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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全为国总是给家里人添乱子,吓哭小孩子也不算什么要紧的事儿,两位太后也无非就是变着法逗一逗孙子,没谁是真的在打人。不过一个堂堂的二级太监被一群小丫头和小太监追得死去活来的,这才是大家想看热闹的原因。全为国呢,又本来就是个演技派,看到这样能让两位太后开心,更是叫喊的很夸张,跳跃的很卖力。
在众人的叫好中,王太后看着全为国笑骂道:“都说是学成文武艺,货卖帝王家,小全子这孩子到底学了些什么?就会耍宝。”说话间,王坤来报说:“启禀太后,候性想要给两位太后见礼辞行。”
马太后说:“得,又来了位竟会耍宝的臣子,子夏曰: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学。姐姐您再看看咱家的这些臣子,除了耍宝卖萌,别的都不会。”王太后也摇头道:“是啊,可是皇儿不计较这些也罢,咱们姐俩儿不也认了这大字不识一个的小猴崽子做了干儿子吗?宣吧。”
随着一声声‘宣候总兵觐见’的喊声,候性屁颠屁颠的小跑了过来。“儿臣给两位老祖宗请安。给皇兄、皇后请安,给几位娘娘请安。”候性的到来,总算把远处被打的滴溜溜乱跑的小全子给救了。王太后问了句:“起来吧,这就要启程了,家里的事都安排好了?”候性一副忧国忧民地表情,蹙着眉,斗鸡眼遥看远方,声音低沉地答道:“还是安南的事情要紧,家里的事总该放一放的,其实儿臣早就该走了的,只是有一件礼物惦记着要送给两宫太后,这才耽误了行程。只是不知这一去,是否会马革裹尸而还呀。”
站在一旁的朱四没有理他马革裹尸的事儿,只是问道:“什么东西?怎么不早送过来?”候性立刻收敛,对朱四说:“嘿嘿,今日刚到的。”候性说话的样子依然猥琐,看不惯他这副姿态的马太后教训道:“你好歹也算是朝中重臣了,想表现得正派一点也学不像,怎么依旧这副贼眉鼠眼的德行呢?”
候性虽然被一语戳穿,可还是舔着脸有些邀功地说道:“儿臣算不得重臣啦,安南这一趟差事还让臣变得身轻如燕,足足掉了十多斤的肥膘。”全为国好了伤疤又忘了疼,凑到候性跟前说道:“我的千年总兵大人,只有肥猪才会掉膘呢,您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这一手儿的?”
候性冲着太后笑嘻嘻的,还从牙缝儿里挤出几个字骂全为国道:“我这说正事儿呢,没空和你犯贫。”众人却根本没在他的脸上看出一点儿正经人的样子,他又没事儿人一般的说道:“这回儿臣给您二老带来的可是好东西,是一块缅甸翡翠呀。”朱四鄙夷道:“朕当是什么鬼东西,就一翡翠,还是缅甸货。”候性对朱四拱了拱手说道:“万岁爷真是见多识广,可三千斤重的翡翠您老见过吗?”
舒窈和梅儿被惊得都捂住了自己的嘴,俩老太太还故作不以为然的,不过脸都已经泛光了。还好有苏裴和穆清帮着皇家人撑住了场面,没管什么三千斤重的大翡翠,而是都过来朱四这边,因为咱这位皇帝听说有三千斤重的翡翠要到手了,鼻血流了一脸,还不忘了拿便服擦一擦,不过擦完后,鼻血依旧不止。
所有人的魂儿都被那块传说中的翡翠给勾去了,这让候性得以非常,趾高气扬的对流着鼻血的朱四道:“臣弟只因为这块翡翠实在太大,周转运输太不方便,所以一直等着把它运到京城才能回去,臣弟还怕海运有风险,一直是用陆路运来的,可动员了军兵百姓好些人呢,每过一个州府,都要换上好些当地的军兵百姓运送,光牛马就用了几百头。”
候性正在唾沫横飞的自夸,锦衣卫们喊着号子越来越靠近御花园。那巨大的翡翠经过北安门,再过玄武门,慢慢进入了御花园,看上去足有一人多高,六七抱粗。
朱四围着这块大翡翠转来转去的,赞叹不已,回头问跟在他身后的候性道:“缅甸竟然有这么大的一块翡翠,可比宋徽宗的花石纲强多了。”声音尖细而绵长,像一只鸭子在叫,这时再看他,两个鼻孔一边塞着一个媳妇的丝帕,苏裴和穆清的丝帕在他鼻子里白白的,长长的,还真像一对儿象牙。
