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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这样最好,免得到时得与公子啰嗦半天!
典韦及其亲兵一动,四周散落的虎贲军士,能够活到现在的,有很多都还是上次护卫蹇硕的那些虎贲军,几乎都亲眼见过典韦之勇。所以,没等典韦招呼,他们便泼了命般挣扎起来,刀砍枪捅,望着典韦杀来。
不过,他们没有一个人保住了自己的战马,现在人人都成了步卒,跟在典韦之后,吭哧吭哧地一边拼死奔跑,一边不断为自己杀出一条血路。
等到典韦冲出人头攒动、刀光剑影的黄巾军阵中,将梅乾一把丢下,拨转马头向后望去,不觉也是一阵默然摇头。
失去了战马的优势,在乱糟糟的步战中,果然是九死一生啊!
看看原本残余的七八百虎贲军士,一番冲杀下来,眨眼间又是几百人没了。
好在很快,自家的百人一队之阵型,仗着铁骑的强悍护甲和协同,几乎保持住了完整的队形,杀将出来,便在村外的平地上迅速展开,做好了随时冲刺的准备。
“大人,战还是退?”
随军参事,很不识趣地凑了过来,并且后面的一句话,让典韦不由得在心里就是一哆嗦:
“各队刚刚也将伤亡报了上来,此番杀进杀出损失铁骑三十九匹,长枪手一十七名,刀盾手一十五名。另外——”
“够了,”典韦突然大喝一声,一把将梅乾丢下马,然后轻轻放下马上晕厥少女,挥戟指着虎贲军士道:
“尔等苟延残喘,已不足一战,好生在这看着这些要紧之物,瞧瞧我疏勒河侯爷府是如何杀敌的!”
说着,典韦猛然将长戟向天一指,口中悠然一声长啸,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梅乾看得一阵瞠目结舌,忍不住想喊一声你怎么就这样冲出去了,至少得有先锋在你前面冲阵啊!
然而话到嘴边,他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因为他发现,即使自己那样去喊,现在估计任何人也听不到了。数千个人奔跑,与数千条马蹄蹬踏,敲击出的声响,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视觉与听觉的冲击。
一刹那间,刚刚才杀出重围的六百铁骑,以及远远绕行到了村外的一百铁骑,犹如猛虎转身,张开利齿爪牙,扑向了乱糟糟一头杀出的黄巾贼众。
孙仲的副将,显然也不是一个蠢货,他在孙仲被典韦三合之中便手到擒来成了人家的瓮中之鳖,马上狡猾地混入到自己的黄巾阵中,再也不肯轻易冒出头,只在重重护卫中,挥枪发出一阵阵诱惑的催战声:
“上啊,弟兄们,看到那些白花花的小娇娘没有?杀光官军狗,她们就都是你们的了!”
“弟兄们,大贤良师马上就要御风而来,你们不想成为亲传弟子吗?”
“看那地上亮闪闪的金银财宝,杀啊,谁先杀过去谁先得……”
就在他喊得最起劲之时,一团黑旋风般的影子,突然裹挟着一团逼人的杀气撞过来,一杆长戟怒然一送,便将他对胸穿过,然后直接挑在长戟之上,一声怒骂震天价炸响:
“娘的就属你最该死,竟敢拿俺家公子的小娇娘乱嚼舌头!”
