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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跪倒在地，“大王……”
“给他解开，两旁的人都退下。”刘季坐在樊哙的座位上吩咐道。
“是，”樊哙一挥，左右两旁的人都有序退出，他将蔡玄的绳子解开，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大王有话问你，好好说，若有一句不实，小心你的脑袋！”
“……”蔡玄明白了，定是那李虎留下了疑点，“是……将军……”
“你叫什么名字？”刘季道。
“小的蔡玄。”蔡玄答道。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一同被俘的人呢？”刘季又问。
“是吕夫人求楚王夫人，让楚王放了我们，楚营的狱卒将我们丢在鸿沟旁就走了。”蔡玄答。
“那其他几十人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刘季问。
“大王，”蔡玄想到那数十具惨死的弟兄，悲从来，“他们都在鸿沟旁被人残忍的杀害了！”
“被谁杀害了，楚人吗？”刘季站了起来。
“不是……哦……不知……那个人……蒙着面纱……”蔡玄有些吞吐。
“蒙着面纱？”刘季沉吟了一下，“怎么你们数十人竟然敌不过一个？你又是如何逃脱的？”
“大王，我们在楚营两天两夜未曾吃过一粒粮食，又无寸铁，弟兄们饿得实在走不动了，我才说到沟里给大家找些野果充充饥。谁知，回来的时候就目睹了这一惨剧，小人没敢露头，侥幸逃得一命，又重返沟底躲藏了两日，才敢逃回来呀。”蔡玄止不住泪流满面，失声痛哭。
“……”刘季走到蔡玄眼前，蹲下身体，“为何要躲藏两天才回来？”刘季的眼睛鹰一样注视着蔡玄的眼睛，蔡玄即刻浑身汗湿，他的舌头打着卷，“大……大王……”
“说！”刘季一声暴喝。
“大王，”蔡玄的心理防线彻底垮塌，他叫道，“是李虎，是李虎杀了我们兄弟，李虎杀了人后，摘下了面巾，小人看得清清楚楚。小人怕被李虎也杀了，才躲避了两天啊，大王！”
“李虎！”樊哙眼珠子瞪得溜圆，“当真是李虎？”
“是李虎，樊将军，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蔡玄坦白后，心里一阵轻松。
“大哥！”樊哙刚要说什么，刘季一摆低沉道，“让蔡玄下去梳洗休息去吧……再让军医过一会儿过去瞧瞧……”
“王楼！”樊哙朝外面大叫一声。
“将军！”叫王楼的勤务兵从外面迅速跑进来。
“将蔡玄带下去好生照应。”樊哙道。
“是！”王楼将蔡玄从地上搀扶起来，出去了。
“大哥，为什么不继续问了？也许能问出是谁叫李虎杀了那些弟兄？”樊哙不解道。
“樊哙，李虎平时为人怎样？”刘季不姐樊哙的话茬。
“李虎平时为人不错，很少与人起争执。”樊哙答道。
“也就是说那些兄弟不应该是仇杀？”刘季道。
“仇杀最多杀一、两个，哪会有那么多仇人？”樊哙大大咧咧道。
“什么事需要一下子灭了这么多人的口？”刘季皱着眉头沉默良久，“我去看看刘乐那丫头，在佛堂跪了一晚上了。”
“你呀，多好的闺女，也就你舍得。”樊哙不满道，“小孩子家打闹碰伤了都是正常的，我们小时候哪个身上没伤？赶紧把乐儿放出来吧！”
刘季闷哼了一声，往出走。走到门口，他停住了，“看好蔡玄，不，叫几个人将他保护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接近他。”
“知道了，你赶紧去把乐儿放出来吧……”樊哙挥着大道。
刘季走了出去，一丝阴影袭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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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刘乐被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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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乐静静地跪在佛龛前，她觉得父王惩罚的对，毕竟是她间接的让如意受了伤，如意还那么小，好在伤口不深，否则，即使父王罚自己跪个天夜，也无法消除自己的负疚心里。
