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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的关系,可就有了文化意义上的传承关系,这在汉朝这个时代,这一点可是非同寻常的啊
想到此,刘域不觉微微一笑,也是颔首看向关羽道:
“长生有长生的过去和味道,云长有云长的未来与造化,无论哪个名号,都是一个人与这个名号的缘分。但你若更喜欢后面一个,送与你倒也是你我之间结了一个善缘,你拿去用就是了。”
“多谢侯爷赏赐”
关羽再无二话,更不再扭捏作态,当即抱拳,深深一拜,满面喜色道:
“长生某也喜欢,但那是在乡里叫与乡党亲友之间听的,云长一听便觉满嘴生香。如今漂泊在外,战袍染尘,此号正当其时,某以后便自号云长了”
话音未落,一只黑手便重重地拍了上来,同时嘴里笑嘻嘻第一个叫道:
“云长,云长,哈哈,别说二哥你自己喜欢了,连三弟俺这个粗人,叫上两遍都像灌下了一斛美酒那般舒畅。且瞧着,待回去后,说与大哥听,不定他也要多高兴呐”
关羽听了,突然脸色一暗,竟自沉默了下去。
就在这时,只听远远传来噗嗤一声,众人闻声望去,顿时心底一沉。紧接着,徐荣便一身是血地伏在马上,丢盔卸甲地逃了回来。
“侯爷,卑职”
还未说上一句,徐荣便一头栽了下去。
看到几名士卒将徐荣人马抢回阵中,刘域抬眼向对面的孙夏看了一眼,随即目光在张飞、关羽脸上一滑,沉声道:
“张翼德,五人已连败两阵,这次你上去,只许胜不许败”
张飞脸上一紧,一把攥起手中丈八蛇矛,舌底猛然绽出一声炸雷,人与马便似一道闪电般窜了出去。
“不用侯爷军令当头,俺张飞若败,自己提头回来”
然而,谁都没想到,张飞刚刚策马赶到阵前,黄巾军阵中,猛然一阵旌旗晃动,梆子声声,紧接着一人黄衣黄甲,同样也是策马赶到,当头拦在了张飞马前。
“呔,你这黑货,休得张狂,不知我大贤良师定下的章程么第一局斗将,也是三局两胜之法,我方孙夏已然连胜两场,不可再战”
张飞环眼一瞪,将来人上上下下看了一眼,猛然抬起丈八蛇矛一指道:
“你说俺是黑货,你又能好到哪里去教俺看来,你不过是医馆中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病秧子,脸色黄黄,连你的衣裳都被染黄了,怕是俺一口气就能将你吹倒,却在你爷爷俺面前大吹法螺来来来,且看俺一矛索性直接送你回家”
没想到猛张飞不仅有传说中的胆大心细,嘴里竟然也有玩花活的功夫,呵呵,似乎这才是三国里的真实张飞吧
刘域听得不觉也是一阵莞尔,两眼随即下意识地看向对面黄巾来将,一看之下,顿时更乐了:
这家伙是谁呀,真的是脸皮黄黄,衣袍黄黄,就连胯下之马、手中兵刃,也都是黄黄的一片,放眼望去,简直就像一个移动着的人形土坯,看着煞是好笑。
不过等他一开口,刘域不由得盯着他认真看了起来。
“黑货,某乃大贤良师座下上蔡小方渠帅龚都是也,黑不黑,黄不黄,你我比过再说,在此什么逞口舌之利”
随着话音落地,一杆黄黄的枪头,劈头便刺到了目前。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竟让张飞突然措手不及,一连做了两个躲闪方才堪堪躲了过去。
挺起身后,张飞斗志一下子被逗弄了起来,奋起神勇,居然单手就将丈八蛇矛照着对方咽喉直接送了过去。
“匹夫,你倒手快,可知俺燕人张翼德蛇矛之快”
随着两人各自的一声断喝,枪矛相交,刹那间迸溅出一阵火星。未及细看,刘域便是一阵暗喜:
这龚都在原来的历史中,虽然后来做了刘备的死忠,但其武艺与关羽、张飞等相比,实在差的不是一两个等级。所以,尽管刘备有心栽培,他自己却一直都无法做到独当一面。如今与猛张飞这番硬碰硬兵器相交,这可就不是加持后的神秘法力所能遮掩过去的了。等着吧,或许下一秒,他就会被张飞活擒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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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8、连败两阵
