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尤烈赶到之时,张大盛已经痛得晕了过去,断腕处仍然血流不止。
要是时间久了,非得流血流死不可,他将张大盛的断手包扎了一下,便继续向前追踪。
后面的士兵离得并不远,张大盛自然有他们去处理,他现在要做的是抓紧时间将前面的于彪和鲍有才抓获。
出发之前大帅便两三叮嘱,一定要活捉于彪两人,因为只有从他们那儿问出口供,才能将大兴军内部的叛贼、奸细一网打尽!
其实于彪他们离得并不远,从大木树驿逃出来的时候,张大盛就在他身后不到十步,现在跑了半个多时辰,距离越拉越开,但最多也就是一两百步而已。
说起来于彪的体力比张大盛也好不了多少,作为大兴军旅一级的将领,已经不需要亲自带士兵训练,再加上这半年多来一直驻防剑门关,卖炮弹赚了不少银子,整日到剑州花天酒地,身子也是亏得厉害。
但他知道大兴军特勤大队的厉害,也知道被抓回去后的结局,所以他才跑得比张大盛更快!
以前在兴山参加将领培训时,他就亲自去看过特勤大队的训练,里面的士兵不说全都能以一当十,但对付他这样的两三个绝对绰绰有余。
“都是这狗日的鲍有才!”于彪看着前面的结义兄弟,很想摸上去从背后捅他一刀。
自己在大兴军中每个月也有一二十两的饷银,虽说不能大富大贵,但也能让全家吃得好穿得暖,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如今的大兴军绝对有资格问鼎花花江山,以后自己肯定也是前途无量!
只因为顾及兄弟义气,鲍有才第一次盗卖炮弹被发现后于彪只是狠狠地骂了他一顿,并没有按规定将他交给军法处处理。
但后来鲍有才在剑州请他喝花酒,并给他送上三千两白花花的银子之后,他便慢慢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作为驻守剑门关的最高将领,每月训练消耗多少炮弹还不是他说了算?自己偷偷匀点出来卖掉,应该也没有人能知道。就算上面有人来查起,那也是死无对证!
也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事情暴露得这么快,要不是葭荫关里的老部下送信过来,他现在肯定已经成了阶下之囚。
大好的前途就此断送,于彪后悔得肠子都发了青,要是时间能够倒流,他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鲍有才交给军法处处置。
如今一切都迟了!于彪暗暗叹了口气,紧走两步跟上了前面提着刀开路的鲍有才和自己的儿子于仕铭。
现在山林中已经没了路,天上又没有太阳,三人都有点分不清方向,只能凭感觉向昭化方向不停地走,只要过了天雄关,他就能想办法离开四川。
日后要怎么办,这个问题他也想过,若是郝摇旗不收留他,他就只能投靠东虏,总之不管怎样,好死不如赖活着!
于彪正想得出神,突然觉得自己的脚踝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拽,一声惊呼还未叫出口,又觉得脖子一痛,接着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前面鲍有才和于仕铭提刀开路,累得差点喘不过气来,根本就没发现于彪已经消失不见。
尤烈悄无声息地捉了一个,却不敢肯定这是不是于彪,不过在这丛林中要捉前面那两个对他来说也费不了多少事。
大兴军光旅级将领就有好几十个,他当然不可能每个都认识,但看他们三人这样子,应该就是先前那小喽啰所说的于彪、鲍有才和于仕铭,只要将他们三个全部活捉,那就绝对不会有错。
不过就怕这两人知道被抓回去后断无生路,来个自行了断,看来还得动点手脚才行。
尤烈悄悄地绕到两人前面,开始布置对付这两人的陷阱。
不需要多复杂,只要在他们的必经之处挖几个一尺见方、一尺来深的小洞就行,然后再在上面加上伪装,只要一只脚踩进去,不骨折也要扭伤,那就是他的机会。
丛林中厚厚落叶下的土地十分松软,只花了一小会就挖了五个成梅花形的小洞,小心翼翼地做好伪装,尤烈钻进了旁边的灌木丛静静地等待。
………………………………
第二百二十六章生擒
“噼哩啪啦”的声音已经到了不远处,随后便听见两人那粗重的喘息声,尤烈将呼吸收敛了起来,透过灌木丛的缝隙紧紧地盯着两人。
果不其然,梅花形排列的小洞根本避不过去,无论你脚步大小、跨左跨右都会中招,只听得“哎呀”一声惨叫,鲍有才把刀扔到一旁,双手抱着右脚一下就跌坐到了地上!
