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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见了朱承平,觉得他好像也挺不容易的。本来谢宛云就是他的老婆啊,她们这么做,怎么好像有点不太道德的感觉啊。
慧兰其实这时也觉得有那么点。
不过,她仍然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答应了,就应该做到。”
她们来的时候,正赶上雁回、子归两个叫谢宛云起来吃午餐,所以也见识了一下,叫醒谢宛云的难缠程度。两人又摇又晃,又在谢宛云的耳边大喊,那声音,只怕屋顶都掀起来了。在这样的状态下,谢宛云竟然仍然能睡得着,慧兰、可欣两个可算是长了见识了。
过了一会儿,朱锦云也来了。
她刚定了亲事,因为男方明年就要到地方上上任去了,已经接了调令,定下了日子。这一去,就要在任期上呆三年。朱锦云今年已经满十三了,若是等三年之后出嫁,满十六,虽然稍大了一些,但也不算太大。不过,男方见过朱锦云之后,似乎对她十分中意,因此提出希望能在明年开春之后迎娶她,带她一同去地方任职。肖姨娘本来是有些不舍的。可是,又想明年朱锦云也十四了,其实也不算小了。再说,这是女婿提的要求,若是拒绝了,未免凉了他的心。再说,地方上当官同读书的时候可不一样,应酬又多。要是有个夫人在身边管着,那还好。若是没有人跟在身边,又没个父母管束着,若是给那些不好的人挑拨着整日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厮混,或身边缺人照顾,弄出个狐狸精,一不小心有了生养,那可就糟了。地方上可不比京城,还有叔伯婶婶看着,出不了什么乱子。因此,思前想后之后,肖姨娘一咬牙,也就求了柳氏,同意了这个要求。
为了准备嫁事,朱锦云这些时日十分忙碌,要绣她的被面、枕套、纱幔什么的。虽然也有绣房里的丫头们帮忙。但是,肖姨娘坚持,她自己至少要亲手绣一套。
因此,朱锦云虽然想经常来陪谢宛云,但能抽出来的时间也并不多。再说,朱承平也经常在这里,也不好打扰他。便也只能选择每日的三餐时候抽空来一下,运气好,还能同谢宛云说上两句。
这天她来了,见到慧兰、可欣分外高兴,几人也合伙帮着雁回、子归一起叫谢宛云,大约是人多力量大,在她们足以传出三里之外的音量之下,谢宛云终于睁开了眼睛。见到她们,谢宛云分外高兴。
慧兰晓得谢宛云清醒的时间有限,也许下一刻就又睡着了。
因此,也不顾不得雁回正在喂她吃饭,一口气将于闲在永平侯府门前站着的事说了,又转达了于闲说的话。
听到慧兰说于闲对她说他等她,谢宛云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喂起嘴里的汤也呛了出来,脸涨得通红。
他为什么这么傻?
他根本等不到她的。
难道要为她就这样耗费了青春吗?
不、不行。
这是不对的。
她根本不值得他如此,不值得任何人如此,朱承平也是。
她错了。
一直错的就是她。
为什么要他们两个来付出这样的代价?
她根本就配不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雁回拿了帕子替谢宛云擦试被汤弄脏的衣服。
却见谢宛云胸口剧烈起伏了好几下,突然,眼一闭,头一软,就又昏过去了。谢宛云哪天不昏睡个几回,按说,雁回她们也早已经习惯了。但是这一次,却似乎有些不一样。雁回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摸谢宛的胸口。这是照顾谢宛云的习惯了,尤其是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之后。只有摸到她的心跳,才会让人安心一些。
但是,这一次,雁回再摸,却是没有动静了。
是她弄错了吗?
先雁回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毕竟这些天谢宛云的心跳都变得不太明显了。但是,当她摸到以前总是温热着的皮肤都开始快速转凉的时候,她终于知道,的确是不一样了。
她尖声地叫道:”叫大夫!快叫大夫过来。少夫人不好了!”
