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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弟,都是一模一样的计策,你怎么会说公子计谋会高一些呢?”
陈到看他一眼,随即摇摇头道:
“丈八,你总是这样不肯多动点脑子么?公子高就高在你身上呀,同一个计策,同一个人,最后你还是选择了公子,这不就是公子要高他一筹嘛!”
噢,左髭丈八毫不为意地嘿嘿一笑,抬手挠头道:
“那现在怎么做,公子可是有言在先,大事由你最后定夺。”
陈到略一沉吟,当即拍板道:
“情况有变,且这种变数,已经和你的游侠卫,我的紫旗轻骑营在不在这里,没有多大干系了。唔,某认为你我两军,可以直接撤兵回营了,不过――”
他说着,很是郑重其事补上一句:
“为稳妥起见,我觉得还是要与两位随军参事商议一下,最后再做定夺。”
对此,左髭丈八当然没有任何异议,马上就让亲兵请来了属于他的游侠卫随军参事。
陈到也将他的紫旗随军参事请了过来,几个人商议了一上午,最后都认为现在拔寨回营是唯一的对策。不过,两个随军参事又不约而同地加上了一条:
“两位百夫长,此事最最稳妥的,还是分两步走为佳。先行派出多路精干快骑,一人三马,将此变数尽早报与公子知晓。大军,则明日再开拔,且要压住阵脚,缓缓而行,直到快骑折回,有了公子最终议定,那时再加速行军也不迟。”
“善,如此便没有任何纰漏了!”
陈到、左髭丈八点头,又一次从心里对公子一定要给两人,一人派一个随军参事这件事,感到了一种庆幸。
……………………………………
却说函谷关那边,在接手了防务之后,董琦、薛武便按照刘域的秘密指示,开始全面接管函谷关的兵马,财赋,府库,以及附属于关隘的人口,田亩,庄园,等等要紧之处。
然后,便以疏勒河大庄园也已建立起来的日常管理模式为母本,对二者之间进行了全方位的对比,校勘,各取精华,计较高下。不到旬月时间,一份刘域需要的政治、经济乃至资源、人文报告正式出笼。
这份报告,涵盖了大汉从一代雄才大略的高祖刘邦开始,云集了张良、韩信、萧何及其后来的有汉一朝所有的百胜战将,治世能臣,由他们一点一滴的智慧结晶,而搭建起来的治国方略大体系。这份字字珠玑的治国方略,以前是不可能看到的,而且也不可能单凭一双肉眼就能窥得天机的。
那些群星闪耀的大汉天纵奇才们,他们的智慧,大部分是无字之书,点点滴滴都化在了整个国家机器中的每一个高速运转的治世瞬间里。
所以,出任函谷关都尉一职,这是刘域第一份真正的实职,让他终于可以深入到大汉的治国体系中,在一个个日常的俗务之间,家长里短之中,去探寻这个王朝几百年兴衰的秘密,总结他们的得与失。这份资源报告,才是刘域真正想要的一份至宝。
弄出了这样一份文本,对于真正的实际操作者董琦,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有一度,他甚至有些恍惚,一个念头不觉便是本能地油然而生:
这哪是一份文字啊,这要拿出去献给天子,足够立刻就能封妻萌子,出将入相了。
更别说,还有这种说不清是何质地的纸张,一页一页,装订成册后,精致美观,一目了然,且可手不释卷,随时随地都可翻开一阅。
还有这笔,不用蘸墨,提笔可写。里面的墨水倘若用光,随时都可将藏于内芯的小管子更换一个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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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1、传家宝的诱惑
唔,或许还应该多抄写两份,一份自己留着,闲暇时翻翻,以后留给子孙,岂不是独一份的传家宝?
另一份,是不是也可给老东家李玄公瞧瞧稀罕。
这份稀罕,可不仅仅是精美的封面和文字,更有公子那种天马行空却又十分严谨实用的朝政思想。玄公看了,从此或许也就与他正式切割了一份主仆之情。
“重远,你快来,公子有加急密函送来!”
