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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没进,就听到“哐当”一声,似乎有人摔了杯子。
谢宛云推门进去,就见朱承平满脸的怒色,地上一地的碎瓷。这人的气性还真大,又不知哪点不顺他的心了,越猜只会越自乱阵脚。
谢宛云仿佛完全没有发现里头有什么不对的,命令道:“秋痕,还不赶快叫人把地上收拾干净,仔细扎了世子爷的脚。”
朱承平听到谢宛云的声音转了过来,黑幽幽地看着她。谢宛云摸了摸脸,开了个玩笑:“怎么啦?世子爷不认识我了吗?还是,我又变漂亮了?”
朱承平却面无表情,一点儿也没有笑的意思。
真难伺候。谢宛云在心中暗自腹诽,既然人家不领这个情,她也懒得跟个小丑似地。虽然想同朱承平搞好关系,但是,献媚讨好这种事情,还是免了吧。不怕恶心了别人,她是怕恶心了自己。
这人的心思太难猜,前一世用尽了心也得不到这人的欢心。这一世,谢宛云也不作此想。只要不是跟仇人一样,也就行了。
谢宛云淡淡然然地道:“世子爷这是不想见到我啦?那我就回房了,您自便。”
说完,谢宛云就要转身离开。
终于,朱承平开口了,一开口就是质问:“为什么刚才不一起?”
就为了这事不高兴?
谢宛云翻了翻白眼。
“我跟去干嘛,吃饭的时候我还没看够,还要眼巴巴地跟到西院去看,我犯贱吗我?”
多大点事,搞得整个院子里风雨飘摇的,心里不爽之下,谢宛云的话带了几分火气,一点儿也不客气。
书房里的低气压却一下子缓了许多。
朱承平脸仍板着,神态却已经好了许多,问道:“你是不想看到我和她在一起那样才不去的?”
错,我是最好你们两人全消失在我面前,眼不见为快。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谢宛云也知道这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了,她就完蛋了。
所以,谢宛云含糊地轻“嗯”了一声。
然后,朱承平就朝她招了招手,叫她过去干嘛啊,谢宛云慢慢吞吞地移动,朱承平的脸就又黑了。真是,以前虽然觉得他脾气不好,但那时最多板着一张脸,紧皱眉头。没有这么爱砸杯子砸碗的啊,现在,这气性儿倒更上一层楼了。
谢宛云不理他,继续慢慢挪、慢慢挪。
她又不是他的出气桶,发威风给谁看啊。
朱承平等不及,一伸手就将她拉了过去,抱在了怀里。谢宛云顿时身体紧绷了起来,心中哀鸣,不要吧?不会又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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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甩门子
“喂,你……”
朱承平被她突然来的举动搞得有些糊涂,还沉浸在事后的慵懒中的他反映有些人迟顿,连声调都有些懒懒的。
谢宛云却板着一张脸,理也没有理他,穿好衣服下了床,就径自甩门子去了,话也没有一句。
“砰,发出好大一声响。
门还晃了好几下。
这力道,不是一般地大。
显然,不是一般地恼火。
朱承平愕然,这、这女人竟然甩脸子给他看,反了天了?不过,想到她走的时候那僵硬不自然的姿势,又有些心虚,刚才,他太用力了吗?但不管怎么说,这种对丈夫不恭敬的态度还是要不得的。
朱承平想,他得跟她好好地谈谈这个问题。
嗯,还有,身为一个妻子,竟然自己跑人,不吩咐下人来给他打水梳洗,这实在是太不尽责了。
看来,他们需要讨论的很多嘛。
朱承平的嘴角微勾,懒懒地唤道:“福贵。”
唤了一声,没人应,朱承平皱起了眉头,又唤了一声,福贵才匆匆忙忙地推门而入,恭声道:“世子爷,西院奶奶那边的香槿姑娘来问世子爷的书可找到了没有?”
朱承平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嘴里却问:“你怎么说的?”
“奴才说,已经找到了,不过,东院奶奶刚巧就回来了,缠着爷说事,爷一时走不开。过会子得了闲,就过去。”
“嗯。”
这小子还算机灵,朱承平满意地点了点头。
“命人打水来吧!”
