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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入李家庄园后,每日的点点滴滴,他才真正见识了这个时代的森严等级。
那日虽然在客栈初步驯服了胡车儿,但毕竟他们中间还横亘着一个贾诩。
而且,就算最后没有了贾诩这个阴影,所谓得人不得心。如果不能从心底得到他的认同,就算最后胡车儿迫于形势跟了自己,自己也不敢彻底信任他。
今日被邯郸淳这样几番叱骂,还真有些点醒了自己。看来,自己对现代那一套用人习惯,必须得赶快纠正,尽快融入到这个时代的等级中来。如若不然,白辛苦不说,整天累也要累死了。
况且,今日已经手攥契约书,是时候彻底收服这第一员猛将了。虽然他比不得超一流大将,但却是贴身近卫的最佳人选。
“胡车儿,我也没想到贾先生会随信送来这份契约书。所谓同为天涯沦落人,你现在的心情我能够感同身受。所以,虽然我很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但如果你实在故主难忘,我还是有足够成人之美雅量的。”
说完,他立刻就把手中契约书放到胡车儿手上,转身指向院门道:
“从现在起,你自由了。如果你现在想走,拿着契约书就可以走。如果你想照贾先生信中的意思留在这里,我会亲自恳请李庄主给你提供方便。当然,如果你还有其他选择,完全可以自便,不用再告诉我。”
啊,胡车儿完全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愣着半晌,有些发懵道:
“那、那某走了,你、你们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先解决你的事情,何去何从我与蔡公、子叔先生商议之后方知。”
胡车儿顿时沉默下去,捏着契约书缓缓垂下了脑袋。
蔡邕果然是个老狐狸,从刘域一番做作开始,便一路含笑看了下来。请将不如激将,这娃娃也不知哪来这么多道行。不过这火候的把握上面,似乎还是要老夫来帮他一帮。
“胡车儿,当然你也可以不变应万变,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云上到哪里你就到哪里,还像从前一模一样。”
胡车儿眼睛一亮,马上抬头看向刘域:
“公子,某还能像从前一样么,公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怎么可能还像从前一样呢,”刘域突然脸一板,唬得胡车儿顿时心一沉,却不知后面一句话,一下子又让他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契约书就在你手上,你现在自己掌握着自己的命运,怎么可能还像从前一样!憨货,既然你决意留下,我也不委屈你,你且好好听着――”
“第一,此前你我在客栈说的那番话,依然作数。”
“第二,中原有一个如你一般的猛士,到时我定将他寻来与你作伴。”
“第三,一年之内,你仍有去留自由。一年之后,却不得再有任何反复!”
话音未落,胡车儿早已抢上前,直接将手中契约书捧了回来。
“公子,不用一年,某现在心意已决!”
蔡邕不觉与邯郸淳对视一眼,这胡车儿看着愚笨其实并非真傻,竟然还能看出最后一条,根本就是云上的试手。
刘域看了看重又回到手里的契约书,微微一笑,突然出其不意地将它一把扔进了围坐的火盆中。
只听轰地一响,契约书顿时变作一股耀眼的火苗化为乌有。
啊,胡车儿只看得双目喷张,愣怔半晌,忽然纳头便拜,脑袋磕在地上,咚咚的声音,只听得人一阵阵发麻。
正在这时,院门处感觉一暗,也未见招呼一声,李昌便疾步而入,扫了一眼地上的胡车儿后,毫不掩饰他脸上的急切之色,直接将手中捏着的两份信函递给了蔡邕。
“蔡公,要出大乱子了。在下、在下实在拿不定主意,所以特地前来请教蔡公。”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蔡邕瞥一眼刘域,也不捅破李昌的这点用心,徐徐展开两份密信,一读之下,顿时惊讶地站了起来:
“老夫这些年隐居扬州吴郡,对这个常常手持九节杖,拿着老道于吉的《太平清领书》传道布道的张角,便时有耳闻。两年前宫廷传出王美人被毒杀谣言,朝廷震怒,此人似乎销声匿迹了一样。没想到,他再次冒出来,竟然在冀州弄出了这么大动静,不仅信徒已几乎遍及十三州,就连宫中都有了他的徒子徒孙。他想干什么,聚众造反吗?”
