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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订立一章,大家便就着沈重的路子补充详尽实际,沈重累得天昏地暗,到了掌灯的时辰才完。刘老识字,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边,觉得基本没有缺项漏项,措施基本稳妥后,便理所当然地揣进自己的怀里,无视沈重哀怨的眼光,毫无感觉地安排沈重晚上就住在胡家,让胡家好生安排食宿后,便一路小跑溜走了。
许是心中有愧,不一会儿,派了自己的孙女刘巧儿送来了鸡肉鸡蛋,沈重便狠狠就着胡家的伙食吃了一顿,算是出了气。
晚饭过罢,暂无睡意,也无娱乐,村里按着惯例三五成群地说着闲话,消食打发时间。可是今天,村里本就存不住秘密,在家吃饭时都听说了今日的事情,媳妇闺女的又说起沈重在汤家如何如何受屈,那沈重的容貌就像画儿上的一样,竟是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于是奶奶、嫂子、媳妇、闺女全体母爱泛滥,拥向胡家,将胡家的院子挤了个水泄不通,叽叽喳喳地围观沈重。
上了年纪的拉着沈重的手悉心安抚,嫁了人的少妇扯着沈重要给他量体裁衣,少女们脸红红的死死盯着沈重的脸,看见沈重眼波流转好像看了过来,又急急忙忙地回头假装聊天。再有那想着自家姑娘的母亲,不时吹捧着女儿如何好看如何能干,小小年纪胸大屁股大好生养,沈重终于彻底蒙圈,在四月的凉风下,出了一身的大汗。尤其是翠儿和小芝姐妹,老母鸡护小鸡似得挡在沈重前面,只要看见沈重瞧向哪家姑娘,那眼光便像刀子一样扎人。
沈重实在是呆不下去,撕心裂肺地想着办法,忽然心中一动,便要给大家说故事,于是在一片叫好声中起身走到中间,结合着后世看过的《倩女幽魂》,便讲了起来。
落魄迂腐的书生、豪气冲天的燕赤霞、冲动搞笑的知秋一叶、狡猾狠毒的女鬼、凶恶强大的姥姥,淘气美丽用生命诠释爱情的小倩,似是小倩却又不是小倩的傅清风,当然还有我以为你是她,却发现你不是她而是你,我喜欢上你,却因为还爱着她不能爱你的爱情主线。
沈重原就有艺术院校的话剧功底,又在工作中锻炼了好些年,口才自是极佳。时而模仿燕赤霞气吞山河地大笑,时而模仿姥姥的阴森可怖,语速时快时慢,语音围绕着角色自如转换,极尽渲染故事氛围。女人们自然对这种又玄幻离奇、又紧张曲折,又是你情我爱的悲剧没有丝毫抵抗力,很快便安静下来投入到故事中去,一会儿为燕赤霞正义和乾坤剑法交好,一会儿为知秋一叶的屡屡倒霉而大笑,一会儿为姥姥的恐怖而吸气,一会儿为小倩的深情而啜泣,一会儿为傅清风的有缘无分而叹息。
到故事的最后,沈重也不由沉浸在故事中难以自拔,满怀深情地道出了自编的结局:“宁采臣孤寂地站在人群中,手捧着小倩的画像,那画像上还滴着傅清风的眼泪。因为小倩,他没有勇气留住傅清风,因为小倩,傅清风也没有让宁采臣留住自己的勇气。望着渐行渐远的傅清风,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宁采臣,两人心底同时流过小倩曾经唱过的那首歌:
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互,
只羡鸳鸯不羡仙。”
安静了许久,当陆续有女人的叹息和抽泣声传来,回过神来的沈重却发现,自己吟诗时因抒发情感而随意伸出的右手,正巧合地指向小芝。而小芝,迷醉的双眸亮晶晶的,如梦如幻,正痴痴地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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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为谁奔忙苦自知
晴天方晓,良乡村上下便忙碌了起来,人来人往、牛鸣驴叫得响个不停,恨得沈重捂着耳朵深深钻进被窝里装死,在小翠儿第四遍敲门声中,沈重才不情不愿地起了床。
穿好衣服刚一开门,捧着搭着白毛巾木水盆的小翠儿和提着食盒的小芝便抢了进来。小芝白了沈重一眼,也不理他,放下食盒闷声上床整理着散乱的被褥,摔打着发着脾气。
