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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忘了再给吕夫人带一盒疤痕消,”虞姬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知姐姐的脸现在如何了?”
“是,奴婢这就去。”冰凌儿从虞姬的梳妆台上拿了一盒疤痕消――据说这疤痕消很是灵验,有疤去疤,无疤细腻美白肌肤,很是名贵。上次冰凌儿是托卫大夫带过去一盒,也不知吕夫人用了没有?冰凌儿那时情场大伤,实在是没有勇气见审食其。
事隔半月,却恍如半世。冰凌儿的心竟生出沧桑之感――相见不如怀念,因为越想见那个人,心里越是怕见,离他每近一步,她的心里就抗拒一分,但无论怎样弯弯曲曲的路总有尽头,她还是来了,她站在门外,清清喉咙,叫了一声,“吕夫人在吗?”
审食其听出了冰凌儿的声音,他的心一紧,步并作两步窜出门外,他深施一礼道,“姑娘,食其静候姑娘多日,姑娘终于来了。”
望着审食其高大消瘦的身躯站在自己面前,冰凌儿足无措――终究是放不下,她结结巴巴道,“审……审大哥……你在等……等我?”
“是。”审食其从怀里摸出冰凌儿的腰牌递过去,“食其惭愧,这块腰牌我一直保管者,当时没将逃走之事知会姑娘,请姑娘见谅。”
冰凌儿接过自己在雪地借给审食其的腰牌,眼含热泪哽咽道,“冰凌儿知道审大哥的苦衷……”
“谢姑娘……哦……冰凌儿……善解人意……”审食其又施一礼道。
看着审食其憨傻的样子一如从前,冰凌儿破涕为笑,她神态自如了,“吕夫人好些了吗?”
“还……很沉重……”审食其的脸色瞬间暗了下来。这半个月,吕雉的病情反反复复,人已被折腾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吕雉每日昏睡不醒,不死不活,急得刘太公的嘴角都起了几个张不开嘴吃饭的巨大燎泡。
“我们夫人让我带这个过来给吕夫人,”冰凌儿将一直捏在自己里的小纸条递给审食其,“是吕夫人的儿女写给吕夫人的书信,纸条绑在鸽子腿上,鸽子刚好落在我们别苑小厨房的树上。”
审食其打开一看,兴奋的满脸通红,他急速转身回到牢房,他摇晃着躺在草垛上如纸片般的吕雉,激动地叫道,“姐姐,姐姐,您看,您看看,这是什么?”他把纸条展开放在吕雉的眼前。
吕雉的眼睛惺忪的张了一下,刚要闭上,突然睁大了,片刻后,瞪圆了双眼的吕雉竟诈尸般坐了起来,她一把将纸条抢在里,她颤抖的抚摸着每一个字,是盈儿的笔迹,是他的盈儿的笔迹啊,吕雉突然放声大哭,“盈儿,乐儿,娘亲好想你们啊!”吕雉将纸条紧紧的贴在胸口,放声大哭,直哭得肝肠寸断,山河失色。
这哭声倒是让审食其和刘太公放下心来――这就代表吕雉真正活过来了,一个女人忍得越久越难过悲凉,发泄出来心里就敞亮多了。
吕雉哭的累了,体力不支,她猝然倒在草垛上。审食其上前将她抱起来重新躺好,他把那个纸条小心的重新折好,塞进吕雉的,“姐姐收好。”他又用湿毛巾将吕雉脸上的泪痕擦干,冰凌儿见吕雉从鼻翼到眼角赫然一道醒目的疤痕,看来吕夫人未曾用过疤痕消。
她走到吕雉身边,打开疤痕消,用右食指挖下一小块,然后沿着疤痕轻轻涂抹,她柔声道,“吕夫人,我家夫人身体不适,嘱咐奴婢一定要将此药膏涂在吕夫人的伤处,我家夫人一直记挂着夫人,望夫人快快好起来,也去看看我家夫人……”
吕雉的眼泪又大颗大颗无声的滚落下来。
“食其替我家夫人谢姑娘大恩。”审食其突然跪在地上,给冰凌儿重重磕了一头,“食其斗胆请求姑娘,万望姑娘能够说与你家虞夫人恩准。”
“审大哥,你这是做什么?”冰凌儿放下的疤痕消,慌忙将审食其拉了起来,“审大哥有话尽管说,冰凌儿一定替审大哥恳请我家夫人。”
“谢姑娘。食其想让我家夫人给公子小姐回个纸条,不知可否方便?”审食其道。
“……”冰凌儿想了片刻,道,“只要那只鸽子还活着,应该没问题。这样,你等一下随我一同去见我家夫人,我家虞夫人是真心关怀吕夫人,应该不会拒绝。正好,一并取了纸墨回来,好由吕夫人亲自书写。”
审食其又深深的施了一礼。
吕雉哭得红肿的眼睛里隐隐约约闪现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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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樊哙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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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安邑之战,魏王被俘,刘邦继而采纳韩信“北举燕、赵,东击齐,南绝楚少粮道,西与大王会于荥阳”的建议,给韩信增兵万,开辟北方战场,以消灭楚的羽翼,实现对楚的战略包围。
“大王,再过半个月,就到冬至,大夫人和刘太公就在楚营囚禁半年了,”樊哙见众人散去,走到刘邦面前,压低声音道,“总要想个办法将他们赎回来啊?难不成让他们在楚营过年?”