朱承平去柳氏那里说了会话,主要是商讨朱锦云的婚嫁事宜,要陪嫁个什么规模,需要采购些什么之类的,然后,柳氏留他用饭。朱承平本来是想回来陪谢宛云吃饭的,可是,看到柳氏黯然的眼神,不禁心软了。娘回府里后,他还真没有怎么陪过她。因此,朱承平又留下用了饭,这才回来。
没有想到,还在门外就听到了雁回的尖叫。
朱承平一瞬间,只觉得眼前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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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二章 朱承平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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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谢宛云的房间出来,楚辞艰难地吐出一句:“暂时救过来了。”
“感谢老天。”
朱承平冲口而出,双手掩面。
他从来都不是相信那些神神怪怪之事的人,也不会把希望寄托在那虚无缥缈的神明之上,但现在,不自觉地,他竟吐出了这么一句在以往看来,简直是懦弱之人才会说出的话语。
随后,他大步踏入了屋子里头。
而楚辞却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之上,额上,全是冷汗,几近虚脱。师父曾经跟他说过,作为一名大夫,不可以不关心他的患者,因为很多疾病是由很多原因造成的,生活的环境,心理的状态,不可以脱离了这些来治疗一名患者。否则,很有可能会误判,或者治标不治本。但是,身为一名大夫,也不可以太过关心他的患者,太过关心,就会影响到冷静的判断和施术时手法的稳定,一个不好,就因为手的一个颤抖,针多刺入了半分,就葬送了患者的生命。
医术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用来杀人。
这都取决于使用他的人。
方才,他就差点儿差了谢宛云,因为害怕救不了她。
老天,千万不能再来一次了。
若是再来一次,他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救得了她了。只要想到她会死在她的手里,一向驾轻就熟,仿若朋友一般的医术,突然就变得如此可怕起来。
樱花红的纱幔内,谢宛云安静地躺在那里。
朱承平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那温热的气息,是她仍然还在这里的证明。但是,也仅仅是现在而已。若是再来一次,若是刚才楚辞没有留在府里,她定然已经去了。
是要她活着离开他?
还是死了留在他的身边?
朱承平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面对这样的选择。
“如果给我时间,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再度找到当初的感觉的。我知道,我们一定会的。”
“你真傻。”
“为什么不怪我这样无能,总是保护不了你。却责怪你自己呢?”
“我都不怪你了,你为什么却不能放过你自己。”
“你就这样累吗?累到连呼吸对你都已经是一种负担了?”
“如果这样,如果真的这样的话……”
说到这里,朱承平将头靠在了谢宛云的手上,剩下的话,他真的没有办法说出口。她早已经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如同他的手、他的胳膊、他的腿,甚至他的心脏一般,若是缺失了这一部分,他该怎么办?
但是,比起那些。
他更不想看到的,却是她再度冰冷的身躯。
他无法再承受一次了。
朱承平的眼中露出了坚决之色,这种坚决甚至近乎于残忍了。一直以来,他都在对她做残忍的事情,这一次,也许他该残忍的对象是他自己了。
他知道,他会做。
他必须做。
“宛儿!”
朱承平轻声呢喃,然后,张开了嘴,狠狠地咬在了她的脖子之处,直到深血迸流,他也不曾松开口。
这,会是一辈子的印记。
而床上的女子,在如此地剧痛之下,仍然沉睡着,嘴角甚至带着微笑。
“娘,刚才没见到你,我一个人好怕好怕啊。”
“娘,你能不能就留在这里,再也不要留开了好不好?”
“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可爱的娃娃张着大眼睛看着谢宛云,眼中含着泪。谢宛云的心全化成了一滩水。她怎么舍得离开他呢?她当然是要陪着他的。
不过,怎么好像有人在呼唤她?
那个声音似乎很熟悉,很伤心似的。
她这样做真的对吗?
“娘,你不愿意吗?”
娃娃急了,瞪着谢宛云。
“既然娘不愿意永远陪着我,我也不想一直在这里等着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