候性说:“可不是吗,听黔国公说,这样的东西在缅甸还不算最稀奇的,他那儿如今还有更大的,只是再大的,臣弟也运不过来呀!”听着听着,朱四莫名问了一句:“你去缅甸干什么去了?又怎么遇到了沐天波,这些事儿怎么没人呈奏啊?说好了的安南呢?你该不会是没找到去安南的路,而是打错了国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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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醉卧沙场君莫笑(3)
王坤拿着这张已经落好淑妃穆氏四个字的款的文章就去刊印了,而且还很大方,一下就印了一千多张,并张贴于京城各街巷,真的还给瞿府门前贴了一张。一群小黄门负责张贴,左右跟着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的护送,谁还敢说不让贴呀?来到了瞿府门前的小黄门还向瞿府门口的保安打了招呼呢:“喂,都好好看看啊,这可是我家娘娘亲自着笔回复瞿大才子的一首诗,我家几位娘娘都说了,瞿大才子乃一代人杰,不过就是骂人的本事差了那么一些,娘娘这诗送给他就为两样,一是教他怎么骂人,二是教他怎么做人!听好了就回禀进去,主子们有的是心情和他对骂!天家不以言问罪,却也容不得宵小如此嚣张!有本事放马过来,我家几位娘娘正手痒闲得慌!”说完便昂首挺胸的回去了。
当瞿式耜拿到这首诗时,瞿仁杰正在他面前挨板子。瞿式耜真的被气的七窍生烟,他颤抖着拿着诗文指着瞿仁杰的鼻子问道:“早就跟你说过皇上身边就没有一个省油的灯,淑妃这篇诗文就算是老夫都无理反驳。跟你说过谋定而后动,你这逆子前番是怎么保证的?说什么此次大比,必将蟾宫折桂,光耀门楣,为天下百姓造福。我呸!”
瞿仁杰还自辨道:“父亲大人莫怪,这定是孩儿的话戳到了她们的痛处!”瞿式耜呵道:“给我掌嘴!到底是谁戳到了谁的痛处,啊?邦无道,谷,耻也。既然你这么看不惯当今朝堂,那还入朝为官干什么?这是不是在戳你?就连修身做到从不克、伐、怨的人都难以为仁,你这整日都在克伐怨的畜生又何以称得上君子?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你又做到了没有?真是每日只知高谈阔论,言过其行,却不知耻为何物啊!老夫没你这个不肖子!给我轰出去,让他自生自灭!”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孩儿错了!”瞿式耜的另外两个儿子瞿玄销和瞿嵩钖也都跪下来为兄弟求情:“父亲大人息怒啊,常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求父亲大人给仁杰一个机会吧!让他知耻而后勇,再不搬弄是非自取其辱便是了。”瞿式耜看到所有家人都跪下了求情,也心软了一些。他又看了一遍淑妃的诗,流着眼泪说:“人人事事皆肠断,何种伤心吊父丧?呵呵呵,呵呵呵,何种伤心吊父丧啊!叫这畜生闭门思过,来年春闱之前再不许出大门一步!”说完一口老血便吐了出来,人事不省。
朱四一家知道瞿式耜被气的一病不起后,于心不忍了起来,急忙派了几波御医去帮瞿式耜诊脉,更是连弘智大师都被请了出来,去了瞿府。弘智大师为瞿式耜诊过脉,得知瞿式耜已经昏迷了一整天,便用针法破了瞿式耜的十指穴位,放了许多血后,瞿式耜终于睁开了眼,醒来后却仍然气的直哼哼,哼哼几声后,想起伤心事,又气晕了过去。
弘智大师又为他开了药后,对瞿家诸位公子说:“不妨事,不妨事,瞿阁老这是痰迷了心窍,需要将养些时日就好,不要紧的,吃过贫僧这几服药后,必能痊愈。”
瞿家人谢过了大师后,大师便和陪同人员出了门,大师身边还有一人,便是傅青主,青主先生也是医学大家,此次回京,办完了事后,便想和几位神交已久的友人盘桓几日,朝堂上已经见过了皇帝,然而皇帝这些日子太忙,不是忙着坑人,就是忙着骂人,总之没闲着。然而青主先生回京后一直和弘智大师在一起,偶尔也会和亭林先生、船山先生在一起坐而论道。今日瞿府出了这么大的热闹,又有朱四相托,青主先生便也想着瞧一瞧新鲜。
出了门,他对弘智大师说:“急火攻心,肝气犯胃,疏肝理气降胃逆即可,大师就让他多睡几天不好吗?你非得用十宣放血法把他弄醒,你这秃驴也忒歹毒了些,非得让瞿式耜再气死一回?我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