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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不知道?”
谢宛云虽然不至于是不识五谷,十指不沾洋葱水的大小姐,这些菜是什么菜,她都是认得的。但是,以前于氏教导她做菜,材料都是厨房里准备好的,洗好了、切好了,只等着她下锅就好了,而且,耗不耗油这种问题,也不是她以前会考虑的。
这茄子长得挺大个的,哪里看出结籽了?
谢宛云还犹不死心地切开了一个,果然是结籽了。
对于明显错了的事情,谢宛云是不会死倔着不认错的。她讪讪地道:“是我错了,我本来想买点给大伙儿加加菜的,没有想到……”
想到谢宛云的一番心意,想到她今天一大早才贡献了十来两银子,豆芽菜的脸色才稍有和缓。
不过,还是严厉地问道:“你这是在哪里买的?”
谢宛云报出了地点。
“知道是在哪一个摊子买的吗?”
谢宛云摇了摇头,她哪注意那么多。
豆芽菜叹了一口气,不过,这样的菜,大概哪一家会卖,她心里也有数。这菜市又不大,左右也就那么几家,哪家喜欢捣鬼,哪家喜欢占小便宜短斤两,豆芽菜心里清楚得很。她取下了围裙,洗了洗手,把谢宛云买回来的菜挑出了一些还行的。然后,提起了那些有问题的,跟茉莉说了一声:“我去去就回。”
然后,就朝外走去。
走了几步,发觉谢宛云仍站在原地,不满地道:“莫姨,麻烦你也跟过来一下好不好?你不在,他们怎么肯承认?”
果然,买了点东西还是有用的。
到今天早上还只是“莫娘子”“莫娘子”地叫着,转眼之间,就变成“莫姨”了。发觉这一点的谢宛云心中那点儿被一个小孩子呼来喝去的小小不满也烟消云散了,应了一声,随同豆芽菜匆匆往菜市又赶了回来。
本来就是一路走回来的,又提了一大堆东西,额头上的汗犹未干。
这时又要冒着大太阳再赶出去,谢宛云的神色间尽是疲意。
不过,她却什么也没有说。
匆匆出去的谢宛云、豆芽菜却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就站在厨房的门边,将刚才的那一幕全收到了眼底。
龙哥儿的嘴角弯了起来,眼里尽是笑意。
昨夜里一副精明强干的模样,硬是从他们这里威胁恐吓无所不用其极地把银子讨了回去;今儿个早上又变了通达人情的好住客,善良体贴;这一会儿,却又变成了连菜也不会买的笨蛋了……
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而在他的身后,芙蓉不满地撅起了嘴巴。龙哥哥干嘛对这个新来的丑女人这么上心啊,今儿个早上也见他们说话了,这个时候又看着她同豆芽菜出去。
真是,有什么好看的?
长那么丑。
芙蓉倒不是担心龙哥儿对谢宛云有什么心思,毕竟脸成那样,有哪个男的会喜欢?而且,谢宛云也比他们都大,又梳着妇人的发髻。在芙蓉的心目中,那是同柳姨一样辈份的人,是长辈。
她只是纯粹见不得龙哥儿将注意力放在别的人的身上。
别说是人,就是小猫、小狗,只怕她心里也是不会舒服的。
情窦初开的少女的眼睛里,总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等到年纪大了,眼睛被无数的沙子磨得多了,才晓得,这么小小的一粒,根本就不算什么。那个时候,不禁想,当初,为什么就那么傻呢?
豆芽菜带着谢宛云风风火火地去了菜市,让谢宛云没有她的示意不要随便开口。
然后,谢宛云算是长了见识了,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楚是谁卖的菜与她,豆芽菜竟然全找到了主,一番激烈的口舌之争,讨价还价下来,谢宛云的手里一堆铜板,基本上都是别人退的差价。到了这个时候,该卖的也都卖得差不多了,剩下来也没多少可换的,遂几乎大部分的人都选择了退钱了事。
别看豆芽菜年龄小、个子小,却是这一带菜户们个个都知晓的人物,得罪了她,她可以十天半个月地盯着你,找你的麻烦;而她的身边更是跟着一个名字叫青牛的二楞子,力大如牛,跟她闹,只有自己倒霉损失的份儿。
若是晓得谢宛云是她那一伙的,这个便宜,说什么也没人敢占。
解决了问题,豆芽菜心满意足地如同常胜将军打道回府,谢宛云佩服地看着她,小小年纪,这讨价还价的本领竟然如此厉害。果然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谢宛云将收回来的钱,拿了一半递给豆芽菜。
“给你的,谢谢你替我拿回了钱!”
