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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扣下扳机。
“不要开枪！”水翎羽惊慌地看着唐鹤涵那冷厉的神色，“不要开枪，不要……”
“不需要你替我求情！”卫擎风低吼。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难道你想死么？”水翎羽不明白他有什么不高兴的。
这可关系着自己的生命啊！
“愿赌服输，没什么好说的。”卫擎风面对着枪口也是面不改色。
是他错失运气，是老天让他死。
就算不相信命运，他也不会是那种输不起的人。
水翎羽说不过卫擎风，只好眼神哀求地看向唐鹤涵。
他不会真的开枪吧？不会吧！
千万不要开枪，不要……
她紧紧地咬着唇，盯着唐鹤涵的深沉冷冽的黑眸，盯着扣着扳机的手指，然后就看到那手指开始扣扳机的缓慢动作。
水翎羽吓了一跳：“不要！”立刻上前，在卫擎风面前伸展出双臂。
唐鹤涵扣着扳机的食指一松，枪口朝下顶在桌面上，黑眸穿透水翎羽的瞳眸。
水翎羽的羽睫闪了下，视线偏向一边，可是双臂却没有收回去，还是伸展开来。
同时卫擎风站起身，一把将水翎羽推开：“给我远点！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我只知道你以前帮过我，你是我朋友，我无法看着你去死。如果说你父亲是唐鹤涵杀的，那么是不是和我也有关系呢？说到底我也是罪魁祸首，那就不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不是么？”水翎羽呼吸不稳地问。
卫擎风说过，因为他接近自己，唐鹤涵陷害过他的父亲，这次又是因为他的接近而杀人，那罪魁祸首不就是她了？
“我说过，和你没关系！”卫擎风如果给水翎羽扣上罪名，他的‘喜欢’又算什么？
他只恨自己杀不了唐鹤涵。
转过脸，看着唐鹤涵：“你开枪吧！”
水翎羽惊慌地看向唐鹤涵，无声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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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七十八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水翎羽惊慌地看向唐鹤涵，无声地摇头。
不要开枪……
“既然愿赌服输，是不是可以放人了？”唐鹤涵将手里的枪搁在了面前，不轻不重的份量。
鹰锐的黑眸含着冷厉。
卫擎风内心是不愿意的，但是他确实是输了，‘愿赌服输’的话都说出来了，现在耍赖反悔就显得没品了。
而且他也不是那样的人。
“放了他。”卫擎风开口。
“少主？真的要放？”
“没听明白？还是要我再说一遍？”卫擎风的脸色更差了，冷冷地问。
那旁边的手下不敢怠慢了，立刻去将绑在柱子上的安凌放下来。
在失去柱子的支撑，安凌的身型晃了晃，才站定，不过身体受到创伤，肯定是难耐的。
水翎羽上前：“安凌，你感觉怎么样？”
她想着，如果当时自己不在安凌的身旁，安凌会束手就擒么？
追根究底还是她造成的……
“我没事。”
唐鹤涵站起身，走到安凌面前：“能走么？”
“能。”
唐鹤涵便不再说，钳住水翎羽的手腕就往外走了。
安凌跟在后面，虽然浑身都在痛，不过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皮外伤。
卫擎风的视线落在那被唐鹤涵钳住的水翎羽的手腕上，真是刺眼，甚至是刺心。
大门迅速被被卫擎风的手下给堵住。
唐鹤涵等人转过身，看着不远处镇定的卫擎风。
“这就是你说的愿赌服输？”唐鹤涵黑眸深沉不动。
“我和你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不开枪，不代表我会感激你，甚至是放过你。听说你以前一个人毁了整个龙帮，今天我倒想看看你是怎么毁的？”卫擎风简直就是疯了。
是的，父亲被杀，又不能和爱的人在一起，还要和他的杀父仇人在一起，这让他怎么能淡定？
所以，他失去理智了，豁出去了。
“卫擎风！你干什么？”水翎羽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事情解决了不就好了，难道还要继续发展下去么？
“你可以不顾安落心死于谁手，但是我不行。我和他只能活一个。”卫擎风看着她说。
水翎羽慌乱。
