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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抽，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
他冷冽地道：“继续搜索，我先去调查其他地方。”
――――――
车很快停在了那家叫做‘forever永远’的小店门口。
昨天晚上这家小店独特的设计让初雪觉得很温馨可爱，可是现在她看到这家店就全身发抖，她想起自己看到那盏灯的时候，非墨站在她身后保护她的样子，她想起买这盏灯的钱，还是她问非墨借的……
已经十点多钟，周围的其他小店都慢慢地开始营业了，但这家店始终没有人来开门。
靳霆蹙了蹙眉，隔着玻璃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店里的情况，突然吩咐道：“撤掉这旁边所有的戒备。车也开走，开到一公里以外的地方。”
然后跟初雪额头上吻了一下：“乖，跟车一起走，会送你先去休息。”
初雪不依不饶：“我要跟你在一起。”
“这一次我不能答应你。”靳霆表情很严肃，“我必须保证你的安全。”
“我想跟你一起调查啊，我有这个权利！我也有这个责任！这是你自己说的！”
“是的，但……我不想让你有事。”靳霆的眼眸微微一柔，“乖，听话，我会把一切调查得清清楚楚，过来告诉你，你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初雪还想说什么，却已经有两个高大的金发女子过来，温和地拉住初雪的手臂：“小姐，跟我们上车。”
“我――”
初雪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其中一个女子已经飞快地取出了一只小小的注射器，在她的手臂上注射了一下。
初雪只觉得头脑一片模糊，很快便闭上眼，沉睡了过去。
“对不起，宝贝，我只想先保证你的安全，即使你要怪我也没有办法了。”靳霆叹息一声。
接着，他就在随行人员中选了七八个身手最精良的，换上便衣，跟自己一起走进了隔壁的一家小咖啡馆。
他戴上墨镜，拿着一本杂志，似乎很耐心地读着。
而其他的便衣人员则是有些装作在下棋，有些干脆替代了侍应生，很快一切便安静了下来。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靳霆便看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朝着旁边那家店走了过来。
他招手道：“waiter，来杯卡布奇诺。”
与此同时，整个身体飞快如箭一般，从打开的窗户中飞跃了出去！
七八名便衣人员也跟着飞奔了出去！
那鬼鬼祟祟的身影一见有人出来了，立即调转方向，发力狂奔！
然而，靳霆以及手下实在实力太强，加上早有准备，那人很快便被堵截在小巷的角落。
一身黑色长袍，微胖，正是那个艺术家女店主！
靳霆一步步地走过去，手握在风衣口袋里，慢慢地拿出来一支黑洞洞的手枪。
女店主冷冷地看着靳霆：“你开枪啊，靳先生。”
靳霆抿了抿唇，鲜红的唇角，绽开一丝似乎有毒的微笑：“你觉得我会那么轻易让你死吗？告诉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你的幕后主使是什么人？”
女店主表情没有半分畏惧：“你说什么，我都不懂。”
“不懂？那你为什么要跑？”
“我只是因为发现你们鬼鬼祟祟盯着我，怕你们是来打劫的而已。”一身黑袍的女店主表情镇定无比。
“原来你还真有睁眼说瞎话的本事。”靳霆笑容更深了，“如果你不是偷偷摸摸地跑了，我还不能确定这事情就一定跟你有关――听着，我不跟你罗嗦，我有一把匕首，削铁如泥的利器，如果你不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到底是谁派你在我女朋友送给我的礼物里面放威力那么强的**，我就用它先削下你的耳朵……”
黑袍女店主的眼里终于出现了一丝恐惧的神情，靳霆从口袋里慢慢地拿出那柄匕首，它的刃很薄，闪着青光，似乎毒蛇的信子一般……