小翠儿抿嘴一乐,拧干了毛巾递给沈重,笑着指指小芝然后数落着他:“你还真真是富贵人家大少爷脾性,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起床,我们要都像你这样,早就饿死了。小芝妹妹天不亮就给你熬了粥,煮了鸡子,你这会儿起来,饭食凉了也还罢了,这心凉了可怎么办好。”
沈重昨夜瞧出小芝的心思,听见翠儿这话问得暧昧,余光瞧见小芝动作慢了下来似乎在听自己如何作答,哪里还敢再招惹她,也不接小翠儿的话,胡乱洗了脸便坐下津津有味地吃饭。
翠儿瞧着沈重慢条斯理的斯文样子,也是气道:“大家为了你的事情忙碌了一早上,你也快些才好。今儿一早刘爷爷就催着大伙儿起来准备,又领着几个管事的叔伯议事,到现在还没消停。刘爷爷在你门口转了好几遭儿了,要问你啥进度调配的,你还不吃了快去。”
沈重想起昨夜刘老头儿抢了自己心血扭头就跑、一副你的就是我的的嘴脸,心中暗暗痛快,更是心安理得的摆起架子来。小芝见沈重那装模作样的鬼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下得床来抢走了他的碗筷,将沈重连推带囊地赶了出去。
小翠儿吃吃笑道:“这就脑了要撵人,即是饭都不给吃,那鸡子为何不一起抢了,还让他带了出去。”
小芝扭脸坐到床边,锤着床铺气道:“他气我,你也气我。惯会装傻充愣,谁瞧得上他不成。”
小翠儿看着小芝那委屈生气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搂住小芝,柔声道:“不管你爱不爱听,我也劝你收收心,你再这样,全村就都知道你的心思了,那时候还做不做人。沈大哥……现在虽然落魄,却终究和我们不一样,他……”小翠看着小芝听得认真,回头瞅着自己的双眼满是期盼,心中一软,便改口道:“他就是稀罕你,也没有女孩子上赶着去求的道理。”
接着抿嘴笑道:“再说他和你才多大年纪,你就天天巴望着当人家媳妇,我娘总说女大不中留,那也没见过女不大就不中留的啊。”
小芝听得羞得转身趴在床上,踢着腿怒道:“净胡说八道,谁上赶着了,谁天天巴望着了,他昨天说故事的时候,你不也两眼放光来着。”
小翠儿听得也是一臊,扑上去拧她,两人便哭哭笑笑地闹作一团。
沈重心虚,任由小芝把自己撵了出来,走到院子中,便瞧见刘爷爷和胡木匠几个正巴巴得盼着他,便施施然地走过去,扫了一眼刘爷爷抓得紧紧的项目书,便甩甩头潇洒得坐下。
刘老头儿着急地看着沈重,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便给胡木匠使了个眼色,胡木匠只好说道:“重哥,昨儿听你说着,再对照这文字,倒是清楚明白。可今儿一安排,便乱了套。嘿嘿,你这本事也是难学,还是重哥再详细讲讲。”
胡木匠讨好地说完,瞪了刘老头儿一眼,心道都是你这老东西贪心,倒让我给你补漏。瞧着刘老头不好意思地挠着头,沈重的小得意被充分满足,便大度地将昨夜的不爽忘在一边。
得意之余,也笑自己装了两世的好人,上一世是被权势所逼,这一世是被真情牵绊,可本性终究不纯良,竟养成个外表与世无争、温润谦让,实则心有山川之险、睚眦必报的性子。
沈重收拾了心情,对刘爷爷说道:“小工程不必说,凡是大些的尤重事前管理和计划,次重期间调度和协调,而算账和监控则贯穿始终,所谓监控则包含钱粮、工料、质量、计划进度,否则延期、超支、返工、浪费都是损失,这些就是昨日所说的项目管理。如今,计划已经没有大的问题,现在就是如何落实计划的事情。既然良乡村要将这园林建造作为日后立命的本事,小子绝不藏私,大道理不用讲,就是实际操作咱们边干边学如何。”
见大家纷纷点头,沈重就叫胡木匠将各级负责人和组里的骨干都叫了来,在胡家大院召开了沈家山园林工程第一次项目会议。
见人已经来齐,沈重便站了起来,先团团施了一圈礼,方说道:“客气话不多说,为我的事情让大伙儿操劳,日后当有重谢,咱们先说说这工程安排。后勤组的是哪几个?”
见刘爷爷喊了几个人站了起来,沈重便对他们说道:“你们的事情最为重要,这人吃马嚼、工具车辆、物料钱财、采办运输都是你们的事儿,离了你们或你们做得不好,整个工程都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