如果不是豆芽菜,她吃了亏也不知道,谢宛云又长了一回见识。
出来以后,她才发觉她欠缺的东西还有很多。以后,她就要靠自己的力量生活、复仇,豆芽菜教给她的事虽然只是日常的小事,却是极重要的东西。
豆芽菜没有想到谢宛云会这么做,脸腾地一下子红了,连连摆手:“不、用不着,你给柳姨交了钱,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我们都挺谢谢你的。”
说完,快步在前头跑了,好像后面有鬼在追着她一般。
这个孩子,方才还那般凶悍,现在别人一夸却害羞了,谢宛云宛尔不已。
而飞鼠、小猫两个此时则被叫到了龙哥儿的房间,仔细将谢宛云从早上出去到现在的行踪一五一十地做着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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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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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完毕,小猫猜测道:“龙哥,你说,这莫姨是不是同那侯府有什么关系啊?不然为什么在那里站了这么久?是有亲戚在里头做事吗?可是,为什么又不上前扣门呢?是担心别人不见她吗?”
应该说以一个孩子来说,小猫的推测能力还是不错的。
龙哥儿点了点头,道:“很有可能,以后,你们多注意她一点。”
“为什么要注意她啊,依我看,莫姨也不是什么坏人。”
飞鼠不解地道,他们这种穷得什么也没有的人,别人还能图谋他们什么啊?龙哥和小猫的心思就是多。
龙哥儿也不是担心谢宛云图谋他们什么,从目前的状况看,留她下来对他们只有好处,要不然,就是得了她身上那百两银子,龙哥儿也不敢一下子拿多出来。他每日帮别人写写信什么的,再多也不可能有这样高的收入。
以前,龙哥儿多交钱出去时,总是借着今天碰到个大方的客人,多赏了一点这样的措辞,能给的也有限。
现在有了谢宛云的资助,短时间,柳姨的医药费也解决了。飞鼠、小猫也可以不用做那营生了。要不然,生性正直的柳姨若是发现他们又走回了老路,不病也给气病了。心里如此想着,龙哥儿嘴里只道:“叫你做你就做是了,哪里来的这么多为什么?”
一句话就把飞鼠的问题堵了回去。
飞鼠搔了搔头,“喔”了一声,也就没有问了。
反正,听龙哥儿的准没错。
这几年,柳氏的身体一直不好,整个大杂院几乎都是龙哥儿在管,也是他在支撑着,众人也早就习惯了听他发号司令。
与群情激愤的聂府相比,这一日的大杂院,虽然有点这些那些的小事,到底是和平和宁静的。
忙过了一日,人聚齐了之后,大伙儿在院子里说说笑笑。柳氏吃了药,身体也稍稍有所好转,难得也披了衣服,来到了院子里。
大榕树下,洋溢着欢快的笑声。
只有谢宛云,坐在窗下,静静地绣着帕子。外头的欢乐似乎与她无关似的,她只是专心地忙着手里的活计。
她垂下头的剪影,投在了窗纸上,脖子修长而优美。
只是,显得寂寞了一些。
龙哥儿也是独自一人坐在了树枝之上,静静地看着飞鼠又去扯芙蓉的辫子,惹得她羞恼不已地追着他跑;看着豆芽菜和茉莉两个静静地说着话;看着青牛把小猫扛在肩上在院子里乱跑,向来还算冷静的小猫难得发出了尖叫声;看着小麒倚在柳氏的身边,小脸上尽是满足;柳氏的怀里,则抱着三岁的丢丢,他正在乱流口水;看着余爷爷拉着他心爱的二胡。
有时,也看着那静静地坐在窗前的身影……
不管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不管是高兴还是愤怒;是忧伤还是开怀;是幸运还是不幸……今天总是要过去的,而明天必定会到来。
有些人是睡着来迎接第二日。
有些人则一夜未合眼,到了天微微亮。
五郎谢敬轻轻地叩着谢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