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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武愤怒朝铁毅咆哮道:“放尼玛的屁。当初孙老头招招手,还不是你小子第一个舔着脸上去的,现在倒拿老子作伐表忠心大人,末将想明白了,反正上了大人的贼船。就别再想下去,再说您也没打算放过老子,当海匪就当海匪吧,只是能不能让老子带着婆娘同去,好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相伴。”
看着哭天抹泪的吴天武,沈重悠悠笑道:“我若是你,就先不带婆娘。”
吴天武悲伤道:“大人,这是为何,连个婆娘都不许带,大人您也太没人性了吧”
沈重摇头笑道:“你带上婆娘。我自然没有意见,只是等日后攻占了安南倭国,俘获的女人可千万别往家里领。”
吴天武精神一振,立即高声喝道:“大业未成,当舍小家顾大家,大人,婆娘的事可以先放放再说。”
见沈重两三下散手就收拾了吴天武李晟铁毅三人,其余众人也唯有认命,哪里还敢和沈重对抗。就在沈重得意洋洋的时候,却听胡大柱冷声说道:“大人素来教导吾等忠君爱国。为何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沈重也不理他,施施然走到门口,一手掀起门帘,一边低声笑道:“其实吧。我初闻白莲教即将作乱,本是想要为天子平叛的。事情发展到现在,便和你们实话实说吧,这个主意却不是我想的。”
胡大柱愤然道:“不知是谁如此无耻,挑动大**国殃民。”
沈重噗嗤笑道:“当时我向天子陈奏殖民海外,只言其他皆是好办。唯唯缺少大明子民,劫掠四海容易,殖民海外却难。”
胡大柱冷然问道:“然后呢?”
沈重坏笑道:“要不说还是天子圣明,他老人家略费苦心,便想到了挑动民乱,发配海外这么高深的点子。万岁如此英明,得意洋洋跟老子显摆,老子自然通力配合,顺手就拿白莲教献了宝。”
胡大柱三观尽毁,颓废坐下摇头叹气,已是无话可说。
吴天武冷笑道:“天子如何能如此胡闹,只怕还是大人下套设陷,引诱得天子一步步坠入大人的算计吧?”
沈重颔首吃吃笑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吴天武悲呼道:“既然有天子背黑锅,大人屁事没有,连根毛都掉不了,为何不早告诉我们安心,反让我们心惊胆战,日夜难安?”
沈重鄙夷道:“早告诉你们,我怎么知道你们原来都是王八蛋”
“心寒呐,如今才知人心险恶”
“以猜忌之心对同袍兄弟,这就是咱们拼死卖命的大帅么?”
“诱惑君王为恶,设套陷害朝堂,挖坑探查军心,纵乱裹挟万民,人间妖孽啊。”
………
………
沈重得意笑道:“上了老子的船,就是老子的人,想离了老子另攀高枝,一辈子都死了这条心。吴天武,哭诉完了准备开会,然后好好休息一宿,明日跟老子南下平乱。哪个兔崽子晚到,老子就先拿你是问,再跟那些混账王八蛋算总账。”
沈重掀帘而出,任由里面一片哭声,然后看着一旁哭笑不得的刘二杆问道:“怎么还不去找冯佺讨债?”
刘二杆失魂落魄答道:“听见军帐混乱,怕大人吃亏,便来探查。”
沈重拍拍刘二杆的肩膀,赞誉道:“还是二杆忠心啊,不像那些兔崽子混账。”
刘二杆苦笑道:“大人即是心中有底,为何还让我传令要杜小山他们退出?”
沈重笑道:“自然是该顾忌的还要顾忌,省的露出蛛丝马迹,一不小心栽了跟头。”
刘二杆苦笑道:“恐怕也是激怒我,让我下死力气探查内奸吧?”
沈重笑道:“定边军不稳,以你的性格早就该查,为何至今没有结果?可是隐隐觉得不是吴天武那群混账,而是身边亲近之人,故有所不忍?”
刘二杆苦笑道:“大人聪慧,我自然叹服,如今那人已露了行踪。”
沈重连忙笑道:“不要告诉我,你心里有数就行,毕竟乡里乡亲,下不得手。”
刘二杆鄙夷道:“大人当真宽宏大量,小人佩服?”
