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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救了朕……”皇帝笑了起来,闭着眼道,“朕死了你岂不是最好?”
“国家需要您,朝廷需要您,南方需要您,太子也需要您……”齐君昀接过了太监递过来的药碗,拿起了勺吹了吹药汤,往皇帝嘴里送去,“您这时候倒不得。”
倒了,他们收拾起来就麻烦了,战乱只会更猛,到时候恐京城就会动乱,俞家的势力还在,正在一边虎视眈眈。
“哼。”皇帝哼笑了一声,把药喝了下去。
一碗药尽,他终于把眼睛定定地放在了他这个妻侄身上,“你们齐家……”
齐君昀看着他,用他那黑如青墨,深遂又显得神秘的双眼直视着皇帝。
皇帝总是看不明他。
尤其在他父亲与叔父死后,他就已经看不明白他这个妻侄了,但他能肯定的是,他是他所见过的最能沉得住气的人之一。
就像那个老国公爷。
他曾经骄傲于在老国公爷手里把他的独女抢了过来,就是齐家再厉害又如何?还不是得终生屈膝于他脚下,而女儿也只能以他的恩宠过活。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把齐家人掌握在手里,哪怕,他弄死了齐家的那两个没用的儿子。
但齐家却还是可怕的,在老国公爷跟皇后死后,这个府里还有着个嫡长公子,硬是把风雨飘摇的国公府撑了起来,而最终他也成了一个与他祖父一样的人,让人畏惧,却又让人敬重。
敬重,皇帝想着这两个字嗤笑出了声,但却也明白了为何当年他太帝跟先帝为何那般器重老国公了。
说来也还好,他这个妻侄不像他那个没用的父亲,大忻也多了个良臣,如若他跟他父亲一样糊涂,他们国公府也早在他手里没了。
“你们齐家,”皇帝闭上眼,淡淡地道,“你说,你们齐家以后会不会成为另一个俞家?”
如果他把江山给了太子,那太子就是在齐家的扶持下当上皇帝的,就如他当年靠的俞家的一样。
那,齐家会不会是另一个俞家?
“没有齐家,总有另一个外戚,皇上,”齐君昀把空了的空碗搁在了来接碗的太监的双手里,又转身对着皇帝道,“除非您的太子不娶妻,不立后,如若您说找个外戚不强的皇后,那您看看,您的哪个皇子比太子更适合当太子?”
俞后的三皇了,还有一个贵妃生的二皇子,再来的还有几个四妃的皇子,这些人的外戚是比不得太子有他,但若是跋扈起来,可能连俞家都不如。
俞家至少男人不入朝,在这一方面,俞家是给自家削弱了近半的势力的。
皇子聪明的不是没有,只是,聪明归聪明,势力不大,他们若是当政,被外戚干政的可能性更大。
而他于太子,虽然比不得他祖父于先皇,但还是比得上他于现在的皇上的。
齐君昀没明说,但皇帝也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如若不是他自己的身体他自己知道,他都猜这是他妻侄使的好一手的连环计,就为的说服他把江山给太子。
良久,皇帝叹了口气,“朕知道了。”
“臣告退。”齐君昀在跪下起身后,迟疑了一下,给皇帝拉了拉被子,轻言道了一句,“不管您是怎么想我的,于臣而言,国家大义始终是置于个人生死之上的,我齐家祖训三忠言,忠国忠民忠君,我祖父亲自教导于我,臣终生都不敢忘却其中一字。”
说罢,再一躬身,转而离去。
皇帝漠然看着他走出宫门,收回眼睛后朝太监淡淡道,“明早把皇长孙,还有他的母亲带来见我罢。”
有些事,他确也该表明态度了,省得就是这时候了,朝廷中有的些人还蠢蠢欲动,想那些不应该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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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英在谷府醒来就看到了岳母那张明显哭过的脸,他当下就下了床,唰唰给自己开了药单,让下人去抓药,又给岳母把脉。
看到岳母那一脸想问事的脸,他想了想,道,“堇堇不让我跟您说话。”
谷母哭笑不得,“那你回来了,我还不问你几句?你说我不问,那我还是不是她娘了?你儿的外祖母了?”