“鲍叔,怎么回事?”于仕铭偏转头来问道。
“快帮我看看,好象脚扭伤了!”鲍有才痛得汗水长流,坐在那儿不断呻吟。
于仕铭走到他身旁,将手中的刀放到地上,伸手就要去看鲍有才那只受伤的右脚。
就在此时!
伏在灌木丛中的尤烈双手一撑地面“呼”地蹿了出来,一只拳头奇准无比地击打在于仕铭的左面颊!
只是一击,于仕铭便软倒在地。
鲍有才“啊”的惊呼一声,身子一缩便欲滚进旁边的灌木丛。
尤烈腾空一拳击晕于仕铭,右脚刚一落地,左足足尖便猛地一伸,一下踢在鲍有才的下巴。
刹那间世界清静下来!
尤烈坐到地上喘了几口气,这才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吹响了铜哨。
刚才这几下电光石火、一气呵成,看似简单其实耗费了他不少精力,不过终于不负大帅重托,将所有重要人物全都活捉,这让他觉得心情大好。
后面的士兵离得也不远,铜哨吹过一小会,他们就都赶了过来。
“尤哥,这下最少也是个二等功!”长顺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两人,“记得请兄弟喝酒啊。”
尤烈嘿嘿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会被人说成显摆,干脆随便他们怎么说。
“先前那小贼不是说他们有三个吗?还有一个呢?”金彪也凑上来问了一句。
“被我打晕了,藏在那边树丛里。”尤烈指了指刚才经过的方向。
长顺笑道:“跑得快就是好,人都被你一个人抓完了,尤哥也没说给咱们留一个。”
“留个屁!能全部活捉就要庆幸了,要是你先追上来,你敢担保能够全部活捉?”金彪鄙夷地看了长顺一眼,“就你那身手,能不能打赢他们三个都是回事,要是他们拿刀自己抹脖子,你能挡得住?”
“别小看我!打他们三个不在话下!”长顺挠了挠头盔下的后脑勺,“不过要让他们不自己抹脖子,那还真不容易。”
“好了,收拾收拾赶路。”尤烈走到藏于彪的地方将他提了出来,“耽搁了这么久,大帅怕是都等急了!”
这三人都是被尤烈打晕的,要弄醒他们也容易,亲兵们先将三人的手反转到背后用山藤捆牢实了,这才掐着刺刀尖往人中上一刺,剧烈疼痛之下,三人先后“嗷嗷”叫着醒转过来。
驿馆的大火终于熄灭,幸亏四周没有民房而且修了围墙隔断,要不然集镇上的木头房子全都要遭殃。
现在这间客栈已经被李元利征用,天一亮他就将掌柜、伙计和房客全都打发走,贼人还未肃清,谁知道这些人里面会不会有刺客?
天亮之后,伤亡也统计了出来,死了三十七人,轻重伤五十多人,几乎占了整个亲兵团一成的比例,这一次可说是损失惨重!
三元等人伤得都不轻,李元利当时也被炸得吐血,虽说已经服过了老神仙配制的跌打丸,但黎焕远还是放心不下,又跑过来给他把脉。
“……奇怪!帅爷先前脉象沉涩及弦紧,乃是内伤淤血之兆。”黎焕远抹了一把胡子,却又狐疑地道:“不过短短一两个时辰,帅爷这脉却又变了!”
“脉象洪大……不对!来盛去盛,却又和缓有力,这不是洪脉的来盛去衰!这到底是什么脉象?!”
黎焕远弄不懂这脉象,急得抓耳挠腮,时而端坐时而疾走,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元利看得好笑,他开口问道:“黎叔是不是为我这脉象烦恼?”
“是啊!帅爷这脉我从未见过,不搞清楚心不安啊!”
“这个……老神仙爷爷说我心脉异于常人,搬运气血比其他人更为充足,倒是不足为奇。”
“师父他果真如此说?”黎焕远情急之下追问了一句,随即发现有些不妥,又连忙道:“帅爷,我再摸摸你这脉,莫非帅爷力大无穷也跟这脉有关?这可得好生参详参详!”
“别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