看到自家又一个主将被人轻松对穿,现在就像一条再也不能吠叫的死狗,悲惨地高高挑在血淋淋的一杆长戟之上。围上来的黄巾贼众,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满脸惊恐地望着漆黑门神一般的典韦,忽然齐刷刷地发一声喊,转身就逃。
然而,冲在前面的黄巾贼众想跑,后面的黄巾贼众却是看不到这一幕的,只发现前面喊杀声一片,个个都以为小娇娘和那些金银财宝,就要被人抢光,不由得着急往前冲,两下对撞,顿时自我践踏,乱成一片……
………………………………
0185、悠悠关羽心
“哥哥,幸好公子这里竟然还有独一份的专署郎中营。不然的话,若在别处,三弟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
被皇甫嵩征调,来到刘域大军之后,关羽也渐渐习惯了大军中,各路军士们对刘域的这种亲昵叫法。刚开始他还十分不习惯,但时间一久,他就发现,称刘域为侯爷的,大多都是外军、外人或者是级别特别高的来使或访客。而只要是号称疏勒河侯爷府的兵丁们,每个人都是很自然地以公子相称。
二者看似没有多少区别,但是一旦叫出口,亲疏之别,立刻就会十分明显。
对二弟关羽的这个变化,刘备也很少无奈。
然而,他又莫之奈何。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况且,现在从隶属关系上,自家这支小小的千人兵马,已经换成了端刘域的饭碗。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
其实从心底来说,他还真想就此好生留在刘域军中,努力几年。
凭自己的坚韧、谋略,加上刘域这棵大树的荫凉、背景,未尝就没有一飞冲天的那一刻。可惜的是,他从结识刘域的第一天起,就发现刘域似乎一直都在暗中提防着他什么,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唉,刘备长叹一声,愁肠百结,眼泪汪汪坐在张飞的病榻前,声情并茂道:
“二弟呀,不要羡慕别人如何好。别人再好,那也是别人的。为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想法子赶紧救醒三弟才是正事!”
关羽点点头,默然对坐片刻,仰天就是一叹:
“哥哥,这些时日,我观那刘小侯爷不似哥哥口中的那样城府颇深之人,若没有事,平日一点架子也没有。而且他与我兄弟三人,还有二弟旁边的那位戏志才,不都是非亲非故的,可还不是三天两头都要来看一遍,甚至亲自交待郎中好生用药――”
“那又如何,”刘备忽然打断关羽的话头,满脸涨红,一掌拍在自己膝盖上:
“嘘寒问暖,假情假意,哪个不会做?若是真心对我们好,为何二弟的病,现在都还不能医好,为何我们的这支兵马,至今还是编外节制!”
突然暴怒而起的刘备,显然吓坏了关羽,因为这时他从未见到过的一个刘备。一惊之下,他愕然半晌,默默低下头去,低声道:
“哥哥若是不快乐,待二弟醒转,我等兄弟三人再去另寻高就也无妨。实在不行,就去哥哥说的辽西公孙瓒处!”
刘备也是愣怔半晌,突然望着关羽跪下道:
“二弟,是哥哥一时间迷了心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胡话,还请二弟原谅则个。”
关羽腾地一声跳起来,慌得俯身就道:
“哥哥快起,这样是要折煞我也。哥哥想做什么就去做好了,我、我与二弟直管生死相随就是。”
听到“生死相随”四个字,刘备顿时长舒一口气,顺势站了起来,多少有些尴尬地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扭头作势看了一眼张飞,嘴里道:
“二弟,吾去帐外营中走走,气闷得紧。”
走了没一会儿,华晟掀帘而入。一眼撇到关羽偌大一条汉子,红着一双眼睛坐于病榻前,望着张飞无声落泪。他不禁心中一动,随即走了过来。
“羽兄,汝也不要太难过。我华氏一门,药医都有一绝,张兄弟之伤虽然凶险,但七日内不恶化,就说明我门中用药产生了效应。七日一剂,三剂一个疗程。一个疗程二十一日,足够公子想到办法了。”
关羽施了一礼,听到最后,脸上绝望之色不觉更炽,脱口便道:
“二十一日,若二十一日还没有管用的法子,翼德、翼德吾弟岂不是再也没有醒转的――”
华晟赶紧摆摆手,朝帐外看了一眼:
“在下就是刚刚从公子处回来的,他知道我华氏药医这一绝,可保伤病重症一时,但超过疗程之外也就回天乏术了。所以,公子已经明确说了,他就是万金悬赏,四处求医,也一定要在二十一日大限之内寻到起死回生的法子。”
“他、他真是这么说的?”关羽说着,忽然握拳发誓道:
“某无权无势,更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只有一身力气和武艺。今日你做个见证,他日公子若真的救活了翼德,他若有难,有事,或有任何差遣,我定当许他三件事,刀山火海,绝无反悔!”
哦,华晟笑着看了一眼关羽,点头赞道:
“公子救人,心中可没想着要人什么回报。不过羽兄能这样说,却足见兄弟之情,善也善也!”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华晟起身将张飞、戏志才二人整个又查探了一番。随后,命跟随着的两名童子取过药罐,将一种碧绿的药汤灌入二人嘴里,又以一种乌黑发亮的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