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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隆摇头叹道:“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无所顾忌,心狠手辣,你说他们惹你这妖孽干什么?哎,登闻发三问,舌战柏林寺,多么令人怀念和向往,可惜咱家看不到了。”
沈重笑道:“是啊,可惜他们好了伤疤忘了疼,非逼着小子发飙。”
孙隆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小白兔的皮,恶狼的心。好了,既然你没事,杂家也就放心,还要赶去南京赴任,帮你压榨江南商贾,搜集文人阴私,这就告辞了。”
孙隆陆路南下,沈重海路北上,骑兵营先行出发,准备与沈重在天津会合,再随扈入京。唯有素娥大家,领着充实了朝鲜女子的沈家班,一路排练着《赵氏孤儿》,向北京慢慢驶去。
沈重负手而立船头,迎着徐徐海风,望向千里外的铁山方向,坏笑道:“毛帅,小子可没抢你的风头,铁山、皮岛、须弥岛都还给你了,还倒贴了辽南铁壁工事和辎重工坊,尤其是精心训练的六千铁军,想来你不会让我失望,必能凯哥高奏,喜讯频传吧。你当你的辽南名帅,小子我自去做那加勒比海盗,哈哈。”
素娥排练已毕,便捧着茶盘走到沈重身后,看着迎风洒脱的沈重,眼神痴迷。沈重听到动静,回身一看,笑着从素娥手中取过香茶,嘬了一口,抬头笑道:“怎么样,能否拿得出手?”
素娥叹道:“悲壮哀婉的音乐,大义牺牲的故事,感人肺腑的台词,沈东海出手,岂有不伤人心的。只是公子,您这出戏到底要给谁看?”
沈重嘻嘻一笑,说道:“谁都给看,但主要是一个女人,一个陪着天子度过无数不眠之夜的女人,当今奉圣夫人,客氏。”
素娥问道:“为何要给她看?”
沈重哈哈一笑,阴森森说道:“和魏忠贤抢女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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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两处茫茫皆不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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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怪我啊,实在是不懂怎么操作,周六周日编辑们可能休息,没敢惊动人家。
雄伟的北京城池,熙熙攘攘的广渠门外,定边军千骑止住了漫天的尘烟,一齐回头看向沈重。
沈重望着阔别将近三年的京城,回忆着万历四十七年率军出征,脑中闪现着一幕幕辽东风雨,不由唏嘘长叹,双眼朦胧。
吴天武、李晟近乡情切,毫无眼色地上前催促。
李晟对沈重拱手道:“大人,前面就是广渠门,我军行止如何,请大人决断。”
沈重被打断了回忆,极为不爽,对李晟冷然说道:“以朝圣为名,全军入城,阵列于承天门外,等天子检阅三军,立即全军发动。吴天武羁縻天子随我杀入皇城,你领兵封锁皇城于外,咱们逆天改命,登基称帝如何?”
吴天武马上一震,大汗淋漓,李晟东摇西晃,连连拱手求饶:“大人,别玩了,要出人命啊。末将只是请示大人,咱们别在城外晃荡,赶快进城面圣,完了去见家小,没别的意思啊。”
沈重冷哼道:“那你就进啊,装模作样请示个屁。”
吴天武、李晟心力交瘁,拔马就要离开。沈重叫住他们道:“全军阵列入城,要多嚣张就多嚣张,要多跋扈就多跋扈。除了天家皇室,不参内阁。不拜尚书,不甩太监,跟老子牛气冲天,横行都城。”
吴天武闻听,又一身白毛汗流下,对沈重哀怨道:“大人,您这是要玩哪一出啊?”
沈重嘿嘿冷笑道:“敲山震虎,授人以柄。满朝皆敌,舌战御前!”
李晟也是一哆嗦,心想被激怒的沈大人,简直就是个搅屎棍,不将朝堂弄个天翻地覆,那是绝不肯罢休的。
于是李晟苦口婆心劝道:“大人,威风倒是威风了,可不符咱定边军的套路,你倒是给弟兄们留条后路啊!”
沈重鄙夷道:“胡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挖坑设套,然后一举翻盘。怎么不是定边军套路。再说,咱们现在就算想给魏忠贤洗脚,给叶向高擦脸,给张鹤鸣喂饭,人家就能一笑了之不成?”
吴天武苦着脸喊道:“那倒不能,可后路呢,大人,后路啊!”
