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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一条血肉模糊的手臂……
赤红的眼眸落在那血肉模糊的手臂上,手伸过去,在表面轻轻地按压了下,就感觉到了里面碎开的一块块的骨头。
唐鹤涵的血液瞬间抽冷,赤红的眼泛着水光,呼吸猛地粗沉,变得不正常起来。
唐鹤涵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剧烈的痛,骨头连着筋。
而这样的痛,他这辈子不想再有第二次。
在水翎羽住院的那段期间,唐鹤涵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煎熬和心疼。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会心疼水翎羽,因为他一开始就是将水翎羽和安落心视为一体。
那么地恨她。
到今天的地步,唐鹤涵都觉得不敢相信现在在水翎羽病床旁的人是曾经的那个冷漠残忍的唐鹤涵。
还有医生说水翎羽可能这辈子那只手都不能画画。
那时候唐鹤涵就想着,只要水翎羽没有痛苦地活着,留在他身边,就好……
那时候,唐鹤涵还不知道自己早已经爱上了水翎羽,毫不设防……
水翎羽的手臂痛得很厉害,特别是止痛药效一过,就不能承受。
何况是水翎羽,如果换做是唐鹤涵,骨头被砸成这个样子,他也未必能忍得住。
睡着了也会被痛醒,额际上都有了细细的汗珠。
“羽。”唐鹤涵擦着她额头的汗。
“痛……”水翎羽微微睁开眼睛,眼睛里有泪花。
牙齿本能地咬上唇瓣。
“不能咬。”唐鹤涵将手指挤进她的牙齿间。
“痛……”水翎羽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
难受地身体在被子里动着,呼吸微促。
唐鹤涵看着一旁隔着的止痛药。
从水翎羽醒来之后到现在已经吃了两颗了,这种东西就算医生不交代,也知道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但是,水翎羽痛得一直在掉眼泪,刺痛的那就是唐鹤涵强硬的心。
于是在犹豫后拿过旁边其中的一粒止痛药放进水翎羽的嘴里,嘴对嘴地给她喂了水,就着喝了下去。
有了药效,水翎羽就继续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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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零二十六章:不太想
有了药效,水翎羽就继续睡了过去。
唐鹤涵摸着水翎羽的脸,洁白的额头,都是潮湿。
那一夜,他没有睡。
坐在床沿,握着水翎羽完好的那只手,因为输液,就算放进被子里,也是泛着凉意的。
唐鹤涵就一直握着一夜,没有放开。
水翎羽住院都是唐鹤涵照顾,不假手他人,闲杂人等更是不允许靠近。
唐鹤涵坐在床边给水翎羽喂吃的。
水翎羽现在有止痛药的效果,所以,吃得很安静。
但,唐鹤涵看她那样子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那种。
“羽,止痛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唐鹤涵说。
水翎羽看了看自己那包扎地厚厚纱布的手臂。
“……下次不吃了。”
唐鹤涵知道她为什么答应。那是因为她不记得当时有多痛。
而在药效过去后,水翎羽额头上直冒冷汗,眼里的水雾不停地颤抖着。
楚楚可怜的眼神充满痛苦,哀求地看着唐鹤涵:“大哥,再吃一次好不好?真的好痛……”
唐鹤涵觉得,如果水翎羽总是这样求自己,他根本就抵抗不了。
“最后一次。”唐鹤涵的黑眸深凝着她,滞了好几秒,才说。
“好。”
就算水翎羽此刻的话不可信,唐鹤涵还是将止痛药给了她吃。
“大哥,这里应该会有看护……”水翎羽说。
“不要大哥在这里?”唐鹤涵问,手指抚摸着她唇瓣上的伤痕。
这上面的伤痕是她承受着那些痛的时候留下的。
唐鹤涵知道那会有多痛。
“……不是。”
水翎羽违心的回答,唐鹤涵怎么会看不出来,水翎羽不管什么心思都是逃不过那双鹰锐的黑眸的。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更没有不悦,而是深凝着她,那穿透力似乎要钻进她的灵魂里。
水翎羽的目光就显得弱势,羽睫一下又一下地轻颤着,就像是受惊的蝴蝶。
唐鹤涵看着,眼神深了起来,专注着她颤抖的小反应。
“大……大哥……”
“要不要吃东西?”唐鹤涵问。
“不太想。”
“大哥想吃。”唐鹤涵说完,低下头就堵住了水翎羽的小嘴。
“嗯……”
唐鹤涵没有激烈,吻很温柔,也没有加深,就是在那细嫩的唇瓣上微微摩挲,反而更暧昧地渗心。
唐鹤涵只有白天水翎羽不痛的时候睡觉,他眯一会儿。
晚上根本就不敢睡。
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水翎羽还是被手臂痛醒了,迷迷糊糊地呻吟着。
唐鹤涵搂过她的身体,脸埋在她细白的脖颈处,亲吻着,低哑着:“马上就好,马上就不痛了……”
但是,如果水翎羽吃不消一直叫痛,唐鹤涵知道自己肯定是硬不下心,还是会给她吃止痛药的。
好在水翎羽在他怀里渐渐地静下来,迷迷糊糊地睡着,眉头却皱着。
唐鹤涵的薄唇印在水翎羽的额头处。
心里疯狂而阴狠着,是谁给她的痛苦,他要十倍百倍地还给他!
