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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有快乐，就会有痛苦；有生命的付出，就会有生不如死的代价，就像大自然的规律般正常更替。
唐鹤涵的黑色人生，对于水翎羽来说未必懂，甚至会觉得是带着血腥的残忍，所以她会看不透，就像面前隔着呵了气的窗玻璃，看不见外面本身就暗沉的黑夜。
偏偏，无知的危险更让人恐惧。
那是难以揣测的深度和破坏力。
整夜，水翎羽都没有怎么睡好，因为白天发生的事，让她辗转难眠。
那个女人说过的话在脑海里被印刻了，无法忽视，又糊里糊涂。
导致水翎羽之后的每个白天都要去唐氏集团附近转悠，还要防范着被唐鹤涵发现她的心思。
她好想再次看到那个女人，想问她有没有提起过水墨影这个名字，还是真的只是自己搞错了？
可是一连几天，再也没有发现那女人的身影，泥牛入海的沉寂了……
水翎羽被‘水墨影’的事困扰，就没有想起成默。再说在唐鹤涵的强制要求下，她也决定不再找成默的。
可是就算如此，不代表成默会不来找她。
而且说过，店开张，第一个客人必须是水翎羽。
所以，在开张的前一天成默打电话给水翎羽，水翎羽都不敢接听。
第二天，成默出现在了水翎羽的公司门外，中午走出公司的水翎羽远远就看到成默的身影，她的脚步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上前了，不过眼神有些不安地看着四处。
好像害怕有人看见什么似的。
“中午想吃什么？”成默并没有问水翎羽为什么不接电话，不想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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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章：十个客人
“中午想吃什么？”成默并没有问水翎羽为什么不接电话，不想她为难。
“叔叔店面弄好了么？”水翎羽问。
“好了，要过去看看么？”
水翎羽想着，她只是过去一下，然后就回来，应该没事的吧？
那么短的时间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怎么了？”成默当然没有忽略水翎羽脸上的不安，好像在忌惮什么似的。
“没事，那我就过去看看店面。”最后，水翎羽答应前往。
不过心里想着，这是最后一次。
水翎羽站在店门口，仰头看着上方的招牌――独当一面。这是她起的名字，就好像她也是这里的一份子般的亲切。
走进店内，一段时间没来，里面已经不是先前的凌乱，桌椅什么的都备齐了，随时都能开张。
有客人进来，成默立即说：“不好意思，还没有开张。”
两个女人不好意思地离开了。
“叔叔准备什么时候开张呢？”水翎羽问。
“不是说了，第一个客人必须是小羽？在小羽吃完了面给出评价后，叔叔就正式开张。”成默说。“只是小羽今天中午想不想吃面？”
水翎羽点点头：“想。”这也是答应了他的，之后她也不会再来了。
在成默去煮面时，水翎羽在桌前坐下，视线落在桌角放着的调料上，独独没有辣椒。
再去看所有的桌上，都是没有辣椒的。
“叔叔，只是我和你不吃辣椒，有的客人却是想吃的，你连一瓶辣椒都不给么？”成默将面和配菜端来的时候，水翎羽笑着说。
成默也坐下，和她一起吃面，说：“这是家没有辣椒的面店，而且一天只接十个客人。”
“啊？那你为什么要开店？”水翎羽不解。虽然想法很俗气，可是开店不就是为了赚钱的么？
“心情。”成默说。
水翎羽都要对成默另眼相看了，也多了层了解，原来他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有自己的脾性，很有风格。
难怪将店面开得那么偏。
没有当初她说的会门庭若市，倒有门可罗雀的趋势。
“叔叔这样子不像个商人。”
“像什么？”
“像艺术家。”
成默笑了下：“不敢当。”
“叔叔……”水翎羽迟疑地开口。