“……”刘邦紧锁眉头,不吭气。
“大王!”樊哙的嗓门大了起来,“我知道你左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不在意吕夫人,可刘太公是你的亲爹啊,你也不管了?!”
刘邦“咚”的一拳砸在书案上,怒道,“满口胡言!本王说不管了吗?”
“你管,你倒是出个主意啊,”樊哙的眼睛也瞪得溜圆,“现在这个样子叫管吗?”
“汉室自彭城之战后摇摇欲坠,岌岌可危,这刚刚生擒魏豹,稳住脚跟,我们拿什么和项羽交易?”刘邦咬牙切齿道,“用我们现在的根基和项羽换,你以为项羽会笑纳?你忘了项羽坑杀秦军、坑杀齐卒的暴行?我能为了自己的私情葬送了随我浴血奋战、一同打天下的众位兄弟的性命?”
樊哙不语,可眼睛依然倔强的瞪着刘邦。
“你瞪着我干什么?他们是我的亲爹和亲老婆,难道我不疼、不着急吗?”刘邦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低声吼道。
“大王下名士颇多,不乏能言巧辩之人,莫不如大王派张良或萧何出使楚国,探探项羽的口气?”樊哙的大眼珠子眨了眨,不再瞪着刘邦。
“你以为项羽身边的范增是吃白饭的?”刘邦的口气和缓了许多,“我们沉默,那娥姁和我爹就是插在项羽喉咙的一根刺,他吐不出、咽不下,杀又杀不得,只能养在那里;如果我们急了,找他去谈判了,他不论是杀他们还是打我们,都有了借口。你这个猪脑子,考虑问题就不能站得高点儿……”
樊哙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他也知道他们现在除了命,也没什么拿得出的东西和项羽换,只能静悄悄的伏在地上,麻痹项羽,暗扩大实力。
“樊哙,我知道你担心他们的安危,大哥在这里代他们谢过。”刘邦离开座位,走到樊哙面前,拍着他浑圆的肩膀道,“你放心,那项羽绝对不会悄悄的杀了他们的,范增也不会。你相信我,我们越沉默,他们越安全。”
“只是那日子……那日子……有多难熬……”樊哙的大眼珠子里竟隐隐现出一丝泪光。
“我知道,但娥姁,她不是一般的女人,你也要相信她,她自从嫁给我就在苦日子里打滚,什么苦没吃过,只是,这次,除了苦,还有屈辱……”刘邦也动了情,说不下去了。
“大哥,”樊哙抹了一下自己那张大油脸,“罢了,兄弟不再提此事。只是,大哥要抽出时间,多陪陪刘盈和刘乐,他们必然十分想念母亲,想念爷爷。”
“这个自然,”刘邦道,“乐儿懂事了,越来越像她的母亲,盈儿还小,性格有些懦弱,你没事也要多教他骑射,让他的性格刚毅些。”
“嘿嘿,”樊哙笑道,“大哥放心,那小子早就和我学习骑射了,只是力气差了些,多补些好东西吃,再长高点,就成大人了!”
两人正说着,贴身侍卫过来禀报,“大王,戚夫人的丫鬟杏儿来请大王,说戚夫人烫好了酒,做好了羊肉火锅,等着大王过去呢?”
“好,你告诉杏儿,我换件衣服就过去。”刘邦说完,对樊哙道,“你也赶紧回去吃口热乎的吧。”
樊哙一听是戚夫人,心里反感,他一拱道,“那兄弟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