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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锁链的和尚人如怒雕,暴喝连连,锁链挥舞得如同风车,愈见狠厉。
江遥哈哈一笑。
笑声中千仇万恨,穿透了佛音唱诵和锁链疾舞的风音,飘飘渺渺地传入两名和尚耳中。
两个和尚在笑声中雷霆合击。
江遥挥剑,剑如龙吟。
铮铮铮铮连串闷响,佛咒和锁链皆被江遥一剑荡开。和尚空门大露,但身上一黑一金的光芒更盛,朝江遥合身扑来。
江遥同样前冲,寒芒暴闪暴分,双方交错而过。
一道喷血的手臂旋转飞起,手掌中还紧握着锁链。江遥左爪扣住金衣和尚的咽喉,右手剑指着另一名和尚的心口。
被他剑指的那名和尚,右臂齐肩而断,血如泉涌。断口齐整,乃是被「空间伤痕」切割而过。江遥为了留下活口,特意没用右手毒剑伤人。
才几个照面就被制住,断臂和尚口中哀叫,另一名金衣僧面色发青。
江遥的目光在两名和尚脸上来回游动,冷声发问:“除了你们四个,浮屠教这次还来了多少人?”
断臂和尚仰天狂笑。笑声悲激,夹杂着断臂痛苦的抽气声,听在耳中格外怪异。
江遥心叫不好,刚想收剑,却见那和尚身子往前一撞,毒剑噗地刺进胸膛。
江遥吃惊之下松手,那和尚的身体失去了支撑,一头栽倒,大半个剑身从背后透出来,死的不能再死了。
江遥脸色难看,瞧向金衣僧,道:“现在只剩我俩,没人知道你做了什么,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保证你安然无恙!”
金衣僧喉头耸动,嗬嗬嗬惨笑起来。
江遥从他面上看出了一抹决意,顿时觉得不对,对方身躯中传出来的灵力波动剧烈得难以置信,好像如决堤的洪水,要将整具皮肉摧垮。江遥手指一用力,立即扼碎了对方颈骨,仍觉得不妙,右臂一甩,将尸体朝空中抛去。
“轰隆”一声,尸体在空中炸开,血肉碎末四散飞溅,无数万字咒迸射,将附近的枝叶都洞穿震断。
江遥脸都青了。
如果不是他见机得快,让和尚近距离自爆的话,他纵使能活下来,必定也要身负重伤。
四名偷袭者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一句话,好一伙宁死不屈的狂信徒!
鲜血汩汩流淌,汇成血泊。
江遥望着草地上三具尸体,眼神冰冷,向丛林深处扫望。
风一阵突然吹来,血,草上飞起,屑,风中飞舞。
良久,他吐出一口浊气,迈步向北。
层层枝叶遮掩的树冠中,一名白衣胜雪的秀美女子,右腕被英俊苍白的青年紧紧握住。
两人凝神屏息注视着下方,目送江遥走远,白衣女子才从青年手中抽回右腕,愤恨地问:“为什么拦我?”
平等王无奈地笑了笑:“没看出来吗,他一直在等你下去。”
“那又如何!”乾达婆近乎失控地尖叫,“刚才那么好的机会,只要我俩配合四位珈蓝一齐出手,姓江的必死无疑!”
“你先冷静一下……”平等王往后缩了缩,揉着眉心道,“都喷了我一脸口水。”
“你说!你说啊!”
“好好好,我说。刚才的那些机会,都是他故意露给你看的。他只是想引你出去,如果我没有拉住你,地上躺着的就会多一具尸体了……不过也说不好。”平等王的眼神微微有些异样,盯着乾达婆的脸,道,“你长得这么漂亮,连我看着都有些心动,难保他不会在杀死你之前多干点什么……”
乾达婆面容顿敛,眼睛眯起来,再看不到一点狂态。但从她身上透出来的杀气,比之前何止浓郁了十倍。“你在调戏我?”
“冷静,冷静!你知道我取向的!”平等王连忙道,“姓江的走得不远,你想让他发现吗?”
这一句话果然奏效,一听到那个人的名字,乾达婆的满腔怒火都被转移过去。她拧着十指,表情阴狠,冷厉地道:“现在到底该怎么对付他?”
