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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海山移开望远镜,然后高声下令道:“命令福船开始向滩头输送物资,命令水师战兵接替骑兵营和步兵营,在陆地建立据点和补给点,为吴天武提供支援。命张劳保持警惕,准备接应可能的溃败,命王福、姜大丹左右游弋,防止敌舰偷袭,命田大壮脱离主舰向北,遮蔽水师的身后,命孙耕牛跟着老子准备随时支援各方。”
见军令已经四处传达出去,蒋海山便对沈重笑道:“大人,这登陆计划是不是太过烦琐了?不说别的,便是光着身子登陆,上岸再装备盔甲武器,末将就觉得太过费时费力。”
沈重摇头笑道:“此次演习,便是将所有的情况都考虑进去,等到实战的时候,任由你们增减便是。按你所说,且不说弟兄们登陆后还有没有体力,便是一不小心翻了船,小命都得送到海里。我的假想敌乃是西洋强军,我的登陆点乃是不可测的严酷环境,多些不同的演练和准备,总比到时候吃亏强。”
蒋海山哈哈笑道:“末将知道,大战未开先留退路,不算全胜先虑全败,只是看着麻烦抱怨几句罢了。这吴天武弄得一板一眼,必是不忿老子的水师猖狂,倒是让弟兄们下了死力气,却不知到了山地丛林,这兔崽子会不会哭?”
沈重点头笑道:“等吴天武不哭的时候,便是南洋流血流泪的开始,老子对南洋的资源和人力,可是惦记许久了。”
马匹被送上陆地,铁毅领着千骑封锁了大山。山脚下建起了简陋的工事,火箭和火炮瞄准了一处处山路,吴天武冷冷看着丛林密布的高山。李晟在山林外缘建立了指挥点,胡大柱、刘大栓、唐黑子,将大军分成无数个百人队,前后呼应,左右支援,步步为营,层层推进,开始祸祸不见人烟的原始山林,将无数海鸟和虫兽撵得无处可藏。
火铳不停鸣响,火箭不停单发,手雷不时轰鸣,弩箭不时怒射,四处不断穿插合围,然后便是火器覆盖,近身厮杀。难闻的膏药混着汗水,在潮气和水汽的发酵下,更加刺鼻难闻,连蚊子蛇虫都不愿靠近。闷热潮湿的气息,在不停跑动攀爬之后,更是呼吸急促,筋疲力尽。岩石缝隙和藤蔓下的孔洞,也是杀机重重,不可预测,让小心翼翼的定边军消耗了更多的体力。
若非可以轮换休息,若非可以相互支援,若非可以停顿调整,若非饮水食粮、火器辎重可以随时补充,定边军早已欲哭无泪。在经过半天的丛林挣扎,当几百个脱水摔伤咬伤的士卒被抬着退下,四面穿插包围的定边军,终于在中央山地会合了。
两个多月的苦训,天天摸爬滚打,日日汗水淋漓,时时筋疲力尽,消耗了无数的体力和物资,定边军终于像沈重所说,他们不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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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初使蛮夷知华夏(二)
“吕宋不仅是我大明的藩国,亦受我大明的管辖”
沈重的话,让定边军将领不由愕然。
沈重笑道:“我大明永乐三年,三宝太监郑和他老人家,领着无敌天下的水师到了吕宋,便任命了晋江华侨领袖许柴佬为吕宋总督,统揽该国政治、经济、军事、文化大权。”
看着兴奋的部下,沈重冷笑道:“万历年间,红毛番,也就是西洋的西班牙占领了吕宋,并在吕宋东南修建了马尼拉城,吕宋从此沦为西洋的殖民地。当时吕宋尚未开化,西班牙人少又难以支撑,便用优惠的条件招募大明子民定居,在十万中原同胞的努力下,才有了昌盛的吕宋岛和繁华的马尼拉城。”
吴天武嘿然笑道:“,原来本是咱们管着吕宋,吕宋也是因为咱们才繁华的,却他娘的便宜了红毛番。”
沈重冷冷一笑,指着中原方向鄙夷道:“吕宋盛产黄金和香料,万历三十年间,有一个吕宋叫做张嶷的木匠,为了一官半职便以此向万历天子邀功。于是万历皇帝便派福建官员随张嶷赴吕宋考察,结果引起了红毛番的警惕,他们开始压制华夏子民,煽动土著对大明的仇恨。我华夏百姓帮着他们创造了辉煌,红毛番畏惧咱们的崛起,土著嫉妒咱们的财富,于是便开始屠戮马尼拉的同袍,死难者不下三万人,此后经年陆续杀戮,又有数千大明子民变成了异国的游魂。”
