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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就要免了你与宋家二姑娘的亲事,来将功补过?子衍,朕一直都觉得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既然是个聪明人,那就不该说出方才的那番话来!”
说着,皇上顿了顿,方继续说道:“君无戏言,朕平日里随口说的一句话都断然没有收回去的道理,更别说这赐婚的圣旨都到了宋家二姑娘手上,若是真的将这门亲事作罢,以后朕的话还有何威严可言?这宋家、蒋国公府乃至于宁王府的颜面又该如何,你比我清楚得多,当初这门亲事是你巴巴求着朕的,如今朕只当你因为安平候的死伤心过度,以后朕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了。”
许慕原却急急说道:“皇上……”
只是这两个字不过是刚出口,皇上就冷声说道:“好了,朕还有诸多奏折要批阅,你就先回去罢!好好陪陪你娘,叫她将心放宽些。”
都说皇家最是无情,如今的许慕原可算是领略到了,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自己给打发呢?
许慕原只觉得唇齿间发冷,倔强站在原地不肯离去,还是李大清上前,含笑说道:“世子爷,请罢!”
可许慕原还是没动。
李大清不免压低声音说道:“这些日子皇上心情也不大好,世子爷可别在这个时候与皇上置气,到时候吃亏的还是您!”
“是。”许慕原扬声应了一声,抬脚这才走出去了御书房,出了御书房后,他自然免不得要与李大清道谢一番了。
他素来不大瞧得起这些阉人,可如今看着李大清那张带着笑的脸,只觉得李大清也是个值得交好的人,不说别的,这李大清身上能屈能伸这一点就够叫他学的了,他能爬到今日这个大太监总管的位置,只怕是吃了不少常人想象不到的苦。
李大清却是笑着说道:“世子爷可别抬举小的了,小的可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实话实说罢了,方才程阁老等人在御书房里头正与皇上在里头商议伤兵的赔偿,如今朝廷是个什么光景您也是晓得的,哪里拿得出来银子?这皇上自然哪哪儿都不舒坦,再加上世子爷方才的语气也有些重了,所以才惹得皇上说出那样的话来的。”
“这些年,皇上待您如何,旁人不清楚,难道您还不清楚吗?也就没将您当成外人,这才有什么说什么的,叫奴才说,这皇上当真是待您太好了,您也是什么话都敢说,这赐婚的圣旨都已经颁布下去了,还是由奴才亲自送到蒋国公府的,哪里还有收回来的道理?”
许慕原苦笑着点头,说道:“多谢李公公提点了,是我一时没想清楚。”
这个时候,他心里头好像也并没有十分难受,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李大清笑着说道:“世子爷是个明白人,很多事想明白了也就好了,奴才还要进去伺候皇上,就不送您呢!”
许慕原点点头,转身就走了。
他这边是松了一口气,只是瑞华长公主知晓了这个消息后又是哭个不停,这些日子她流的眼泪比她之前所有流的眼泪都多,恨不得将眼睛都要哭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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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唯一归来的活口
只是这眼泪向来是世上最无用的东西,如今就算是瑞华长公主将眼睛哭瞎了,这皇上不肯改口,只怕谁都没有法子的。
至于许慕原到了瑞华长公主跟前却是不敢说实话的,就依照瑞华长公主那性子,只怕晓得了皇上的态度,定又闹得要死要活的,更何况,他这心底隐隐还是有些期冀的,希望皇上不肯答应他的要求。
这人啊,有的时候还真的是奇怪得很,明明知道自己错了,可却是一错再错。
许慕原知道自己要娶宋凉月是错的,大错特错,可就算是错了又如何?以后的事情还未发生,为何要为未发生的事情拧巴?