平等王沉声道:“我们至少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比以前更强了,我们两人合力也不是他对手。”
“然后呢?”
“我们不能跟他正面硬拼。最正确的做法是将这边情况回禀给四位尊者,请他们亲自出手!”
“所以四位珈蓝就算是白死了?”
“当然不算,他们的牺牲至少保全了我俩的性命。”平等王眼见乾达婆的面容有些扭曲,赶紧补充,“而且还探明了姓江的修为,这是大功一件,我一定会在尊者面前为他们请功的!”
乾达婆咯咯娇笑起来。
笑声清脆动听,平等王却听得心中发毛,问:“你笑什么?”
“先不说文殊、普贤两位尊者正在闭关,观音尊者已经失踪,就算你家的地藏尊者肯出手,这里离灵山有两千多里,等她赶过来……你觉得姓江的会留在这里等她吗?”
平等王长叹:“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们只能盯住他――站住,你去哪?”他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乾达婆已经从树冠上跳下来,落在地面上,白衣倩影亭亭玉立,宛若月宫中贬落的仙子。
她回头一笑:“你不肯出手的话,我一个人去杀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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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重现
那笑容嫣然惊艳,但平等王却没有任何欣赏的闲情雅致,他赶上前几步按住女子肩膀,低吼道:“你去送死吗?”
“既然报仇无望的话,不如归赴净土。”
“行了!”平等王手腕一翻,掌中多了一个白玉小瓶,塞到乾达婆手里,“疯女子,就知道你会这样,幸好我早有准备。”
“这是什么?”乾达婆疑惑地拿起瓶子,伸手去揭瓶塞。
“别开!里面是幽冥蝶的血!”
乾达婆的脸色也为之一变:“天下毒物之首的幽冥蝶?”
“没错,拥有强烈致幻效果,就算人仙强者也不能完全免疫的剧毒,经过火蜈蚣血的中和,发作时间会延长到两天以后……”平等王嘿嘿地笑起来,“绿洲上的水源都是相通的,只要把这瓶毒素倒下去,你就等着割人头吧!”
乾达婆望着瓶子,喃喃地道:“都说最毒妇人心,你的心思可比我毒辣多了!”
“还不是因为你整日愁眉苦脸的,我瞧着于心不忍啊!”
“你会于心不忍?”
“当然。对于你这样漂亮又可爱的女孩子,任谁见了都会想为你做点什么吧!”
乾达婆哂笑:“你什么时候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
“从遇见你的时候开始。”
乾达婆一怔。
平等王却已轻轻松松地转过身去,道:“走吧,随便找个水源,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宋枫亡命而逃。
他的速度提到极限,随着体力的剧烈消耗,眼前的景物也渐渐有些模糊了。
他开始产生幻觉,一颗颗树好像活了似的,迎面朝他撞来。
他不得不睁大眼睛,维持视野的清晰。要命的是狂风像刀刃一样割着他眼睛。
他的眼睛发酸,刺痛,忍不住流出泪水,朦胧的视线将一棵树看成两颗。
他竟然迎头撞向了一颗矮树。幸好清醒得快,他的右手突然翻出,在树干上拍了一记,身形借势从旁飞了出去。
也就在这刹那,一道飞虹―样、闪电一样的寒芒突然破空飞来,扎向他后心!
“死!”侏儒暴喝。
电光石火之间,宋枫挥刀。
他左手握刀,挥舞的姿势更无比奇怪,劈出去的弧形轨迹更是诡异。
「抽刀断水」!
飞刀两断,应声而落。
好快的刀!
侏儒微微一惊,还待射出第二把飞刀,突然面色一变,放轻脚步隐于树丛之后。
下一个瞬间,江遥的身影在宋枫旁边出现,扶住他几欲栽倒的身体。
“宋头领没事吧?”
宋枫剧烈喘息,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声音:“凶手……是个侏儒……快回……营地!”
“侏儒……”江遥眼中精芒一闪,“呵呵,原来是他啊!害老子担惊受怕了那么久!”
“少侠?”宋枫不明白江遥这时候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没事,如果是他的话,事情反而好办了。”
“快去营地……”宋枫往北一指,一口气实在接不上来,脸涨得通红。
事实证明他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江遥带着他赶到营地的时候,只看到一具被飞刀洞穿咽喉的尸体。
他们终究是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