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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个家伙的结局嘛,原本是一顿乱棒打出后,刘域想想又实在气闷不过,于是又着快马将他抓回,索性丢在自家院子做了一个门房,目的就是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
这个时代,名士大把抓,猛将多如雪。
但是,跟这些如雷贯耳的名字相似的人,一样如过江之鲫。
现在猛然跑出一个高顺,而且这个高顺还是刘域一直都在心中念兹在兹的人。可以夸张一点的说,他甚至可能比单纯得到一个榜上有名的勇将,更让刘域欢欣鼓舞。
毕竟,一个勇冠三军的猛将,他是一条可以洞穿一切的“点”。而高顺和他无人能比的练兵之术,却是一个足以碾压一切的“面”。
点面缺一不可,倘若“点”和“面”俱全,那么,未来他的大军,还有什么可以阻挡呢?
所以,眼前此高顺是否为彼高顺,刘域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鲁莽和激动了。
当然了,初步的几句话还是可以问问的,说不定就能从中看出一些端倪,也省得以后漫无目的地去全面探访。
“唔,高顺,这个名字很不错,你以前可曾从过军?”
高顺迟疑了一下,随即示意在他左右一直不离半步的几名赤旗步卒,将手中大旗小心转与他们环抱起来后,一个翻身下马,匍伏于地道:
“回公子话,顺,乃辽东人氏,自幼便少在家乡,四海为家,以武会友,遍访名师。其间,也因生活所迫,做过买卖,当过驿差,自然也投过军,在幽州、冀州、并州都做过步卒,最高也曾被递升为什长。”
哦,刘域静静听着,同时十分注意着他的表情变化,突然出其不意问出一句道:
“在并州做过,既然如此,并州军主簿吕奉先你想必应该熟知吧?”
高顺这次回答很快,想都没想一下,嘴角便是自嘲地一挑道:
“原来公子也知道吕大人之名,顺对他自然也是仰慕已久。可惜他是随刺史丁原大人一起从都城虎贲军转过来的并州精锐,顺只是一名谁都不会正眼瞧一下的并州郡兵,两下虽然统称并州军,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军营,就像一个是大财主,一个是弛刑徒,两下怎么可能有交集?所以,顺认识他,他却不识顺也。”
嗯,刘域点点头,看见典韦、胡车儿正打马过来,于是示意了一下道:
“你且起来吧,方才大军都乱了,你却能够第一个想到掌旗护旗,就凭这一点你就很了不起,值得我对你高看一眼。不过,我还是得问问你,大家都乱了,你却如此冷静,而且一下子抓到了最要紧之处,是自己想到的,还是恰好撞见了大旗临时起意的?”
高顺站起身,谢过一句,才又叉手躬身道:
“回公子,非是顺贪功才言,公子大旗,乃是一军之魂!顺乃左营赤旗一名小小的伍长,公子当初创建的这个左营与右营橙旗,原本就有在公子亲兵营乱阵后顺位护旗职责。故接战后,顺看到公子完全放开了大军进行突击,于是心忧之下,便领着我的这伍人马接管了公子大旗,还请公子恕罪!”
………………………………
0136、董琦的怒火
回来的亲兵营一些士卒,听到高顺猛然说出亲兵营乱阵,顿时纷纷向他怒目而视。看小说到网而原本负责掌旗的一对力士,更是面如死灰,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咚磕头哀告道:
“公子饶命,不是小人两个失旗,而是右营赤旗的这个什么伍长,带着五个人扑上来就说,汝已力竭,换吾掌旗,我等才将大旗交与他的!”
刘域不动声色,环视了一圈后,将目光淡淡落在一对掌旗力士身上,看似十分不经意道:
“他说你力竭,你二人当时可是真的力竭了么?”
掌旗力士犹豫了一下,赶紧又磕头如蒜道:
“回公子话,那时我等、我等的确是有些力竭了,但——”
“好了,”刘域突然冷声道:
“这些事,以后回营慢慢再论。你二人且归本队,暂由高顺统带。”
说着,他一下子又提高声音,目视着高顺和他左右五个疲惫不堪的赤旗士卒,戟指郑重其事道:
“高顺,大旗即可就暂由你伍掌管,旗在人在,不得有误,其他回营再说!”
