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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荡的御书房顿时有些冷清,皇上并未坐在龙椅上,像是闲话家常一般与许慕原面对面而坐,“子衍,你与朕说实话,你心里怪朕吗?”
他不是个明君,但却也不是个昏君,这么多年在这把龙椅山坐的是战战兢兢,行事愈发小心谨慎起来,可处理有些事情,若是一味的小心,拿不定主意,就能错过很多好时候。
譬如,早在老平西王过世的时候,西北动荡不安,不少人蠢蠢欲动,妄图成为西北之王!
那是出征西北最好的时候,只是那个时候善华长公主尚且在世,皇上顾念着自己的姐姐,怕自己的亲姐姐受到牵连,在西北的日子不好过,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可如此,便错过了最好的时候!
许慕原摇摇头,说道:“皇上严重了,我心里并不怪您,一点都不怪!原先爹害怕我心里有芥蒂,还专程与我说起过这件事的,说男子汉当以国为重,这才有家,若是没有国,哪里来的家?我也是这般想的!”
说着,他顿了顿,缓缓道:“至于太后娘娘和我娘,我相信她们有朝一日也会明白您的苦心的,皇上放心,我也会劝劝太后娘娘和我娘的。”
皇上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到底是长大了,知道替你爹,替朕分忧了,若是你有空的话,多抽空来陪太后娘娘说说话,如今太后娘娘的身子不如从前了,太医说乃是郁结于心,这心情好了,太后娘娘的病也能好多了。”
“是。”许慕原毕恭毕敬。
就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像是长大了不少似的,原先安平侯府有父亲撑着,可如今父亲带着哥哥一并走了,他就成了安平侯府的顶梁柱了,连带着到了皇上更前都格外小心起来了。
皇上看着他,苦笑着说道:“你长大了,懂事了,可朕却喜欢你小时候的样子,你几个皇兄到了朕跟前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却只有你无法无天的,甚至还敢窝在朕怀里揪朕的胡子,惹得一干人在旁边想笑也不敢笑,什么时候你也变成这般畏畏缩缩的样子呢?”身处高处,也就格外寂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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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两个女人之间的恩怨
许慕原笑了笑,“那是我小时候不懂事!”
对他而言,眼前的人不仅是舅舅,更是皇上。
方才皇上问他,自己的心中是否有怨恨,这自然是没有的,但若他换成了是他娘,只怕这心里也是不舒服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商量,非得一道圣旨颁布下来?这满朝文武都晓得的事,却偏生要将他们瞒在鼓里?
这么多年,安平侯虽并未带兵出征,但却维护着京城安危,管着京城禁卫军,更因为有着是瑞华长公主丈夫这一身份,更是大周朝武官之首,原先蒋国公府与安平侯府乃同为武官翘楚,但如今,这安平侯府却远远将蒋国公府甩得老远。
君臣之间到底要顾忌的太多,皇上见许慕原小心谨慎,原先有满肚子的话也就不好多说了。
许慕原离开了御书房,想了想,径直朝着慈宁宫走去。
慈宁宫的宫女并不敢拦着他,径直将他带到了太后娘娘的寝殿去了,此时太后娘娘还昏睡在床榻上。
有大宫女瞧见许慕原来了,在太后娘娘耳畔唤了两声,“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安平候世子来了!”
只是太后娘娘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那大宫女又想要唤两声,却被许慕原给制止了,“罢了,就让太后娘娘好好歇着罢,我不过是来瞧瞧太后娘娘,马上就走的。”
这些日子,他有好几次来,这太后娘娘都是昏睡着的!
那大宫女也只能应下了,却想着方才半柱香之前,太后娘娘都在与她们说话,可不过片刻的时间,竟又睡过去呢?
这太后娘娘的身子,果真是一日不如一日呢!
闻着屋子里点着的百合香,许慕原也觉得心里静下来了不少,站了片刻,正欲抬脚走出去的时候,却听见身后传来太后娘娘那含糊不清的声音,“是谁站在那儿呢?”
许慕原折回来,说道:“是我了,子衍。”
太后娘娘忙挣扎着起来了,紧紧拽着他的手,一副生怕他跑了的样子,“你可是来了,哀家盼了你这些日子,都没瞧见了,还以为你和你娘一样,也埋怨起哀家来了呢……你娘今儿可还好?”