“蔡公,”李昌说着,直接将眼神定格在了刘域身上:
“现在不是猜他会不会造反的事情,而是我们得赶紧做好准备以应万全之策,这却是需要大家一起来面对的问题了!”
你不就是要说这句话么,蔡邕冷哼一声,不动声色都将密信一把转给了故作沉思状的刘域:
“云上,你也瞧瞧信中所言,若有对策,不妨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
………………………………
0023、相互探底
张角出,董卓终于粉墨登场。
但这还不是最华彩的部分。一场很快就会被扑灭的黄巾起义,引出天下英雄聚聚一堂,半仙过海,各显神通,尤其是要曹操、刘备这两个最大的枭雄华丽转身,这才是历史的原动力。
或许,这也正是贾诩那“留在原地”的真实原因。
但是贾诩不知道,这个时代任何一个枭雄不知道,现在有另外一个人来了,历史还会是原来的历史吗?
而他要做的,恰恰不是“留在原地”,而是必须“投身其中”。投身其中,才能浑水摸鱼,才能异军突起,最终在这场“分蛋糕”大赛中,为自己赢得一席之地。
“李庄主,信中所言不过是乱象而已。况且,以后就算某处乱了,也有朝廷顶着。恕云上直言,不知庄主是担心什么,还是未雨绸缪?”
黄巾之乱,怎么发生,何时发生,自然自己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但是,这个目前唯一可能成为自家金主的李昌,却是一步一步一定要引诱着将他绑上自己的战车的。
殊不知,李昌听了却是更加心中大喜,感觉鱼儿就像终于上了钩一般,立刻悲戚地掩面道:
“云上你是不知,民乱首当其冲的,往往就是我们这些商贾人家。况且我们行商开铺,都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民乱一起,寻常人家可以卷铺盖就跑,我们如何跑?所以,哪怕千金散尽,为了妻儿老小,万顷良田,广厦万间,也要图一个万全之策!”
好一个千金散尽,好,只要有这一个“散”字就行。
“说得好,”刘域微微一笑,盯着李昌,将鱼饵徐徐抛出道:
“既然如此,想必李庄主心中已有了一番计较。云上有幸结识庄主,又在府上叨扰多日,不管是小子,还是蔡公、子叔先生亦或是胡车儿,但凡有任何差遣,只要能做到的,我们一定全力相助。”
“一定能做到的,一定能做到的――”
李昌顿时连半点掩饰也顾不上了,连连拱手道:
“蔡公、子叔德高望重,名动天下,些许小事,根本不用惊动他们。其实只须云上公子一人,便可为我李氏一族解忧。”
“李氏一族?”刘域忽然发现,事情可能远远超出了自己想象。
李昌看了看其他人,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脸上闪过了一丝惭色道:
“云上公子现在一定已经知道我李氏一族,出自陇西,花开四海,虽不敢说富可敌国,但也不容小觑。我李氏家主,其实早在朝廷经年西羌之战伊始,便有感中原是兵家而非商家宜居之地。故此,才有了我经营西域的试探之举。这一招闲棋,现在看来还真叫我李氏走对了。以后之乱,一定是中原乱,而西域相对要风平浪静之局。”
这时,蔡邕忽然看了看邯郸淳,两人对了一下眼神,都暗自点了点头。李氏一族,不愧是天下大族之一,还是藏龙卧虎啊。
邯郸淳更是突然大叫一声,拍着自己大腿道:
“某知道文和那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四个字?”李昌并没有因为被人打断话头而生气,马上敏感地望向邯郸淳,邯郸淳抠抠鼻孔,只好点头道:
“哦,是贾文和信上所言,就四个字,留在原地。”
李昌一怔,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讶异,刚要说话,没想到心直口快的邯郸淳口无遮拦,突然开口扯出另一件事来:
“对了蔡公,客栈云上对公唤醒那一言,你一直不肯说是什么。如今看来,应该也与此事有些联系吧?”
“多事!”蔡邕不悦地马上横他一眼,转脸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