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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什么就问吧。”莫一帆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我其实开口就想问他是什么人，又觉得太唐突，就转而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他没有迟疑。
我张了张嘴，很多不该有的揣测涌上心头。
静默许久，我又问：“许强会不会报警？毕竟刚刚那两个人伤的不轻。”
“他不敢。”莫一帆云淡风轻的丢出一句。
多么狂妄的语言，狂妄到我竟然找不出理由来质疑。
“江瑶，我不会害你，你不用那么紧张。”他把车开到了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停下，转头专心的看着我。
我干笑了一声，说：“我知道。”
他微微蹙眉，看起来应该看穿了我内心的恐惧。
“有的人出现在你身边或许是有目的的，可有的人……只是意外。”他看着我，意有所指。
我不禁有些泄气，“莫一帆，你不像个医生。”
“的确不像。”他笑笑。
“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吗？”我看着他。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他又吐出三个字：“可怜人。”
听他的回答我就知道他不愿意说了，也就不打算继续问。
“其实许强就是苏雨的一枚棋子，那个女人，心思比你想象的要深沉。”莫一帆说着，摸出一根烟点燃。
我张大了嘴，“她……”她什么，到了嘴边又哽住了。
苏雨是我大学同学没错，上次我带着刀就把她吓晕了也没错，这样的人，是个厉害角色？
“这么和你说吧，我来南城，就是为了苏雨。”他利落的总结。
很多话涌到嗓子眼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半晌之后，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是我的敌人，还是我的朋友？”
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烟，看着我好半晌。烟雾在我和他之间缭绕，我恍惚觉得，莫一帆和我之间，从始至终都隔着一层纱，一层永远都捅不破的紗。
他把手上还剩下的大半根烟丢出窗外，才开口：“我不是你的敌人。”
我略微松了口气，又听到他说：“可我，也不是你的朋友。”
………………………………
第三十九章 声东击西
有些东西一旦捅破了，谁都没办法再假装一切没发生。
后续的话我再也问不出来，莫一帆是什么人，他终究没打算告诉我。
回到家和莫一帆告别以后，我没了去上班的兴趣。
等到了晚上七点多，徐敏敏还是没回来。
徐敏敏虽然有些阴阳怪气的，但从不会夜不归宿，等到桌上的菜都凉了，我坐不住了，打了她电话，关机了。
说不担心是假的，可我几乎没和徐敏敏有什么亲密的相处，根本不知道她有哪些朋友，会去哪里。
正在我手足无措打算厚着脸皮问问沈天泽的时候，手机响了。
意外的，是苏雨。
苏雨的电话我自然没存，但这些年她像我耀武扬威的电话打多了，我看到就知道是她打来的。
她这个时候打电话来，不会和徐敏敏有关吧？
我接通，果然就传来了苏雨得意的声音：“江瑶，想救你表妹吗？”
我捏着手机的手指动了动，“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只是我表哥在你那里好像遇到点不愉快，你是不是应该亲自过来一趟？”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徐敏敏的尖叫声，然后就是和我求救，说她不想死。
“在哪？”我心里挺慌的，可我不能不管徐敏敏。
“地址发你手机上，记住，不能报警，毕竟我有的是手段把这件事撇干净。”苏雨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来不及多想，我出门打了辆车按照苏雨说的地方就赶。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发现自己能求救的不是沈天泽就是莫一帆，可这两个人，一个是站在苏雨那边的，一个没拿我当朋友。
我还没下定决心，司机就告诉我到了。
意外的，不是我以为的黑弄堂或者地下室，竟然是个正在营业的酒吧。
我付了车费就往酒吧走，发短信告诉苏雨我到了，她很快给我发了个包间的门牌号。