她就算是老了,可到底也没有老糊涂,晓得今日是安平候携大军出发的日子。
许慕原只能笑着劝慰道:“看您说的这叫什么话?娘怎么会怪您?只是这段时间娘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没来宫里看您了,怎么会怪您?”他娘就是这样的性子,高兴也好,不高兴也罢,都写在脸上,也怨不得太后娘娘会多想了。
太后娘娘这才笑了,病了的她像个小孩子似的,“那就好,那就好……哀家方才就想着今儿你肯定会过来的,只是等着等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睡着了,迷迷糊糊梦到你小时候,还梦到了你善华姨母和你那表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连我都没见过你表哥,竟然都梦到了,居然还梦到了你表哥娶了个关外女子,蓝色的眼珠子,金色的头发,像个妖怪似的,可把哀家吓了一大跳!”
许慕原听的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起来,原先他曾听人说起过这西北有不少人娶了关外女子为妻,没想到这太后娘娘就记在心上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怕也是平日里想多了的缘故。
可太后娘娘却没发现他的异常,自顾自地说道:“……我还梦到了你也要娶妻身子了,当时可把哀家高兴坏了,你向来无法无天得很,就连你娘那样厉害的性子都管不住你,也不晓得以后谁能将你管住!”
说着,她顿了顿,盘算起来,“你也十四岁了,说起来年纪也不小了,这太子像你这么大年纪的时候,都已经娶了太子妃,叫哀家说,你这亲事也可以定下来,可有喜欢的人了吗?哀家原先可听说这宁王妃的侄女喜欢你,得了块石头巴巴送给你,可你竟不收人家的石头?”
原先神游天际的许慕原听到最后一句话,这才缓过神来,“没有的事,太后娘娘,您想多了,这,宋家二姑娘都要定亲了,定的就是蒋国公府的三少爷。”
说这话的时候,他这心里竟微微有些发酸。
“亲上加亲,也算是一桩好亲事呢!”这人老了,就巴不得能看到这种喜事,太后娘娘也不是个例外,“只是可怜了你,哀家可问过宁王妃了,说她那侄女模样不仅出挑,性子也好,若是能配给你的话,倒也算是一桩好姻缘,奈何蒋国公老夫人心里有打算了。”
说着,她话锋一转,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儿似的,“不对,你娘素来和宁王妃不对付,这宋家的姑娘……你娘怕不会叫她进你们安平侯府大门的!”
瑞华长公主和宁王妃娘娘想来不合,这在京城之中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但却从未听人提起过这其中到底是个什么缘故。
就算是许慕原不是好是非之人,可到底也有些好奇,“太后娘娘,我娘和宁王妃娘娘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儿?”
“没有!没有的事!”太后娘娘连连摇头,可看着许慕原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想了想又改口了,“你也是晓得的,这女人家口角是正常的事儿,别的不说,这后宫里头有几个女人是能合得来的,就算是合得来,也不过是面和心不合,叫哀家说,你娘和宁王妃这样倒也好,什么事都摊开了说,谁也不亏欠谁,更不怕谁耍什么小心眼。”
这话,哪里像是一个病了的老太太说的?
许慕原瞧着她清醒了几分,知道这会儿子是问不出什么来的,更何况想着原先他曾听到众人提起过这事,可你问我我问你,好像谁都不知道其中真正的隐情,“您说的是……我回去了好好开导开导我娘,娘是什么性子,您是最清楚不过了,等着过些日子,她气过了,只怕会会巴巴写信叮嘱爹,叫他小心身子,注意安全的!”
众人都说瑞华长公主不大好相处,却只有亲近的人晓得,她不过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当然这也只局限于对于亲近的人了,像对宁王妃娘娘那种厌恶至极的人,那可就是刀子嘴刀子心了。
太后娘娘这次放心了些,“那就好,那就好!对了,你娘最爱吃芙蓉酥了,哀家叫御膳房赶紧做一些出来,待会儿你带回去给你娘尝一尝,哀家记得,小时候你娘每到了吃饭的时候都不肯好好吃,每日净知道吵着闹着要吃芙蓉酥,为了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