铁毅拍案大怒道:“妈的,等老子上了吕宋,老子刮了他们”
沈重冷笑道:“万历皇帝闻报,便下旨福建,嶷等欺诳朝廷,生衅海外,致二万商民尽膏锋刃,损威辱国,死有余辜。即枭首传示海上。吕宋酋擅杀商民,抚按官议罪以闻。”
吴天武摸着脑袋问道:“啥意思,听不懂”
沈重冷哼道:“万历他老人家挺生气,说张嶷欺蒙朝廷致使百姓遭到屠戮,便下令杀了张嶷出气,并让福建地方论罪吕宋。”
李晟怒道:“光打雷不下雨,除杀了欲为朝廷立功的张嶷。竟是一兵一卒都没有,何谈论罪奴酋”
沈重冷笑道:“福建地方官府接触了红毛番。红毛番惧怕我大明报复,便派传教士百般推脱解释。结果福建地方看都不看一眼死难的同袍,居然用十几个字便打发了过去,你们可知福建那些官老爷是如何应对红毛番的”
蒋海山问道:“他们如何说的”
沈重哈哈笑道:“堂堂大明重臣,巡抚福建的封疆大吏,徐学聚他老人家跟红毛番说,中国四民,商贾最贱,岂以贱民。兴动兵革,弃之无所可惜。”
铁毅闻听大怒,扬声喝道:“这说得是人话吗”
见一众麾下也纷纷怒不可谒,沈重冷笑道:“煌煌天朝,逼得百姓难以为生,只得渡海远赴异国他乡求存,结果被人家如同宰羊杀鸡。咱们的父母官居然还说本是贱命,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可惜,毫无必要为了些许人命便兴师动众,这都是一群什么玩意养出来的杂碎”
沈重愤怒地咆哮道:“所以,老子要领你们出东海、下南洋。便是告诉四方蛮夷,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既然用文字史籍讲不通,老子就用战船火器、雄兵劲旅给他们将明白,不遵上国名者死,屠戮上国民者亡老子是大明之臣。定边是大明之军,凡我华夏子民,天不佑之我自佑,官不护之我自护,定边军定的是边,定的是魂,边乃兵锋所至之边,魂乃华夏不辱之魂。”
看着纷纷起身怒目的将领,沈重指着南方扬声喝道:“告诉红毛番,告诉吕宋夷,告诉华夏魂,我大明的王师来了,我大明的定边军来了从万历三十年至今,整整二十年,多么漫长的二十年啊,可是我们还是来了。用我们的水师说话,用我们的火炮说话,用我们的铁骑说话,用我们的铁甲说话,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之”
“扶危救困,唯我定边犯我华夏,虽远必诛”
“扶危救困,唯我定边犯我华夏,虽远必诛”
“扶危救困,唯我定边犯我华夏,虽远必诛”
大明天启二年十一月,沈东海兵出基隆港,一百二十艘远洋舰队,载着七千骑兵营勇士,还有两千步兵营好汉,卷起二十年的华夏之怒,掀起南洋汹涌的骇浪,南征吕宋马尼拉城。
乱糟糟的维甘城内,一个华人在吕宋土著不怀好意的目光下,躲躲闪闪走进一家理发馆,瑟缩地看着正在理法的几个红毛番,便老实地躲在一边不敢说话。几个刚刚梳理完红毛的西班牙士兵,也不支付费用,反而上前缠着剃头师的女儿嘻嘻哈哈动手动脚,将女孩儿的衣衫撕得不能见人,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剃头师也不敢拦阻,更不敢斥骂,只是叹气让女儿回避,然后招呼着同胞坐下,便熟练地开始为他清理乱蓬蓬的发丝。
瞧着委屈抽泣的女子退下,那人忽然对一边理发一边叹气的同胞说道:“快结束了,他们就要来了”
剃头师愕然问道:“结束什么,谁要来了”
“我大明王师,即将远征吕宋,攻打马尼拉城。”
“痴人说梦吧,当年杀了咱们那么多人,也没见朝廷放过一个屁。”
“这回不一样,这次是真的,天子派来了定边军,咱们就要熬出头了。”
“定边军此话当真,他们在哪里”
“就在大员,马上就要出兵了,没见前几个月红毛番老实了吗,我们偷偷打听,原来天子派定边军驻军大员,红毛番便开始提心吊胆。于是会老便派我们偷偷渡海北上,已经和定边军接上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