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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兎驳斥道:“说的你好像很懂似地,既然湘菜那么好,那为何宫廷御宴里没有湘菜一说呢?还不是山东菜的天下。”
周鸿继续不屑道:“别跟我提什么宫廷什么御宴的,那都是老皇历,我们要以发展的眼光看问题。现在的湘菜跟曾经的湘菜那可不一样。再说了,你一小姑娘,你吃过御宴吗,就敢说御宴里没有湘菜。我还就告诉你了,当年慈禧老佛爷六十大寿的时候,宴请百官,连摆大宴,这湘菜还真就是席上贵宾。”
王兎一脸狐疑道:“真的假的!”
周鸿一脸前辈高人的表情道:“自然不假,我太爷爷时任当朝鸿胪寺卿,是那宴席坐上宾,我这都是听太爷爷说的,第一手资料,还能有假。”
王兎摇头不信。
我见周鸿越说越夸张,便笑着打断道:“鸿爷您什么身份,就为了吃个饭跟一小丫头这么争执,这不是有**份嘛!”
周鸿睥睨道:“你们都是俗人,正所谓这世间上最不能辜负的,就是爱与美食了。我见不得别人说吃的东西不好!”
我忙安抚道:“行行行,就您脱俗,跟我们不一样。这名言警句的,是不是在豆瓣美食上看的?”
“你怎么知道?!”
“我看着像是它的风格。”
……
周鸿被王兎一闹,格外想显显本事,点了好几个据他自己说来都是天上地下不得不尝的菜式,点完以后还威胁服务员说,我这可是跟两位小友夸下海口了,让大厨做得讲究点,不然平白丢了面子。
服务员自然一脸笑意的点头答应,其实心里有没有暗骂我们三人就说不好了。这时,我给三人都倒上茶,方才问道:“小鸿,你赶紧说说我们来这七百步街到底是要干什么,你怎么知道在这里就能找到那刘同呢?”
王兎点头道:“是啊,快说说呗,我一直好奇这个事情。”
周鸿抿了一口茶道:“这事嘛其实不难理解。你们想啊,这刘同什么身份?虽然我们不知道,但是二十多年前就跟钱爷、王大烟袋一干人等走在一块,那么看来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人虽然从来都是籍籍无名,但是很可能是他故意为之的,就跟李尔的大伯一样,李仲文之名在这圈子里除了极少数人知道以外,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极其陌生的。但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刘同既然跟这些人有往来,必然不会是个无名之辈。”
王兎点头道:“这倒是,其实当年有很多高人前辈,因为惧怕一些现实的事情,所以选择了韬光养晦,你这样猜测也很是合理。”
周鸿道:“所以啊,照着这个思路来说的话,这刘同既然已经隐姓埋名了,那么他肯定会以另一种形式生存在这个圈子里。反正按照我的经验来看,凡是涉足过这个圈子的人,都很少能完全脱离这个圈子生活的,或多或少都会以某种形式跟圈子里的人和事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且以刘同的身份,他还不会是很边缘很浅显层次上的,他肯定是核心圈子里的。要么就是认识真龙,要么就是手上有宝贝,所以我们只要找到当地的圈子,从圈子里的人入手,想查到里面的垓心,也就是个时间问题。”
我想了想周鸿的话,虽然他说了一通,但是归结起来就是假定刘同现在还混在长沙的文玩圈子里,而且还是很高层次的人物,只不过是以另一个身份示人而已,所以我们要找到这个人,只要先从他活动的圈子入手,肯定会有结果。不得不说这个思路倒是可行,确实比我们去青鸾镇像无头苍蝇一样瞎碰要好,于是赞道:“鸿爷这一步棋走的倒是真不错,好一招投石问路,敲山震虎。你今天去博古斋假模假式的把人家批了一通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吧!你还真敢说,什么‘七百步街就七百步的格局’,不怕人家放狗咬你啊!”
