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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是她。
她是柳如月,是柳中辉和钱湘雪的女儿,是当今倍受皇上荣宠的玉皇贵妃的外甥女儿,是永平侯府的少夫人,不,现在,已经是夫人了。因为钱氏已经死了。她还怀了身孕,有俊美高贵的丈夫,一切美好的未来都在向她展开着。
她怎么可能不是柳如月?
她怎么可以不是柳如月?
在十数年的生命中,在对别人成长在父母膝下,她却只能聚居在别人家中的羡慕中,只有这个身份是她的骄傲,支撑着她。
然而,现在她所拥有一切,就这样坍塌了。
就这样因为珍珠的一句话,全没了。
柳如月恨到了极点,用力地掐着珍珠的喉咙,用力地,好像珍珠是她的生死仇敌一般。很快,珍珠的脸就涨成了青紫色。
大厅里的人乱成了一团,有忙着去抬玉皇贵妃的,有大声叫太医的,朱承平上前一步,抓住了柳如月的手腕,使力地剥开。
“你还嫌不够丢人吗?够了。来人,将少夫人带下去,一切,等娘娘醒来后再说。”
柳如月如梦初醒,紧紧地抓住了朱承平的袖子。
“我是柳如月,我真的是柳如月。是她,是她们在故意设计害我的,她们想害死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平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啊。”
柳如月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然而,朱承平却只是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仿佛看什么苍蝇、臭虫一般,那样浓烈的厌恶让柳如月不自觉地松开了手,向后退了去,正好被两个下人架住了胳膊。
柳如月没有再挣扎,她怔怔地看着朱承平,像看着一个前所未见的陌生人一般,她本来一直在流泪,楚楚可怜地在流泪,她知道,向来柔弱的她流泪的时候看着有多无辜,多让人可怜。可是,此时,她却连哭都忘记了。
她只是就这样看着朱承平,任由下人们把她像个残破的木娃娃一般,被带了下去。
此时,正是子夜。
夜色最浓之时,连本来挂在天空的月亮也被厚厚的云层所遮蔽,黑夜,无边无际地漫延开来。
朱承平步出大厅,夜风扑入肺中,空气中似乎还带着雪花的味道,清新之极,只觉得整个肺似乎都像被洗活涤过一般。
“干得好。”
老侯爷拍了拍朱承平的肩,眼中满是安慰。
几代人,压在他们头的阴云终于要散了。也许,没有了钱氏,没有了柳如月,没有了玉皇贵妃的眷顾,永平侯府的风光不可能再像过去一样。但是,至少,这永平侯府终于又姓朱了。
而朱承平有这样的手腕,还愁这个侯府不在他手里发扬光大吗?
老夫人则提醒道:“事情还没有关,别大意了。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谨慎。现在,赶紧去探探娘娘的状况如何,并且,立即遣人将消息送进宫里。”
要不然,若是玉皇贵妃在这府里出事了,那一切努力就白费了。
朱承平点了点头,去处理此事了。
萧景得到了消息就立马出了宫,赶到了永平侯府。玉皇贵妃动了胎气,虽然给太医控制住了,但是,太医让玉皇贵妃最好到生产的时候,再也不要离开床一步。而且,情绪方面也要格外注意,大喜、大悲都是大忌。要不然,只怕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保。
玉皇贵妃这个时候不把事情搞清楚,哪里能安心回宫?
最后,还是萧景接手了此事。他仔仔细细地将事情过滤了一遍,又听了朱承平的建议,最后将乔文山、门氏叫了过来,细问此事。毕竟,现在的柳如月同那个夭折的柳如月就算再相似,毕竟又不是双胞胎,不可能完全看不出来的。尤其,按照张嬷嬷的说法,她们还只是很有几分相似,并没有说一模一样。
乔文山、门氏听到此时,震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什么?
柳如月竟然是假的?
