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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长眼、不开眼的公子哥儿,看不清眼下的形势。”
“是呀,现在朝中谁真正大权在握,那时现任皇后的大兄坐镇的大将军府。他不过是南军一个小小的公车司马令,头顶的卫尉不过是一个待字,怎么跟人家比”
“嘘,别说了,那小侯爷似乎要出来”
听着帐外难以分辨的嘈杂声,间或甚至还有一两声十分刺耳的口哨,刘域不动声色地停下来,环视了一眼帐中的几路大军主将,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宗元身上。
这个曾经的卢植副将,仍然挂着护羌中郎将职衔,已经在前线支撑了最长时间的一员悍将。可惜对他的史料实在寥寥无几,所以对他还是多有忽视。若不是这次见了面,而且又成了自己的副将,刘域还真不知道这个家伙,除了武艺未见之外,其他方面其实都与任何一个名将毫不逊色。
唉,早知如此,昨晚大宴之席,应该将他请去联络一下感情的。
宗元看到刘域看向自己,意图十分明显,略一沉吟,随即拱手沉声道:
“刘侯爷,这个董重,乃是董太后嫡亲侄子,虽然还不是方面大员,但也不容小觑。他竟然敢帐外聒噪,想是深思熟虑,不若教他进来一问。问罢,方知他真胡闹还是真献策,到时是赏是罚也很容易定夺了。”
刘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刘备,见他坐在角落一副老僧入定模样,于是点头将董重传了进来。
董重进来一看,发现举座皆是各路大军主将,唯有他这一个小小的公车司马令,不觉有些心虚和懊悔。施过一礼,刚要说话,却被刘域挥手示意制止了。
“董重是吧,看在你带着南军新编成的两个新营,不远千里前来充实、增援北军五校,暂且记下你闯营之过,再有犯错,数罪并罚。既然来了,你先坐下好生听,需要你时自会叫你开言”
早已暗自惴惴的董重,顿时长舒一口气,赶紧喏了一声,寻了一个角落便把自己藏起起来。
刘域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随即重新正襟危坐道:
“董琦、简雍听令”
董琦一听,立刻长身站起,简雍却是一愣,下意识地朝刘备望去。
老僧入定的刘备,这时再也装不下去了,一对眉毛剧烈抖动了一下,蓦然张开一双眼,直直地向刘域看去。
刘域正等着他哩,两人目光甫一对撞,他便冷冷一笑道:
“你二人是当前在北线大军中,公认的大笔。须得用心揣摩,妙笔生花。将我这道军令,一字不漏,但又言简意赅,由浅入深,一看懂地速速给我记下来,变成掷地有声的文字,我好上呈给天子,然后与那贼首张角展开大决战”浏览器搜“篮色書吧”,醉新章節即可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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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4、路遇、斗将
当天晚上,刘域上任后的第一道军令,便被快骑送了出去。
数日后,一身银盔银甲,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带着后来成为其麾下赫赫有名的八健将之一的张辽、魏续、宋宪和侯成,在亲兵队率刘何寥寥不到百人的拱卫中,一路黑着脸,出现在了冀州的北线大营的山谷外。
与此同时,远在徐州东莱黄县的太史慈,也是风尘仆仆,几乎是匹马单枪地由东至西进入了山谷之中。
而在另一片的山谷,此刻也响起了一阵哒哒的急促马蹄声。
卷起的漫天尘烟,两支从西北方向纵马飞驰的小股兵马,几乎同时从斜刺中插入到了山谷之间,这条逼仄的通往冀州北线大营的山路上。
“让开”
稍稍慢了一个马头的骑士,操着一口辽东口音,看到堵在一马之前的骑士,虽然骑着关内已是十分稀罕的凉州大马,但面相不过还是一个黄口小儿,甚至一脸稚气未脱,几乎下意识地是一声呵斥。
少年骑士原本准备加上一鞭,以凉州大马出色的冲刺能力,直接甩掉后面这支与自己不期而遇的小股军马,闻言顿时一勒马头,扭身是横眉一瞪眼道:
“匹夫,大路朝天,汝既不是俺家长辈,又不是俺的上官,凭何教我与你让路。再要啰唣,定教你吃俺一矛”
说着,少年挺起掌中长矛,毫不掩饰地向着辽东口音的骑士示威似的挥了一挥。
辽东骑士看上去虽然要年长少年不少,但其实也不过及冠之年,手中一杆环月大刀,却是一点也不像是辽东产物。面对少年如此挑衅,当即冷冷一笑,劈头是一刀砍去:
“小儿,拿着一根烧火棍也敢耀武扬威,且吃我一刀再说”
少年骑士一看,不怒反笑,两眼冒光,更不搭话,双臂突然肌肉虬结,运起掌中长矛,后发先至,竟然一下子便格开了呼啸而来的环月大刀,跟着揉身前送,明晃晃的矛尖,到了辽东骑士的面门。
当啷一声,辽东骑士却是一个马上铁板桥,后背几乎全部躺倒在自己的马身上,勘堪避过森然矛尖,反手砍削,照着少年又是搂头一刀。
两人正杀得难分难解,太史慈策马也走进了山谷。
听到前方兵器交错的劈刺砍杀不绝于耳,他紧紧只是愣了一下,便毫不犹豫地横过自己手中长枪,驱马来到了激战正酣的两人之前,驻马看了两眼,不由得向少年多看了几眼。
这少年,武艺明显高出一筹,而且心狠手辣,招招都是索命的打法,怕是顶多再有十合,他必完胜
如此狠毒少年,取胜的那一刻,很难判定他是要人性命还是给人一个苦头罢
嗯,既然撞见了,说不得倒是还是要救人一救。
想着,太史慈将手中长枪横在马前,一手取下弓箭,一手拈出一支羽箭,凝神看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果然战至十合之时,少年一矛将环月大刀挑向半空,紧跟着嘴角是冷酷一笑,矛尖带着胜利的风声,直取辽东骑士咽喉而去。
“今日真是阴沟翻了小船,吾命休矣”
辽东骑士手中既无大刀,全身也已力竭,不由得心底是喟然一叹,索性两眼一闭,直接认命了事。
然而,一支羽箭忽然斜刺中飞来,巨大的惯力,竟然直接射得矛尖一偏。未等余势未消,紧接着又是一支羽箭呼啸而来,这次更加干脆,直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般照着少年面门而来。
哎呀一声,少年猝不及防,只得丢开辽东骑士,以矛磕掉第一支羽箭,又以奇快之势抽出背负长剑,一剑斩断第二支羽箭。
这虚空一剑,看得太史慈也是两眼一凛,随即急忙收好弓箭,抄枪在手。
也在这呼吸之间,少年挺着长矛,催动着胯下凉州大马,双目猩红,嘴里哇呀呀狂吼着,一矛刺来。
这场闲事,也不知自己这是管得值与不值总之这一场仗,是走不脱了
太史慈心底不由得也是嗟叹一声,舞动手中长枪,与少年战作一团。
两人甫一交手,便同时在嘴里不由自主赞叹了一声,在瞬间交换了近十合之后,不约而同地拨转马头,向对方认真地看了一眼。
看着看着,两人不觉都是一笑。
原来,两人都是要下意识地大喝一声黄口小儿,但临了却发现他们两个其实根本是两个黄口小儿,一对少年,喊将出去岂不是骂了自己
太史慈摇摇头,挥枪指道:
“瞧你武艺不错,且报上姓名,你我再来大战三百回合”
少年也是摇摇头,同样也是挥矛道:
“你既然要问,为何不先自己报上名来,俺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哉”
太史慈一听是这道理,于是点头道:
“好,某乃东莱太史慈,奉刘域侯爷军令召唤,前来冀州听从差遣,汝是何人”
少年听了一愣,不觉口气弱了一些,同时偷眼瞥了一下败下阵,正一脸愤懑地捂着脖子观战的辽东骑士,点头道:
“原来也是奉召而来的官军,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也。罢了,俺也是奉召而来,俺叫阎行,乃凉州从事韩约府中行走。我们两个,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今日撞在一起,来来来,须得决个高下出来才是。”
太史慈仰天是一声长笑:
“好好好,此言也正是某要说的话。某习武以来,尚未见过一个你这样的对手,连黄巾蛾贼围我东莱,某也从未惧怕过谁,岂能怕你”
说完,正要挺枪再战,忽听不远处是一声嗤笑:
“一对小儿,舞刀弄棒,还要论什么高下,真不知天下武艺是何物哉”
太史慈一听,顿时沉下脸,猛地勒住马头望去。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