大厅外薛武的一声呼唤,让董琦怵然一惊,愣怔半晌,方才答应一声,起身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薛武看了他一眼,忽然摇头道:
“重远,你已经几夜不眠不休了?你这样拼命,公子知道了,可要骂我的。事情是做不完的,命只有一条。”
说完,他才指了一下旁边立着的一名斥候营小校,示意了一下,小校随即拱手说道:
“二位大人,公子急令,命你二人在三日之内交割函谷关所有防务、政务,三千大军悉数前往冀州归营。但务要点齐所有应得之物,若有自愿迁往敦煌的本地士族、商贾和匠人,可一并带出,到了冀州再定厚待之策。”
“喏,”二人齐齐答应一声,目送小校转身而去,这才对视一眼。
什么是应得之物,公子说的很隐晦。
但对于当地士族、商贾和匠人,这些宝贵资源,公子却说得很明确。
还有人口呢,当然也应当精选一些,将他们诱去敦煌才是。
两人低声商议了一番,这才找了各自营中的幕僚,随军参事,从军,然后带着他们分头准备去了。
没想到的是,三日后,大军正式开拔,还是发生了一场小小的骚乱。
原本已经交割、安抚好了的函谷关各方势力,其中的一支守军,在两名军侯的带领下,数百人齐刷刷地跪在大军前行的官道上,请求转移军籍,虽说没有明言并入疏勒河侯爷府番号之下,但他们请求转并的冀州平贼大军统军旗号,谁都知道那不过就是天子为刘域便宜行事,专心应付张角,而给他的一个两面大旗一套人马的幌子。
本来有这么好的事,放在以前,那是毫不犹豫地是要笑纳的。
可是现在的侯爷府今非昔比,头顶的冠,手中的节,都已经不允许刘域像从前那样随意行事了。
要知道,这函谷关可不比别处,军队更是忌讳中的忌讳。深谙此道的董琦、薛武二人,虽然从未在朝廷中任过正式职位,但天子军不可觊觎,却是最起码的常识。
在一番劝阻之下,两名聚众挑头的羽林军侯,失望之极,对视一眼后,突然双双脱去衣甲,向继任的函谷关都尉交出各自关防,文书,然后掉头便去。
胡车儿看得一阵愕然,随即使劲吧嗒了一下嘴巴:
“奶奶的,这样的人都不要,你们现在是大财主了么?不行,这是两条汉子,老子不能就这样看着他们走掉!”
薛武拦路一下,却没拦住。眼看胡车儿一纵马就要跑远,董琦急忙擎出一把短剑道:
“胡车儿,公子赐予的杀将之剑在此,再敢胡乱,必斩汝头!”
胡车儿一怔之下,扭头朝着明晃晃的剑光看了一眼,缓缓勒住马头,默然停了下来。
“传公子将令,大军即可进发,前往冀州回归大营旗下。”
刹那间,三千大军,整整九千匹各色大马,满载着金银、粮草,将数百辆装满了无数物资的大车护在中间,在无数双羡慕、嫉恨甚至哀怨的目光中,随着速度的加快,渐渐卷起满天飞尘。上下翻飞的马蹄,在冬日板结的地面,敲打出绵延十多里地的一声声滚雷般的巨响。
“娘的,他一个小小的边地不食邑、无封地侯爷,哪里来的这么多财富?”
“他怎么没钱,他现在一首诗已经卖到二十万钱!”
“狗屁,就这眼面前的近万匹大马,别说一个小小的侯爷府,就是天子也不是短时间能弄起来的。”
“唉,生子当如世家大族,做人当如敦煌公子,诚如斯言啊!”
“诸位诸位,大家都不要乱发感慨了,须知隔墙有耳。吾倒有一言,愿与诸君分享。我等都是有些身家之人,可是你们没有发现么,天下一乱,我们这些身家、财富,不知何时就会成为他人囊中之物,还不如像那些走的人,早早去疏勒河瞧瞧,若真是他们说的那般好,索性我们也跟去如何?”
“此言有理,天下大乱,我等就是一堆草芥,一堆鱼肉啊……”
大军过后,有些人马上掉头就急急的走了,仿佛一刻都不想再多看一眼。
有些人,却依然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伸着脖子眺望着,
………………………………
同样的紧急军令,也飞骑传回了疏勒河大庄园。
再次回到这片已经心生情感的西凉之地,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