那他们这些年,本来以为抚养的是兄长的孩子,原来,竟然是一个谁也不知道的陌生人的?乔文山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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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二章 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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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伯,你们怎么看。这柳如月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
萧景面色严肃地问道。
这一点极为重要。若柳如月是假的,那她所做的一切足以判她立马斩头也不为过了。可是,若她的确是柳如月,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这句话萧景当然也知道,可是,实行起来却有难度了。皇帝也只是普通人,帮理不帮亲这种事实在不太现实。
尤其是事涉玉皇贵妃,更是要慎重处理才行。
“这,”乔文山和门氏互视一眼,最后搔了搔头,迷惑的道:“臣也不敢确定。”
“你们不是他们的亲叔叔和亲婶娘吗?为什么你们会不知道?”
萧景不解地道。
乔文山这才说出一番话来。
原来,他虽然同柳如月的父亲虽是亲兄弟,可是,乔文山却是因为小的时候不幸走失,被姓乔的人家收养抚养长大。虽然长大之后,又想起了真正的身世,可是,顾念养父母的恩情,再加上亲生父母亦已过世,也就没有再回柳家。虽然彼此兄弟之情仍在,但是住的地方隔得太远,历此走动得并不勤。对柳如月见过也没有几次,还是她不到一岁时见过。再见时,她已经五、六岁了,哪里可能知道,她是不是被掉包了呢?
倒是门氏露出了有些迟疑的表情。
萧景见了,便问她有什么想要说的。门氏却打了个哈哈,只道她是好久没有见到圣上了,格外紧张,这才如此。
萧景也没有多想,只心不在焉地挥手打发他们下去了。
连乔文山和门氏也不知道,这事情就难办了。柳如月的父母和跟随他们多年的仆人均在那一场匪患之中过世了,可以说是满门皆灭。钱氏和张嬷嬷这两个知情者又都过世了。虽然张嬷嬷的遗书被证明的确挺像是她的笔迹,可是,笔迹这回事,也是可以模仿的。有力的证据还是不够。
如果连乔文山和门氏这里也没有线索,那这事要查清就不是一朝一日之功了,甚至,能不能查清也说不定。
该怎么处置这事呢?
玉儿她那里又该怎么安抚?本来就已经因为钱氏的事大受打击了。
萧景的心思已经转到了这方面,再加上他又不了解门氏,自然也没有发现她的异样。但是,乔文山这个同钱氏常年生活在一起的人却不会没有留意到。
离开了萧景临时所驻的院落,他这才问起门氏。
对乔文山,门氏自然没有任何顾忌了。
“你记不记得,如月初到我们家时,我曾经跟你说过有些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乔文山有些疑惑地问道,时间隔得太久了,没头没脑的,他哪里记得?
“就是我曾经跟你提过,她的皮肤也太黑了一些,嫂子和兄长的皮肤可都挺白的,而且,我记得她小的时候我们见过,也是挺白的,怎么会突然黑了那么多。”
门氏这么一说,乔文山就依稀记起来了。
“嗯,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不过,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是小孩子调皮,在外头跑就晒黑了,后为不又白回来了吗?”
门氏白了他一眼。
“以如月的性子,就是小时候再野,能野到哪里去?当时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她同嫂子的确长得十分相似,也没有想那么多。还有,我记得照顾她的嬷嬷似乎还跟我提过,说她发觉如月的手上竟然有薄茧,还有身上有被打过的痕迹。我本来以为是嫂子没能生儿子,生了女儿,所以才把气出在她的身上。现在想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疑。”
门氏越说越肯定。
“那你怎么刚才不说?”
乔文山道。
门氏用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傻啊。像这种事情,又没有什么确实的证据,就凭一点点猜测,哪里说得准啊?若是因为我这么一说,皇上把如月这么一咔嚓,事后,又证明我是错的,那咱们家还不大祸临头才对。”
乔文山傻笑道:“对对对,还是夫人您英明。”
“那当然。”门氏得意洋洋地道,随后又叹了一口气:“再说,就算我同她再不怎么亲近,可总归养了她十来年。本来她如今已经这样了,让我再推她一把去死,我这心里还真狠不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