沈重无奈道:“尔等的智商啊,真让人着急。咱定边军的靠山是谁?”
二人毫不犹豫着答道:“天子!”
沈重牛掰一挥手。不耐烦道:“废话,当然是天子。后路当然也是是天子,你们傻了不成?只要天子高兴。咱们就算将天捅个窟窿,也是等闲事尔。听我军令,阵列入城,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沈重一声令下,逼的吴天武、李晟蛮性大发,悲凉的号角响起,定边军的大旗高举,千骑全副武装,提速纵横,向北京广渠门杀去。
定边军号角早已惊动了广渠门守将,那守将城头抬眼望去,只见一面大旗迎风招展,飒飒而近,“钦赐定边军”五个大字张牙舞爪,引领着其后上千铁骑,滚滚而来,瞬间即至百步外。
铁骑奔流之下,城门附近的百姓一哄而散,将几十个守门士卒孤零零扔在城门两旁,呆呆看着杀气腾腾而来的铁甲,不敢有半点拦阻。那守将急声高喝:“关门,列阵,阻敌!”
话音未落,强横的铁骑忽然加速,穿过守卒,穿过城门,一泄而入,前后有序,毫无阻滞地进了北京外城。瞬间将城门附近的男女老幼吓得鸡飞狗跳,随身的包袱、货品、衣服、手帕、车轿遍地都是,人影全无,狼藉一片,等广渠门守卒躲开弥漫的烟尘,定边军早已远去。
定边军一入外城,忽然减速,四骑一排,山呼海啸,徐徐而行,步入正阳门大街,向正阳门阵列而去。
烈马嘶鸣,火铳鸣响,铁甲光寒,马刀雪亮。滚滚长蛇,气势逼人,三军咆哮,声震云天。军旗前导,一往无前,强军出鞘,军威赫赫。
眼见危险全无,百姓一拥而上,夹道围观,追尾相随,指指点点,轰然叫好,兴致盎然,居然看起了热闹。而两旁的饭庄茶舍,青楼商铺,闻声门户齐开,探头探脑,盯着眼前这支傲气十足,嚣张跋扈的铁骑,不由一个个杂然相询,不敢置信。
只见迎风飘扬的军旗上,“钦赐定边军”五个大字赤红似血。军旗之后,铁流滚滚,四骑一排,如林而行,落地有声。骏马上的骑士,铁盔铁面,铁甲铁裙,左手持缰,右手马刀向前斜指,个个肃杀不语。战马右侧,横挂着一支三眼火铳,战马左侧,前方满满两桶箭矢,后方一个竹木圆筒。骑士腰间的锁子甲上,十颗黑乎乎的小铁柱,十分醒目。
定边军,原来是定边军。由于沈家班的四处宣扬,定边军百战百胜、血战辽东的故事,已是耳熟能详,人尽皆知。而此时,故事中的英雄人物,竟然活生生就在眼前,京城的百姓连忙收住了议论,顿时鸦雀无声。
战马披甲未尽处的皮肉伤痕累累,铁甲上的凹痕隐约可见,三眼火铳的一头已经微微变形,马刀光芒闪烁时显露的斑驳缎纹丝丝入目,骁勇无双、百战余生的勇士杀气凌冽,面具内的怒目精光四射,全军肃杀之气威压四方,烈烈凶悍之势嗜血待啮,携带着纵横千里的腥风血雨,夹带着万里烽烟的决绝傲骨,将京城父老压抑得憋闷难受。恨不得放声大叫,才能消解军威下的重重压迫,却是张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大军之中。一白衣黑肤少年。剑眉朗目,沉静如水。目视前方,冷笑不语。清秀面容,清瘦身形,在铁骑的掩映下,在传说的烘托下,铁血名将的气度,竟是如此耀眼,不敢直视。不是沈重。又能是谁?
正阳门守卒,阵列拦阻,定边军铁骑,终于止住了前进的脚步,三军之气,直逼向前,将数百守卒,冲得惊慌失措,混乱不堪。
沈重不语,吴天武、李晟不言。千骑勒马怒视,万千百姓肃穆,正阳门守卒浑身湿冷。大汗淋漓。
沈重抽出马刀,忽然高举而喝:“定边军!进城!”
吴天武、李晟一反城外的懦弱,回身高呼:“骑兵营,随我冲阵!”
千骑轰然舞刀高喝:“死战!”
定边军军旗一展,铁骑重新启动,向正阳门守军如林而进。一往无前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