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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年多,人马已经消耗殆尽了。如能通过与郝永忠的一战,令其放开一条路让咱们北撤,又有何不可?”孟乔芳当然不会说连多尔衮都带头逃跑了,他们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第二日,有一纸书信送到了郝永忠的帐下,信中写道:“摇旗郝将军声名远播,李某早想一会,今日正得闲暇,不知郝将军可敢否?你我在城南奎光门外一战,规矩由郝将军定下,若是小弟侥幸胜个一招半式,希望贵军能放任小弟北渡黄河。若是小弟输了,全军悉听郝将军差遣。”郝永忠看到这样的一封信都气乐了,他用逼视的眼光问信使道:“这算什么,眼看着任我宰割的一群羔羊,竟然摆起游侠的谱来了?你回去问他李国翰想要什么?想让我放他一马门都没有,不过要是想与我老郝一决胜负我倒是可以答应他。他出多少人,我就出多少人。不过要想全身而退,他最好还是到时候先把我给杀喽,然后再跟我的继任者商量一下。我就是这个规矩,他爱玩不玩儿,不玩明天接着挨揍!”
就在郝永忠答复信使的时候,明军的火炮也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徐州城头砸去。李国翰和孟乔芳接到回话后面面相觑,一同发呆。皮球被踢回来了,玩强盗逻辑,他俩怎么会比做了十几年强盗的郝永忠更加专业呢?郝永忠这么回答既不失面子也不吃亏,还看出来人家也根本不怕死。想单挑?随你的便,而且郝大胆比你李国翰还喜欢单挑,不过单挑过后该揍你的顿数也是一次不能少的。
“看来这个郝永忠也并不是个有勇无谋之辈,否则这明朝皇帝又怎么会把一个方面的指挥统帅位置交给他呢?”李国翰这样评价郝永忠。孟乔芳也深以为然道:“是啊,他还做过永历皇帝的第一任亲军指挥,永历自然是比你我更了解他。不过他的答复中也还是有漏洞可钻的。”“什么漏洞?”李国翰问道。“漏洞就在于他郝永忠即使再勇猛,过去也只是反贼李自成手下的一名大旗手,与你李兄的七辈儿武学世家比起来又怎会是对手呢?只要到时候你把他杀掉,我们便这么这么办……”
在这场决斗中,双方在规则和出兵数量上一直纠缠了数回,郝永忠希望双方各出三万人,李国翰却说只准备出八百。双方一个是漫天要价、一个就地还钱,最后谈拢了,两军各出一万三千人。时间和地点是两日后的城西武安门外,规则是双方点出的人马捉对儿死战,不用骑兵、弓箭和火器,只携带兵刃和铠甲,谁也不许耍赖,立誓谁耍赖谁是小狗。
时间很快就到了这日约定的早晨,清晨中徐州城外的天晴空万里,一阵阵的鸟鸣仿佛是告诉着世人,这是祥和的一天、高兴的一天。城里走出来一支队伍也是吹吹打打,如果不是因为这支队伍人数实在是太多,人们一定会误以为这是哪家的迎亲队伍。细看起来,他们一个个盔甲整齐、兵器还闪烁着刺眼地光芒,让人恍然察觉这是一支军队。这支军队就是这样一路带有喜感地吹吹打打、晃晃悠悠走出了武安门。那里的不远处也有一支人数相等的队伍等着他们,如果不是因为对面等待的那支军队人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戏谑的笑意,一定会让人误以为这会是一场大战。是的,这特娘的就是一场大战,一场堂堂之兵正正之师的战斗。只是曾经这样的君子所为早已经是春秋时期的事情了,如今的这群君子们的光棍做法已经被城外明军脸上的戏谑之意生生的给毁了。
出了城门以后,站在绣旗下的李国翰遥望着远方的明军阵营和郝永忠寒暄道:“郝将军果然是个守信诺有诚意之人,今日一战你我定要杀个痛快。”郝永忠回礼说道:“好说,好说,我一个人痛快就行了,等下你痛苦就好,不用痛快。”李国翰听着这话令人气闷,却也无心和他斗嘴,便眯着眼睛说道:“那还等什么,来吧!”说完就端平了手中的黑旗双刀与所率部队列开了阵势。
