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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我呢?是不是也是不自量力啊?香槿!你杀了人却想就这么离府,你的眼里还有王法吗?给我把她绑起来,给我送到官府去。”
说话的人却是吴嬷嬷,她得了丫头们的消息匆匆而来,正好与秋痕及一票小丫头几乎同时到了。她的身边跟着好些个婆子仆妇,看到了她,秋痕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松了一口气。有吴嬷嬷在,香槿是跑不了了。
而香槿则是相反,面色一白,眼里的恨意熊熊燃烧着,几与天齐了。
她怒视着吴嬷嬷,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几个吴嬷嬷手下的婆子果然拿了绳子上来绑香槿,香槿恨恨地道:““吴嬷嬷,我香槿记下你了。总有一天,你会为了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又响起了一个娇柔的声音:“吴嬷嬷,香槿是我让她出去的。你这是要做什么?”
出现在现场的却是柳如月,她的身形依然如同以往一样娇弱,可是,当她来到吴嬷嬷的面前,定定地看着吴嬷嬷时,吴嬷嬷却下意识地低下了头,不敢与她对视,语气也变得弱了不少。
“少夫人有命,我自然是不敢不从。可是,人命关天,若是今日放走了秋痕,到时如何向秀碧的爹娘亲人们交代?传了出去,也于侯府的名声不利啊。我又怎么跟夫人和侯爷说。”
听到吴嬷嬷提起朱承平,柳如月的心中一颤。
本来为了她替香槿求情之事,朱承平就已经很不高兴了。如果再知道是她放走了香槿,只怕会更生气。
但是,看了看被五花大绑,因为刚才的纠缠而发髻散乱、狼狈不堪的香槿,最后,柳如月仍然道:“你放心,一切自有我担待,侯爷和夫人那里我自然会去说。放香槿走吧!”
“既然少夫人执意如此,那我也只能领命了。”
吴嬷嬷便挥了挥手。
那些婆子仆妇们会意地松了绑。
眼见香槿离开已成了定局,拦是拦不下的。不过,就这么放她走,也太便宜她们了。秋痕拐着木拐杖,站上前了一步,高声道:“西院奶奶,你这么做,也不怕叫所有的丫头们寒心吗?害死了人的只要是你身边的人,都可以随便地离开,不用受任何惩罚。那我们这些丫头的命呢?就不值钱了吗?以后你院子里的人是不是都可以一个看不顺眼,或者是生气了,就能随便把我们杀了?这样叫我们怎么在侯府里安心做事?”
此话一出,顿时一片嗡嗡声。
在场的人闻言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柳如月。
刚才的事还只是让她们觉得有些不舒服,毕竟事不关己,虽然觉得不公,可这做下人的,又能对主子的决定有什么办法呢?但是,秋痕的这话却让她们瞬间产生了代入感,仿佛下一个遭殃的人就是自己。如果自己被柳如月身边的人一个错手杀了,是不是,也会像香槿这样,大摇大摆地离开?
公道何在?
王法何在?
下人的命就是再卑微,主子打死了也就罢了,本来奴才的命就贱。可是,若是死在另一个奴才的手里,大家就觉得很不公平了。同为奴婢,凭什么可以随意夺去另外一个奴婢的性命?如果香槿不是柳如月身边的香槿,换了别人,刚才早就由吴嬷嬷绑了,送交官府了。
聚在这里的下人们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对啊,怎么能这样?”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光天化日之下,大伙儿都看得明明白白,就是香槿杀人的。这也能放走?”
“没有想到少夫人竟然这样偏袒。”
“虽然说夫人严厉,可是,至少还讲规矩。少夫人这样,唉……真不知道以后这府里会变成什么样啊。”
……
众人的声音虽然不大,有些听得清,有些甚至是模糊不清的。可是,看着柳如月的眼光明显得少了以前的敬意,带着不满。虽然不敢像秋痕这样明着站出来指责柳如月,可很多人站的位置忍不住朝她这边移了一下。
变成了秋痕这边的人最多,吴嬷嬷在中,柳如月、可心以及香槿单独在一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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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翩翩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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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槿没有想到秋痕竟然会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上来插一杠子,盯着秋痕的眼神灼热无比,都快变成火把她烧了。
柳如月的心沉了下来,秋痕的这番说词,无疑是挑起了下人们心里对她的不满。不过,那又如何,她可是玉皇贵妃的外甥女儿,这些人就是心中不满,又敢对她如何?还不是要乖乖地听她的话?又翻得起什么浪来?
