子晚生早已耳闻多时,只是忙于公务琐事,一直未曾付诸行动一见。今日不请自来,正好一举两得。”
说完,他打量了一眼刘域,口中忽然莫名其妙地公事公办了起来:
“蔡公,此子既然与两位师长有缘,还是要想法与他一个合适出身的好。如今虽说世事纷乱,西域张掖又天高地远,但官府那边还是多少要支应一番,免得到时惹下麻烦才头疼。”
蔡邕马上也看了刘域一眼,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即出声道:
“对了小子,听见我们说什么没有,不要做藏头藏尾的小人。你叫什么,从哪里来,到这里做什么,一五一十,最好当面与我等三人说说清楚。”
其实这个问题,从来第一天就成了刘域一个无时不刻都需要他认真面对和应付的事情。
因为,不仅地痞、流氓,就连寻常百姓、过路商贾也都这样纷纷打探过这个问题。自然,这里面更少不了官府的差役、保甲的问询。虽然不知什么原因,每次都蒙混过去,但如果要在三国混下去,看来还真的需要一套能够圆谎的说辞,给所有人一个说得过去的交待。
唉,刘域烦恼地抓抓头皮,眼睛若即若离地却一直都没有离开这个名号文和的家伙。
三国字号名叫文和的人,没有几个。
能被大名士阎忠夸赞的文和,更是屈指可数。
如果再算上与张掖同为西域一地的武威这个地理因素,那么,普天之下的文和,也就只有一个人了――三国中堪称最为毒辣的顶尖谋士贾诩。
贾诩应该是147年生人,眼前这个文和面貌,与五十来岁的蔡邕、邯郸淳相比看上去正好相差十岁左右,接近四十郎当岁的年纪,而且不时冒出一两句官腔,也正好暗合他曾经在举孝廉为官一方的经历。如此,那他不是贾诩又是谁呢?
既然认定了这个家伙就是贾诩,那自己这个说辞,是不是更要慎之又慎啊!
可以说,要想在三国活下去,并且要活得很好,活得滋润,甚至活得风生水起,那么再来几个蔡邕、邯郸淳这样的人物,也抵不上一个贾诩的价值。奶奶的,这才是真正的撞上大运啊!
“哎呀,你们两个酸人,如此为难一个可怜的小子,真是岂有此理――”
邯郸淳突然推开两人,上前拉起沉思不语的刘域,便向一侧的厢房走去,同时嘴里头也不回地又跟着哼哼了一句:
“文和你现在虽然因病辞官回乡修养,但武威与张掖同为一个门户,你去跟这里相熟的同僚随便说上一句,这小子的事情还是问题么?你若还不放心,罢了,就由老夫再具保上书,这个总可以了吧?”
蔡邕跟着走进来,缓缓跪坐到席上,随后目光一闪一闪地望着蹙眉而入的贾诩,突然温言道:
“文和,老夫虽然还是戴罪之身,但伯喈这个字号还是有些用处的吧?这小子虽然周身透着古怪,但看上去都是正气弥漫,谅来歹人也养不出这份浩然正气。而且此子老夫一见,便直觉与他甚为投缘,想就此将他带在身边收为关门弟子,所以这个忙,还请文和费心一二。”
众人闻言,都是大吃一惊。刘域更是惊讶地站起身,却被邯郸淳怒气冲冲地一把摁了回去。
“伯喈,此子是我第一眼看到的,而且他又没有说过要拜在你门下,凭什么你一张口就把人收了去。我告诉你,就算要收徒,那也要有个先来后到。”
哦,蔡邕不慌不忙地瞟了一眼邯郸淳,随即捻须笑道:
“匹夫,这又不是投壶、骑射和棋局,你争个什么?吃完酒,大路朝天,到时各凭本事,各安天命,还是不要搅了文和请客的雅兴才是。”
邯郸淳一怔之下,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当即拍着案几一锤定音道:
“好,就这样办,现在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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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03、真真假假忆往事
说是酒席,老实说,对于早已吃惯了后世山珍海味的刘域来说,这桌三国的盛宴其实跟猪食差不了多少。若不是心中有事,而且一个个眼见的难题如鲠在喉,估计这上来的每一道菜,包括这手中的所谓美酒,他可能都要统统吐出来。
反观其他三人,却是埋头苦干,大快朵颐,吃得红光满面,不亦乐乎。
直到快要酒足饭饱,几个人才抬头打量了一眼味同嚼蜡的刘域,异口同声地皱眉呼喝了一句:
“竖子,这是整个凉州都称道的美食珍酒,你却苦着一张臭脸,简直找打!”
刘域一下子警醒过来,看看三人,索性放下筷子,做出一副吃撑了的样子。摸着肚皮字斟句酌道:
“人生苦痛莫过于抛妻舍子背井离乡,虽然美食当前,心中却也像这些经历了无数刀山火海的菜肴一般煎熬。所以再好的美酒佳肴,也就食之无味了。”
“诚如斯言,诚如斯言呀――”
蔡邕、邯郸淳神色一凛,刚要击节叫好,不妨却被贾诩一声高亢的冷哼,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好一个苦肉计,哼哼,可惜骗不了在下。说吧,看来你已经想好了哄骗官家的说辞,且好生说来,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