刘乐只想守护刘盈，从与母亲失散那一刻起，她就在拼命守护，不然，她就会觉得自己对不起远在楚营的母亲。“娘，您现在好吗？肯定特别牵挂我和刘盈吧？您放心，女儿一定会像娘一样照顾好弟弟。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们姐弟都盼着娘能早一天平平安安的回来，回到我们身边，哪怕我们还回沛县过穷日子，只要能和娘在一起，我们也会觉得甜。”
“娘，您别怪父王，他毕竟是盈儿和乐儿的爹，没有他，就没有我们。父王不能及时救您回来，肯定是有苦衷的，虽然父王更喜爱如意，但他也是爱乐儿和盈儿的。女儿能感觉到，只是我们大了，父王对我们比对如意严厉些罢了。娘，您一定不要怪父王。”
“女儿不喜欢戚夫人，她和其他夫人不一样。她明明不喜欢我和盈儿，却表现得很喜欢一样，尤其是在父王面前，我觉得特别别扭，可是父王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刘盈也看不出来，不过刘盈还小，您也别着急，慢慢地他就懂了。毕竟亲娘才是娘，装得像一次、两次，不可能每次都装得像的。就像今天，戚夫人就是想告诉所有人，大夫人的孩子欺负了她的孩子，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了。娘，您放心，女儿以后再也不会像今天这样鲁莽了，您别生女儿的气。”
“娘，爷爷还好吗？你和食其舅舅能不能带着他逃出来啊？如果你们都逃出来就好了。”
“楚王凶吗？为难娘吗？”
“您能吃饱吗？”
“天冷了，您也没有棉衣，爷爷也没有，你们怎么办啊？可千万别生病了啊？”
“自从回汉营，刘盈的梦魇就没再犯过。大夫说，只要别再受到过度惊吓，应该就没问题了。他现在比以前爱读书了，懂事了，今天还说要保护我呢，娘。”
“刘盈有了新的棉衣，用您留下来的衣料做的。对了，我把戚夫人送给我的粉红色绸缎送给了我的丫鬟雨儿。我喜欢娘给我做的棉布棉衣，即软和又暖和。明年冬天，娘一定要亲自给乐儿做一件新的棉衣穿……”
“娘，父王可能又要打仗了，听樊哙叔叔说，好像是要攻打魏王。您一定要保佑父王打胜仗，强兵力，这样父王就有可能将您和爷爷救出来了。”
“如果楚王像父王一样，去打别人就好了，这样，娘就有会逃脱了。娘，你要早点回来啊！盈儿想娘，乐儿也想，每天都想……”
“楚军凶猛，娘在楚营一定要小心行事。为了我们姐弟，娘也要保护好自己。”
“……”
刘乐憋了个月的话，终于可以一股脑的说出来了，她说着说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娘，我的头不是刘乐姐姐打的，”一觉醒来，如意搂着戚姬的脖子，“是我自己乱跑，不小心撞在了桌子角上。”
“胡说，明明是刘乐打的，嬷嬷们在场看得一清二楚。”戚姬柔若无骨的轻轻触碰着如意的头，“还疼吗？”
“不疼了，娘。”如意扬起小脸，“我要找刘盈哥哥玩。”
“好啊，如意，”戚姬没留神，刘季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如意好像很喜欢刘盈哥哥？”刘季从戚姬怀里将如意抱过来，看着他的小脸问道。
“嗯，如意喜欢刘盈哥哥。”如意脆生生道。
“好，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哥哥玩儿，顺便看看刘乐姐姐。”刘季亲了一下如意的小脸蛋，痒得如意“咯咯”的笑，“父王的胡子，扎得如意又疼又痒。可是，刘乐姐姐还在刘盈哥哥那里吗？”
“刘乐姐姐犯了错误，被父王锁在佛堂里罚跪呢。”刘季对怀里的小如意说道。
“罚跪？”如意叫道，“姐姐没有打我，是我自己乱跑撞伤的。”
“真的？”刘季严肃起来，“真的是自己撞伤的？”
“嗯，”如意点点头，“姐姐只是让我出去玩，不要影响刘盈哥哥读书。可是，我不听话。”
“如意，”戚夫人走过来，低声道，“你不要和父王胡说。”
“我没胡说，我没胡说。”如意一叠声的叫。
刘季看了戚夫人一眼，这一眼让戚姬心惊肉跳，刘季什么时候用过这样的眼神看自己？难道……李虎的事……戚姬心里暗暗摇头，已经死无对证了，不要自己吓自己，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