柳如月傲然而立,吩咐可心道。
“你送香槿先走吧。”
“姑娘,我……”
香槿有一千一万个不放心,这样的情况,应该她在柳如月的身边替她解决才是。柳如月催促道:“快走吧,别费了我一番苦心。”
香槿就用力地点了点头,再看了柳如月一眼,快步离开了。
柳如月则淡淡地扫了一下在场地所有人,对吴嬷嬷道:“如果有谁不想干了,只管叫牙婆子带了去,让她们去别的好去处就是了。”
只一句话,就让所有的人噤若寒蝉。
虽然侯府不一定有多好,但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做下人的,到了哪个府里不是一样做?至少这里已经熟了,总比又重新去适应新的主人,新的环境要好。
大多数人就是这样,就算心里对所呆的地方有所抱怨,但是,除非逼不得已,不得不为,又没有几个会真的离开。
熟悉的地方再不好,总是熟悉的,知道会遇到什么事,也就不觉得那么可怕了。未知却往往会让人产生更大的恐惧感。
柳如月说罢,又看向了秋痕:“至于你,看在姐姐和侯爷的面子上,今日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但若是再有下次,就是拼了侯爷责怪,这府里,也容不下你了。你最好给我记住了。”
这一日的柳如月,表现出了难得的坚决、果断和威严。在场的人看着她的眼里多了几分以往没有的畏惧,还有疑惑。少夫人原本并不如人们所想的那么软弱吗?还是,今天只是为了救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贴身婢女方才如此。
秋痕冷笑,道:“西院奶奶的话,我记住了。”
她尤其重重地咬了“西院”两个字。
听在柳如月的耳里极不舒服,明明谢宛云已经不在了,但是,好像她仍然还在这里一样。尤其是上次那个叫做杨二虎的又送来了她的消息,显示着她仍然很有可能活在人间。柳如月希望只是那只是巧合而已,不过是有人捡到她的遗物。
要不然……
柳如月的眼一冷,一片枯叶从她的眼前飘落,她伸手抓住了,用手指碾得粉碎。
香槿走了,马车缓缓离去;柳如月也走了,带着可心;吴嬷嬷带着众婆子、仆妇也走了;然后,所有的人才各自散了。
再然后,官差们终于翩翩地来了。
他们收到了有人投的匿名信,说侯府这边出了人命案子。
到了,死人倒是见到了。
不过,犯人却已经不见了。
来的时机可真好。
“蠢材、蠢材,叫你们去捉个人也捉不到!真是,你们天天吃饭是做什么的?要你们有什么用?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赶紧去找!”
京兆尹费大人得到回报时,正在给他的夫人洗脚,闻言跳了起来,破口大骂。前来回禀的捕头黑头莫名其妙地退了下去。
这是咋回事?
以往涉及到这些侯门大户的案子时,大人不是向来的禀持着睁一只眼避一只眼的态度,能拖就拖、能推就推、能和稀泥就和稀泥的方法吗?
这京城是天子脚下,到处都是皇亲国戚、文臣武将,走到街上撞到个卖菜的,说不定就是什么王府什么伯爷的三大姑四大姨的什么五儿子,而这一介小小的京兆尹不过是个四品官儿,那些权势滔天的人物,他哪里惹得起?
费一帆就是靠着这套耍太极的功夫才把这几年撑了下来,眼见任期就要满了,怎么会在这个当口突然改变行事作风,竟然还找起事来了?
这实在不像是费一帆的作风。
奇怪的不仅是费一帆,还有费一帆的夫人胡氏,她不解地问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一向都跟我说,要把这京兆尹当得长久,就得把眼睛蒙起来,把嘴巴堵起来,把耳朵封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