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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遥现在知道了云素没有急着出手的原因,她早就发现了躲在远处的鬼镖,一直在等待这场好戏上演。
“段郎……那个徐少鸿找你有什么事?”
雪荼靡看清来的是自己男人,脸色十分不自然。现在,她只希望段如晦没有看到她早先那种并不坚定的态度。
“一笔大买卖。”段如晦回答。
“什么买卖?”雪荼靡用这种方式转移丈夫的注意力。
“找到姓江的下落,十万两银子。”
“可……”
雪荼靡还想说什么,但段如晦已带着满脸冷笑逼近,阴恻恻地道:“那事一会儿再谈,我们先谈这件事。”
“这、这有什么好谈的……”
“你是不是嫌我回来的太早?”
“啊?”
“只要再迟一点,你就已经跟这死鬼跑到了千里之外,生米煮成熟饭,你俩个双宿双飞。借着他一身法宝,我也拿你们无可奈何,是吧?”
雪荼靡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段郎,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们之前不是讲好了吗?”她低头看着黄衣少年的尸体,“你把他杀了,世上再没人知道紫衣老鬼遗物的位置,那些财宝就只能跟他们一起陪葬了……”
“那就让他们带到地狱去!你以为我真的嗜钱如命,什么都可以论斤来卖?”段如晦一脚把黄衣少年的尸体踹了个翻身,怒气腾腾地道,“我叫你探探这小子的口风,可没让你跟他抱在一起打滚啊!以你的本事,会玩不过他?你就是想让他折腾你,以后是不是还要给他生个姓玉的杂种?”
“段郎,你早就回来了,一直在旁边看着?”雪荼靡后退了一步,心里一阵发寒。
她知道这个男人发起醋劲来有多可怕,那根本就是一个暴君!
昨晚两人定下计划,见到了黄衣少年,一定要从他嘴里套出紫衣煞神财宝的下落。如今这男人一改昨日态度,分明是在旁观摩的时候醋意大发,暴怒之下忍不住把金主给干掉了。
金主成了一具尸体,遗产自然也没戏。段如晦这种人当然不会把错误归咎于自己,按照他一贯的性情,把恼羞成怒的火气发泄到妻子身上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雪荼靡的眼神转冷,心里生出一股恼怒之情,表情也同样阴沉下来。这个猜忌心重的男人,从来只把她当成泄欲的私属物品,又哪来资格对她指手画脚!
夫妻之间,很多事情只需一个眼神就能明了。鬼镖看见她的脸色,嘿嘿一笑,磨牙般哼道:“怎么,你又想离家出走?”
雪荼靡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
她不止一次想要离开这个男人,却都没有成功,只好委屈着自己奉承他,讨好他。
段如晦冷冷地道:“这回又想给我戴几顶绿帽子?”
“我……”雪荼靡低下头,明显有服软的意思。
“真是无趣。”云素轻声感慨。
她本是想看一场夫妻相残的戏码,但没想到女子根本没什么反抗之力,导致这场乏味的演出延续了上一场闹剧的风格。
她想看的不是这个。
对于让她失望的人,当然要出手惩戒。
江遥也靠着石堆坐起来。药力发挥得很快,他脸色跟刚才相比已经好多了。
他本是想试试看云素的隐蔽法门能不能将他也笼罩进去,但云素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她身子往前一倾,下一刻就会闪现在那对夫妻身旁。但一只冰凉的手掌抓住了她右腕,令她前行的趋势半途凝滞。
云素眯起眼睛,侧过脸来,冷冷地道:“放手。”
江遥看见她眼眸里漏出的危险光芒,忙松开五指,说道:“他们两个还有用,先留着性命。”
云素低头瞅了瞅他刚才捏过的地方,神情愈发清冷,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你想替他们求情啊?可以呀!那就拿你的命来抵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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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身世
江遥道:“我的命你可不能拿。”
“哦,为什么?”云素弯曲着五指,另一只手在上面轻柔地摩挲。
“我刚才喝的那瓶酒好像不便宜,我一死你就做了赔本生意,聪明人都不会这样干的吧?”