郝永忠也是个使刀之人,他手中的鱼鳞紫金刀还是朱四亲赐的绝世宝刃,看到李国翰没什么兴趣和自己斗嘴,郝永忠也不怠慢。两军踩着鼓点一步一步的接近,明军戏谑的笑意也在脸上越加的显得狰狞和恐怖。这时也不知道是由谁、又属于哪一方的嗓子开始了第一声嚎叫,随后使得两军的所有人都几乎同时开始了冲着天上嚎叫,举着武器冲锋。如果时间不是在清晨,如果天上再有一轮满月,这就更像是一种午夜的狼嚎。
狼群的围猎也是非常讲究战术的,可这两支部队似乎都不讲什么战术,更是连道理都不想讲。更像是两个现代的**团伙约架,却一见面也根本不盘道儿、不摆造型,只是各自潇洒地甩一甩头,便扬起了漫天的尘土走上前去准备狠k对方,而且一边走还在一边狼嚎,那富有节奏的鼓点儿更像是为这场午夜群狼的狂欢在伴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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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你有狼牙棒,我有天灵盖(3)
虽说此战名义上是公平的比武,可李国翰早已经在徐州围城战中吃够了亏,多次偷袭也照样是被打得很惨然后逃回来;郝永忠呢,围城这么久,以十倍于敌的兵力硬是久攻不下,自然也早已经憋了一肚子气。所以一大清早的,二位主将和两支大军便都急着想要弄死对方,看来这口气儿双方都已忍了不是一天两天了。
没有寂静的天空,只有雷鸣般地战鼓,和戏虐地嚎叫,刚刚两军都还在齐齐的踩着锣鼓点儿前进,却不知到底是谁、又是哪一个阵营中最大的一个嗓门儿高喊了一声‘杀’!只这一嗓子,便把两支大军中所有正在嚎叫的战士的血液都搅动了起来,两万六千大军几乎是同时高喊出了第二个‘杀’字,局面便再也不受任何人控制了。不管是处在最前沿的战士还是队伍的末尾处,两军战士就像两支奔驰在草原上的庞大马群,面对面的冲了过去。
喊杀声持续不断的震荡着人们的耳膜,人们发疯般的冲向对面的敌人,碰撞、交错、寻找,而后混战。李国翰和他的人马转战南北,至今都未遭受过徐州被包围被凌虐地这般屈辱。就算是在西安,他也是带给刘文秀和马进忠重大杀伤后方才撤离的,而徐州的明军此前不过一直凭借着人多罢了。今日两军都是各出一万三千人,李国翰和他的这群斗士们哪里会怕相等数量的明军;郝永忠更是打起仗来从来都不要命的主儿,他的部队从大顺军时起就一直是全军的先锋,布阵不是他们擅长的,只有热血沸腾的冲锋才是他们最习惯的动作。
战斗力堪比满八旗精锐的李国翰部,遇到了大明全军最狠最不要命的郝永忠部,两军的队形早已被对方的冲锋打乱了,两军如今能聚集起来的最大建制便是五到十人的小旗。所有人都在寻找着目标,然后疯狂的将对方砍死,接着再寻找下一个。
这样的捉对厮杀,在明清的战争史上是从没有出现过的,恐怕在中国历代的战争史上也是没有先例的。他们都在干什么?学欧洲的骑士吗?还是上海滩的斧头帮?恐怕就连欧洲的骑士们见到这群野蛮人也会被吓傻。这种在欧洲战场上足以称得上是会战规模的战斗,却只不过是被郝永忠和李国翰二人限制住规模的一场小范围的斗殴罢了。
再看郝永忠与李国翰两个人,都像是上了发条一样,劲儿劲儿的往一块奔去,李国翰横握着黑旗双刀碎步快跑。郝永忠拖着朱四亲赐的鱼鳞紫金刀,在地上刺啦啦的划出一道长长的火线,连他的眼睛里都像是在冒火。如果朱四看到了郝永忠将他赠予的宝刀这样的当成锄头糟蹋,估计也会被气得骂娘。
眼看就要杀到一处的二人都咬牙切齿,郝永忠从牙缝里挤出一行字来道:“李将军来的好!我郝某人是最喜欢打这种架的。每次第一个冲入敌阵,都要跟敌人一番乱战,仗打了十几年也还嫌不够,今日定要杀个痛快!”两人越来越近,李国翰也恶狠狠地道:“哈哈,想我李某人六岁习武,十六岁就打遍了陕西、山西两省,从军二十多年,从未有过敌手,来吧!今日定要与你大战三百合!”
两人仅有数步的距离,郝永忠听李国翰这么一说到是起了好奇心,随口问道:“你是哪人?”“陕西人!”李国翰回答。郝永忠略收了怒意:“咱老郝便是陕西米脂人。”李国翰一听便答:“咱老李也是米脂人。”郝永忠诧异道:“哦!我乃是米脂瓦窑沟生人,你呢?”李国翰惊呼一声道:“李某人是田渠村生人,正与郝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