“怎么了？”成默见她似乎有心事，不由问。
“以后我可能没有时间来店里了。”
“出什么事了？”成默立即问，脸色是紧张。
“不是。就是公司最近很忙，我有点无暇分身。”
“原来这样，没有关系，有时间可以过来。”成默不甚在意的样子说。
水翎羽内心有着内疚，可是她不能害了成默，更无法言说内心的委屈。
成默是不是会觉得她做得太过生疏呢？是她将氛围弄得这么低落，嚼在嘴里的面就变得食不知味。眼眶跟着发热。
“不好吃么？”成默问。
水翎羽赶紧摇头：“不是，很好吃。”
在水翎羽抬眼的瞬间，成默看到那眼里的水雾，可是他没有说，而是问：“小羽现在住在哪里？”
“我自己租的房子住。”水翎羽说。
成默没有再问什么，因为他看出水翎羽的情绪不对劲，还有那个不接的电话，都是因为发生什么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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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二章：护犊之情
水翎羽不再去成默那里，以前还想过如果成默开了店自己就多了个去处，还有个忘年之交。
如今却只能想想了。
没有太过亲密的朋友，就算有，她的自由也是被关在笼子里的，有限制的。
而且唐鹤涵也不允许任何人走进她的笼子里，特别是男性，不管老少。
那她一个人总可以吧？退而求其次地给自己制造虚幻的空间，类似包裹在透明的泡沫里，和光同尘。
压抑，但至少是安全的……
水翎羽走出公司，老远就看见千篇一律等待的豪车，连司机站立的位置都没有迥异过。
每次上车她都会快速钻入，生怕被人看出这车是来接她的。
可是公司门口停着这么一辆醒目的车，时间一久肯定会被人留意的。
或许根本就不需要在意，如果迟早被人知道的话……
水翎羽忽然不想那么早回到别墅去，反正是一个人，也不用忌惮什么，在哪里不都是一样么？
“我想四处走走。”水翎羽对司机说。
司机微颔首，没有说什么。
水翎羽在大街上信马由缰，有兴趣的便会在橱窗前站立会，在经过某家书店的时候，橱窗里摆放着书籍，是黑守襄的书。
她知道这个知名作家，很有名，以前在读高中的时候有读过，辞藻锋利，却深入人心。
走进书店，拿过一本。
“这是黑守襄新出的书。”店老板走过来说。
“销量是不是很好？”水翎羽问。
“当然，不然可没有资格放在橱窗里。”
“我买一本。”
水翎羽买了书，将书装在包包里，便离开了书店。
距离没有多远，水翎羽看到家画廊，这个时候华灯初上，里面却是灯光一片，和外面的路灯遥遥相对。
她便去里面问了下几点关门，时间差不多八点，水翎羽便动了心思。
当即就在画廊里办了卡，每天都可以来画画，那样她就可以不用那么早回去别墅，还有地方让她呆了。
而且多画画，可以提高她的水平。以后要成为像爸爸那样的画家，那是她的理想。
自那以后，水翎羽只要一下班就去画廊，晚餐时间也不准时吃，一直到接近关门，枵肠辘辘才去找吃的。
那天水翎羽依然在画廊，和众多学员认真地对着参照物画画，还想着成默跟她说的要画画不仅要相像，还要有情感的发泄，和意境。
参照物是个女模，性感地摆着姿势都一个小时了。
水翎羽最擅长的就是人物素描，画的很轻松，但左看右看还是不满意，便重画。
当她重新提笔，抬了眸时，看见了站在窗户外的成默。
在看过去时，便对她微笑。
水翎羽是惊喜的，立刻走了出去。
“叔叔，你怎么在这里？”
“我看到这家画廊不错，就进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了你。”其实不是的，成默早早地关了店面，去了水翎羽公司的楼下，看见她和等待的司机说话，然后一个人往街上走去，进了这家画廊。
那天水翎羽的心情，他是看在眼里，担忧在心底，所以就跟过去了。
说是租的房子，为什么还要司机送？
成默在窗外站了许久，差不多有一个小时吧！吃晚饭的时间早就过去了，水翎羽却还在那里画，她似乎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