“喏,”高顺的脸上,总算看见了一丝喜悦。
这时,典韦、胡车儿一前一后,大呼小叫着策马而至,然后一个炫目的立停,勘堪将马头勒在了刘域马头之前。
“公子,某杀人无数,但记住了贼人小头目以上人头,当在百人之数!”
“公子——”
两人话音未落,一骑快马忽然冲将过来,也是马头对马头停在了刘域面前。只是这一次,马上之人却没有一脸喜色,而是完全与整个喜气洋洋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的极端愤怒之色。
重点是,此人还不是普通人,而是当前在整个庄园举足轻重的董琦。
刘域还很少看到一项温文尔雅,沉稳有加的董琦,会有现在如此狰狞和暴怒的面孔,不觉有些吃惊,也想不出还能有谁敢惹到他头上,于是沉声道:
“重远别急,无论是谁,我都替你做主!”
“是吗?”董琦一听,忽然翻身下马,身子向下一拱深深施礼道:
“那就请公子首先发一道檄文,立刻遍谕全军,对自己今日的言行做一个了断和自裁!”
嗡地一声,四周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声。
但很快,全场又变得鸦雀无声。
无论董琦是谁,这番话一旦出口,祸福可就全在刘域两片嘴之间了。
因为无论谁,敢让上位者做什么了断和自裁,不是活腻歪了,就是的确气昏了头!
刘域也是措手不及,怔忡半晌,似乎猜到了一些什么,但又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一直视尊卑有序为天条的董琦,会突然对自己来此一招。
也正因为如此,这件事他还真就回避不了,甚至是必须马上就要做出一个决断。于是,他极力淡然道:
“了断和自裁是因为有错,有错必有因。重远先生,可否说说原因何在么?”
董琦保持躬身施礼之态,颇有些费力地扬声道:
“公子乃主帅,一家之主,一军之魂,却在方才的乱军之中,不重主体,本末倒置,肆意妄为,多的话还用重远再说吗?”
一旁的胡车儿突然怒了,伸指骂道:
“酸儒,公子敬着你,你却如此不识好歹。什么狗屁了断什么狗屁自裁,再要啰嗦,某立刻打你一个满脸开花!”
谁知,此番恫吓不仅没有吓住董琦,反而犹如掀开了一把沸腾的盖子,早已被憋得一腔怒火无处可泄的这个所谓酸儒,猛然扭过头去,怒目看着胡车儿,竟然一个出其不意,便将手中的剑鞘劈脸打将过去,边打嘴里边吼吼有声骂着:
“匹夫,匹夫,今日还好公子无事,若伤了半根毫毛,你一个匹夫,是赔得了的么?打死你,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匹夫!”
当然,他就是使出全身力,也是沾不上胡车儿身子的。
尽管如此,胡车儿也已经狼狈不堪,打又不敢还手,骂又骂不过人家,再加上刘域就在旁边看着,最后只好嗷地一声,抱头鼠窜了事。
胡车儿这一跑,顿时让典韦倒了霉。
这憨子瞪着两眼,正当热闹地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不妨董琦突然一个转向,就将手中剑鞘劈头打来,一惊之下,顿时抬手挡住,另一只斗大的拳头便要本能地砸去,待到半途,忽然警醒,连忙轻轻一推,也是一个闪身跑开了。
“胡车儿说的对,某不与女人和酸儒动手,还是走了的好!”
看到两员猛将忽然翻身就要上马躲开,刘域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出声喝住,随即望着董琦正色道:
“重远,我已知你的心思,多谢了。不过,当此时刻,你总不能真的教我和全军百夫长以上的大小将领,一起去闭门思过吧?”
“当然不是——”
得到了刘域毫不犹豫的首肯与认可,董琦的怒火似乎一下子消弭了许多,渐渐的也冷静道:
“公子只须暂且先号令全军,本次全军突击虽然大获全胜,但却是一场毫无章法的大胜,胜之不武。当在荡平乱贼,凯旋故里后,以碑文记述我疏勒河将士出征第一战之功过,文中尤要点明,此战公子虽身先士卒,但却弃一军之魂主体而不顾置身险境,实非一帅之明也!”
刘域沉吟片刻,果断点头道:
“善,此役未来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