这样的场面让她想起自己曾经做的梦，唐鹤涵和卫擎风对决，最后是朝对方开了一枪，分分倒地。
难道真的会噩梦成真么？
水翎羽只得无助地看向旁边的唐鹤涵，无声地告诉他，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能不能阻止得了？
“你的哪位手下看到我的人杀人的？我倒是想听听他会怎么说。”唐鹤涵深不可测地开口。
“好，我也想知道你会怎么狡辩。把人带过来！”卫擎风扭头吩咐手下。
手下立刻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就见那手下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少主不好了，那个手下死了！”
“什么情况？”
“脑门上，一枪毙命。好像没死多久，血刚刚才凝固。”
卫擎风转向唐鹤涵，发狠地看着他：“你想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唐鹤涵沉默着，浑身的气息笼罩在黑色中，戾气忽隐忽现的危险，脸上却是深不可测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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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七十九章：也不会是你
唐鹤涵沉默着，浑身的气息笼罩在黑色中，戾气忽隐忽现的危险，脸上却是深不可测的平静。
这反而更可怕了。
安凌冰冷地看向卫擎风，他简直就是找死。
唐鹤涵开口要见那个人，就已经说明是破天荒了，他从来不会和人浪费时间来为自己辩解一件对他来说毫无意义的事情。
可倒好，人证死了，反而又加了一条罪名。
明显的，已经触了唐鹤涵暴戾的底线。
“你要的不过是我的命，让他们出去。”唐鹤涵叵测地开口，看不出他的情绪。
卫擎风使了眼色，那些手下就让出了一条道。安凌和水翎羽可以出去了。
水翎羽不是不明白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他们的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毫无悬念的危急时刻。
“我不走。”水翎羽说。
“安凌。”唐鹤涵淡淡开口，毫无违抗的余地。
安凌看向水翎羽：“走吧！留在这里不会有好处。”
“可是我走了才会有坏处。”水翎羽清丽的眉皱着。
只要他们一走，局面肯定会打破平衡的。
“羽。”唐鹤涵转过脸，看着她，“外面等大哥。”
不容拒绝的强势。
“你们……你们不会打起来的，对么？”水翎羽害怕地问。
“不会。”
水翎羽怔怔地面对着唐鹤涵那棱刻脸廓，在光线下折s出剪影，就如刻画出来的分明。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唐鹤涵的话，还是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后来就被安凌带出去了。
安凌被司机扶上了车，水翎羽坐在后座，车内的灯开着，只是将她的不安放的更大罢了。
“总裁不会有事。”安凌说。
水翎羽羽睫抬起：“你觉得我是在担心他么？”
“不是。”
“那你还那样说？”
“那我应该说卫擎风不会有事？”安凌说。
水翎羽气愤地瞪着前面副驾驶的后脑勺，他说话太可气了，还不如不说。
不过现在也没有心思和安凌计较这个，她的一颗心都挂在那赌场里面……
“想得到水翎羽？”赌场里没有打起来。
有的时候动嘴比动手要更智慧。
这是水翎羽和安凌离开后，唐鹤涵说得第一句话，也是一语中的的一句话。
“卫之山之死，你自己心里并非一点都不明白，不过是不甘心。我要是真杀了卫之山，不在乎再多一个你。别说你一个卫擎风，再多几个，我唐鹤涵也不会放在眼里。知道我为什么不对你下手么？因为，你够不上威胁。”唐鹤涵的每一句话就像是魔音穿耳。
让卫擎风的脸色很是难看，隐忍着内心愤怒的情绪。
心底不愿面对却被挖出来的血淋淋的事实，绝对是致命般的一击。
“不是我，也不会是你。就算用尽手段，水翎羽也不会留在你身边。和她的杀母仇人比起来，似乎我比你要更有胜算一些。你说呢？”卫擎风冷讽。
“你的胜算，就是这些？”唐鹤涵的黑眸往那些蓄势待发的手下扫了眼，“如果你真的要拿自己手下的命来搏，我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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