“匹夫,尔敢”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两样兵器碰撞分开的一刹那间,刘域看到的,不是张飞探出他那一条黑毛密布的粗壮手臂,而是龚都那一条细长手臂,犹如长臂猿般轻轻一抓,竟然轻松便格开张飞的阻挡,长驱直入直取他的后颈而去。
万分紧急之际,张飞眼见躲无所躲,再也不可能在马上全身而退,当即也不含糊,索性一个驴打滚自己坠入马下,方才堪堪躲过对方的魔爪。
然而尽管如此,张飞的一方头巾,竟然还是被龚都一把抓下,捏于手中,愣愣地盯着落于马下的张飞看。
望着同样愣愣怔怔的黑张飞,刘域也早已是大出意料之外。而更让他欲哭无泪的是,恰在这时,一声尖利的少年嗓音十分讨厌地出现了:
“嘻嘻,敦煌公子,刘小侯爷,这就是你们大名鼎鼎的酒肉军么?依着三局两胜,这第一局斗将,你已然输矣”
随着话音,一脸乖戾,同时表情明显还带着一些稚气的张鲁,竟然催马直接走了过来,停在离刘域马头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挑起眼角得意洋洋地瞅着他。
紧随其后的,则是因默默无语而一脸阴鹜的张修。
最后,则是张角,莫测高深地平视着刘域,也是催马来到了近前,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道:
“小侯爷,第一局是不是就这样了?第二局斗诗,吾倒是很期待。唔,胜负似乎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番斗诗,你曾向天下誓言毕生只写七十二首诗赋,以暗合圣人七十二门徒之境。前面流传出世的,已经有五首了,汝可曾想过,这第六首诗赋,竟然要因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统口中的蚁贼而作,心中是何滋味,可否愿与吾分享一下?”
这妖孽是在放烟幕弹,还是在故意要激怒老子?
奶奶的,第一局感觉稳操胜券的,就那样莫名其妙地输掉了,这第二局更是十拿九稳,莫非也要被他颠倒过来
刘域盯着几乎面无表情的张角,竟然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了。
“小贼,听着,作为第二局斗诗主将,我可要出手了”
张鲁突然催动跨下之马,直逼到十米开外,一副少年得志地扬声说着,口中便吟诵出一首诗赋来: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为我谓乌:且为客豪,野死谅不葬,腐肉安能去子逃?水深激激,蒲苇冥冥。枭骑战斗死,驽马独徘徊。梁筑室,何以南,何以北,禾黍不获君何食,愿为忠臣安可得?思子良臣,良臣诚可思:臣朝行出攻,暮不夜归……”
听到一半时,刘域一下子愣住了。
不为别的,因为这首所谓的辞赋,实在是有些太过耳熟能详了。
等到张鲁吟诵完毕,扬着下巴盯着他看,刘域差点哑然失笑起来,半晌方才摸着鼻子道:
“这首《战城南》的诗赋,真是你做的么?”
张鲁听了不觉一愣,随即愤然而道:
“什么意思,汝敢质疑我的作诗能力?这首《战城南》,乃是吾去岁最新之作,是在大贤良师起事前后,因故游历汉中秦地内外,满目皆是青黄不接,饥民遍地,吾有感而发”
咳咳,随着一长串急促的咳嗽声,一直都闷声不响的张修,突然拍马赶到,瞪着张鲁便是一阵黑脸道:
“道心紊乱,汝是中了邪么,讲这么多话儿,怎么一到诗赋上面尔就像换作了一个人”
张鲁听了脸上猛然一呆,刹那间意识到什么,顿时闭了嘴,只把一双恨恨的眼睛,恼羞成怒地放在刘域身上。
刘域原本还有些糊涂,见状顿时反应过来,马上微微一笑,嘴里故意扬声高调道:
“原来小兄弟你也是经由汉中秦地而来,好的很啊那里靠近天府之国,又无蜀道难于上青天之险峻,故此既有天府之国富庶帮衬,又有汉水贯通天南地北之地利,你怕什么?莫非那里因为饥民遍地,已然成了盗贼之窝,所以你不想沾染上一身匪气?”
张鲁听得一阵不寒而栗,不由得更加情急,竟自瞪眼骂道:
“小贼,你啰嗦什么,管我是哪里来的,只须知道我这一首战城南已然出口成章,你若无以应对,便是输了眼下的阵仗,还管得了千里之外的事情乎”
刘域的一大半精神,其实还是一直集中在张角身上。这个妖孽,才是真正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