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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蜜意
圆脸兔牙的小厮扁了扁,不服气地道:“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都在一块儿,奶奶就没有受影响。自个儿技术不行,还怪别人。”
当然,他这话只敢小小声地嘀咕,可不敢让年轻男子听见。到现在,他胳膊还一片酸疼呢!
都是给年轻男子折腾的,这一日,他就没有清闲过,就像现在吧,别人此时在船尾,悠悠闲闲地和漂亮丫头说着话儿,他却被命令在这里捡鱼儿。如果像奶奶一样,时不时就有鱼儿上钩,那也有点趣儿。偏偏到现在为止,竟然一条也没有上钩,说来也奇怪。
倒是旁边的大眼丫头还想着他先前的话,好奇地问道:“福禄哥哥,这鱼儿也有雌雄吗?”
“当然,”福禄精神一振,神气地道:“不仅是鱼,这天地间,所有活的东西都是有阴阳的,有男就有女,有公狗就有母狗,有公鸡就有母鸡,你看,是不是这个理儿?这鱼如果没有雄雌,你说,它们怎么生娃儿啊?”
大眼丫头先还很有兴趣地听着,听到这里,脸就红了,啐了他一口:“没个正经的,不理你了。”
说完,就径自进舱里去了。
圆脸兔牙的小厮用手搔了搔头,不解地呢喃道:“不是她问的吗?为什么我又成了没正经的了?姑娘家家的,真是难懂。”
渔婆打扮的女子抿嘴儿偷笑,同个没出阁的姑娘说什么娃不娃儿的,她当然会臊啦。此时,她钓竿又是一沉,忙扬声唤道:“春歌,快出来捡鱼啦!”
宛转动听的声音顺着风在空阔的湖上远远地传了开去,传递着喜悦和宁静的气息,让人听了心里就十分舒服。
“哎,姑娘,来啦!”
春歌连忙从舱里小跑着出来。
旁边的朱承平这时终于气不过了,赌气把竿子一扔:”不钓了不钓了。”
迎着晚霞,几人肩扛着钓竿,手提着木桶,满脸欢笑地踩着林间的小路回到了别庄,谢宛云回屋去梳洗换了衣裳,也没有穿侯府里的绫罗绸缎,不过是青蓝的棉布衣裙罢了,头发随意用根木枝松松地挽起,走了出来。
夕阳已逝,天却还没有全黑。
厨房里的烟子已经升起来了,谢宛云走到厨房门口,就见平时老是被训的福禄此时像个大将军一般教训着福贵:“你看你这菜切的,要这么样才对。切这么粗,给猪吃的啊!”
“天啊,叫你打个鸡蛋,怎么里头还有蛋壳啊?”
“算了算了,你去淘米吧,菜还是我来切吧!”
……
看来,几个人中,福禄对做菜倒是比较精通一些,看起来沉稳可靠的福贵却是个不谙厨房之事的。
而朱承平,则背着手,站在一边,作淡定高贵状。
只是,本来不大的厨房,福贵、福禄忙着找东西,不时就会差点儿和他撞上,他就让那么一下,然后,继续背手、淡定高贵。
谢宛云抿着唇笑,开口道:“咱们可是打了赌的,说的可是这顿晚饭由所有的男人做的。站着可不算是做饭哦。”
“我也要做?”
朱承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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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誓言
肩并着肩,头靠着头。
脚沁在冰凉的湖水里,夏夜的燥热被一洗而空。
头上,是星光漫天脚底,是倒映水中的星空,交相辉映,还有萤火虫点点,在他们的身边飞舞着,夜风微凉,穿林,连树叶摩擦的声音都可以听得到。
山间的夜晚,静谧,却不乏生机。
人置身其间,只觉得远离尘嚣,所有的凡尘俗事,都已经忘记,只剩下一片平和。
“如果有一天,我们能放下所有一切,住到这样的地方,种种菜、养养花,朝看云起云落,暮瞧夕阳西下,那该多好啊!”