西院
柳如月正站在廊下,逗弄着廊下的一只八哥。那八哥一双小豆似的眼睛,贼精贼精的,柳如月一喂它东西吃,就喊:“姑娘吉祥,姑娘吉祥。”
逗得柳如月并一众丫头婆子个个喜笑颜开。
谢嬷嬷上前凑趣地道:“也不知世子爷是哪里找来的这东西,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灵巧的八哥。”
她是柳如月的陪房嬷嬷,最是得脸不过。这种时候,自然少不了她在一边了。
“灵巧虽灵巧,就是贪吃了些。”
柳如月满脸笑意地抚着八哥的羽毛,爱怜地说道。
“贪吃一点又怕什么,咱们这样的人家,还怕吃挎了不成?”
可心是柳如月的贴身丫头,她在一边说道,话又爽利又有趣。
一众人就俱都笑了。
这时,香槿从院子门口进来了。见着她,柳如月就收了手,抽身往屋子里去了。她一走,众丫头婆子也就会意地一哄而散,刚才还热热闹闹的廊下,现在只留了平素近身服侍柳如月的几个丫头,变得冷冷清清的。
可心刚扶着柳如月在榻上方坐定,香槿就进来了。
可心的眼睛一扫,称心、如意两个就退到了门外守着。
与她们不同,可心却是不必避的,她同香槿两个从小服侍柳如月长大,情份自是与别人不同。
半开的窗子外头,是一株白玉兰。
大雨过后,硕大的玉兰花倒不像别的花都被打得花残叶落,虽有几片如同白色小船般的花瓣飘落泥上,但是,大部分的花朵儿却因为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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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师礼
婚后第四日,朱承平离府去京郊的白鹿学院上学。
虽说,永平侯的爵位世袭的,并不需要像一般寒门子弟般去挤科考这道独木桥。但是,如今天下太平,今上重文轻武,科举出身才是正途。袭爵只是享受朝廷的俸禄,未必有什么实权。
有见识的大户人家,就算有祖宗的荫佑,也大多让族中子弟们同寒门士子一样,去参加科举,若是得中,自然不必像那些没有门第的苦苦熬资格,直接就能在京中任职,加上家族的余荫辅弼,日后自成朝廷重臣,手握实权。
朱家也是如此。
朱承平虽然是侯府世子,却从小一样刻苦读书。比一般士人好的是,他们却不必从秀才、举人考起,直接可以参加京里的会试,合格了就是进士及第。这是皇室对立有功勋的贵族大臣们的恩荫。
白鹿学院是天下有名的大儒张熹先生所开,所教出来的学生中第的无数,有几榜状元、榜眼,都是他的弟子,为世人所敬慕。也因此,白鹿学院成为天下世子所最为向往的几所名院之一,中介,张先生他收学生不看家世,只重才学,择徒十分严格。虽名为书院,学生却并不多,不过数十人而矣。
朱承平能入他老人家的眼,也说明他是极有天分的。
朱承平这一去,没什么大事,十天半月却是回不来的。
谢宛云、柳如月两个自是要送他的,同时,作为新妇,也要对那位颇有盛名的恩师表示一下心意。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本朝最是讲究孝悌之道,这份礼却是不可少的。
柳如月替朱承平准备了名贵的千斤猴王砚和吴圣子的书画,用了很大的心思。
千斤猴王砚集名贵的鱼脑冻、胭脂、火挎等自然纹色于一身,工匠以砚堂中的鱼脑冻天然猴形为主题,在砚上端浅刻桃树、山峦相衬,一幅“猕猴攀桃图”跃然砚上。此砚虽没有明显的砚边、砚堂和墨池,却匠心独具,以不同的形式和含蓄的手法,将其体现于此砚之中,让人工与自然完美结合,被喻为三大名砚之一。而吴圣子的书画更是有市无价之宝,据闻张先生最爱吴圣子的画。
相比之下,谢宛云的礼物就有些黯然失色了。她准备的不过是几坛自酿的杏子酒,和一小坛酱茄子。
上次送礼差点儿丢了份,这回,柳如月可吃一堑长一智,还在这之前,就暗中问了谢宛云,她打算送什么。
听闻,柳如月心里冷笑不已。
这谢宛云也太没有脑子了,对根本不需要讨好的朱锦云、朱承和送的礼倒是价值不菲,对朱承平的先生却如此轻慢。
这样的礼,也不怕丢世子爷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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