云素淡淡地道:“我不做生意。我是个流浪诗人,杀人只看心情。”
说话的同时,她手掌轻挥,一层无形的屏障从背后升起,将沙坑上那两人的吵闹声隔绝在外。
“记着,你已经欠我三条命了。”她重新坐回原来的石头上。
“这个,不能这么算的吧……”江遥无力反驳。视线越过云素的肩膀,他还能看见沙坑旁的那对夫妻,有人就在咫尺外盯着他们,他们却一无所觉。
那对男女吵着吵着,就贴到了一起,即将上演一幕活春宫。倘若他们知道,自己离追踪的目标不过七八步的距离,而且所做的一切都被尽收眼底,不知会作何感想?
江遥微微一笑。秃驴们请这两不靠谱的家伙来寻找我的下落,是否有些病急乱投医呢?待我伤愈,这两人反而会成为套在你们脖子上的勾命绳索。
“好看吗?”耳边忽然响起清脆的嗓音。江遥目光一凝,看见云素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面容带着戏谑。
“……不好看。”领悟了她语中所指,江遥连忙否认。
“但你好像看得很入迷的样子。”
“我是在想事情,呵呵……”江遥干笑。
“想什么?”云素漫不经心地追问。
“我在想……”江遥脑子快速转动,找到了一个不容易引起误会的话题,“你和你哥哥都来到暗红沙丘,应该是有着同样的目的吧。”
“我哥哥?那个色胚?”云素的脸色明显变化,那绝不是听到亲人消息的表情,“你在哪遇到他的?”
“乌风镇。”江遥疑惑地道,“你好像不太喜欢他?”
“你说呢?呵呵!”云素忽然笑的好天真,眼眸里的厌恶之色没有遮掩。
“为什么?”
“不为什么。”云素的语气变得十分冷淡。
“那你的父亲……”
“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对父子!”云素截断他的问话,摆了摆手,秀颀的白颈微微仰起,抬眼望着天空,眸子里泛起一丝悲戚,唇角微翘的弧度自怜且自傲。
这个样子的少女让江遥心头颤动,腹中再生燥火。本来关于她与第一骑士沈凌峰的疑惑,也被他抛到了脑后。
云素低头瞧见他的目光,定定地凝视他半晌,眉宇间的哀愁逐渐消散,忽然展颜一笑,悠然道:“你是在看他们呢,还是在看我?”
“你。”江遥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云素道:“看了这么久,也该看够了吧?”
江遥不敢把心中之欲明说。
“遥哥哥,你的眼神还是像以往那样炽烈而热情呢!”云素身子往前倾了倾,脸上浮现清艳的笑容,“如果没看够的话,需要我再凑近点吗?”
“不用了,这样就行。”江遥连忙移开目光。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一会儿,天地寂静得没有一点风声。江遥视线余光看见云素背后的一男一女,像是上演着一幕哑剧。
云素弯了一下自己的手腕,有些萧索地道:“沈月阳,他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
江遥欲言又止。
云素拾起一颗小石子,在手中把玩,轻声道:“我母亲和沈凌峰的爱情,不为世俗所接受,沈凌峰背叛了婚约,继续去做他的第一骑士,风风光光地迎娶了梦瑶公主,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的记忆都丢给我母亲一个人消受……”
江遥忍不住道:“这样算来,沈月阳要比你小,他应该是你的弟弟才对!”
“你在这方面倒是挺仔细。”云素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沈凌峰在与梦瑶公主结婚两年后,又见了我母亲一面,然后才有了我。”
“他……还真是个风流不羁的男子!”
云素没有应和他的讽刺,淡淡地道:“小时候他曾来看过我一次,但我没有任何印象,从来都没亲眼见过他的真容……”
‘难怪她会养成这种乖僻的性格。’江遥静静聆听着,若有所思。
“母亲从小就对我进行严苛的训练,让我修炼出一身刺杀之术,有朝一日去实现她的心愿。她不怪沈凌峰,却恨透了梦瑶公主,逼我发下毒誓,一定要将梦瑶公主千刀万剐。”云素诉说着,眼波渐渐变得迷离飘渺,“我睡觉的房间里都挂满了人体木偶和器官图,全是照着梦瑶公主量身打造,每天我都要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