朱承平感叹道,侧首去瞧谢宛云,却见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合上了眼,睡得像个天真的孩子一般,不觉失笑。
他轻轻地将谢宛云的脚从水中拿起,用衣袖为她擦干,套上了鞋袜,再将她的头放在了他的膝盖之上,从腰间抽出一管箫,呜呜地吹了起来,开始时,箫声宁静中藏着欢喜,让人听了极舒服可是吹着吹着,就变得沉重了起来,似无有无穷的忧虑再到后来,却又变得感伤了起来,最后,则是绵绵不绝地不舍。
本来闭着眼睛状似熟睡的谢宛云不知什么时候张开了眼睛,看着朱承平,他的脸庞在夜色中看不太清楚,一如,他们的命运。
不觉,泪落颊边。
那样的美好,那样的让人向往,可是,为什么听了却叫人觉得更悲伤呢?
夜深,寒起。
一只老鸦忽地惊起,掠过湖面,划过一道黑色的影子。
朱承平这才惊醒,低头往下,正与看着他的谢宛云的眼神对上,他的眼睛,深邃而悠远,瞳色很黑,而且,好像有一层迷雾在里面一般,总是让人看不清,谢宛云从来都看不透他,他的情意,似有似无,似真是假,总是如那浮萍一般,飘飘荡荡,没个着落。
然而,这一刻,是迷雾褪去了吗?
她竟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她。
又是错觉吗?
还是他演的一场戏,就像以前那样一般。
他太过聪明,太会装,即使到了现在,她仍然无法看清他是真情还是假意。
可是,她的眼却好像被粘住了一般,无法从他的视线里逃开她的脸颊随着他的接近,变得滚烫她的心怦怦地跳得飞快,好像擂鼓一般……
这样的感觉,她知道是什么。
曾经的她,很熟悉。
她以为她的心已经是一滩死水了,可是,这颗心现在却似乎因为这个男人在渐渐地舒醒过来似的。
他的唇,越来越近了,近到她可以听到他的呼吸声,可以闻到他那熟悉的味道,一切,都好像又重新回到了过去一般。
突然,她侧过了头,正好与他的唇瓣擦过她捂住了唇,猛地跳了起来,然后,飞快地冲入了林间。她以为她可以,一直以来,她都做得很好,可是,这一刻的他,让她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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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人证
关窗,再回到床边。
却见谢宛云睡得正酣,手留恋地在她的脸上轻抚了一把,伸手拿起那打结的发,将她的那根也扯断了,慎重地放入了香囊之中,收好。
然后,走到案边,提起笔,却迟迟下不了笔,恩师常夸他下笔如有神,此时,却什么也不知道了。
最后,千言万语,只留下寥寥数字。
“保重!”
“再会!”
门吱呀一声合拢,接着,是数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再接着,是马鞭挥在马上的声音还有马蹄踏在山路之上的声音,踢踏、踢踏。
谢宛云睁开了眼,下了床,推开窗子时,外头一片漆黑,除了一片星光,却是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只能听到远处的马蹄声也渐渐地远去、远去,越来越小,终至无声。
回转身来,看到了桌上的纸,拿起,盯了良久,突然恨起,也不多留几个字,就这几个字,给谁看啊,当他是什么书法圣手,一字千金吗?这么省,又不是铁公鸡,铁公鸡也会可惜一张纸上只这么几个字好不好?
遂伸手将纸撕碎,扔进了纸篓,拍了拍手,上床睡觉。可是,躺在床上良久,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心中烦闷,送又爬了起来,把纸又拿了起来,一片一片地摆好,然后,盯着那四个大字。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公鸡的长鸣声惊破了山间的宁静,推开窗,秋痕、春歌已经在院子里给菜浇水了,见到她,齐齐唤道“姑娘”,眼中却露出担心之色,谢宛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今天再去游湖钓鱼可好?”
春歌、秋痕齐齐笑道:“好。”
赵嬷嬷刚喂完了鸡出来,喜滋滋地道:“姑娘,才喂了几天,没有想到,竟然就开始下蛋了。今天有鸡蛋吃了。”
“吃了多可惜啊,不如,让它孵小鸡,那该多好啊!小鸡小小的、毛茸茸的,最是可爱不过了。
春歌不舍地道。
赵嬷嬷笑道:“就怕到时候小鸡变大鸡,然后,又有人拦着不让杀,到时候再大鸡孵小鸡,小鸡成大鸡,咱们这个庄子,到时候就是把人住的屋子都让出来,也不够养鸡,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众人就都笑了,晓得是在打趣谢宛云小的时候养鹅,硬是不让杀的事情,这算是庄子里的笑话了,每当有小孩说要养小鸡、小鸭、小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