周鸿笑道:“李参谋的脑子转的就是快。没错,我确实是抱着这个目的去的,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之所以选博古斋是因为这家店在这七百步街里是门面最大的,看起来最气派的。其实做文玩的都知道,那店面之内摆在台面上的东西其实是最不重要的。不说别的,你看钱爷名下的钱家老铺,在杭州的一条僻静老街上,店面也就那么一点点,但是人家那铺子里都是真家伙,水深啊!你再看这博古斋,门面有余,宝贝嘛就乏善可陈,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老板很虚荣?”王兎道。
“就是这个理,在一条都是行家的街上,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看来确实是虚荣心作祟。既然如此,那正好,我们就利用他的虚荣心,给他来个虚荣的碾压,然后再使个激将法,那么整条街上哪家店里水最深,不就很轻松问出来了嘛!”
王兎吃吃笑道:“老奸巨猾。”然后又转头对我道,“你可不许学他!”
周鸿斜眼“咦”道:“什么情况?”
王兎噘嘴道:“要你管,喝你的茶!”
我咳嗽一声,问道:“那你觉得这博古斋老板所说的徐老头,有可能是刘同吗?”
周鸿皱眉道:“这个倒是不好说,不过这个徐老头开门做生意,竟然三点开门,五点打烊,一天二十四小时竟然只营业俩小时,这事倒是很奇怪。正所谓非常即妖,怪人做怪事,其后必有猫腻。”
我正要说话,却见周鸿突然“嘘”了一声,指了指窗外楼下,道:“你们看到楼下那两人了吗?跟了我们一路了,不知道什么来头。”
我跟王兎转头看去,果然发现街口站着两个人,而且还是熟人,一个穿着白短袖,一个穿着黑背心,正是高速路上跟我们上演了一出速度与激情的那两个家伙。
只是他们怎么跟踪到了这个地方,目的又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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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老徐铺子
王兎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竟然敢一路跟来长沙,不由怒道:“这两个家伙想干什么,竟然敢跟踪我们!真当姑奶奶好欺负?!”
周鸿见我们认识对方,不由好奇问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我就把高服务区生的事情跟周鸿说了。周鸿沉吟道:“我看这事没那么简单,既然不过是小小冲突,他们为什么要在高上那么以死相逼,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而且现在又一路跟踪而来,总不会就是为了报仇吧,那这人也太无聊了。”
王兎哼道:“无聊的人多了,你是不知道,现在这些年轻人整天无所事事的,就知道出去找茬儿。”
周鸿盯着我道:“李参谋意下如何,要不我们去把他们教训一顿,免得节外生枝?”
我思考了一下,摇头道:“暂时不要,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先等等再说。这事要真是那高小插曲的后续还则罢了,要不是的话,那肯定是别人的手笔。反正我们现在手上也没什么筹码,不如趁现在看看能不能让这尾巴的主人露出来,我很想知道背后究竟是何人。”
周鸿担忧道:“但愿真的就是两个愣头青来找事而已,不过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生,但愿只是我的错觉。”
王兎却一脸轻松,光风霁月,似乎在她看来不管这阴谋是真也好,是假也好,都不重要。
这件事后,我们突然都没了心情。先前虽然靠着自己的猜测知道有个巨大阴谋笼罩着自己,可是当这阴谋真的面露狰狞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心里不舒服,那感觉就像自己化为一个提线木偶,受人操纵一般。
很快我们吃完午餐,此时离那徐家铺子开门还早,我们就在饭店里休息了一下,然后又在王兎的要求下,去商业街里逛了一下。时间终于来到三点,我们回到了七百步街,准备去会一会那个神秘的徐老头。
老徐铺子在街尾的位置,门面不大,我们去的时候店门已经开了。
相比于博古斋的布局,这家铺子的布置看起来就十分简单了。店铺靠左手是一张花梨木的长桌,桌子上摆着一套茶具,一个围棋棋枰,此时正摆着一副未成的布局。店铺中的右边靠墙摆着一个多宝格的木头架子,上面摆着一些摆件儿。中间的地方放着一方巨大的石砚,看样子十分名贵,似乎是歙砚精品。
里面正对门的墙上则挂着一幅字,写的是杜牧的诗句“清时有味是无能,闲爱孤云静爱僧”,落款是“庚午年闻雨居士书”。也就是一个自称闻雨居士的人在庚午年写的,字体十分古拙,看起来很有气势。
花梨木桌前坐着一个老人,岁数约莫六十往上。一头乱糟糟的花白头,满脸皱纹,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