沈重点点头,走了几步笑道:“是谁引诱的他,你总不会放手不理吧。”
看着沈重说完,也不等自己回话,便摇摆着离去。
王碾子坏笑道:“人家以大罪动荡人心,以大势裹挟人心,以蛮横打击人心,最后以天子稳定人心,三招两式便收复了他们,倒让咱们为难了半天。”
刘二杆苦笑着低声喃喃说道:“果然是心有山川之险,肚无容人之量啊。有这么个阴险的头领,我还费个屁劲?”
王碾子忽然问道:“会不会适得其反,让大伙离心离德?”
刘二杆苦笑道:“他骄纵了三年,终于养出了一群土匪,如今要远赴海外为寇,再没了大义约束,自然要以霹雳手段震慑军心。”
王碾子苦笑道:“如今才知他深思熟虑,竟是早就布局经营,每一步都为了海外殖民,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重哥已经不愿再忍了。”
刘二杆点头刚要赞同,便听见军帐内,吴天武悲呼道:“别他娘的嚎丧了,你们不怕那个魔鬼,老子可是胆战心惊,还不赶快滚过来跟老子开会,误了事他可是要拿老子是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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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大员从此叫台湾(一)
呜…呜…呜…
咚…咚…咚…
轰…轰…轰…
杀…杀…杀…
永定门外的喧嚣与沸腾,再次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可除了朝廷官员和少部民众,却再难惊动京师的人心。
定边军携烽烟而来,三个月的时间内,周而复始的决战演武堪舆京观,风雨无阻的号角战鼓火炮山呼,宏**着的厮杀冲阵奔袭攻城,轰轰烈烈的反击入狱论罪抢亲,沈东海书写了传奇,而定边军则铸就了不朽。
铁与血的较量,生与死的选择,胜与败的荣耀,白与黑的博弈,当京城百姓从惊慌到新奇,从熟悉到习惯,从不平到参与,从激昂到平复,他们终于慢慢麻木,将永定门当成了京师一景,纷纷回归了正常的生活。
可是,在这个如同往一样常热闹的清晨,却将是漫长离别的开始,沈重和定边军终于要走了,他们将踏上万里征程,掀起开拓四海的壮举。
熟视无睹的京师百姓,或是抱怨又被惊醒了好梦,或是聊着沈重和吴家的八卦,或是羡慕定边军家属的好日子,或是闻声向永定门方向漫不经心地瞟上一眼,便低头继续自己的营生。
他们谁也不曾料到,在这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清晨,他们刚刚见证了一段辉煌历史的起点,华夏民族海外殖民的壮举,在一个十八岁少年和七千被逼无奈的匪寇手中。即将拉开波澜壮阔的一幕。而当这个大幕徐徐升起的时候,京师内外已是人心思动,棋布错峙。
天子站在皇城上满是不舍地向永定门眺望。叶向高立在内阁门口若有所思地微笑,魏忠贤坐在司礼监敲击着桌案沉思,各级官员在摇晃的车轿中长舒了一口气,骑兵子营的家属和吴家的马车出城话别,冯佺的亲随飞马南下驰报齐党领袖亓诗教。
孙承宗看着地图用手指向宁远,马成在威海卫等待着沈重的召唤,蒋海山的无敌水师再次隔绝了东海。杜小山石头周浩还在四处挑动民乱,徐鸿儒正志得意满地畅想着佛国天下。荷兰远征军澎湖要塞刚刚开始修建,张劳满载着财富离开大员北上山东。
而此时的永定门,七千定边军铁骑阵列如林,赫赫军威杀机已现。
若是平常。一向无法无天没上没下的定边军,定然少不了和家人亲热告别,吴天武李晟铁毅这些无赖,更是要偷看吴家女送别情郎的大戏。
可是自从沈重昨夜露出狰狞的魔鬼嘴脸,定边军上上下下都不由变成了老实的乖孩子,一个个勒马肃立于阵列之中,既不敢乱动,也不敢乱说,唯有余光一会儿瞟向送行的亲属。一会儿瞄向吴家马车旁色眯眯的沈重。
看着窗纱内隐约的丽影,沈重心里不由发痒,嘴里没正没经地笑道:“人来了却不露面。到底是你要送我,还是你家的马要送我?”
吴芳晴噗嗤一笑,一声清脆爽利却又好听的吴语便从车厢内传来:“我偷偷溜出来送你,已是于理不合,再要没廉耻的见你,我娘可不会轻饶了我。”
沈重愕然问道:“你是溜出来的?想不到你的本事挺大。居然能在你娘的严防死守下,还能寻隙逃脱。公然坐着马车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