余小英叹了口气,道,“堇堇怕您担心她。”
“你不说我更担心。”
余小英听到这,脸上有了愧疚,其实他根本没想瞒岳母,他很想找个人来责怪责怪他。
于是,谷母见他脸上又是心疼,又是不安地开了口,“大儿二儿都乖巧得很,就是我……我……”
“什么?”谷母的心被他带得也吊了起来。
“就是我混帐,看人打仗一时热血偷溜了出去,跟着人打的时候掉进了山沟沟里,后来,是堇堇她来寻了我,把我背出去的,那次她着急我,又加上没日没夜地寻我,回去后就大病了一场,一病就病了两个月,先前过年那阵就一直在病着……”余小英说到这,脸跟眼睛都红了,连脖子也是被胀成了一片的猪肝色。
是他混帐,也是他糊涂没脑子,血一热连后果都没去想,连交待都没交待一声,就偷偷跟在了人群中,与敌方交战时他一个错步就摔进了山沟沟里昏倒了,只有她在没见到他回来,带着人不顾危险满山遍野地找他,才把他的命给找了回来。
他之前还当为了她,他什么都愿意做,到这次才明白,为了这一个处处都不如她的,配不上她的人,她更是什么都不顾。
“你……你……”谷母一听他的话被他吓得当下脸色苍白,听女儿还病了两个月,心跳更是由自主地加快,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抽在了他的肩上,“你这个糊涂鬼!你现在都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你居然还……还……”
谷母气得一阵头昏目眩,身子往边上倒,差点跌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
大家晚安。
天太冷,大家要多注意保暖多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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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7 章
皇帝的病情一稳定,国公府的女主子们们总算是盼到男主子回来了。
五月的天气已是热起来了;齐国公府的齐长孙公子已有八个月大了;第二对小新牙都长出来了,此时很是热爱扑上所有他眼见到的东西,一口咬上去就磨他的小利牙;国公爷一回府;就受到了儿子的热烈追捧;他儿先是拉着他的手指放嘴里啃了半天,等他睡着,又趴他胸口啃他的下巴……
国公夫人见国公爷抱着儿子睡着姿势还挺不错;就没去管。
等到齐二婶久不见侄孙,就过来寻人;见到趴他父亲胸口咬得不亦乐乎的侄孙回眸就朝她一个甜笑;顿时脑子就一片空白;伸过手去就小声地喊;“乖乖,婶奶奶的心肝儿;来婶奶奶手里,咱们出去玩啊。”
谢慧齐在一旁揉着额头摇头失笑不已。
婶奶奶一出马,小心肝立马弃了硬梆梆的父亲,转而投向了婶奶奶香香的怀抱,嘴里高兴地喔喔着出门了。
半睡着的苦命父亲半睁了眼,目送了他们出去,又朝小妻子招了招手,等她挨了过来就抱到了怀里,又重闭上了眼。
谢慧齐拿帕子给他擦了擦下巴,见他呼吸匀称,又安静地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听着呼吸声也是睡了过去。
南方传来捷报时已是六月,知道太子带兵把两万匪军围困在山中只待最后一击后,朝廷众百官员因此大松了一口气。
一直耗在宫时的左相也得已又能归家。
这时的国公府长公子已是九月大了,嘴里老嘀咕着大人们谁也听不懂的话,有些话怪形怪状的,谁都听不懂,偏他自个说得兴高采烈,自己挥舞着胖乎乎的小手给自己鼓劲喝采,咯咯大笑……
国公府的几个夫人的眼简单就离不开他的身,即便是老国公夫人这种不爱主动跟人亲近的,看见孙子都想挨过去。
长孙公子特别给他这个祖母面儿,每次祖母一靠近,他就要在她脸上印上各种各样沾着他口水的吻,他娘有次在婆婆鼻子上还发现了牙印,当时脚下一个打跌,差点没给吓摔着。
孩子太活泼了。
国公爷这次一回来,发现他儿子地上床上都能爬得跟风一样的快后,他一个错眼小家伙就不知道爬哪个角落了。
被妻子交以重职带儿子一会的国公爷只能从补眠的床上起来,出门去找儿子去了。
在廊外看到儿子还想爬下台阶后,他揉了揉额,大步过去把人抱起,轻拍了下他的小屁股,“小家伙!”
长孙公子又是朝他甜甜一笑,小手就往他的鼻子上抓,抓了不算,又凑上去啃。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