“接下来，我再削下你的鼻子……还有眼睛……不过你放心，我会给你留一只，让你看看自己血流遍地的样子……再不说？我就一根一根地削掉你的手指！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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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脆弱
“……再不说？我就一根一根地削掉你的手指！怎么样，是不是很爽？”
“我说，我说……”女店主吓得全身都在颤抖，“其实我也不知道是谁主使的，就在你女朋友过来买这盏灯之前半小时，有人到我店里来……给我一个小小的铁盒子，说只要我把这个铁盒子放进那只灯里面，就给我一笔巨款……我问他那是什么东西，他不肯说，只说一会儿应该会有一个女人来买这盏灯，如果没有的话，晚上他会过来拿走那个盒子……”
“哦？那个人长什么样？男女老少？你可得给我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否则的话……你少说一个字，我就削掉你脸上一件东西……这个交易怎么样……”靳霆似乎并不很相信她的话，枪口跟匕首依旧指着女人的脸。
“是个男人，瘦高，大概三十来岁……”
“你这分明在敷衍！”靳霆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匕首刀尖已经触及了女人的脖子，给她的长袍割开了一道口子！
――他没有时间了！
女人突然飞快地往身后看了一眼，尖叫道：“就是他！”
靳霆微微一愣，就在那十分之一秒的当儿，女人飞快地将手伸向长裙的口袋，拿出一颗黑色的什么东西，飞快地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靳霆猛然发觉了不对！
一伸手，瞬间拍向女人的背，希望她把那东西吐出来！
那很显然，绝对是致命的毒药！
但是，已经是晚了一步！
女人的脸颊肌肉瞬间僵硬了，然后扭曲了开来！
整个面颊呈现出一种青紫的颜色，接着蔓延到了脖颈！
不过就是在三十秒钟之间！
靳霆牙齿咬得咯咯响……他太大意了……实在太大意……
他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女人嘴角流出青紫的血迹，接着带着一个诡秘的笑容直直地瞪着他，接着整个身体就好像一个僵硬的面粉袋子那样直挺挺地栽倒在了地上！
靳霆身后几人冲了过来，摸摸女人的脉搏跟心跳，靳霆无力地转身，声音很轻，很疲惫：“没必要了。她死了。”
他慢慢地返回保姆车，心中充满了懊恼。
他怎么会现在越来越大意？
如果放在以前，控制对方的同时，他就会确定对方是不是有服毒的可能性，然后制住对方的手腕，令对方没有办法使力。
可是，连日来的突发事件，加上对初雪跟小枫的心疼和担忧，以及对母亲的复杂情绪，他没有办法像从前一样，精明，敏锐，无所畏惧……
靳霆突然觉得很疲惫。
也觉得自己很没用。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让这样的事情一再发生？
是他老了吗？是他已经不是那头令人闻风丧胆的雄狮了吗？
一再有伤害他所珍视的人的事情发生，可是他非但不能阻止，甚至连事后补救都做不了！
他重重地一拳击在车身上！
车身被击了个凹陷，他的手也渗出了血迹！
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疼！
他伸手招了个男子过来，厉声吩咐：
“去查那家该死的店所有出现过的人！调监控录像！去查这家店所有登记过的资料！去查那个死女人的户籍跟亲属关系！还有！去查那**的来源！应该还有一些包装残骸的！务必给我查出那**是什么军工厂生产的什么批次！”
命令完这一切，他还是觉得累，刻骨的疲惫。
将身体靠在车上，突然想到初雪就要走了，他还得跟她好好地道个别。
可是她刚才被自己手下人注射了麻醉剂现在在安睡。
他走进车厢内，看见沙发床上，初雪睡得正香。
海藻一般的长发披散着，整个人蹙着眉头，一副苦恼的模样。
但是，在他的眼里就好像睡公主一样的美。
他走过去，轻轻地给她掖了掖被角。
接着，就那样坐在她身边，轻柔地开口：
“宝贝，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我比你更难过……因为我有义务保护你，保护所有我珍视的人……可是……我没有做到……我让你害怕，还让你自责……我的心里真的不好受……”
“你说你是灾星，害了我，也害了我身边的人，可是我却觉得，我才是你的灾星啊……如果你不是认识我，你可以舒舒服服