我收起手机往里走，里面不乏喝的人事不清的男男女女，甚至不少男人压根没管这里是公共场合，伸手就去摸人家姑娘的胸口和大腿。
这种景象我似乎还是第一次见到，震撼的有些缓不过神来。
我才往里走了几步，一个提着酒瓶子的男人估计以为我是陪酒小姐，上来就摸我脸，“这脸长这么好看，谁打的？是被原配抓到了？”
他一边说一边打嗝，我抬脚就朝他裤裆一脚踢过去。
等那个人捂着裤裆蹲下去，我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一股热气瞬间涌上头顶，我抬脚就跑。
刚才我一心着急着去找苏雨，脑子乱糟糟的，踢那个人也是下意识的举动。等我缓过神来，又害怕自己惹上事。
身后传来几声怒骂，我头都不敢回，几步就窜到了没人的地方。
看着不时有人路过的走道，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是歪打正着的找到了包房。
我顺着苏雨给我发的地址一个一个找过去，对照了一下的确没错，鼓起勇气推开门进去。
我以为里面等着我的是苏雨和许强，没想到里面坐着的是左拥右抱的沈天泽。
他看到我的时候，表情明显的愣了一下。
“瞎了你的狗眼！滚出去！”沈天泽旁边，一个四十来岁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到我就像是看到苍蝇，一脸不耐烦的挥手赶人。
我看了一眼沈天泽，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
靠在外面的走道上，我好久才缓过神来，直接打电话问苏雨在哪。
她咯咯直笑，就像个要下蛋的母鸡，“你是不是以为沈天泽其实也挺喜欢你的？他怀里抱着的姑娘，也这么觉得。”
“少废话！我表妹呢？”沈天泽的事情就像一根扎在我心底的刺，疼得我脑神经像是被人扯着。
“谁让你蠢呢，没看透我的声东击西，你表妹这会快活着呢，就算你来了，她也不会和你走。”苏雨说完，手机那头就传来了男女暧昧的喘息声，一声一声兴奋的叫着还要的声音，不是徐敏敏的又是谁的？
徐敏敏虽然性子变态了点，可我还不至于讨厌她到想毁了她的地步。
“把地址告诉我！”我浑身上下都颤抖着，脚软的站不稳，靠着墙就滑落在地上。
“别着急，现在敏敏是我的助手，我还能对她不好？明天你就能见到她了，这会好好的回去睡一觉吧。”苏雨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发了疯似的往回拨，手机里冰冷的女声一遍又一遍的提示着我苏雨的手机关机了。
我蹲坐在地上不知道多久，整个人都像是冻住了，抬手都做不到。
“哟！还没走呢？”直到耳边传来了一声诧异的声音，我才缓缓的回过头，正好看到刚刚骂我的男人和沈天泽一起出来了。
沈天泽怀里，搂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妆化的挺浓，看不出来原本的长相。
“沈总，这女的还挺执着啊。”那男人满脸的讥诮，本就肥肉横生的脸随着这个动作，变得越发猥琐。
沈天泽微微蹙眉看我，丢出三个字：“回家去！”
“家？”听到这个词，我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哪里来的家？沈天泽，你告诉我，我的家在哪里？”
他看着我，突然问：“你的脸怎么回事？”
早上被许强打的那巴掌，巴掌印怎么都下不去，他看到了也不稀奇。
“关你什么事？”我心里很乱，徐敏敏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她一个好端端的姑娘会叫的那么放荡，肯定是被下药了。
许强缺心眼，可苏雨不缺，徐敏敏一定会被轮的。可我什么都做不了。
“是不关我的事，那你来这里干什么？”沈天泽微微眯眼，我竟然觉得，他似乎心情还不粗？
“**！”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好，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在讽刺我，“老子来找鸭子的，不行吗？”
“江瑶！”他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怎么着，沈总是想说让我安分些？”我讥讽的看着他，“你用什么身份和我说，是我的合法丈夫，还是苏雨的姘头？”
到底是看热闹不嫌事大，那个中年男人一听，竟然满脸的兴奋，火上浇油的说：“沈总，这是你老婆啊？都闹到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