更何况,如今的许慕原压根就没有时间去想自己与宋凉月的事情,如今安平侯府中瑞华长公主和他大嫂都病了,病的来势汹汹,他不仅要打点安平侯府外院和内院,更是要找出宁王妃娘娘谋害安平候的证据。
许慕原从来都知道,这宁王乃是皇上的亲弟弟,颇得皇上看重,若是他真凭着一张嘴去怀疑宁王妃娘娘所做下的一切,只怕皇上就是头一个不答应。
想要找到证据并不简单,但许慕原却是从不怀疑安平侯府养着的那些暗卫,他知道,但凡他派出去的人之中有一个活口,那就一定会回来复命的。
如此,在三日之后,许慕原总算是得到了消息,在他的书房中得到了一封书信,这信笺乃是飞鸽传说回来的,上头并未写任何字,只画了一只燕子的图案,这乃是安平侯府暗卫与历届安平候之间通传的符号,表示不日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如今安平侯府养着的暗卫依旧是瞒着众人了,这安平侯府之中,除了许慕原,也就长安和青茗晓得了。
果然,等着第二日一大清早,青茗就进来说道:“世子爷,人回来了。”
许慕原正在筹备安平候丧礼种种,就算如今安平候的尸首尚且没有运回来,但这葬礼总不可能说是拖着不办的,如今点头说道:“回来了几个人?”
青茗顿了顿,说道:“只有一个人回来了。”
许慕原却是冷笑一声,说道:“宁王妃娘娘还真是好生厉害,我派出去了那么多人,会活着回来了一个人?看样子,原先还真的是我小瞧了这宁王妃娘娘了。”
话毕,他才说道:“罢了,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让他进来罢!”
那暗卫进来的时候,因为腿上带着伤,如今连走路都还是一跛一跛的,这脸上更是多了几道长长的血色刀疤,看起来极为骇人,只是这伤口落在了许慕原眼里,却变为了痛心,他派出去的二十号人,全都没了……
那跛子却跪了下来,低声说道:“还请世子爷降罪,属下办事不利,没能……保护好侯爷……”
这些暗卫都是安平候收养的孤儿,若是没有安平候,只怕他们早就冻死饿死在大街上了。
许慕原却将他扶起来,说道:“能活着回来就好……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谁都不想,我知道你们都尽力了,你们都尽力了!”
那跛子摇头说道:“不,属下这条命都是侯爷的,也是安平侯府的,若不是想着回来禀告世子爷,早在看见侯爷尸首的时候就该一并追随侯爷去了,实在没有脸面回来见世子爷,只是很多事情,属下却想着回来告诉世子爷。”
青茗听了这话,却是暗自退了下去,侯在了门外头,有些话,那是一个字都不能叫旁人听了去的。
许慕原早有心理准备,如今点头说道:“说罢!”
“自从世子爷吩咐我们跟着侯爷去西北之后,我们就远远跟着军队,更是在暗中保护侯爷,只是这一路上风平浪静,莫说是军中妄图对侯爷不测,就连西北军的探子都未曾发现一个,可我们却并未放松警惕,后来还是侯爷与我们说了,说不要被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若是被人发现了,难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的,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们对侯爷的保护就疏忽了些。”说起这话来的时候,跛子脸上满满的都是自责。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后来等着侯爷带领着大军去了西北之后,军中粮草不足,再加上西北气候极冷,不少将士一去西北就病倒了,当时我们就觉得情况不妙,这还未开战,将士就已经病倒了不少,只怕等着开战之后更是毫无胜算了,侯爷也是这般想的,写了封密报给了皇上,只是皇上却说这场仗还是要打的,侯爷没有法子,等着开春了,只能硬着头皮带着将士上前线,结果可想而知,场场输,当时侯爷就说要带着将士一起回京,若是这场仗继续打下去,只怕会全军覆没的,可皇上却是迟迟不给消息,侯爷没有法子,只能按兵不动。”
“只是平西王那边却是按捺不住了,更是在一次深夜主动出兵,当时军中死伤就已大半,可偏偏西北军却是异常凶猛且残忍……他们派人潜入军中,居然在不少地方都泼了松油,一把把燃着火的箭射过来,不少将士都葬身火海,等着将士慌乱的时候,西北军这才出战,当时天色已经大亮,不少将士都已经受了重伤,当时有战斗力的将士不过数万人,还个个带着伤,哪里抵得住一万多的西北军?”
说着,他似想起了那日的惨剧,铁血的汉子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水汽,“当时我们就出来了,要护着侯爷离开,只是侯爷却说他是将军,哪里有抛下将士独自离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