查出来之后,当唐鹤涵知道水翎羽是因什么而被砸了一只手臂,听着录音笔里面水翎羽痛苦的叫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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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零二十七章:痛不欲生
查出来之后,当唐鹤涵知道水翎羽是因什么而被砸了一只手臂,听着录音笔里面水翎羽痛苦的叫声时。
唐鹤涵强硬的心里防设瞬间崩了。
他拎着铁锤将那个杀害水翎羽的人一锤一锤地砸烂,每一锤都是他的无法克制的疯狂。
从他的四肢开始砸,不会死的那么快。
然后避开要害。
他说了,怎么对待水翎羽的,他就十倍百倍地还给他!
一直将那人砸地就像是汽车碾过的一样才停止。
不管是主谋,配角,一个都不会放过!统统都得死!
唐鹤涵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进了浴室,花洒打开,身上的衣服脱了扔在一旁,裸裎着精装强硬的身材站在了花洒下。
任水冲洗着身上的血腥,包括那风暴残卷的戾气。
刀削剑砍的脸廓隐在水流中,看不真切那情绪。
水沿着他身上清晰的肌理线条流淌着,短暂的停留,不舍地流去,性感至极……
回到卧室,水翎羽正在沉睡,受伤的手还在固定着一边,以防她晚上睡觉乱动伤到手。
白皙的脸蛋在淡淡的光线下清美迷离,睡颜更是毫无防备。
长长的羽睫柔和地搭着,眼睑处形成美妙的弧形阴影。
纤弱的身体在被子下微微地隆起。
在唐鹤涵面前,她是不堪一击的,甚至,只是那强势的气息就能伤到那稚嫩的肌肤。
谁又能想到,在那样的危险环境下,本该有着明哲保身的机会,她却选择了缄默不语。
这样的行为真是……愚蠢。
愚蠢之极。
唐鹤涵根本就不需要她如此,就算她说了那样的话,依然不能拿他怎么样。
她担心他么?是不是在她的心里也是在乎他的,所以宁愿伤了自己?
唐鹤涵穿着睡袍,直接上了床,躺在了水翎羽的身侧。
因为水翎羽的受伤的手臂被固定着,根本不方便搂着她的身体,所以只能身体触碰着。
谁曾想,两个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居然是如此方式……
第一次如此躺在床上,唐鹤涵却是那么想将水翎羽搂在怀里,静静的睡一夜。
在水翎羽养伤的半年多时间里,水翎羽在得知自己的手不能画画之后的痛苦,要求离开。
唐鹤涵一直以为自己对水翎羽是一种复仇的饥渴,身体的饥渴,到最后才发现是心的饥渴。
在他说要放走水翎羽后,他就后悔了,哪怕是说重新开始,他也后悔至极。
冒着雨,开着车要去寻找。
他的车撞上了防护栏而停止。
唐鹤涵靠坐在驾驶座上,没有动,就像是没有了呼吸。黑暗中印着他的轮廓,模糊地看不清情绪。
在那一刻,唐鹤涵才明白,看清自己,是多么爱水翎羽。
爱到他要她无时无刻都在自己的掌控中,因为他怕一转身,就看不到水翎羽。
爱到见不得水翎羽被别人伤害一丝一毫,因为他会心痛。
爱到他会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